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渾身紅色的人站在在一排,麵對著一個同樣火紅的黑發老人,他就是火影本人,組織的首領。

    “首領,司徒靈靈已經秘密離開了,現在還沒查到下落。”火炎恭謹的說。

    “公孫千遜有什麽行動嗎?”

    “除了司徒靈靈,龍魂的所有人都在北京,首領有什麽指示。”

    火影想了想,沒有司徒靈靈,龍魂依然強大,“不要管他們,去找天魔島,聯合天魔獨孤傲才是我們的目標。”

    “是,還有一件事稟報,抓到一個會心靈控製異能的小子,要如何處置。”

    “哦,難得,先留下,等忙完這一段在說。”

    “好。”火炎六人迅速離開,火影也消失在眼前。

    段無心和南宮傲天坐在密室裏,武尊剛走,火影和龍魂的秘密現在才知道,讓事情更加錯綜複雜,“段兄,你認為怎樣才好。”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段無心。

    南宮傲天扶著胡須大笑,“好,英雄所見略同,隻有先下手,才能防止獨孤傲和火影聯手。”

    “有了武尊出現,我們沒有了後顧之悠,南宮兄早做準備,我也迴去打點一下,兩家聯姻的事先緩一緩。”段無心站起身來,向南宮傲天告辭。

    今天隨風沒有再去水中練劍,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無論在水中和還是陸地,都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使劍了。

    “哎,家裏好冷清啊,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哥哥他們走了快一個月了,還沒迴來。”風依靜趴在沙發上發牢騷。

    “是啊,馬上就要更冷了。”隨風已經站了起來,客人來了,當然要迎接了。

    風依靜的直覺稍微慢一點,但是也馬上發現外麵逼近的氣勢,“好熟悉的感覺,是那個叫什麽慕容寒冰的家夥。”

    隨風馬上讚賞,“聽覺大有進步啊,這都感覺的出來。”

    “那是當然,我是天才。”風依靜得意的一晃腦袋。

    慕容寒冰已經出現在了門口,逼人的寒氣,劍光一閃,人冷劍更冷,“我說過我會再來要你命的,這下沒人救你了。”

    隨風抄過長劍,自信的說,“這次不需要人來救命。”

    好從容好鎮定,慕容寒冰看著隨風,處亂不驚,可是胡亂練了一個月的劍就想對付我,也太高看自己了,“出劍吧。”

    可是當隨風劍出鞘的時候,氣勢完全變了,駭人王者氣質,居高臨下,帝王降臨懾服人心的王者之氣。

    慕容寒冰是懂劍之人,當然知道這以為著什麽,這意味了此人的劍術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風依靜如沐春風般的感受這股讓人臣服的氣質,這種感覺難以言喻,慕容寒冰不會放棄,報仇血恨的信念,讓他從這股氣質中超脫出來,寒光劍在握,沒有什麽對他來說比手中的劍更自信的東西。

    “你先出手吧。”隨風紋絲不動,等待對方出劍。

    不自量力,讓奪命劍先出手,唯一的後果就是死,隨風沒有看到他出手,他不需要看到,完全是感覺,兩次麵對他出劍一擊的直覺,沒有什麽比直覺更快,奪命劍也一樣。

    金屬相交猛烈的撞擊聲,銳利刺耳,隨風隻是動了一下手腕,自己的劍端就蹭到了慕容寒冰的劍,所以這致命的一劍偏了,擦著隨風的脖子閃過,被劈中的是後麵的一張桌子,被慕容寒冰的劍氣劈成兩半。

    “喂,你們要打去外麵,別弄亂了我的房子。”風依靜看著已經被分屍的可憐桌子,心痛不已。

    “快閃開。”隨風的劍光如雨點一樣閃過,慕容寒冰沒有躲閃隻是後退,他知道劍絕對不會刺到自己身上,遭殃的隻是旁邊的桌子椅子和地板,隨風的劍氣已經把地麵刮的慘不忍睹。

    風依靜大怒,這是什麽劍啊,人傷不到,把家裏的東西辟的四分五裂,“求你們了,出去打吧,我家的東西都很貴的。”

    慕容寒冰沒有理會,對於一個劍手,除了眼前的敵人,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把劍練到這個程度,可是劍是用來殺人的,劍注定是要和鮮血為伍的,不能殺手的劍,不配稱劍,“哼,你不配用劍。”

    隨風沒有被他的話刺激,輕笑著說,“還有其他的招數嗎。”

    慕容寒冰停住身行,冷冷的說,“我的劍永遠隻有一招,一招就能殺人,殺人隻需一招。”

    兩人現在全神貫注,完全沒有理會風依靜的鬼哭狼嚎以及苦苦哀求,風依靜心痛的退到一邊,兩個破壞狂,比上次燕空行的破壞力還可怕。

    隨風的劍如雨點一樣的密集,每一劍都好象要人命,卻絕對要不了人命,可是你即使知道它絕對不會刺到你,你卻身不由己的後退,慕容寒冰連反擊的一劍都沒機會使出。

    可是隨風的劍招招不傷人卻招招傷物,雪白的牆壁,幾乎所有的家具,樓道的欄杆,頂上的燈泡,無一幸免的成了他的犧牲品,可是隨風已經顧不上這些,他不是風依笑,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無聊的東西。

