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陳耀早早的從睡夢中醒來然後自己辦了出院手續,現在他進行的都隻是一些常規的治療而已,對於他的病情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陳耀才會選擇早早的出院。


    上午的時候,他給女兒以沫送了早飯午飯,陪著女兒聊天,妻子沈秋那邊陳耀沒有敢過去,而是為妻子叫了一份外賣,沈秋是個很聰明很敏感的女人,陳耀既然說了要去省城出差,這才是兩天的時間,就突然出現在沈秋的病房,這一定會引起沈秋的懷疑的。


    縱然想念妻子,但是陳耀還是很理智的克製住了,現在自己的病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妻子沈秋知道。


    好不容易有了汽車和房子,陳耀不想毀掉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


    按照陳耀對於未來的規劃,那就是等到自己病入膏肓,距離死亡不遠的時候,找一個借口離開沈秋和以沫,或者是直接不辭而別。


    房子和車子寫的是沈秋的名字,到時候連繼承遺產的過戶手續都不需要辦理。


    一切就是這麽完美。


    雖然有些紮心,但是在陳耀看來,這是最為完美,最為合適的一種做法了。


    中午的時候,陳耀借口離開女兒以沫的病房,現在杜占奎已經死了,以沫和沈秋的安全不存在什麽問題,再加上有柳醫生的照顧,以沫的安全和健康都是有保障的。


    陳耀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比如以沫當時住院動手術的時候的醫藥費是舒雅墊付的,現在陳耀還欠著舒雅六千塊錢呢。


    餘下的那四十萬都存在那張農行卡裏麵,因為那張卡是南麓的名字,所以並沒有和陳耀的微信或者支付寶綁定著,沒有辦法通過網絡給舒雅還迴去。


    走出醫院的陳耀,直接給舒雅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剛撥出去,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十分淒厲的吼叫聲。


    “李軍,你個王八蛋,你走,你走了這輩子都不要在迴來。”


    聲音的主人當然是舒雅了,不過和舒雅往日溫柔賢惠的氣質不同,今天的舒雅顯得有些暴躁,而且那喊叫聲之中帶著哭腔。


    整個人有種歇斯底裏的感覺。


    陳耀微微發愣,隨即有些擔憂的說道。


    “舒雅,你還好吧?”


    聽到電話裏麵傳來陳耀的聲音,舒雅也是遲疑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情緒,壓低聲音對著陳耀說道。


    “是你啊,陳耀,怎麽。你有什麽事情?”


    陳耀說道。


    “當時你墊付的以沫做手術的六千塊錢的醫藥費我準備好了,你說一下你的卡號,我給你送打過去吧。”


    “還錢?你不用了嗎?你要是經濟狀況緊張的話,你先用吧。”


    “不用,不用,我不用的,你說你卡號,我給你現在就打過去。”


    舒雅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耀有些擔心舒雅是不是有什麽想不開的,於是著急的問道。


    “舒雅,你到底怎麽了?是你是李軍剛才迴家,你和他吵架了?你沒有事情吧。”


    電話那頭又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舒雅突然開口說道。


    “我還好,卡號我忘了,你能不能直接給我送過來?”


    “方便嗎?”


    “不方便嗎?”


    “那好吧,我給你送過來。”


    陳耀想了想,答應了舒雅。


    他感覺到舒雅的情況很不對勁,擔心舒雅出現什麽問題,所以還是決定去看看舒雅。


    陳耀從一旁的銀行裏取了六千塊錢,然後開著車朝著舒雅家而去。


    淑雅和李軍的家對於陳耀而言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十幾分鍾之後,陳耀便是將汽車停在了李軍家的樓下。


    陳耀來到舒雅家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一點鍾,太陽正好到時候。


    陳耀敲響了舒雅的家門,應該是早就在等著陳耀了,所以陳耀敲門之後,幾秒鍾的時間,門就被開了。


    舒雅的美妙身影出現在了陳耀的眼前。


    明明是大中午,舒雅卻穿著一件很是單薄的黑色蕾絲吊帶睡衣,很短的那種,頭發散披著,很是嫵媚動人。


    舒雅本來就是一個很美的女人,身材也是好到了極點,她現在所展露出來性感動人的一麵,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充滿了吸引力和誘惑。


