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一提他身子秦悅便就向前摔去。楊讚看看秦悅摔得甚是狼狽,途中與秦悅你一句我一句說話甚是投機,見秦悅有損怒將起來道:“你幹什麽打人?好不講理的惡漢。”轉而對那原道大師道:“大師這兩個賊人你還不快將他們兩個拿下了。不然的話,小心他們把你們這寺院弄得雞犬不寧。”

    原道笑笑道:“小施主何出此言?”

    楊讚道:“大師實不相瞞,這兩個便是那人人得而諸之的厲鬼和色鬼。”原道登時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兩人竟是那等惡人。然說話之間已然來到了西廂,原道也並非沒有查覺。他早早的暗示下去,將寺裏的一眾武僧都請了過來。現在觀其左右已然到來,喝一聲道:“布陣。”二十幾個年輕和尚登時便將那兩鬼圍住。厲鬼怒聲道:“我操你奶奶的,敢耍老子。”

    楊讚道:“像你這樣的惡人也敢來寺廟借宿當真糊塗之至,怪就隻能怪你自己了。又與旁人有什麽相幹。”說話間,那些武僧三棍齊上攻的均是他們利要之位。這些武僧若論單打獨鬥恐誰都不是這厲鬼和色鬼的對手,但這棍陣一成那便威力無窮了。兩人各自揮開兵刃,卻覺那陣法變幻多端,實不易破解。

    楊讚被他們提在手裏哈哈大笑道:“八路奇門陣是你們兩個人能破得了的嗎?這迴你們死定了。”楊讚這話剛一說完啪的一聲,楊讚臉上一痛竟是那色鬼給了他一個耳郭子,從小到大可還沒有一個人敢對他這樣無禮。旁的人見了他隻有禮敬可現下卻讓這色鬼打了心裏豈不是惱,然而令眾人更摸不著頭腦的是楊讚並不是惱羞成怒對他大罵個不停而是竟自哭了起來。秦悅從那哭聲之中聽出孩子氣十足宛然便是一個小孩子。

    秦悅道:“有本事你們便衝我來,何必欺辱一個小孩子。你們是人不是?”

    厲鬼陰陰冷笑兩聲道:“以為你就好得了多少嗎?”啪啪兩個打在那秦悅身上,厲鬼這一動力著實不小,那兩個巴掌也自不輕,心想他縱然不大聲喊痛定也不敢大聲喊叫。豈知他那一掌出手打在秦悅身上卻有如拍在石壁之上一般。秦悅隻感到體內熱血翻騰,好似體內的那股氣力又亂行衝撞了起來。楊讚看他略有異動,向他道:“喂,你沒事吧。”

    秦悅免強道:“嘿嘿。我還死不了呢。就算死,也不是這個時候。”原道怕鬧出人命不斷的催促弟子進攻,正催促間又趕來兩個年老的僧人,一看那模樣就知道這兩人的功夫要較那些年輕的武僧強上很多。見其中一人,伸手一招,便得竟是一路少林佛掌。秦悅看他掌法精妙持重,可見內功非凡,又見他守中有攻,攻中帶守,瞬時便將那厲鬼攻得手足無措。秦悅叫一聲道:“好一招‘開天敬佛’。”

    楊讚喜道:“怎麽?你識得這路功夫嗎?”

    秦悅突然心中一動:“咦,我識得這一路功夫嗎?我又怎麽知道這一路功夫叫做‘開天敬佛’難道我以前學過嗎?好像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那樣的話。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什麽人?誰能告訴我。難道我真的會什麽含沙射影的神功嗎?不不不,我不是秦故,肯定不是,我不是大俠,我沒有他那麽高強的功夫,更沒有他那樣的氣量,他是人人敬稱的大俠,我卻隻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小人。他可以為民為國,而我多半不能。也許我知道那一路功夫是因為我以前學過,又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我的名字叫包子,可不叫什麽天盜神秦故。”這些天來他見人人都稱那天盜神秦故是當世少有的大俠,一來自己絕沒有那樣好的功夫,二來自己也絕沒有他那樣愛國愛民的豪情義舉,所以他覺得無論自己是誰都不會是那人人敬仰的天盜神秦故。

    楊讚見秦悅不答他說話,雖然秦悅臉上仍不作任何表情,但楊讚知道他多半是想到了什麽事情。於是道:“你想什麽呢?”

