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那時看到莊主的表情,真的是驚呆了。我想,他懷裏那個女子肯定是世間僅有的美麗女子。現在我竟然能這麽近的和姑娘坐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啊!”

    我心想,原來這小二也是蒼月的粉絲啊!把他說的那麽好,非得絕世無雙的人才能配得上啊?不過,聯係起蒼月那日對我的表白,心裏還真是美滋滋的。

    “如果有一天莊主和姑娘成親了,可要賞我杯喜酒啊!”看著小二高興的臉,我感覺要成親的好像是他啊!

    “沒問題!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我隨口應付著,“不過,為什麽你那天看到蒼月那麽害怕呢?”

    小二的神情有些遲疑,最終還是對我說,“到後麵2,3年,莊主慢慢的變得冷酷起來,以前的他應該是冷漠,而之後是冷酷,甚至是殘忍。”

    “怎麽說?”

    “有些孩子是受不了那樣的枯燥的生活的。雖然很感激管家和莊主給我們飯吃,不過時間長了,當初的感激之情也就慢慢淡忘了,越來越不喜歡莊裏單調的日子。有的想逃跑,結果。。。”

    小二沒有說下去,我也知道了結局。那天蒼卜給我編的謊言,也許就是某個孩子當年的事跡,他隻是把時間錯換了而已。

    迴到前堂的時候,蒼管還在那個地方坐著,幾乎姿勢都沒變過。我忽然想到,和蒼月一樣,曾經那些被救的孩子們生活也是一樣的無趣吧?為了別人的目的而存在著,隻為了報恩。這些年裏,他們是否曾有過後悔?抑或是不甘?

    “蒼管,迴去啦!”我招唿一聲。

    小二忙把門打開,又恢複了笑嘻嘻的小二招牌式笑容,目送著我們離開。

    在迴山莊的路上,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蒼管。

    “這樣的生活你滿意嗎?就打算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蒼管一直以來平靜的臉有了波瀾,眼睛裏閃爍著恐慌。他看了看我,還是沒有說話。我突然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也許這樣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輩子的軌跡。而我的突然發言也許觸到他某些未曾喚醒的意識,自由的,自己的。

    到了山莊,蒼管就奔向蒼月閣。我想了想去了蒼月閣後麵,蕩起了秋千。腦海中將小二的話不斷的重複,真實化,想要想象出蒼月和那些孩子們曾經的生活。小二的那句,管家有幾次還用鞭子抽過莊主,一次次的刺激著我的大腦。從秋千上跳下,衝向蒼月閣。

    蒼月他們依舊在商量著沒完沒了的大事,我又被攔在門外。最終還是被我的吵鬧戰勝了。蒼卜臉上的表情表現著他對我的越來越不滿,應該是顧及到蒼月才沒有把我趕走。我故意無視他的樣子,一下衝到蒼月身邊,把他推了進去。

    “小小,你幹什麽?”蒼月被我突兀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

    他的身子很穩,如果不是我突然襲擊,估計根本推不動他半步。我隻好拉著他的手,半撒嬌半野蠻的把他往裏拖,嘴裏嗔嗔的說,“跟我進去啦!快點啦!”

    不知蒼月是不是對我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撒嬌折服了,不顧蒼卜的強烈反抗跟著我走。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進過蒼月閣裏的內裏,除了在前堂吃飯,很少踏足這裏。

    “你房間在哪裏?”我仰起頭問他。

    “你要幹什麽?”他的話問得我笑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幹什麽?”我含著笑意問他。

    “那邊。”答非所問永遠是他的專利。他頭朝右側動了動。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蒼月的房間。與外界的奢華截然不同,房間裏素淨的顏色讓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外麵那堪比皇宮的建築方式,我以為他的房間必然是更加的華麗。

    素白的床簾,床單,和被子,所有的東西都像洗盡鉛華的女子一般安靜的躺在各自的位置,那麽安靜,那麽安然。我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才是蒼月真正的內心。在奢華的外表的包裹下,其實有著一顆尋求寧靜的心。隻是既然如此,為何要築起那麽耀眼的外殼?他是在絕對的耀眼下盡量守護那僅有的一片安寧,還是試圖將那剩餘的平靜也全部抹殺?

    “你怎麽了?”蒼月被我長時間的盯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迴過神,更深的看著蒼月。心想,我的眼睛要是x光就好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跨上一步逼近蒼月,利索的解他的銀色腰帶。發現蒼月有所動作,立即抬頭直逼他的眼睛,命令式的對他說:“不許動!一下都不許動!除非我告訴你可以動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蒼月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明了的不耐煩。

    我繼續自己的動作,解開了他的腰帶。發現他的身高對我來說實在有些難度,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讓他背對著自己。

    雙手搭在他的兩肩,抓住衣領,一下將裏麵的衣服和外衣全都脫了下來。他的背就這樣安靜的展現在我眼前。

    “果然。”我輕輕的念著。蒼月的背上幾道細細的傷痕安靜的躺著,因為年歲的緣故已經結痂。

    蒼月雙手手肘一震,重新將衣服穿起。轉過身來時,發現他盡力隱藏的怒氣,他的臉因為生氣而有些扭曲,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他突然從前方逼近我,我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把我環在他的身子下。

    “我又沒幹什麽。”我撅著嘴看別的地方。

    他左手扳過我的下巴,迫使我麵對著他,他的臉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還略帶些邪氣,“脫男人衣服的女人,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頭一次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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