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一打方向盤,巡洋艦直接開進了海邊的沙灘。

    這裏停放著一輛改裝的藍鳥。

    溫純和明月把巡洋艦上的武器裝備轉移到了藍鳥車上。

    菲利普從隱蔽處鑽了出來,他上了車告訴溫純,據內線報告,阮文雄果然上當了,將“椰風”山莊內的大部分人馬調集到了海邊區域,企圖攔截偷襲人員從海上撤退的道路。

    明月問:“於飛和馬晶晶他們怎麽樣了?”

    菲利普指了指海岸線的另一端,說:“他們吸引住了另一隊追兵,暫時沒有甩脫,還在沿海公路和密林中和他們周旋。”

    溫純發動了汽車。

    明月又問:“不會有危險吧?”

    “應該不會,剛剛給他們下達了指令,拖延一段時間之後,在沙灘上棄車,我安排了快艇在海上接應,我們這邊得手之後,他們將聯合其他的幾條快艇,以最快的速度向‘櫻桃’號發起攻擊。”

    溫純說:“那好,我們抓緊趕往椰風山莊。”

    藍鳥車開上了防浪堤,停了下來。

    明月端起狙擊步槍,對著巡洋艦的油箱開了一槍。

    巡洋艦燃燒起來,等阮文雄的摩托車隊趕到,已經燒成了一個空殼。

    溫純一踩油門,藍鳥車向“椰風”山莊方向疾馳而去。

    “椰風”山莊。

    正在莊園門口巡邏的警衛肩背m16步槍在東遊西晃,他張望了一番,走上通向頂層崗樓的台階,躲在避風處,頗為費勁地點起一支煙。

    趁著警衛上樓的這一瞬間,溫純和明月迅速向莊園門樓接近,他們的夜視鏡使他們看周圍的事物相當的清楚。

    這時,值班的警衛上到了頂層崗樓,正在俯身往外張望。

    溫純和明月迅速蹲下身子,菲利普及時趕到了身邊。

    崗樓上的警衛把煙拿在手裏,在空中畫了三個圓圈。

    “這是我們的內線諾阿,今晚上該他值班。”菲利普向溫純介紹完,又用法語喊道:“嘿,諾阿,是你嗎?”

    “是我,菲利普先生。”諾阿說完,立即將頭縮迴到了崗樓裏。

    “諾阿,有情況嗎?”崗樓上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報告哈吉隊長,沒,沒有,一切正常。”諾阿將手裏的煙頭從崗樓上扔了出來,一點紅光很快就被雨水澆滅了。

    “混蛋,我都聞到煙味了,值班時間竟敢抽煙,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哈吉隊長罵罵咧咧地訓斥道。

    “謝謝哈吉隊長。”諾阿用力並腳向哈吉致意。

    “今晚上人手不多,你警覺著點。走,陪我下去看看。”哈吉布置完諾阿,蹬蹬蹬地下了崗樓。

    溫純對明月耳語道:“我呆會兒在門口弄出點動靜來,吸引哈吉的注意力,你從後麵生擒他。記住,別殺了他,留著有用。”

    溫純悄悄離開原地,貼近莊園的大鐵門。

    他朝門口望去,哈吉的一舉一動在他的夜視鏡裏一清二楚。

    溫純故意踢走了一顆石子。

    “誰?”哈吉喊了一聲,同時朝前跨了一步。

    就在這時,明月繞到了他的背後,一條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

    穿著迷彩服、戴著夜視鏡的明月模樣很嚇人。

    她掏出勃朗寧手槍,扳上槍機,頂住哈吉的下巴,低聲說:“這是無聲手槍,我可以叫你馬上完蛋,誰也聽不到一點動靜。如果乖乖的聽話,我就饒了你,聽明白了嗎?”

    哈吉嗚嗚地點了點頭。

    明月把手從哈吉的嘴巴上挪開,手裏的槍卻一直頂在哈吉的後心上。

    諾阿繼續裝模作樣地巡視。

    菲利普負責警戒。

    哈吉沒有反抗,強作鎮靜地問:“你們要幹什麽?”

    溫純走了過來,說:“我們要找剛來不久的兩個中國人。你帶我們去找,我們決不傷害你。”

    “是不是男的姓譚,女的姓吳?”哈吉問。

    “是的。”溫純點頭。

    “行,我可以帶你們去,他們在樓上的客房裏。”哈吉表現得很配合。“你們是中國警察吧?說實話,他們交不出下個月的保護費,我們老大正想把他們轟出去呢。”

    溫純用匕首敲了他的頭一下:“少廢話!說,保護他們的有多少人?”

    哈吉一縮脖子:“兩個。”

    “阮文雄在不在莊園裏?”

    哈吉猶豫起來。

    溫純手裏的匕首貼在哈吉的臉頰上。

    哈吉想往後躲,明月手裏的槍卻死死地頂在了他的腰上,消聲器已經刺破了他的衣服,嵌入了他的肉裏。

    溫純逼問道:“說,他在不在?”

