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同樣單方麵碾壓蛇的途中,從天上那召喚陣中又爬出來一隻天災,那是一隻矛戟蜘蛛樣子的天災,在場的四位魔王都不認得,不知道是被誰驅逐去的,安全起見與之對抗的是維薩和蕾安娜兩人,魔王中少數戰鬥時會以本體樣貌戰鬥的兩個人。


    現在,伊萬解決掉蛇的時候,矛戟蜘蛛這邊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維薩不斷在本體與人形態之間來迴切換騷擾攻擊,矛戟蜘蛛周圍的地麵已經滿是她鑽出來的地道口了,甚至就連地麵都已經下沉了一層。


    人形態時,維薩會操控沙子組成各種鈍器,或者有著粗糙刃麵的武器著重攻擊矛戟蜘蛛更薄弱的腹部,尤其是腹部後麵用於噴吐蛛絲的部位,那裏是所有矛戟蜘蛛的一大弱點。


    而在瓦沙克形態的時候,她的沙褐色甲殼會向外展開組成一排鋒利的刀刃,這個狀態下她會不斷地鑽入地下,竄出地麵,一次又一次讓那些甲殼組成的刀刃切割矛戟蜘蛛的屍體與背部甲殼。那些甲殼的硬度非常高,蕾安娜的冰柱都打不穿。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那甲殼太硬了。維薩!有發現什麽嗎!”


    “暫時沒有!”


    “嘁……”


    眼前的矛戟蜘蛛維薩和蕾安娜沒有確實有效的攻擊手段能擊破那層硬得不正常的甲殼,但即使是這樣她們的攻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蕾安娜站在那裏留在半空的平台上,她的身邊漂浮著三個僅僅隻有兩個圓環的法陣,那些冰柱就是從這三個法陣中飛出去的。


    能有如此防禦力的天災,能驅逐它的那個人在驅逐它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給它留下什麽痕跡,現在兩人所做的就是拖延時間,控製住矛戟蜘蛛的活動範圍,然後由維薩通過大範圍的移動尋找痕跡來判斷是誰驅逐了它。隻要知道是誰驅逐的,事情就好辦了。


    從目前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矛戟蜘蛛的甲殼與維薩的甲殼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硬度,維薩甲殼上的那些刀刃不但破不開矛戟蜘蛛的甲殼,就連痕跡都沒留下多少。而蕾安娜的冰柱就更慘了,那些冰柱砸在矛戟蜘蛛身上沒有半點兒效果。


    當然,蕾安娜也嚐試過把冰柱扔進矛戟蜘蛛的嘴裏,奈何那矛戟蜘蛛根本不張嘴,外麵的鄂還和甲殼一樣堅硬,冰柱撞在上麵馬上就破碎了。這樣的情況是非常棘手的,但也是運氣好的,密如雨下的攻擊使得矛戟蜘蛛沒有餘力還手,隻要兩人魔力足夠,可以一直拖下去。


    “找到了!是酸!它身上有被什麽東西腐蝕過的痕跡!”


    “酸?!現在上哪兒找她去?她人跑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那也得想辦法啊!不然一直耗著嗎?”


    維薩從矛戟蜘蛛的身體側麵經過時看到了一塊兒被類似某種酸性物質腐蝕過的痕跡,雖然那一部分的甲殼已經重新生長出來了,但是痕跡還在,而且很清楚。隻不過問題在於……能用出這種攻擊的那一位魔王很久以前就藏起氣息去周遊世界了,現在在哪兒誰都不知道。


    “哎呀哎呀~~我好像看到有朋友遇到麻煩了?”


    “誒?!”


    這個突然從頭頂迴蕩起來的聲音透著成熟與活潑的感覺,可以說她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兩點完美結合後的產物,而正是這個聲音,讓剛剛還在犯愁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維薩和蕾安娜都愣了一下。她們怎麽都想不到,就那麽剛好那個“她”就在附近。


    抬頭看去,天空中懸飛著一位沒有雙手,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淡粉色羽翼的女性,她的下肢看起來像是鳥類的腳那樣。這是魔族中算得上神秘的一個種族,翼族的特征,而她頭上戴著的那朵水晶花裝飾則非常剛好地表明了她的身份。


    “芙斯蕾?!那麽趕巧的???”