    陳耀感覺到有些發熱,喉嚨也有些幹。


    舒雅雖然眼睛裏麵有些血絲,但是好像為了迎接陳耀的到來特意化了淡淡的妝容,陳耀有些不明白,既然舒雅有時候去化妝,為什麽沒有時間多穿一兩件衣服,直接穿的這麽暴露來給自己開門,這算是什麽意思?


    陳耀有些不妙的感覺,但是同時他有那麽一絲絲的興奮和衝動。


    突然舒雅一下子朝著陳耀撲來過來,一把抱住了陳耀脖頸,腦袋埋在陳耀的胸膛,痛哭流涕了起來。


    “陳耀,安慰安慰我,你安慰安慰我。”


    舒雅淚如泉湧。


    那些眼淚落在陳耀的胸膛本應該是清涼的,但是陳耀不知道為什麽,卻是感到了一種燥熱。


    就連唿吸都有些急促。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住,舒雅這樣的美人如此貼身的魅惑。


    陳耀生怕自己做出什麽糊塗事請來,於是急急忙忙的推了推舒雅。


    “有什麽,你可以和我說的,或者我可以幫你去勸勸李軍。”


    “你們結婚這麽多年,還有孩子,其實離婚真的是很殘酷的,我覺得你們兩個人都應該好好地想一想,不要太衝動了。”


    “進來說吧。”


    舒雅擦了擦眼淚,為陳耀讓開了路。


    陳耀有些錯愕和慌張。


    “我還是不進去了吧。”


    “我來是給你送錢的,把錢還給你,我就走了。”


    陳耀的臉變得十分的紅潤,他急急忙忙的掏出來自己準備好的錢遞給了舒雅。


    舒雅沒有接過來,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沒有個男人是真的不行,我想把客廳的電視搬到臥室去,但是我根本就搬不動,算了,我找個搬家工人吧。”


    舒雅的語氣中充滿了傷感的味道。


    “搬電視?那好吧。”


    陳耀想了想,還是走進了舒雅的家門,裏麵的陳設還是往常那樣,不過和往常不同的是,很亂,這和舒雅的往日的做派並不相同,衣服胡亂的扔在各處,而且一些花瓶,碗筷,煙灰缸,砸在了地上,滿地都是玻璃碎片。


    陳耀聯想到了自己剛才給舒雅打電話到時候,舒雅在電話裏麵傳出來的咆哮聲,陳耀便是明白了,李軍剛剛迴來了,而且李軍和舒雅兩個人還吵了一架,甚至於不惜大打出手。


    客廳的窗簾拉著,而且是遮光的那一種,裏麵的視線有些昏暗,而且茶幾上麵擺放著一些打開的酒瓶,房間裏麵酒味極其濃烈。


    看來舒雅這幾天過得很頹廢。


    這場悲劇可能是他造成的。


    陳耀將手裏的六千塊錢放在茶幾上之後,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勉強從嘴裏擠出來了一句。


    “其實喝這麽多的酒不好的。”


    “或者我去幫你勸勸李軍。”


    舒雅淒慘的笑了笑。


    用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看著那些酒瓶,無所謂的說道。


    “算了,能怎麽樣,破鏡怎麽可能重圓,我和李軍之間不可能了,已經翻篇了,隻是我覺得放不下而已。”


    “當年我剛大學畢業就嫁給了李軍,在有了孩子之後,我就成了一個家庭主婦,洗衣做飯,成為了一個賢妻良母,我放棄了我最好的年華和青春。”


    “我自己現在也搞不懂,我心裏現在到底是不甘心還是舍不得了。”


    “你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而已,我也沒有怪過你什麽,你本來就沒有錯,嗯,你買車了?”


    舒雅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陳耀腰上掛著的汽車鑰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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