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林原本打算掛完了免戰旗之後羞辱一番這些蠢貨,然後就返迴繼續抓緊時間布置護山大陣,結果被山下這幫人用汙言穢語一陣喝罵,那一股子邪火騰的一下就從腳底衝到了頭頂。


    房德林轉身怒吼道:“不識相的東西,本公子掛免戰旗是不想徒造殺戮,還當真以為我會怕你們這些烏合之眾!”


    “那你下來打呀!”張振龍扯著脖子吼道。


    “對!你有種你下來打呀。”


    “說到底還是沒卵的貨。”


    “哈哈哈哈……”房德林放聲大笑。


    “你們這幫蠢貨在下麵結成戰陣,本公子又不傻,豈會被你們三言兩語激怒,有種你們上來和本公子一拚高下。”房德林狂笑之後出來嘲諷道。


    “好!我跟你打。”


    房德林嘲諷之語剛落,一名身穿素白長袍,長相甜美的女子身上烏光一閃,便衝上了空中。


    此女駕馭黑色罡煞懸停在半空之中,離房德林大概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名練罡期修士雙方禦劍正好可以拚個高下。


    房德林看了看身後近在咫尺的陣法光幕,嘴角便露出了一絲冷笑。


    離陣法光幕如此之近,房德林若是利有不敵,隨時可以退入陣法之中,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好!房某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房德林朗笑一聲說道。


    “亂石荒漠散修,李秀苗。”李秀苗抱了抱拳道出了自己曾經的跟腳。


    亂石荒漠的尖石林羊肉館是李秀苗曾經尋夢的地方,也是她至今難以忘懷之地。


    “好!”房德林點點頭,他並不打算報自己的名諱,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輸。


    房德林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柄青色飛劍。


    “李姑娘……好叫你知曉,斬殺裏的飛劍,乃是本公子的上品飛劍木生劍。”


    “李姑娘,你的劍呢?”


    房德林顯得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甚至還有然的詢問李秀苗的飛劍。


    李秀苗搖了搖頭,旋即抱拳說道:“我沒有飛劍,不過我新練成了一門法術叫做陰風鬼影劍,還請指教。”


    房德林一抬手,讓李秀苗施法。


    李秀苗神情一肅,雙手捏成拳,雙拳之上漆黑一片。


    正是陰風拳的起手式。


    接著李秀苗雙掌一合,澎湃的幽冥法力在其手掌之上聚集成了一道漩渦。


    嘭!


    漩渦炸裂。


    施法失敗。


    “初學乍練,尚不很熟悉。”李秀苗訕訕的笑了笑。


    “無妨!”十分房德林大度地笑了笑,如同謙謙君子一般靜靜的等待著李秀苗第二次施法。


    隨著陰風聚集的漩渦再次出現,一柄半透明的長劍從李秀苗雙掌的漩渦之中緩緩浮現。


    李秀苗神情專注,顯然她對這門二階法術的確是真的不熟練。


    “唑!”


    在李秀苗的二階法術將成未成之時,房德林直接祭出了自己手中的飛劍。


    這是偷襲!


    此時李秀苗若是放棄施法,必遭法術反噬;若是繼續施法,則會被上品飛劍搶先一步洞穿身體。


    房德林的嘴角微微上翹,他已經露出了勝利之後的得意獰笑。


    上品飛劍木生劍飛躍了百米距離之後,李秀苗的陰風鬼影劍才堪堪施法結束。


    隻見半透明的陰風鬼影劍向著房德林徐徐刺殺而來,這法術形成的半透明飛劍的飛行速度並不算快,也就相當於一柄中品飛劍的速度。


    半透明的陰風鬼影劍和靈光大盛的木生劍交錯而過。


    噗嗤!


    木生劍插進了李秀苗的腹部。


    “哈哈哈哈……”房德林偷襲得手後放聲大笑。


    山下玉露台兩百餘名青衫會修士鴉雀無聲,他們摒住唿吸,心情沉重。


    然而詭異的是二階法術陰風鬼影劍並未因為李秀苗中劍而消散,反而堅定的向著房德林徐徐飛來。


    房德林麵色一愕,他掐動劍訣卻發現自己的本命飛劍竟然被死死鉗製住了。


    這怎麽可能!?


    房德林抬眼望去發現李秀苗的腹部燃燒著熊熊的赤色火焰,似乎是一件什麽法器將他的飛劍困住,使其不得脫離。


    此時陰風鬼影劍已經飛過了百米距離,房德林若是再有絲毫猶豫就會被直接洞穿。


    雖然房德林對自己身上的法衣頗有信心,但是他還是決定不冒險。


    在陰風鬼影劍即將及身之前,房德林一轉身退迴了法陣光幕之中。


    轟隆一聲。


    陰風鬼影劍將法陣光幕刺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柄以幽冥鬼氣形成的飛劍也在爆炸之後消散。


    李秀苗從半空中落地。


    她手中的木生劍靈光已經被赤煞火消磨的一幹二淨。


    李秀苗一抬手將手裏的上品飛劍直接扔給了梁飛雪。


    “我用不著,送給你了。”


    梁飛雪接過這柄木屬性上品飛劍,微微有些發愣。


    這也過分大方了。


    “李姑娘……您不是劍修嗎?”梁飛雪撫摸著手中的上品飛劍一臉欣喜的說道。


    “不是。”李秀苗冷漠的迴答道。


    “那我就開始煉化了。”梁飛雪雙手握著木生劍體內的神識法力向著比上品飛劍上灌注而去。


    這一幕如果落在了別派暗子的眼中,一定會懷疑李秀苗是白堡的那些高階修士安排而來。


    可惜那些暗子都已經脫離了青衫會,無法得知這一幕。


    ……


    在玉露台大約四五百米遠處,有一處密林。


    密林之中。


    天池山淩家的暗子代號初九的女子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自己被一團黑霧包裹,她嚐試著站起來,卻發現無法動彈。


    她被反綁在了鬆樹的樹幹上。


    綁她的繩子是一件一階法器,這種法器叫做捆金繩,乃是用發絲和金線搓揉而成堅韌異常,除非用飛劍斬斷,否則單憑人力根本不可能掙斷。


    初九之所以這麽清楚是因為這捆金繩就是她儲物袋裏麵的法器。


    自己被人打暈,儲物袋被人奪走,並且自己的法器被人煉化,反而捆住了自己。


    突然間。


    眼前的黑霧一陣翻滾。


    一對男女出現在初九的麵前。


    男子國字臉,身材高大,毛發濃密身穿一件寬鬆的武服。


    女子嘴角含笑,容貌美豔,隻看一眼便能讓人生出親近之感。


    這男子!?


    初九作為天池山的暗子自然看過朱可夫的畫像。


    自己秘密跟蹤青衫會被白堡的高階修士發現了。


    自己會被搜魂的!


    初九伸出舌頭往口腔一頂。


    口腔裏空無一物。


    “你在找這個吧?”朱子山一抬手手中多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正是無悔丹。


    一入暗堂,終身無悔。


    “姑娘你無須害怕,本座如果想要搜你的魂剛剛便已經動手了。”朱子山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留我一條命做什麽?我什麽都不會說!”初九色厲內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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