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白師傅可否為小女算上一卦?”

    “那就有勞女施主在紙上寫上一字。”

    女子不解:“為什麽要寫字?寫什麽字?”

    曲白說:“女施主心中想到什麽字,就寫下來。”

    書生有速拿來紙墨筆,在一旁的木桌上擺放好,甚至熟練地磨好墨,一切準備好便對他家娘子喚道:“娘子寫吧!”

    女子上前,猶豫了一番,握起筆,躊躇良久,直到筆上的墨水順著尖兒要滴落下的一刻,女子才落筆寫下一字——蕭

    書生湊近瞧:“蕭?”

    女子對書生點了點頭,把這寫著“蕭”字的紙遞給和尚。

    曲白接過,看著這字,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女子問:“怎樣師傅?”

    頃刻,曲白緩緩地放下宣紙,五指並攏放在胸口前,正色道:“女施主的前世雖淒慘,不過這世女施主不必思慮太多,一切安好。不會有大悲,也不會有大喜,平淡自然是好事。”

    女子感到奇怪:“前世淒慘?”

    曲白說:“即永失所愛。”

    女子喃喃:“永失……所愛……”

    這是……永遠得到不到心中所想所愛著的人嗎……

    前世?前世……究竟發生何等事情,才會到如此地步……還是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要曉得永失所愛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無非是最大的懲罰……

    女子陷入思慮中,書生握住女子的手,安慰道:“娘子不必多慮,前世如何都是前世的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師傅也說了,這世一切安好,無大喜大悲,對於我們來說亦是好事。”

    女子欣慰地反握住書生的手:“夫君所言極是,是我多慮了。”

    書生笑了:“這世娘子有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就你貧嘴!”

    曲白拱了拱並攏的五指,歎息:“阿彌陀佛,君為袖手旁觀客,吾亦逢場作戲人。”

    吾啊……為別人算了一輩子的卦,卻偏偏算不到自己的命運……

    世人從何而來,到哪裏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會無中生有,也無全來沒理之說。為何會如此,一切緣由皆是因果關係。

    和尚最大的忌諱就是動情,動欲,產生出家人不該有的情愫。而後來,曲白卻是栽在了那個絕美的男子身上,輸得一敗塗地。

    江湖裏,除了勢力強悍的魔教,幾乎是一夜間就出現了另一股更為驚人的組織。那支組織裏的人從未在江湖上露過臉麵,卻無聲無息地消滅了許多背景強大的其他組織,並將得到的占為己有。

    曾經大有名氣的團隊全部銷聲匿跡,人們都說是被這支組織給吞噬了,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之中。

    朝廷與武林自古以來都是息息相關,有著許多密切的交易,正麵像是朝廷不幹涉江湖之事,暗地裏的勾當不知幹了多少。不過這組織也不像是朝廷中的勢力,不像是為朝廷做事。而這股厲風似乎吹到哪,哪裏就要遭殃。

    誰也不知道,這組織背後的主人究竟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他們隻祈禱,那股風別刮到他們那兒。

    而多天以來的觀察,我發現,這魔教裏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安排了這麽多眼線,這群人很好地混在暗衛裏,似乎是輪流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本教主的內心是崩潰的……

    難道……我特麽這麽久以來,不論做什麽都是被人盯著的嗎……那吃飯、睡覺、洗澡、上茅房……全部都被奸視著咩!這多扣怕啊!醬紫一來本教主連私生活都沒有惹!掀桌!這絕壁要反抗一下!

    我調整了下姿勢,換個方向靠在軟塌上,一隻手倚在腦側。隻穿了裏衣的緣故,微敞的衣領隨著翻動,隱約露出那精致的鎖骨。雪白的長發順著軟塌垂落地麵,卻絲毫不用擔心沾染一絲灰塵。因為軟塌上的墊子是用狐狸的皮毛製成,極為舒適,連同地板上也鋪著一層厚厚的貂毯,光腳踩上去也是完全沒問題的。軟塌後方是座玉雕的屏風,錯落有致的珠簾作為點綴,優雅別致不失風度。

    我思考著用什麽辦法能把這群渣渣一舉殲滅,再把他們背後的靠山給揪出來,一舉兩得。這有關係到本教主的安危,絕壁要仔細斟酌一番。

    他們在暗,直接的話難以引出來,也不好對付。我亦不是什麽正派人士,自然是不會和他們豪邁地硬碰硬。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明,還能把所有人一網打盡。

    我暗自奸笑,遇到我算你們倒黴!

    既然要這樣做,那就玩個大的!愚蠢的人類們,本教主沉默了這麽久不做聲,真當我是吃素的麽!

