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抱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南燕國,不過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來找玲瓏,而是派人瞧瞧的打聽了一下玲瓏這幾年的生活。


    結果不打聽還好,得來的消息讓他們這對做父母的是一邊聽一邊;流淚。


    這個女兒,他們虧欠的太多了。


    還好女兒命大,否則,他們可能就見不到自己唯一的女兒玲瓏了。


    那怕是他們現在將遠在千裏之外的段氏給折磨的生不如死,也解不了他們做父母的心頭之恨啊。


    當年,廖婉秋留給玲瓏的嫁妝可是十分的豐厚,夠養李家好幾代人了。沒想到這段氏竟然會這麽的狼心狗肺。


    朱子驍對女兒有多麽的愧疚,對這個自私的堂兄就有多麽的憎恨。


    如果不是他一聲不響的就這麽撂挑子走人,他也不會被那些老頑固給逼到那個份上,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


    “所以呢?你如今過來是想要道歉還是想要愧疚或者別的?”廖婉秋怨恨的看著禦王,“你的道歉我們不會接受的。”


    道歉有用的話要衙門幹什麽?


    玲瓏受了那麽多年的苦,他們夫妻那些年的分離,不是簡單的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我……弟妹……”禦王張了張嘴,卡在喉嚨裏的話沒有吐出來,最後隻化作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如果當年他知道那些老頑固會將注意打到朱子驍的身上,而朱子驍卻已經娶妻生子的話,他是不會讓那些老頑固去騷擾他的。


    他一直以為,其實他的這個堂弟也是想要那個位置的,誰知道。他們兄弟兩在感情的問題上卻是如此的相似。


    “都是我的錯,是我強行將他留下來的。”一直沒有開口的禦安公主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廳的中間,朝著朱子驍以及廖婉秋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麽?”


    “快點起來。”


    “娘。”


    屋子裏的人因為她的這一個舉動,都嚇了一跳,禦安公主卻是十分堅定的跪在那裏,並且伸出手製止了禦王和嘉禾郡主。“你們別過來。”


    “當年是我用性命逼著他。這些年一直都是。”禦安公主說道這裏哭了起來,“是我自私的想要他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是我告訴他。如果他離開了,我也不會獨活。”


    所以這些年,禦王一步都沒有踏出過南燕國,尤其是這幾年。連京城都沒有出去過。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迴去。那裏畢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禦安公主一邊哭一邊愧疚的說道,“可是我好怕,我怕你一去就不會再迴來了。”


    “傻瓜。”禦王輕輕的走到了禦安公主的身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


    其實他知道她害怕什麽。所以那怕這些年他內心裏十分的想要迴拜月國去瞧一瞧,卻為了禦安公主,。一直都沒有再開口說過那三個字。


    “兩位有什麽話起來說吧。”玲瓏示意著嘉禾郡主,將禦王夫婦扶了起來。


    “娘。這些都過去了,如今我們一家人不是還能快樂的在一起嗎?”玲瓏走到廖婉秋的身邊,將茶遞給她說道,“女兒是受了一些苦,現在都過去了,我們就把這一頁給翻過去,好嗎?”


    “你真的不怪我們?”廖婉秋顫抖的說道。


    “你們是我最親愛的父母,我怎麽會怪你麽呢?”玲瓏笑著搖了搖頭,前世她是孤兒,一直都沒有機會體會一下父愛和母愛,如今老天爺圓了她這個夢想,她又怎麽可能再因為一些誤會,而失去了疼愛她的父母。


    如果非要怪的話,那就隻能怪那幾個老頑固太不講道理了。有什麽話是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什麽手?非要玩什麽綁架?


    朱子驍沉默了一會,才終於將禦王扶了起來,兩兄弟終於沒有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我們過些天就要離開這裏了,”末了,朱子驍說道,“以後玲瓏和卓然在南燕國就要托付給堂兄多加照顧了。”


    如果不是想到女兒以後要留在南燕國,而禦王的能力也是他相當認可的,他才不會這麽輕易就原料這個堂兄。


    那怕,他們小的時候的關係很親密。


    “為兄定當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你們就放心吧。”禦王笑著看了看正和嘉禾郡主小聲說話的玲瓏,“那孩子我在見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她還救過嘉禾的性命。”


    他以及他們禦王府欠玲瓏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啊。


    “王叔,”嘉禾郡主臉紅著走了過來,“王叔和王嬸能不能……能不能等嘉禾成親以後再迴去?”


    她想讓他們看了自己的婚禮之後再離開。


    “好不好嘛?王嬸?”嘉禾郡主咬著廖婉秋的胳膊撒嬌道。


    廖婉秋向來對女兒家的這些撒嬌是沒有抵抗力的,再加上她也想要多陪陪玲瓏,自然便點頭答應了。


    嘉禾郡主的婚禮是在四月十六,也就是說,他們還能在南燕國待上一個月。


    而那個時候,玲瓏這一胎也就穩了,他們也就能安心的離開了。


    嘉禾的婚禮還有一個月,京城裏另外一位前郡主鳳禾郡主的婚禮卻被安排在了三月十八,這也算是離的最近的一個好日子了。


    因為畢竟他們三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是要趕快的成親,這才能將最近一直盛傳的謠言給壓下去。


    隻是這同時娶兩個妻子,總是會有個先來後到,鳳禾郡主即便是被貶,那身上也留著皇家的血脈,自然是她為長。


    對於這一點,宋馨薇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認輸,那怕她再怎麽不喜歡劉子銘,但是該有的地位,她一樣都不能少。


    於是,這一天雖然鳳禾郡主的花轎是先抬起來的,但是不知道路上遇上了什麽事故,等到轎子到寧王府的時候,宋馨薇已經和劉子銘拜堂了。


    到了晚上,因為對鳳禾郡主的愧疚,劉子銘去了她那裏,誰知道在出來的時候,臉上卻多了一道疤痕,顯然是被抓傷的。


    憤怒的劉子銘跑到了宋馨薇這裏發泄了一通,這才神清氣爽。


    宋馨薇可沒有鳳禾郡主的潑辣,而且劉子銘原本就一身火氣,怎麽可能再讓宋馨薇將自己踹下來,於是便連帶著將鳳禾郡主的那一份也用到了宋馨薇的身上。


    據說在第二天認親的時候,宋馨薇走路的姿勢都十分的奇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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