    秦悅猛然間迴過神來,連聲道:“沒,沒,沒,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不該想到的事情。或許是我多心了。不,一定是我多心了,那樣的事情一定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我怎麽能……”

    楊讚越聽越是糊塗,疑道:“什麽能不能的?”秦悅再一想全身都要炸裂了似的,好似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跟自己作著對,他一想事情,腦袋就會痛。秦悅的身子根本就不容許自己的大腦空間裏容納下那太多太多的東西。忽然間眼前一黑,秦悅的潛意識告訴自己,似乎自己暈了下去。

    “幹什麽來了?”一個少女嬌聲嬌氣的說著。秦悅在一旁懶洋洋的躺著,看著那少女白皙的臉蛋上生了一層慍色不知道她又是遇見什麽不高興事的事了。上衣紫綢緞子,配在她那嬌小的身軀上,非旦盡顯大福大貴之相而且豔麗之姿更是在那副小小的模樣之上,腰間係一根銀色絲帶,緩緩走來一波一浮,好似平靜的湖麵一樣,即使有風也不會起太大的波浪。

    “請教姐姐一個問題不行嗎?”另一個少女也柔聲柔氣的說著。他的體態較之先前那女子雖然差了許多,可動作之嫵媚神情之瀟灑卻是先前那女子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她腰間也同樣係了一根銀絲帶。但她說的這話裏好像放了數也數不清的炸藥似的。

    “行行行。我這浮蓮洞藍藍妹妹要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我也好喜歡呢。妹妹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那少女正是怡藍藍,而另一女子多半便是紫鈴兒了。紫鈴兒也怕跟怡藍藍真的鬧起別扭來,她們兩個在秦悅那裏不好收場。豈知他們的這動作如何能瞞得過秦悅的眼睛。

    十五年前,秦悅帶著三女死走逃亡便來到了大理。初時幾女甚是幼小全仗著秦悅一手扶持,秦悅本來作誓便是死掉也絕不做那種沒有本錢的買賣,可是當秦悅看到幾個妹妹饑餓難奈的時候才真正理解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他一個天下第一的殺手若是偷起東西來自是比別人拿手的多了。再加上那貝先先傳他的易筋經神功,他日夜苦修內功已然頗有根底。紫鈴兒是家傳的輕功,她越大輕功便就越好,他知秦悅對她極好,便將一身的輕功全都傳給了他。然紫鈴兒天生聰慧於那輕功理解起來甚易,而秦悅多家武學一起練就,是以輕功還是較那紫鈴兒為遜。怡藍藍也越變越大,爺爺教她的武功心法她自然也是熟記於心的,論到輕功可能沒有比得過紫鈴兒的然要說這功夫之強硬怕是這怡藍藍更在那秦悅之上。

    怡藍藍一雙黑黑的眼珠在四周低溜溜的亂轉,似乎在找著什麽。紫鈴兒笑笑道:“妹妹可是看上了我這浮蓮洞的什麽寶貝了嗎?妹妹看上什麽盡管拿走好了。”

    怡藍藍道:“他呢?”

    紫鈴兒道:“誰?”紫鈴兒明明知道他問的定是大哥。這幾日秦悅專門研究輕功不在他這兒可還在哪裏了。

    怡藍藍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姐姐別胡鬧,你好好的跟我說了出來。我真個有要緊的事情跟他說。要不然事情就不妙了。”秦悅在那一處叢林深處雖聽她說到要緊事然而還是懶懶的樣子,似乎沒聽見一樣。江湖上的事他又管得了那麽許多嗎?

    紫鈴兒道:“他先前在我這裏,現下可不知道去哪了?我猜八成是他現在變成了一頭大肥豬正在草地上睡大覺呢。真搞不明白,男人怎麽總是這麽愛睡覺。本來嘛,睡覺原是女人的專長。藍藍妹妹別急,我們一同找他去。”

    怡藍藍道:“他果然不在你這兒嗎?”

    紫鈴兒道:“妹妹這話是怎麽說的,如果真出了大事我還有心思哄妹妹開心嗎?”怡藍藍道:“姐姐這下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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