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寺畢竟是國寺,空遠大師身為主持方丈,也不能違抗皇命。」李暄道。


    「罪過,倒是我連累大師了。」秦綰嘆了口氣,是真的有些歉疚。


    空遠大師是得道高僧,真正的慈悲為懷,希望不要被她這等破事牽連了才好。


    「放心吧,空遠大師在佛教中地位很高,就算是陛下要拿他怎麽樣,也要考慮一下萬千信徒。」李暄安慰道,「再說,李鈺那就是心病,其實找空遠大師還真是對症了的。」


    「也是。」秦綰想想,也同意他的看法。


    李鈺這病純粹是被嚇出來的,雖說平時他未必對佛祖有多少敬重,但這個時候,有道高僧的誦經,不說驅邪,但確實很能安撫人心。當初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不久,依舊是夜夜被噩夢驚醒,直到在含光寺七日,聽著空遠大師親自誦經,之後果然能一夜無夢。


    「那個少年……陸臻,對你來說,是那麽重要的人?」李暄又問道。


    「是啊,陸臻和蝶衣是一樣的,我是把他當成我的親弟弟一樣看待的。」秦綰說著,臉色又冷了下來,「這筆血債,我會一一向李鈺討還迴來的。」


    李暄沒有說什麽「我會幫你」之類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很清楚,有些事,是必須隻能由秦綰自己去做的,並不需要他的插手,他隻需要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在她需要武器的時候,默默遞上一柄劍,就足夠。


    不管怎麽說,別苑裏還是一片溫馨的,不過相比起來,太子府裏就是一片愁雲慘霧。


    三天前的早上,李鈺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酸痛,好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


    當然,還不止是鬼壓床。


    他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的,粗魯地推開伺候他起身的春蘭,隻穿著中衣就衝出了房門。


    院子裏幹幹淨淨,鬼火、桃花、女鬼、歐陽慧,什麽都沒有,甚至,連一丁點兒存在過的痕跡都找不到。


    「太子殿下?」春蘭捧著外衣戰戰兢兢地追出來。


    「昨晚,可有聽到什麽動靜?」李鈺沉聲問道。


    「沒有啊,殿下睡得很好,都沒有叫人。」春蘭茫然答道。


    李鈺看著她,明明是秋高氣爽,陽光燦爛的好天氣,但他總覺得有一股陰冷之氣纏繞不去,似乎連陽光都失去了溫暖。


    春蘭見他不說話了,趕緊先把外衣給他披上,一邊道:「說起來,昨夜好像特別冷呢,殿下可別著涼了。」


    「你也覺得……昨夜特別冷?」李鈺心中一跳。


    「是啊,秋天了嘛。」春蘭不解地點點頭。


    都快九月底了,半夜天涼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李鈺迴到屋裏,梳洗整齊,心煩意亂地讓侍女下去了。


    就在他還沒想清楚昨晚究竟是怎麽迴事的時候,侍衛隊長過來報告,關在別苑冰窖裏的人已經全部死了。


    李鈺聞言,頓時心底直冒寒氣。


    陸臻果然是死了,所以……真的是歐陽慧來找他了?


    「殿下?」侍衛隊長很茫然。


    要是太子這麽關心那些人的死活,何必讓他們自生自滅?不是因為已經放棄從他們嘴裏撬出話來了嗎?還是說,殿下又後悔了?


    李鈺沒理會他,失魂落魄地迴房,當夜就發起了高燒。


    皇帝和周貴妃幾乎將所有的太醫都派到了太子府,卻沒有絲毫效果,還有李鈺那見到女人都以為是女鬼的態度,甚至連皇帝都覺得,太子,是真的中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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