    好奇妙的劍法,密不透風,全身都被籠罩,除了四處遊走,一點辦法都沒有,慕容寒冰在等待,在好的劍都有破綻,隻要有一個破綻,那隨風就完了,寒光劍急閃,又是鐺的幾聲,劇烈的碰撞,慕容寒冰的內力沒有隨風深厚,硬接吃虧不小,幾乎劍就要脫手而去。

    慕容寒冰衝上空中,隻要有一絲出劍的機會,他就有自信可以刺進他的喉嚨,機會就在這裏,就在隨風也跟上殺上空中的時候,慕容寒冰突然向下,奪命的一劍,這一劍,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山上的涼風吹襲,不知不覺已經是金秋十月,太陽下山,天氣微涼,那是一個棋盤,黑白兩色的棋子密密麻麻的坐落在黑線的交叉處,這盤棋從早到晚,已經下了一天,還沒有分出勝負。

    能為一盤棋,坐上一天的人,不是白癡就是棋癡,兩人是後者,一老一少,老的身體硬朗,不然絕對堅持不了這麽久。

    “年輕人,可以結束了。”老者一子落下,定在棋盤上。

    少年微微一笑,“我又輸了。”沒有一絲的喪氣,非常淡然。

    老者開懷一笑,“我們下了一個月,你一盤都沒有贏過,卻一再挑戰,敗而不餒,下棋如做人,棋風即人風,你是個難得一見的少年奇才。”

    少年對老者的讚賞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把棋盤上的黑白的棋子分開,各自放在盒子裏。

    “你可還要再下一盤?”老者頗有興致的問。

    少年搖搖頭,“老丈你棋藝高超,再下不也不是你的對手,剛才我已經竭盡全力了,老丈可否告知姓名,改日再來拜訪。”

    老者哈哈一笑,“我們下了一個月的棋,到今天才說了幾句話,卻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有趣。”

    “我叫風依笑,前輩指點,感恩不盡。”原來少年就是‘離家出走’的風依笑,告別了司徒靈靈,機緣巧合,到這裏和這個老者下了一個月的棋,完全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

    這個老者當然不是普通人,一個月前風依笑就看出來了,隻是這一個月,完全的圍棋所吸引,下棋下到了如癡如醉,渾然忘我的地步。

    老者看著這個資質絕佳的少年,是個可造之才,故意陪他下棋,中國圍棋博大精深,棋藝之道,不可下看,而這個少年,最需要的就是磨練自己的心境,“老夫段無名,哈哈,無名之人,不必記懷。”

    名雖無名,人未必無名,風依笑知道他是高人,恭謹的問,“原來是天王府的前輩,多謝這一月來的指點,讓我受益非淺。”

    風依笑也是點到為止,這樣的前輩高人,不能對他的來曆問太過深究,段無名站了起來,“那就有緣再見了,記住,棋武相通,練武如下棋,下棋亦做人,做人再學武。”

    “晚輩明白了。”風依笑看著段無名看似緩慢的離開,仰望著天空,這一個月,的確獲益兩多,下棋,首先要清除雜念,練武做人也是如此,當時自己一人麵對大海,清除雜念,一下子就到了空靈狀態,雪山一年,突飛猛進,幾乎和隨風不相上下,慢慢的,又被隨風一點點的拉開距離,慢慢積蓄的雜念,一下子束縛了自己,本來已經領悟的東西慢慢消失,又迴到了從前,一個錯誤隻能犯一次,要是還有下次,那就不是風依笑。

    隨風感覺到殺氣,不可預測,不用預測,目標已經是他的喉嚨,如果把動作放慢,可以清楚的看到,兩支長劍交錯劃過。

    慕容寒冰冷笑,一要以為我的劍隻會刺喉嚨,隻要能殺人,刺心髒也是一樣,隨風被他的假象迷惑,他畢竟不是司徒靈靈,奪命劍隻能直覺去判斷,直覺錯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

    就在這一劍就要得手的時候,司徒靈靈卻沒有出手,剛剛迴來,就看到這樣的決戰,不能不說是幸運,如果隨風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不是隨風了,如果這都應付不了,也就不是王者之劍了。

    慕容寒冰的劍氣已經穿透了隨風的心髒,可是他的劍卻沒有穿透,王者之劍真的不能傷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學之何用。

    慕容寒冰毅然停止,完全不自覺的停止,因為隨風的長劍已經首先穿過了他的身體,比他還快,奪命一劍。

    再尊貴的帝王也會發怒,隨風也是一樣,劍術是人創造的,劍術不是死的,這就是王者之劍的帝王之怒。

    司徒靈靈已經走了進來,隨風手上隻有半截劍,為什麽是半截斷劍,這一劍所蘊涵的內力將劍無形的折斷,慕容寒冰肩膀插著半截短劍,他沒有死,因為隨風不想殺他,“你走吧。”

    慕容寒冰默然的閉眼,奪命一劍的手勢還停在那裏,自己的劍離隨風的心髒隻有一厘米,“我們的仇一筆勾銷,我慕容寒冰此生不在用劍。”一聲狂喝,寒光劍斷為兩截。

    司徒靈靈沒有看錯人,隨風對劍術的覺悟比內功更高,沒人比他更適合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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