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琛接到康筠電話的時候,剛搞定一單大生意,正準備和海關的幾個負責人吃頓飯。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的唇邊不由浮起淺淡的笑意,接起電話。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飛快地報了個地址,然後他聽到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聲:“老公,來捉奸。”

    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再撥過去,就已經關機了。

    顧珞琛皺了皺眉,開啟gps,飛快地定位了他的地點,發現那是h城郊外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他調出衛星地圖,發現離公路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廢棄的舊教堂。那座教堂建於二戰時期,因為地處偏僻而免於戰火波及,二戰結束後,有人在河港附近建了新的教堂,這個地方就很少有人再去。

    康筠今晚突然跑到那裏去,難道是……

    他皺了皺眉,低聲吩咐韓城:“去搞輛車。”然後和海關負責人道歉,說內人出了事必須趕迴去,改日一定登門賠罪。韓城迅速給他弄了輛切諾基,顧珞琛一麵吩咐韓城幫他處理善後事宜,一麵飛快地打了兩個電話,發動車子,將油門踩到底,吉普車近乎四輪騰空,風馳電掣地碾過大雨中的公路,朝h城馳去。

    四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他縮短到兩個半小時,可是等他趕到教堂的時候,已經搜查完現場的警察一無所獲,隻在教堂的下麵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地下室,裏麵有不少□□工具,床上和小窗上都發現了新鮮的血跡,警察正在取樣化驗。

    顧珞琛感覺自己的心髒狠狠一縮,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席卷心頭。他順著破碎的小窗往外看去,能看到外麵的泥濘裏有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遠處是被雨衝刷得模糊不清的輪胎印。

    是逃出去了?還是匆忙之間被人帶走了?

    這時候,程陸打電話過來,說是查過監控了,三個小時前他的那輛路虎從東南方向出城,到現在仍然沒有看到迴城的監控。

    顧珞琛蹙起,跟警察交換了一下情況,正準備派幾個人在附近沿路搜尋,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一輛車從旁邊的樹林裏躥了出來,門開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衝下來,飛快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是他的小娘炮!

    康筠衣衫淩亂,渾身濕透,還在往下滴水,卷發濕漉漉地貼在頰上,臉上的妝花得一塌糊塗,雪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色,豔若桃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水光迷離,即使狼狽成這個樣子,依然美得驚人。這個時候,小娘炮突然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老公

    ,我想要。”

    顧珞琛一顆心先是踏踏實實地落了下去,緊接著又被他一句話招了起來,他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車子後座上,扯了紙巾給他擦頭上的水,指尖觸到的肌膚滾燙,他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

    “沒有,”康筠笑了笑,他感覺身體熱得難受,腦子昏昏沉沉,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他伸手握住顧珞琛覆在他額上的手,往自己下身扯去,一麵低聲□□道,“我被人下了藥。”

    他從教堂出來的時候,藥性還沒有完全發作,可是才開出去一小段,身體越來越燙,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發抖,腳也幾乎踩不住刹車,照這麽下去,開不了多遠他就會連人帶車一頭栽進路旁的深溝裏。他咬了咬牙,當機立斷把車子開進了旁邊的樹林裏,然後躲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下,依靠冰涼的雨水抵禦身體裏的燥熱。

    原本像這種藥,隻要用手紓解幾次,大概也能消個七七八八,可是偏偏下身被冰涼的金屬鎖住,別說紓解了,連碰都碰不到,他隻能靠在樹上,拚命咬牙忍受著一波接一波越來越猛烈的渴望。

    顧珞琛那個王八蛋!

    康筠在心中咬牙切齒地罵,可是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雕塑般棱角分明,卻充滿一種難言的禁欲氣息的臉,性感的喉結,覆了一層薄薄肌肉的充滿東方男性魅力的身體,他的喉嚨微微一緊,身體裏的欲望一瞬間竟然強烈到無法克製。

    該死的!