    “在,他在書房裏。”

    “身邊有幾個保鏢?”

    “五個。守在大廳和走廊裏。”

    “剩下還有多少人?都在什麽地方?”

    哈吉又不做聲了。

    匕首劃破了哈吉的臉,細小的血珠滲了出來,沾在鋒利的刀口上顯得格外刺眼。

    “大概還有十五六個人,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者是娛樂室,或者是在宿舍。”

    溫純點了點頭:“好,要上樓必須穿過大廳,對不對?”

    “椰風”山莊裏的地形,諾阿已經繪製出了地圖交給了菲利普,行動之前,溫純反複研究過,可以說是了然於胸。

    “對,得從那裏上樓梯。”

    “好。”溫純將哈吉掉轉身去,說:“走,給我們帶路。”

    他們沿著走廊走了一段距離,哈吉打開了一扇布滿圓鐵釘的門。

    門裏是一條走廊。

    走廊裏開著燈,盡頭是另一道實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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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純將夜視鏡推上額頭:“這是什麽地方?”

    “過了那道門就是大廳了了。”

    “繼續領路。”

    哈吉走到門口,轉了一下鐵環把手,將門推開,裏麵是個很大的廳。

    地上鋪的是石板,敞開的壁爐裏用原木燃著火,壁爐上方的兩根柱子之間懸掛著一排彩旗。

    隻見哈吉在身後拉上門,跑著穿過大廳。

    “老大!”他大聲尖叫起來:“中國警察闖進來了!”

    明月緊貼著們,開槍向他射擊。

    可是,哈吉早有準備,他就地一滾,躲在了一個大柱子後麵。

    大廳對麵的一扇門開了,兩名保鏢手持微衝出現在了門口。

    溫純舉槍射擊,迫使他們退了迴去。

    “快走!”溫純喊了一聲,開始飛快地跑上石頭台階,明月在後麵緊跟著。

    他們跑到第一段樓梯處,開始朝上爬升。

    跑上第二段樓梯時,哈吉手持手槍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他舉槍開火。

    明月手裏的烏齊衝鋒槍猛烈掃射了一通,迫使哈吉彎腰隱蔽。

    “來吧!”溫純說著跑向三樓。

    明月繼續緊隨其後。

    正在書房裏邊喝酒邊等待消息的阮文雄聽到第一陣射擊聲便立即一躍而起,他打開書桌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支伯萊塔手槍,又操起靠在牆邊的一支m16步槍。

    他的書房在一樓,當他出現在門口時,兩名保鏢已經從後樓梯上來,正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他們每人都拿著一支蘇製ak衝鋒槍。

    “怎麽迴事?”阮文雄問。

    “我們聽到哈吉隊長在走廊上大叫,好像是中國警察闖進來了。”保鏢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們聽到有槍聲,有兩個穿著迷彩服、戴著夜視鏡的人,好像是特種部隊的隊員。”

    “特種部隊?”阮文雄站在那裏盯著他們,“不可能。”突然,他明白過來了。“肯定是剛才偷襲的人,他媽的,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了。”這時,樓上傳來槍聲。

    “他們一定是去抓那兩個中國人了。”阮文雄命令道,“別動,我們在樓下守著他們。”

    溫純和明月很快跑上了三樓。

    兩名負責保護的警衛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他們才不肯為兩個交不起保護費的人把命丟了。

    溫純和明月徑直跑到譚政榮和吳芙蓉住的房間門口。

    早已聽到動靜的譚政榮把門反鎖上了。

    溫純抬腳要踹門,被明月拉住了,拿出一小包塑性炸藥。

    明月將炸藥塞入防盜門的鑰匙孔裏。

    溫純將定時器的一端一擰,站到一邊。

    定時三秒鍾。

    “轟隆”一聲,門被炸成了碎片。

    溫純衝進了房間。

    譚政榮和吳芙蓉縮在大床的背後,瑟瑟發抖。

    看見衝進來的人是溫純,譚政榮垂頭喪氣地說:“你們,終於來了,我命休矣。”說完,癱坐在了地上。

    明月衝著吳芙蓉喝道:“扶他起來,跟我們走。”

    吳芙蓉如夢方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用力攙著譚政榮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叔,走吧,跟他們迴去。交不出錢來,我們要被他們折磨死,這種日子我們受夠了。”

    全然絕望了的譚政榮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吳芙蓉哭訴道:“叔啊,你不是總跟我念叨嗎,葉落歸根就是棄屍荒野也比客死他鄉強啊。你再想想,我們大人都不在了,家裏兩孩子可怎麽過哇?小時候,你多疼他們呀,他們可是老譚家的後啊。”

    吳芙蓉的話打動了譚政榮,他老淚縱橫,抓著吳芙蓉的手,掙紮著站了起來。

    “走。”溫純扔給譚政榮一件防彈背心。

    譚政榮手忙腳亂地穿上了。

    溫純心裏既有鄙視,也有暗喜。

    這家夥還想活命,那他就會好好地配合,否則,要想把他活著帶出去,困難會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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