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少年狀元,才能當然是不用說——科舉可不是考風花雪月,實務和策論至少占到七成。他名聲糟糕到連功名都被全部取消,自然是不能為官的,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用他為幕僚,就不必許以權勢地位,隻要給與表麵上的尊重就夠了。而隱於暗中,自然也不會對太子的名聲造成汙點。


    這絕對是小投入大迴報的事。


    甚至……事成之後,就算處理掉這個人,這世上也不會有人為他的失蹤或死亡抱不平。


    想著,李鈞就有些激動起來,恨不得立即去一趟太子府。


    李暄捧著一杯酒,沒有插口,隻是含笑看著秦綰,默默地為李鈺嘆了口氣。


    蕭大公子正無聊著,那一肚子的壞水別把李鈺玩壞了就好……不過太子府還有個虞清秋。正好,讓蕭無痕去分一下虞清秋的神,讓他別老盯著紫曦。


    一曲終,不等吩咐,彈琴的姑娘曲調一轉,又換了一首曲子,其他人也很有默契地跟上。


    原諒她們寧願彈琴彈到手酸,唱曲唱到嗓子疼,也不想……伺候這幾位了。


    秦綰目光一轉,從邊上倒酒的女子手接過酒壺,親手給李鈞滿上了,又笑道:「這次去南楚,一路給端王殿下添了不少麻煩,小女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就算是賠罪了。」


    這話說得漂亮,李鈞也不禁舒服了不少,很給麵子地拿起酒杯與她輕輕一碰,隨即一飲而盡,又道:「大小姐客氣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一語雙關,不過秦綰也沒計較。


    「空腹喝茶不好。」李暄順手把一小碟挑幹淨了魚刺的魚肉放到她麵前。


    「王爺這手法可以和禦廚相比了。」秦綰笑道。


    「習武之人眼明手準,稍微練練就好了。」李暄不在意地又夾過一段魚開始挑刺。


    李鈞黑線,練練就好了?堂堂寧王去練……挑魚刺?


    還有秦綰這個女人,怎麽就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啊!


    最後這一餐飯吃的是什麽味道,隻有李鈞自己知道,慢慢的,酒意有些上湧,迷迷糊糊間,反正他覺得,至少近期他不想再看見艷冠京華了,無論是酒菜還是漂亮姑娘。


    這都該有心理陰影了啊。


    看著人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過去,秦綰很淡定地吩咐:「你們,把人送到房裏去。」


    「這……」絲竹聲停止,幾個姑娘都麵麵相覷。


    「怎麽,這還不會?」秦綰不滿,差點就沒問出一句,你們是不是妓女啊?


    「不,小姐,我們……也搬不動殿下啊。」彈琴的女子苦笑道。


    「執劍,幫她們一把。」秦綰隨口道。


    「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執劍笑眯眯地走過來,抓起李鈞的一條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就把人託了起來。


    「去吧。」秦綰一努嘴。


    「我們……一起?」一個姑娘傻傻地問了一句。


    「不是包了你們一晚上麽?」秦綰翻了個白眼,「端王殿下請客,明天一早別忘記把帳單給他。」


    「是。」眾人齊聲答應,跟著執劍走了。


    就算伺候一個喝醉酒的端王,總比留在這裏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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