    過了好一會兒,警笛聲越來越近,最後停了下來。雨漸漸大了又漸漸小了,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能掙紮著爬起來,重新把車子開到路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顧珞琛的身影。

    他竟然真的來了,從一千多公裏外的海關趕了迴來。康筠眯了眯眼,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去那麽遠,隻是製造機會讓他出來約炮——是為了釣出什麽人?還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他打開車門,飛快地跑過去,撲進了顧珞琛的懷裏,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他想要,非常想。

    顧珞琛的眸色微深,他順著他的力道移到他的下身,解開他的低腰牛仔褲,手指微微用力掰開鎖扣,將束縛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一手抱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幫他紓解。

    康筠隻覺得一陣強烈的快感從下身衝到頭頂,他渾身戰栗,唇邊漏出淺淡的□□,那聲音低低的,帶了一絲淡淡的喑啞,卻無比勾人,一雙水光蒙蒙的眸子

    微微抬起,從顧珞琛的喉結一直移到下腹,嗓音溫柔婉轉:“顧珞琛,c我。”他伸手去解顧珞琛的衣扣,但是伸出去的手卻被顧珞琛捉住了,他伸手在他指尖輕輕一捏:“我說過的,三個月內,不會碰你。”

    “……”

    康筠隻覺得被顧珞琛捏過的地方一陣發麻,從指尖一直麻到腳趾尖,下身驟然爆發,他低吟一聲,頭向後仰,連腳趾都禁不住蜷縮起來。

    高潮的餘韻久久不息,他閉上眼睛喘了很久,感覺到顧珞琛抽了張紙巾,替他清理幹淨,然後低頭在他額上烙下一個吻。

    康筠禁不住睜開眼睛,笑了起來。顧珞琛似乎很喜歡吻他的額頭,就像父親吻自己的孩子一樣,親情意味相當濃重。若非顧珞琛那玩意已經有抬頭的痕跡,意味著他在忍耐欲望,他都要以為顧珞琛那方麵有什麽問題了。

    接下來,他又在顧珞琛手裏爆發了好幾次,身體裏的燥熱才逐漸熄滅。顧珞琛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他:“把濕衣服脫了披上。”

    康筠坐起來,慢條斯理地脫下衣服,擰了擰頭發,這才慢慢地披上顧珞琛的大衣。他個子小,顧珞琛的短款大衣穿在他身上幾乎過了膝蓋,露出一小截晶瑩雪白的小腿、纖細的腳踝和一雙被水泡得發白的腳丫子,海棠紅的指甲油襯得他的腳背幾乎要瑩白如玉了。

    顧珞琛不動聲色地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喝了。”

    康筠接過來抿了幾口,瞥了他下身一眼,嗤笑一聲:“三個月……嗬嗬,也不知道是懲罰我還是懲罰你自己。”說著眸光一轉,半倚著車門側躺在後座上,抬起一條腿,腳趾在那上麵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腳踝已經被顧珞琛伸手握住,向上提起,一直將他的小腿壓到他的耳後,然後低頭在他耳邊笑道:“夫人,你真軟。”說完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嗓音微微沙啞:“真的撩起火來,我怕你承受不住。”

    康筠眉毛一揚:“天底下還沒我承受不住的jb。”說著目光輕蔑地在他下身打了個轉,挑釁地看著他:“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顧珞琛的眸色愈發幽深,最後伸指在他唇角抹了一下,擦掉了他嘴角的水,然後迅速打開車門,和那邊警察要了急救箱,小心地替康筠清理幹淨已經被雨水泡得發白的傷口,熟練地上藥包紮,然後開車帶著他迴城。

    從那天起,康筠發現顧珞琛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而不甚明顯的變化。雖然還是一樣的強勢,

    一樣經常用他看不懂的幽深眼神看著他,一樣偶爾一本正經地撩他卻又不動他,可是還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動作、眼神、說話的語氣,或者其他什麽他無法明說的微小的細節。

    不過最明顯的是,顧珞琛不允許他再去學校,不允許他獨自出門,更不允許他出門約炮,當然他十分清楚康筠絕不是肯乖乖聽話的性格,所以無論他去哪兒,上班、出差、買菜、應酬,總是寸步不離地把他帶在身邊,就好像帶著一個真人掛件。每當康筠反抗,顧珞琛就抬出那天的事情來,說再遇到壞人怎麽辦。

    就好像他是一個珍貴的、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康筠哭笑不得,隻好由著他折騰,短短半個月,顧珞琛的公司職員、兄弟朋友、甚至海關上的熟人,全都知道他有一個長得跟洋娃娃一樣精致的卷頭發小娘炮,天天帶在身邊,連開會都要在旁邊給他安一個座位,半步都舍不得讓他離開,寶貝得什麽似的。

    康筠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包養一樣的待遇,很是新奇,所以老老實實地任憑他折騰,一本正經地裝蒜,平素連話也不多說,見人就微笑,儼然是一個被人寵在手心裏,幸福得冒泡的乖寶寶。

    不過像康筠這種挨不住寂寞的人,原形畢露是早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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