    “哼~哼~要不然還能怎樣呢?我剛好路過,感覺這兒不太對勁就下來了,看樣子你們是遇到麻煩了呐,這個家夥。”


    芙斯蕾緩緩落下來站在蕾安娜身邊,從她的反應來看她非但認識眼前的矛戟蜘蛛,而且還對眼前的矛戟蜘蛛印象深刻,能讓一個魔王感到印象深刻的天災,那能有什麽水平的實力可想而知了。維薩和蕾安娜阻止矛戟蜘蛛釋放魔法是正確的。


    “行了,你們兩個休息下吧~這家夥的殼子很硬的,交給我來吧。”她又撲扇著雙翼飛起來,朝著不遠處的矛戟蜘蛛滑翔過去:“一次兩頭,還真夠歡迎我的呐。”空中,因為大量消耗召喚陣已經縮小了很多了,現在的大小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再召喚來新的天災的樣子,可偏偏就是這個樣子,裏麵又掙紮著硬擠出來了一頭熊形外觀的天災,那頭熊身上的魔力反應可不低,都趕得上魔王了。


    在熊被召喚出來後,天上的召喚陣才終於耗盡魔力消失在一片莫名的寂靜中,而依然滿目瘡痍的戰場上,還有兩頭天災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裏。這兩個家夥可能隻有芙斯蕾能對付得來,它們擁有的防禦力已經是天災中頂點的等級了,常規的方式根本無法擊破。


    “那麽先清理一下你這個雜魚,哼哼~”她懸飛在半空中看了看同時跑向自己滿眼憤怒的矛戟蜘蛛與熊,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得:“那麽,先處理掉弱的一個吧,節省一點兒空間才能騰挪得開呐。”


    芙斯蕾雙手匯聚魔力,她的力量極為特殊,不疏遠元素力,而是一種能操控“天空”的力量,因此她的魔力不會以常規的光幕態,液態等形式出現,而是以一種類似雲朵的形態凝結漂浮在她的身邊,利用這些雲朵形態的魔力,她能操控天氣。


    “狂風喲,化作我的羽翼撕裂長空吧!暴雨喲,化作我的利刃粉碎大地吧!卓然萬物的金雷喲,傲視一切的耀光喲,天罰般的烈火喲,成為我的武器,肆虐吧!。”


    咒語過後,那些雲朵形態的魔力每一團都閃爍起了不同顏色,不同樣式,不同形態的亮光,在那些粉色的雲朵中,有的躍動著金色的雷電、有的翻湧著滾燙的烈火、有的四散著耀眼的金光,還有的散發著詭異的黃綠色氣團。


    漂浮在她身邊的每一片雲朵都對應了一種萬年之前天災肆虐的時候所存在於這片大地上的天氣,那些天氣雖然如今已經不會再自然出現了,可卻能在她的魔法下重新顯於世間。


    “嘎嘎嘎嘎嘎……”矛戟蜘蛛跑得比熊更快它敲擊著那兩半猶如鷹爪一般的鄂直奔芙斯蕾而來,它被芙斯蕾擊敗過,又屬於高等一些的天災,當然有一些智力。在接觸到芙斯蕾之前它停了下來,猛地抬起那肥大的腹部向著芙斯蕾噴吐出猶如一張巨大漁網一般的蛛絲。


    隻可惜,矛戟蜘蛛的實力在芙斯蕾的眼中根本不值得緊張。她僅僅是輕輕揮了揮手,那張由蛛絲在空中織成的巨大蛛網就被切成了碎片。做到這一點的是那朵代表了狂風天氣的雲朵,那些鋒利的氣流被甩出來的時候甚至能切斷來自於神明的金屬。


    緊接著,她又把魔力注入到麵前一朵散發著詭異黃綠色氣團的雲朵中,隨後這朵雲朵逐漸被喂大,飄上高空擴散成了厚厚的一片雨雲朝著矛戟蜘蛛飄去。看到這片雨雲矛戟蜘蛛直接嚇得腿軟了癱在原地動彈不得。


    “也剛好讓你快點兒解脫,咆哮著宣泄你的不滿融化它吧,來自硫磺之地的酸雨喲!”


    “嘩啦啦啦!!……呲呲呲呲呲……”沒有雷鳴的粘稠雨聲從那片雨雲中傳出來,而後從那雨雲中降下的不是普通的雨,而是距今年之久的過去,在某個邊遠之地存在的獨特氣候,那裏有著大量的硫磺礦,富集了很特殊的魔力場,從而導致了那裏常年不斷的酸雨。


    帶有魔力的酸雨有著極強的腐蝕性,僅僅指過去了幾分鍾矛戟蜘蛛堅硬的甲殼就已經被傾盆而下的酸雨腐蝕得沒剩多少了。到這一步,芙斯蕾就已經不去管矛戟蜘蛛了,任憑矛戟蜘蛛在酸雨中掙紮,慘叫,最後被恐怖的酸雨腐蝕致死融化屍體。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還好出來的都不是太麻煩的家夥,如果是那幾個可就要累死嘍~”


    芙斯蕾哼著歌,非常從容自在地踩在她召喚出來的那些雲朵上來迴跑,也包括了收迴來的酸雨雲,她的動作富有美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場舞蹈表演,當然她的確是踩著翼族舞蹈的舞步跳的。


    伴隨著她的舞步,被踩到的雲朵會朝著另一邊的熊發射出對應的天氣魔法,有的是金雷,有的是光束,有的是酸液,有的是狂風,有的是烈火,各種不同的天氣魔法發射出去交織在一起就像是為她的舞步所搭配的彩色音符一般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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