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雅諾雪山,極峰峻嶺,雪封萬年,冰天雪地,常年疾風朔朔,雪花紛紛,如鵝毛般墜落在堅硬冰柱上,增添些雪白的聖潔。傳聞喜諾雪山極度危險,闖入其中,永無明路,崩峰塌地,處處藏著險地,一步邁錯,萬路皆死,峰頂更是危險,颶風暴冰,一不小心,便是死無葬身之地。楚宇來喜雅諾雪山已幾天,卻不敢隨意闖入,隻是在山下察看地形。見東麵山勢比較緩慢,且少有疾風。楚宇準備好一切,便從東麵直攀而上,剛到山腰,便是冰天雪地,毫無方向感,寒風朔朔,隻覺經脈停滯,骨頭極寒,頭暈目眩。楚宇忙拿出丹老給予的避寒珠,手中急握,全身立時感覺暖和,身上寒氣驅散了許多。此時的楚宇不想運氣星力抵禦寒氣,覺得喜雅諾山脈兇險異常,能留下一絲力氣便有一縷生的機會。剛欲往上攀登,見雪地印有幾串淩亂的鞋印,似是來此探取冰珠的人,楚宇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四周。來到山頂見腳印甚多,楚宇明白自己的修為尚不能強取,隻得退到一隱蔽處藏好,以求最佳時機。雪飛風嘯,一黑影正飄速而來,直往頂峰而去。楚宇正擔憂冰珠被此人取走,剛想起身相阻,卻聞一聲慘叫,黑影已倒,血染一地雪花。卻多了一灰衣老者,從頂峰禦空飛行而下,俯視眾人藏身之處,吼叫道:“老夫乃雷神殿長老封束元,此處冰珠已已歸我雷神殿所有,所有人等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語中充滿不屑,仿佛是在藐視螻蟻般。楚宇見雷神殿長老正是以前和羅痕一起來毀家的老者之一,不由得心生寒氣,想上前給他千刀萬剮,然而卻是沒有衝動,知道自己萬不是其對手,隻得忍氣掩藏。“你們雷神殿也是在太囂張了吧,可我火神殿也不是吃素的,更不懼怕你雷神殿。”一麵色赤紅,身著紅衣老者拔地而起,飛身到封束元前麵,於封束元對望而笑。封束元麵色有些微寒,笑道:“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不過火神殿古遠長老。聽聞你是火神殿年紀最長者,修為卻是最低者。今日難得一見,所言非虛啊。”麵對封束元當眾譏諷,古遠麵色有些不自然,卻不亂方寸,也是譏諷道:“老夫也是聽聞封束元長老生得一副道貌傲然的模樣,行為卻是禽獸不如,今日方知傳聞絕妙。”聞言,封束元可是氣得臉皮直發青,恨不得把古遠斯成碎片,抖聲說道:“好好,今日就要你付出你所說的代價。”說完,揮起袖掌,運氣全身星力,身上雷電奇繞,掌上出現耀眼的雷光,一身怒喝,直掃古遠去。古遠知封束元的修為已達星王中階,自己不過是星王初階,見那耀眼雷光夾雜震耳欲聾的雷聲,正急速奪麵而來,刺得直發疼,知其不可硬接,隻得閃身躲避。封束元見古遠閃身躲避,出言譏笑道:“看來你不僅是孬種,而且還是隻會夾著尾巴逃的老狗。”古遠聽得直氣憤,冷笑道:“少呈口嘴之利,今天我就來領教下你這畜牲。”說罷,星力從內而出,幻做一件火衣護在全身要害之處,全身火苗閃現,如一火神臨世,掌上變得通紅,躥出火焰,四周溫度立升,冰雪欲融,於封束元相拚在一起,難分勝劣。頓時黑紅兩影四處皆現,雷火相交,打得甚是慘烈。隱藏的修者見強者已鬥在一起,忙現身而出,然而卻是引發一場混戰,刀槍鳴碰,掌出腳現,各種屬性星力碰在一起。楚宇並未現身,見相鬥之人最差也能禦空飛行,知道自己若是現身,恐怕難逃一死。略微思索,轉身後退,避開眾人,從險陡而風嘯的峰麵攀登而上。喜雅諾雪山可謂是嫉妒兇險之地,等攀到頂峰之時,楚宇覺得已過幾世紀,不知在死神身邊轉了幾迴,若不是反應快,化險為夷,怕是身隕此地。頂峰不僅極風唿嘯,更是奇寒至極,幸好楚宇懷有避寒珠,能抵禦頂峰之上的寒毒。在頂峰四處搜尋,見一奇洞,深不見底,直冒寒氣。楚宇正不知如何,卻聞丹老之音響於心底:“躍身而進,冰珠多半會長於深洞。此處山洞如此奇寒,我猜可能還會有些其他收獲。快進吧,否則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聞言,楚宇也很是期待身軀一躍,跳進深不見底且寒霧彌漫的冰洞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