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真是讓朱某受益匪淺。”


    隻見朱子山招了招手,五名美貌的少女端著五個木盤而來。


    木盤子上有著美酒佳肴,鮮美水果,讓人一看便大生口腹之欲。


    雖然朱子山和鴻雲都早已擁有了辟穀的能力,但是一豬一人都是走的縱欲的道路,因此對美酒佳肴,絕不拒絕。


    一番暢飲交談之後,兩人頓生相見恨晚之感。


    “鴻雲法師似乎收了徒弟,可是開辟了一處山門道場?”朱子山突然微笑詢問道。


    “不瞞惑亂法師,小僧確實開辟了一處修行之地,名曰火雲寺,傳授自悟的一些小法門,小僧的火雲寺就在這齋普城外,往西飛遁入山林之中,便能見到小僧開辟的寺廟。”鴻雲大士一臉微笑的說道。


    “好!本座以後定然前來做客。”


    “惑亂法師若來,必然掃榻相迎。”鴻雲大士一臉盛情的說道。


    “好……你可以走了。”朱子山揮了揮手。


    鴻雲大士如蒙大赦,連番感激之後,化作一道火雲離去。


    望著消失在夜空中的火雲,朱子山同樣心情大好的一臉微笑。


    朱子山自從修道以來,很少以野豬人的形態和普通人族修士交談,這一番交談朱子山也是受益匪淺。


    一方麵朱子山對自己擁有的淫邪佛光有了新的認識,另一方麵對佛門煉體修士,晉級元嬰,重塑金身,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利用元嬰天劫的雷火重塑金身,鑄成的金身法相,竟然會讓自己的末梢部位化作無法使用的死物,這實在出乎了朱子山的預料。


    如此一來。


    朱子山應該不會重塑金身,因此詹部州蒼梧洞也就沒有必要去了。


    另外如果朱子山的推測無誤,佛門煉體修士重塑金身不隻是會造成肢體末端的功能喪失,甚至還會影響他的血脈強化。


    畢竟把自己練成一件法寶,血脈的強化還能不能繼續起作用,就是一個值得推敲的未知之數。


    萬一兩者有著不可調和的衝突,朱子山便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人族的佛門煉體修士根本不存在血脈一說,因此他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


    可朱子山不一樣,他的血脈雖然是一頭山中老野豬,原本比起人族還不如,但是經過野人島一番折騰,朱子山的野豬血脈正處於不斷的增強之中。


    不斷強大的野豬血脈,給朱子山帶來了更強的防禦力,更強的力量以及更加驚人的恢複力,這種增強或許相對而言較為緩慢,但這種增強是一直存在的……


    日積月累,水滴石穿。


    連綿不絕,持續增強的力量,終究是要勝過佛門體修,重塑金身的一錘子買賣。


    “唔……或許也可能不會衝突。”朱子山突然自語了一句。


    此時朱子山的思維已經跳出了取舍,而是開始思考是否可以便宜占盡。


    因為妖獸血脈基於的是血肉,血肉不存血脈自然不可能增長,所以朱子山懷疑利用法寶材料對自己重塑金身以後,非但會喪失生育後代的能力,還會喪失連綿不絕的血脈強化。


    這懷疑是經得起推敲的!


    然而血肉和精鐵也是有共通之處的,那就是“序”。


    佛門煉體修士利用法寶材料把自己的肉身熔煉成金身,這等若是在血肉序中加入了金鐵序……


    簡單來說就是仙俠版的生化機器人。


    對於生化機器人來說,喪失繁衍的能力,以及無法得到血脈的增強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如果朱子山通過可以溝通一切有序之物的讖文,讓血肉序和金鐵序的優勢互補,互不幹擾卻是有可能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


    鋼鐵俠。


    重塑的佛門金身便是朱子山血肉之外的外骨骼裝甲,兩者涇渭分明,互不幹擾……


    即使外骨骼裝甲被打得稀爛,也不會影響朱子山的血肉法體,更不會影響朱子山的血脈強化。


    這得好好思慮一番……


    總之重塑金身之事不可急躁。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盡快獲得對虛妄大道的感悟。


    完善幻術:錦瀾袈裟。


    至少下一次再見鴻雲道友之時,讓那斯無法看穿自己的野豬本相。


    鴻雲大士離開後不久,朱子山便抱著李慧蘭化作一道遁光而去。


    數月之後的一天晚上……


    西域佛國的某處荒涼大地之上,升起了一輪皎潔的月亮。


    一隻凡人商隊連夜行走在荒漠之上。


    “快點走,這鬥子山必須要盡快通過,一旦天氣驟變,冰雹降落,是會冷死人的。”領隊的馬夫大聲說道。


    “大伯……這可是六月天。”一個蓬頭垢麵的孩子說道。


    因為沒日沒夜的趕路,讓這孩子顯得邋遢無比。


    “你懂個啥?這鬥子山上無論春夏秋冬,白天黑夜,隻要一刮風,一下冰雹,咱們別說運貨,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為首的老者一臉凝重的說道。


    突然間。


    一股詭異的風刮了起來。


    “著了!刮風了,要下冰雹了,所有人停車!把棉衣穿上,然後用繩子幫到一起,能活幾個是幾個。”麵對突然刮起的疾風,那老者幾乎是用絕望的口吻喊道。


    一群人拉提停馬車,紛紛動作極快的開始穿起了棉襖,然後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擠到了一起。


    風依舊還在唿唿的刮著,可是天上的冰雹卻不見落下。


    “大伯……你不是說有冰雹嗎?”那孩子再次問道。


    “這就奇怪了,天上沒雲,咋還會刮風呢?”


    “那麽大個月亮你看不見?”


    “黑雲肯定沒有從月亮的方向飄過來……”


    “我看見了!”


    “黑雲在哪裏?”


    “這大晚上的你看得到黑雲?”


    “不是!我看到有兩個人在打圈圈,你們看月亮的下麵。”


    隨著這一聲提醒,一群人齊刷刷的轉過了頭。


    那皎潔的圓月之下,確實有兩個人在打著圈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


    車隊的領頭伸出手感知了一下唿唿的大風。


    “別耽誤時間了,咱們啟程快走吧。”領頭說道。


    “為啥呀?”


    “這風是朝著那一對菩薩刮去的,肯定不是冰雹風。”


    “那一男一女是一對菩薩?”小孩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是菩薩,誰能飛到天上。”


    “可他們的動作有些奇怪呀?”


    “菩薩做什麽都不奇怪,咱們別看了,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快走……”


    不知過了多久。


    風停了。


    月下轉圈的兩人落到了鬥子上的山頂。


    妖王朱子山藏身在濃霧之中,身上的光華隱現……


    剛剛晉級金丹的李慧蘭則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套衣服,仔仔細細的穿在了身上。


    “我知道你不是庭雲哥哥,你究竟是誰?”李慧蘭朝著朱子山藏身的濃霧一臉鄭重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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