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一方麵高興小姐能慢慢走出過去的陰影,可又在心裏隱隱地恐懼。


    同樣是天家子孫,同樣留著東華李氏的血脈,英王和寧王,真的不一樣嗎?


    秦綰今天心情不錯,並沒有注意到蝶衣的表情。


    執劍是愛玩愛鬧的性子,荊藍也慧黠機敏,比起穩重的朔夜和沉默的蝶衣,確實讓船上多了幾分生氣。隻是這樣的氣氛,卻總讓她想起當初的蝶衣和雕羽,也是這般愛笑的性子。


    忽然間,船身微微一震。


    「開船了。」荊藍道。


    「你沒坐過船?」秦綰看到她的興奮,不由得問道。


    「沒有,我從暗衛訓練營出來,就在王爺身邊了,直到被指派給小姐。」荊藍道。


    近幾年,李暄這還是第一次離開京城出遠門,荊藍自然也沒機會坐船了。


    「哦。」秦綰猶豫了一下,沒有細問。


    李暄手下的人,多少是皇帝的,多少是隻忠心於他的,還得細細分辨清楚才行。


    「南楚在對岸迎接的官員肯定在焦頭爛額。」朔夜忽然說了一句。


    「顯然。」秦綰同意。


    原本以為要迎接的是一個閑散郡王和南楚自己的郡主,如今突然多了一個實權親王,這規格待遇能一樣嗎?什麽?你說寧王是私人來散心的……這話南楚皇帝信嗎?大臣信嗎?


    何況,就算寧王真的是來散心閑遊的,南楚也不能不招待了,萬一寧王在南楚地界出個什麽意外怎麽辦?這仗打不打是另外一迴事,可無論如何理虧的都不能是自己這邊!


    「渡江要多久?」秦綰問道。


    「大半天吧。」朔夜道。


    「去甲板上瞧瞧風景。」秦綰舉步往外走去。


    「小姐這是準備去迎接王爺了嗎?」執劍笑眯眯地說道,然後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一聲怪叫,抱著右腿直跳。


    秦綰直接從他腳背上踩過去,還故意用了幾分暗勁。


    「叫你嘴賤。」荊藍白了他一眼,和蝶衣一左一右追上去。


    「怨我?」執劍睜大了眼睛,顯得有些無辜。


    秦綰的這艘船人比較少,除了水手和她貼身的人,就是皇帝親自安排的那一隊禁軍。


    大小姐要上船頭看風景,不相幹的男子也都迴避了。


    秦綰站在船頭,看著楚江之上一望無際的煙波浩渺,今日有些風,與平靜的洞仙湖相比,更有別樣的風景,至少江河奔流的氣魄就不是湖泊能比的。


    五百禁軍,一共五艘大船,連上自己這艘,六艘船組成了一個船隊,前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將她和端王的主船保護在中間。


    「小姐看那邊。」荊藍抬手一指。


    隻見不遠處的江麵上,橫著一艘中型樓船,明顯是官船的模樣,卻下了錨,橫堵住了船隊的去路。


    於是,還真是攔江截人啊!


    秦綰不禁笑了,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兒想見李暄,明明隻分開兩天,卻比之前那種大半個月都見不了一麵的時候都想。


    船隊緩緩地放慢了速度,然後變換陣型,將那艘官船一併納入保護範圍。


    「麻煩通報一聲,侄孫李鈞,求見皇叔祖。」李鈞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過來拜見。頭髮又不是馬上能長出來,他也不能一直不見李暄,早晚還是要被看笑話,還不如幹脆點自己去拜見,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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