    我漸漸眯起銀色的眼眸,眼底閃爍著許多細小的電流,看來我還要好好地策劃策劃……

    “洛……”

    背後的聲音響起,一隻熟悉的雙手便從我的腰側兩旁穿過,成

    功地摟住。青年似乎也爬上了軟塌,身體貼了上來,把腦袋靠在我的頸間,一係列動作流暢而自然,就像是在對待什麽最親密的人,才會有的舉止。

    “洛……”青年在我的耳邊吐氣,手還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間摸啊摸的,我真特麽懷疑這小子的發情期到了,那拜托他別對著我一個大男人發情好嗎!這讓我十分蛋疼……

    青年看我不理他,更加放肆起來,那隻大手也不安分地試圖想伸進我的衣襟裏,鼻翼間熾熱的唿吸噴在我的後頸。在他的舌頭要舔上的一刻,我手肘一曲,正好撞在青年的小腹上,青年吃疼,下意識地捂著腹部眉頭蹙起。

    我得瑟,哈哈!活該!勞資讓你毛手毛腳!撞死你!

    半晌,青年不規矩地手又攀了上來,似乎一點也不生氣,他悠悠地說:“洛……這是在笑嗎?”

    雖然他看著男子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長期以來的相處,他還是能感覺到男子隱藏得很好的情緒。盡管沒表露出來,不過男子剛才……一定在笑……

    臥槽!要不要這麽犀利!這種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是要鬧哪樣!

    青年輕笑:“洛這迴是在介意些什麽嗎?”

    我麵癱臉,沒有沒有……你想多了騷年……

    觴無獄細細看著我:“洛這樣真可愛。”

    眼前之人一頭雪白長發隨意披著,修長的美手支撐著腦袋,眨眼時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皮膚白皙卻絲毫不顯得女氣。腹部那凹凸有致的肌理手感也……異常的好……所以青年總喜歡伸出魔爪摸啊摸的……

    我一愣,傻逼惹。

    這騷年成天在腦補yy些什麽鬼?居然說帥氣機智的我可愛!可愛尼妹!允許你說本教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但!不準用可愛這個詞!別問我為什麽!

    還有!把你的鹹豬手從勞資的腰上放開!不準摸肚子!啊!啊!啊!都說了不準摸了!

    瞧我一臉嚴(chi)肅(shi)的模樣,觴無獄委屈道:“洛這是嫌棄小獄了嗎?”

    你委屈個屁!還當自己是智障兒童咩!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厲聲道:“滾下去!”

    觴無獄頑固地緊緊抱住我的腰:“我不!”

    “下去!”

    “我不!”

    “下!去!”

    “我!不!”

    然後我猛地翻

    身,一腳把這死皮賴臉的青年踹了下去。

    被踹下軟塌的青年似乎心情還很愉悅,他就喜歡看男子沾染其他情緒的模樣,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可愛。相對比之下,他更想親眼看到那雙眼睛哭泣的模樣……

    我若知道觴無獄內心的想法,那估計是身後一億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當然我不知道,在我認為,觴無獄就是小時候缺愛,長大也缺愛的那種小屁孩。就算長得再逆天在我眼中依舊是個臭小子!做家長的還是得好好教育下孩子!否則他們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辣種!

    方才男子是赤裸著腳踹在觴無獄的胸膛上,隨著動作隱約露出一節幾乎白得透明的小腿,青年卻想握住那腿,在上麵舔舐一番。當然,這樣色情的行為必然會讓男子極為不滿,說不定又要不理他好一陣子。

    所以他不能這麽做……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對青年問道:“小獄,你可有什麽無用的珠子?”

    觴無獄從地上起來,疑惑:“洛要珠子做什麽?”

    我沉聲:“自有用處。”

    觴無獄微笑:“沒有。”

    我:“……”

    青年笑著湊過來:“騙你的,洛要的東西,小獄怎會沒有。”

    我:科科!臭小子又欠打了吧!

    青年的手間黑霧縈繞,很快,掌心裏便變幻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球,不大,隻有一厘米左右,卻很精美。

    黑霧散去,玻璃珠完成地呈現在了青年的手中:“洛要的是這樣的珠子嗎?”

    我點頭,表示幹的不錯騷年!

    我抬手,玻璃珠自然地落到我的手裏,掌心發出點點光斑,侵襲進入透明的玻璃珠內。電流從張開的五指間湧出一齊進入珠子裏,少許圍繞在玻璃珠外壁閃爍。瞬間,珠子像是有了魔力般被一股竄動的電流包圍著,不再像一顆普通的玻璃珠。

    然而,它隻是披著一層“我看似很屌很膩害”的光環而已,實際上任何屁用都沒有。而,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江湖俠士不都是希望知道神器的下落,那我製造個假的麒麟珠,以假亂真,讓所有的修行者,俠士,門派中人等全部聚集一堂。說不定還能引出真的麒麟珠,並且還能將這群潛水在我教的鼠輩後的靠山招來。消息一旦放出,這群鼠輩定會按耐不住,不會隻是隱藏暗中監視,就會有所行動,到時再一網打盡。

    提前就可消滅這群人……一舉三得……

    這讓本教主不禁讚歎,我實在是太機智了有木有!

    青年揚唇:“作為獎勵,我可不可以親洛一下?”

    “哪裏?”

    青年笑意加深:“嘴。”

    “滾……”

    “那就換成臉好了。”

    “滾!”

    “不然親脖子也是可以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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