“喂,她,她是玲姐嗎?”歐流著鼻涕一臉難以置信的拉了拉同樣驚豔的赤雪的袖子問道。


    赤雪稍稍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說道:“應,應該是的。”


    “可惡!!夕哥緣哥你們看誰呢!!”濮小顏看向自己兩名被前後反差嚇到的兄長們,生氣的兩隻手分別抓著他們的肉狠狠的擰著。


    “好了好了,”濮夕痛的皺了皺眉頭,輕輕鬆開了濮小顏的手,看著她說道,“沒事沒事,小顏還是我心目中最可愛的。”


    “很痛誒。”濮緣拉開擰著自己肉的濮小顏的手,輕輕抱怨道,接著大聲對著眾人說道,“咳咳,大家,既然這位小姐已經打扮完備,大家就出發吧。”


    濮緣邊說邊帶領著自己擁著濮小顏的兄長走向赤雪,路過劉衣衣的時候接過玲,對著劉衣衣輕語道:“衣衣的眼光果然不錯呢。”


    劉衣衣臉上一紅,笑著低下了頭。


    “喂!你怎麽啦??”玲跑到了發呆的歐和冬祁身邊,一拳捶向歐的胸口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一下把剛剛樹立的嬌柔形象給全毀了,歐揉著被捶的胸口,吃痛的說道:“玲姐果然還是玲姐,這手勁沒毛病。”


    “好了,跟我們來吧。”濮緣帶著兄長和小妹穿過赤雪等人走向店外,濮小顏路過玲的時候狠狠的瞪了玲一眼,玲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個大小姐怎麽了,怎麽一直瞪我?”玲原本買到了新衣服的大好心情被濮小顏給破壞了,嘟著嘴鬱悶的說道。


    “啊,對了這位姐姐,”赤雪像是想起來什麽,從懷中的紅寶石戒指中取出一袋叮當作響的麻袋,看向劉衣衣,說道,“這身衣服多少錢?”


    “不用不用,緣大哥很早以前就已經在這裏存了一大筆錢,他認可的客人這裏消費從這筆錢裏扣。”劉衣衣提到濮緣臉上紅霞飄起,低著頭輕聲說道。


    “這樣啊。”赤雪挑了挑眉頭看向跟前濮緣的身影,把麻袋放迴了紅寶石戒指中,朝著劉衣衣點了點頭帶領著歐和玲以及一臉哀怨的冬祁跟在濮氏三兄妹身後走了出去。


    此時外邊熙熙攘攘的圍觀群眾一看玉樹臨風的濮氏倆兄弟和臭名在外的濮小顏頓時安靜了下來,左手牽著濮小顏的濮夕,右手朝著一名恭敬的立在他身前的一名士官一揮手,士官朝著排成人牆阻擋人群的士兵們大喊一聲:“收隊!”


    濮氏三兄妹自顧自帶著赤雪等人朝著前方走去,後麵士官帶著隊尾到前方的人依次小跑著跟上了赤雪等人的身後。


    周圍群眾看著他們議論紛紛,對著赤雪等人指指點點,說道:“你看這些人是不是惹到了濮小姐被她的兄長們逮迴去了吧。”


    “不對不對,他們都沒有拷著手銬,而且你看那個小妞,看起來像是達官貴族的小姐,和濮小姐一個等級的人,那些男孩該不會是她從小培養的親信吧。”


    “對對對,看起來有可能誒,說不定是這小姐偷跑出來到了咱們這兒讓濮隊長遇到了。”


    “不對不對,你看那最裏麵的苦瓜臉小胖子,我親眼看到他把濮小姐的紫玉葡萄給吃了,按照濮家的傳統啊,怕不是要成為濮家女婿咯。”


    “哇,這麽勁爆啊,可是濮小姐不是一早就和吉奧家的五公子有婚約了嗎?”


    “所以說啊,這麽一來啊,有好戲看咯。”


    赤雪泰然自若的雙手抱在腦後,晃悠悠的走著,歐和玲好奇的一邊看著繁華的街區,又緊張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聽到一些民眾的閑言閑語,玲看向冬祁說道:“看起來你要娶一位美嬌娘咯。”


    歐打斷了玲說道:“不對不對,事情好像沒這麽簡單,你好像還有情敵來著。”


    冬祁一臉苦相,失魂落魄的無力迴答道:“我都聽到了。啊,我怎麽就管不住我這嘴呢!可惡啊!”


    “赤帝啊,要不我們溜了吧。”冬祁想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看向赤雪乞求道。


    “嗯~”赤雪搖了搖頭,說道:“你給我惹了這麽大禍你別想就這麽溜了把鍋甩到我身上,自己惹的自己搞定,而且,我還要陪你們參加測試不是嗎?”


    “哈……真是要命啊。”冬祁捶胸頓足,心痛不已。


    “呸,這死胖子居然還敢抱怨,真是惡心。”濮小顏斜眼看著要死要死的冬祁,呸了一口,說道。


    “那,把你從吉奧家還有馮家或者波家幾個小子裏挑一個?哦對了對了,李家那小子好像最近也對你有點不一樣。”濮緣笑著說道。


    “這些家夥更讓我惡心好吧,要我和他們在一起還不如讓我去死好了,爹也真是的,當年喝了酒就擅自給我定了個婚約,還和這麽多人!!真是討厭!!”濮小顏生氣的跺了跺腳,別扭的說道。


