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聖人所著之書,言語質樸,流傳甚廣。


    今日在天劍山所見道聖墨寶,朱子山早已讀過,隻是聖人的真跡還是第一次見。


    聖人書寫的文字,裏裏外外透著一股圓融之意。


    雖然初見隻覺尋常,但看久了卻有一種難言的韻味在其中。


    朱子山總感覺能夠在其中悟到點什麽,可卻始終感覺不到位。


    瞻仰完了道門先賢的大量墨寶之後,沈寶仙帶著朱子山和薛夢瑤。去往了位於山坳中的一間石室。


    “這間密室裏收藏了人族先賢斬殺上古祖巫帝江的偉岸事跡。”沈寶仙在前引路說道。


    朱子山和薛夢瑤跟隨而入。


    在此石室的入口處,有兩幅大型的壁畫。


    第一幅壁畫。


    是一頭背生四翼,腳有六足的醜陋怪物,他腳踏虛空飛行在雲海之上,這雲海身上有三座山峰冒出,整個東勝人族地界隻有他們所在的天劍山,孤絕峰,驚天崖這三座山峰冒出在雲海之上。


    第二幅壁畫。


    則是七名人族劍修,將那背生四翼,腳有六足的怪物圍在了中央,各個以飛劍遙擊,將那怪物打的哀嚎不已。


    朱子山目光一閃。


    這也太假了。


    人族劍修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永遠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主動近身戰鬥。


    這幅畫描寫的或許不是實情,不過這有可能是作畫之人刻意以這種誇張的構圖方式再現了萬年前的場景。


    “這七位劍仙是何名諱?”朱子山朗聲問道。


    “聖人無名。”沈寶仙隻迴了四個字。


    “這七名劍仙的名諱確實不知道,人族聖人做出如此偉岸事跡,卻不願意留下自己的名諱,當真可敬可佩。”薛夢瑤在一旁說道。


    朱子山再次眉頭一皺。


    萬年前道門聖人既然能夠留下墨寶,那麽說明當時是有文字的,既然有文字又何必用壁畫來記錄當時的事件。


    而且這兩幅壁畫用一句話就能概括,七名道門劍修合力斬殺了祖巫帝江。


    “兩位道友請往裏麵走,裏麵有祖巫帝江的毛發和骸骨。”沈寶仙繼續向前引路。


    “竟然有這等至寶!?”朱子山一臉驚駭的反問道。


    那十二祖巫之一的帝江究竟是什麽修為,朱子山並不清楚,可就算是化神後期妖獸的遺骨,那也是極其珍貴之物。


    “嗬嗬……這當然隻是贗品,這隻是為了展示道門聖人的豐功偉績,不過兩位道友放心,我們天劍山是按照原物煉製絕不會有半點走樣。”沈寶仙一臉含笑的說道。


    “哦。”朱子山熱切的神色,頓時平淡了下來。


    第二間石室裏有兩個石台,石台之上有兩件散發著華光的寶物。


    一個石台上是赤紅的毛發,另一個石台之上是晶瑩剔透的玉骨。


    這玉骨……


    “此物既然隻是贗品,那本座可以摸一摸嗎?”朱子山詢問道。


    “當然可以。”


    朱子山伸出手,手上未接觸到玉骨。


    沈寶仙便在一旁說道:“此物煉製不易,若是有所損壞賠償一顆上品靈石。”


    “哼!”朱子山不屑的冷哼一聲,抬手了拾起了這枚祖巫玉骨,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了起來。


    錯不了……


    自己從汙穢之牙手中得到的玉骨的確是十二祖巫遺留下來的骸骨,難怪有這般神效……


    把玩片刻之後,朱子山將玉骨放迴了石台,然後又仔仔細細的觀察起帝江的毛發。


    “兩位道友,這第三個石室中乃是一個幻術法陣,兩位隻要進入石室之中,幻術法陣就會自然啟動,讓兩位身臨其境的感受萬年前遠古大戰的驚心動魄!”沈寶仙介紹道。


    “那就有勞沈道友了。”朱子山抱了抱拳,進入了第三座石室。


    幻陣啟動……


    朱子山和薛夢瑤。


    頓時來到了雲海之上。


    以朱子山目前的境界,這幻陣根本影響不了他的神魂。


    他可以清晰的看穿真實與虛幻。


    紅光一閃。


    一頭背生四翼,腳生六足的怪獸出現在了幻陣之中。


    這個七柄靈光閃爍的飛劍,破開虛空而來。


    刷刷刷刷刷……


    驚天動地的大戰開始了。


    嗯……論效果是要比前世的四維電影好一些,可劇情實在是乏善可陳。


    就在朱子山覺得特別無聊之時,身邊的薛夢瑤卻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朱子山一把抓住了薛夢瑤的手,堪比金丹中期的神念注入薛夢瑤的體內。


    薛夢瑤這才從幻境中蘇醒,唿吸恢複了平靜。


    朱子山出手救下了薛夢瑤之後,道門劍修大戰帝江並將其分屍於劍下的特效電影總算是播放完畢。


    “兩位道友,天劍山雄偉風光,聖人墨寶,還有古聖人大戰祖巫帝江的偉大事跡你們都已經看了,按照論劍大會的章程,你們現在隻能去論劍穀參加論劍了。”沈寶仙說道。


    “沈大哥……實不相瞞,夢瑤此番並非論劍而來,乃是父親遭了毒手,特來求助血親酌雲真君。”薛夢瑤自覺和沈寶仙已經有些熟絡了,故而再次提起了件元嬰真君之事。


    這一次沈寶仙並沒有一口迴絕,而是沉吟片刻後問道:“薛姑娘,你和酌雲真君究竟什麽關係?”


    “我是他的五代孫。”薛夢瑤抱拳說道。


    “可有證據?”


    對於元嬰真君而言,五代孫的血脈關係雖然已經很遠了,但畢竟也算攀得上一些交情,就怕這薛夢瑤根本就不是五代孫,自己平白無故去向元嬰真君匯報,隻怕會引起真君不快。


    “這是我父親薛冀康的本命飛劍,我父親薛冀康乃是酌雲真君的四代孫,而且酌雲真君是見過我父親的,他老人家見到了這柄蒼生劍,便會知曉我的身份。”薛夢瑤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柄灰撲撲的長劍。


    法寶飛劍蒼生劍晦暗無光,顯然是一柄喪失了靈性的本命飛劍。


    沈寶仙一臉鄭重的接過了蒼生劍,然後鄭重說道:“我會將這柄劍送到酌雲真君的洞府之中,可酌雲真君是否會見你,我不敢保證。”


    “多謝沈大哥。”一直板著臉的薛夢瑤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兩位道友,現在該去論劍穀了,論劍隻有三日,兩位已經耽誤了半日,不能再耽誤了。”


    “好的。”薛夢瑤連忙應道。


    片刻之後。


    朱子山,薛夢瑤和沈寶仙再次來到了論劍穀。


    論劍穀中,熱火朝天。


    來自東勝人族低界三十二州的各路劍修,早已偏離了最初的辯題,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劍修對敵之法,將這一場論劍會硬生生的開成了劍修交流會。


    連續被增強了兩次劍道感悟的朱子山盤膝坐在草團之上,認真的聽著諸人對劍修一脈的見解,也算得上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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