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敬你一杯酒。”月漠姑娘端起酒杯,朝著白雲婷敬酒。


    白雲婷並沒有接過酒杯,他無視了傀儡月漠,她看著野豬,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朱子山,這幾個月來你去了哪裏?”


    “當然是縱情山水,風流人間,逍遙快活,拯救迷途少女。”野豬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也不怕被人宰掉,做成一頓大餐。”周雲雷在一旁說道。


    “陸君公子去了哪裏?你可有他的消息?”白雲婷急切的問道。


    聽到白雲婷所言,周雲雷的神色黯淡了下來,白雲婷的心終究還是在那個陸君身上,哪怕他已經離開了許久。


    “陸君去了宗聖人族聖地,你又不是不知道。”野豬撇撇嘴說道。


    “他沒有跟你在一起?”


    “沒有。”野豬搖搖頭說道。


    “姐姐……快喝酒吧。”月漠再次說道。


    “娘子……月漠敬你酒,你為什麽不喝?”野豬不滿的提醒道。


    “閉嘴!”張婉如厲聲喝道。


    白雲婷一抬手阻止了張婉如,然後伸出手,接過了月漠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姐姐喝了這杯酒,以後就要和妹妹一起伺候夫君。”月漠以生硬的口吻說道。


    “好的……月漠妹妹,以後夫君就交給你照顧了。”白雲婷十分配合的說道。


    “姐姐也要多照顧夫君,夫君怕涼,姐姐晚上要多給他暖床,加被子……”月漠接口說道,而且口齒也似乎越來越伶俐了些,不像之前那般木納。


    “暖床這種事妹妹處理就可以了,姐姐睡不慣豬圈。”白雲婷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可以像我這樣抱著夫君。”月漠一把將小野豬抱在了懷裏,讓野豬在懷裏蹭了又蹭……


    白雲婷翻了個白眼,方才繼續說道:“朱子山……你是我白家的靈獸,這次迴來了就不要再離開了。”


    “姐姐……夫君是你的官人,不是白家的靈獸。”月漠姑娘糾正道。


    小野豬點了點頭,示意月漠姑娘講得很正確。


    “周雲雷,你這次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朱子山,不要再讓他負氣離開。”白雲婷吩咐道。


    “好的,堡主。”周雲雷抱拳說道。


    “多謝姐姐給夫君,安排了個可聽使喚的下人。”月漠以感激的口吻說道。


    “朱子山……你到哪裏去找的這麽個玩偶,來消遣我們?”周雲雷拍了拍野豬頭一臉樂嗬嗬的說道。


    “姐姐……這下人太粗俗了換一個吧。”月漠以嫌棄的口吻說道。


    聞言張婉如麵色一變。


    這裏隻有三個人。


    換一個不就是讓自己來?


    嘭!


    張婉如狠狠一拍桌子,一臉兇神惡煞的說道:“朱子山!師傅和周長老慣著你,我可不會!”


    “婉如,你怎麽跟朱子山一般見識?朱子山在我白堡立下過汗馬功勞,也算是一位不離不棄的白堡老人。”


    “朱子山,我知道你開了靈智,思維與人無異,可你我畢竟人妖殊途,你我之間雖然絕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但我們卻有同門之誼,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話。”白雲婷懇切的說道。


    “你說的仇者是指嫂嫂淩華仙子?”野豬歪著頭問道。


    白雲婷沒有迴答,等於默認。


    “對!要產生男女之情,首先你得是個男人才行。”周雲雷插口說道。


    野豬和白雲婷同時看向了周雲雷。


    周雲雷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朱子山……這一次我等三人接到盟主令,出征地下,兇險萬分,希望你能遇我三人同行,共度難關。”白雲婷一臉真誠的說道。


    “為什麽是你們三個?”野豬歪著頭問道。


    “我白家有感盟主淩卓平大恩,但凡盟主令我都會親自去,絕不能假手他人。”白雲婷說道。


    “我和周長老跟隨師傅一起前去,則是因為我二人戰力最強,一來可以給總盟交代,二來可以盡力保全自身安危。”張婉如解釋道。


    “白堡不應該是你們倆人戰力最強吧。”野豬疑惑的說道。


    “你該不會是說朱可夫長老吧?”張婉如就沒問道。


    “對對對……”野豬點點頭。


    “朱可夫道友隻是白堡的客卿長老,於我白堡是客,豈能給他安排如此危險的任務,再說我白堡付不起他出手的酬勞。”白雲婷解釋說道。


    那你也不至於說也不說一句,終究還是把朱可夫當外人,朱子山在心中腹誹道


    “不對!我記得朱可夫道友是你離開白堡之後才來的,你又如何知道我白堡有朱可夫此人?”張婉如一臉狐疑地看向了野豬。


    野豬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


    “朱子山你什麽時候返迴白堡的?”白雲婷一臉微笑的問道。


    “前幾日。”野豬隨口敷衍道。


    “朱子山,白堡就是你的家,你想迴來隨時可以迴來。”周雲雷在一旁說道。


    “朱子山,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白忠衛在我白堡妻妾成群,兒孫滿堂……”白雲婷目光一閃以循循善誘的口吻說道。


    小野豬的脖子縮了縮,然後大聲說道:“我對當種豬沒興趣!”


    “夫君誌在飛升上界,短期小目標是成為化形大妖。”半晌不開口的月漠在一旁說道。


    “朱子山,你這人偶不錯,究竟從哪裏得來的?”周雲雷問道。


    “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是人偶,我是夫君的小妾。”月漠反駁說道。


    “有這麽個小妾,你可真是得瑟。”


    “這就是愛。”月漠一臉鄭重地說道。


    “你會愛上一頭豬?”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月漠抑揚頓挫的吟道。


    周雲雷頓時無語。


    白雲婷則微笑搖頭一臉無奈。


    而張婉如自始至終對朱子山都十分警惕,沒有人知道她是真的發自內心恐懼這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野豬。


    朱子山自己也沒想到,他以豬的形態出現,白雲婷把他當做白堡自己人,而以朱可夫這個人類的身份出現,反倒被當成了外人。


    或許是野豬知根知底,而那朱可夫神秘強大,白雲婷對其戒心深重。


    “說說盟主令的事吧。”野豬言歸正傳的說道。


    “今日清晨,瑤光傳信法陣傳來總盟信息,淩華仙子代發盟主令,召集天池盟三十六世家,集合天池盟所有精英深入地下守衛特殊區域。”


    “什麽特殊區域?”


    白雲婷搖了搖頭,旋即說道:“天池盟三十六世家,雖說平等以待,但我們白家其實就是淩家的下屬家族,凡事聽號令即可,他們也沒有必要和我們說得過於詳細。”


    “這麽說這次天池會盟,你們要去往深淵。”野豬詢問道。


    “沒錯,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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