    “哈哈哈,老爹確實在這點上讓我們很頭痛呢,什麽年代了還搞娃娃親這一套。”濮緣哈哈笑道。


    “夠了!你們倆實在不懂父親的用心,為了我們家族的地位,聯姻是簡單有效的手段。”濮夕皺著眉頭斥責他的弟弟和妹妹。


    “可是可是,夕哥你平時最寵我了,難道真的願意把我嫁出去給那群垃圾嗎?”濮小顏眼角再次濕潤著抬頭看著濮夕。


    濮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停頓了一會兒說道:“父親的指令我不可能違抗,而且你還小,現在隻不過定約罷了,還要四五年以後才嫁到他們家裏去。”


    “可是……”


    “好了,到家了,你迴去換個打扮,這樣像什麽啊。”濮小顏還想勸說濮夕,但是一幹人馬已經到了點綴著紫色葡萄圖案的寬大府門下方,四周由一往無際的院牆包圍,紫色作為背景的大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濮氏府邸”四個大字。


    “好了,進去吧,父親等我們等了很久了。”濮緣和濮夕站在牌匾下帶領著身後的人馬整理一下身上的盔甲,確認端正以後看向身後的士官說道:“領他們和小姐到房間去休整。”


    “誒誒誒,我也要去見爹!!”濮小顏舉著雙手說道。


    “一會兒自然會找你的,我們還有事情和父親稟報。”濮夕搖了搖頭說道,隨後幹淨利落的帶領著餘下的人馬穿過大門朝著最中間豪邁氣派的大房間中走去。


    “各位這邊請,小姐您的房間應該知道如何走吧。”士官朝著赤雪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對濮小顏說道。


    “真是的,靈叔隻送這些賤民,都不肯背我迴去。”濮小顏略微生氣的說道。


    “哈哈,我們都知道小姐的脾氣,快迴去吧,一會兒家主說不定要找您呢。”士官摘下頭上的頭盔,露出略顯灰白的亂發,一絲上了年紀的皺紋刻在飽經風霜的臉上,細小但是銳利剛毅的雙眼溫柔的看著濮小顏說道。


    濮小顏跑上去抱了抱被稱為靈叔的士官,扭頭看向赤雪等人,尤其在玲和生無可戀的冬祁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進了大門,在兩名侍女跟隨下向著右邊的通道跑了過去。


    “見笑了,這邊請。”靈叔禮貌性的微笑一下,隨後伸出手掌對著赤雪說道。


    赤雪點了點頭,帶著三人跟著靈叔朝著左邊的通道慢慢的走了過去。


    此刻與翠林城主體的色調不一致,充滿了紫色氤氳之氣的大殿中,兩旁各一根雕刻著長滿了葡萄的葡萄藤,在正中間熊熊燃燒的火爐的照射下,閃爍著紫色與金色的光芒,使整個大殿顯得華貴絢麗,而比大殿平地略高三級台階的主位上,一名國字臉眼下有著明顯的兩道法令紋使得整張臉不怒自威,嘴上留著兩道小翹胡子,紫色披風從背後斜蓋過左半邊身子,披風下則是胸前隱隱露出半顆紫色圓珠的清秀白袍。


    反射著寒光的盔甲在濮氏兩兄弟穩健的步伐中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濮夕大跨一步走在濮緣跟前,兩人在火爐旁一前一後雙手抱拳,朝著主座上的中年人即濮仲,翠林城濮氏家家主微微一鞠躬。


    “歡迎迴來,小夕小緣,哈哈哈哈。”與威嚴的外表相反,濮仲一見自己最得意的兩名兒子迴家,開心的笑了起來。


    “爹也真是的,不習慣這麽莊嚴的大殿,那我們就去待客室見麵嘛,還搞的這麽正式。”濮緣依舊眯眼微笑著輕鬆說道。


    “爹也不想啊,可你爺爺百般要求,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濮仲摸了摸後腦勺,絲毫沒有家主的架勢。


    “爺爺說的對,身為家主應當有家主的模樣,爹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了。”濮夕搖著頭說道。


    “真不愧是從小在你爺爺身邊長大的,把老爺子那一套老古板學的有模有樣的。”濮仲一邊笑一邊說著就想站起來去擁抱他的兩個兒子,可是屁股剛剛離開主座,濮夕舉起來右手製止了濮仲。


    “快坐下爹,不然我一會兒就去找爺爺說了。”


    “到底我是你爹還是你爺爺是你爹,真是的。”濮仲沒頭沒腦的抱怨道。


    “當然你是我爹了,好了匯報下這半年我和小緣在帝都兵隊的工作吧。”濮夕說道。


    “嗨,其實也沒什麽好匯報的,時不時擊退下幾個不知好歹的異獸,時不時帶隊抵抗下那些周邊不知好歹的小組織小國家,沒什麽有意思的。”濮緣插嘴道。


    “是嘛,聽起來確實沒什麽意思,那就跳過去好了。”濮仲靠著主座一隻手撐著腦袋,無趣的揮了揮手。


    “怎麽能算無趣呢?這半年來我們的戰功還沒匯報呢。”濮夕急道。


    “這三年每次迴來都要匯報戰功,又沒什麽用,省了吧省了吧。”濮緣揮揮手打斷了正在例舉匯報戰功重要性的濮夕,說道,“這次迴來更重要的事,就是關於小顏的訂婚一事。”


    “啊。。。。。。酒後誤事啊酒後誤事啊。”濮仲拍著自己的腦袋懊悔的說道。


    “等等,爹,這難道真的隻是你喝多了隨口答應的??”一直堅信父親另有用意的濮夕一看父親作出這種表情,內心的信念出現了裂縫開始了動搖。


    “嗨呀,別說了,酒這東西千萬不能多喝啊。”濮夕看著濮仲捂著腦袋一臉頭痛的樣子,心裏的信念徹底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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