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兒向迴一躍,他力小縱躍之下豈能躲開那封如蘭大怒而起的致命一擊,原那張柳兒必要死在封如蘭的劍下,豈料那封如蘭迴劍處一轉,正是迎那身旁的諸葛博多而去。原那諸葛博多見張柳兒不敵,快速伸出一劍,那劍要是落實了非旦張柳兒無命,而且封如蘭也必喪命在此了。

    諸葛博多亦在明幫身兼要職,他與張柳兒同是明幫中人。封如蘭知他若以“江河日下”這一招迎來,非旦張柳兒無性命之憂,自己也定可大顯敗勢。可這一招“南轅北轍”卻是有意讓那張柳兒慘死在封如蘭劍下。

    他見封如蘭將劍法使老,再以大招上去料來他難以擋住。而那張柳兒也必死無疑。卻沒想到封如蘭的劍法如此高超竟能如此靈活,說收便收說放便放。封如蘭看他一眼,便想:“原來堂堂明幫之中也有叛徒。卻不知那貝先先知不知道?”在場眾人除了封如蘭以外,其他人皆不知諸葛博德多此式何意。

    諸葛博多在幫中地位雖高,然竟不及張柳兒一個小孩子的權力大。他如何不憤憤不平,隻可恨那貝先先是個小孩不懂得其間的利害。諸葛博多空有一身的才能卻怎肯屈居那張柳兒之下呢。

    張柳兒心地慈善難以想象就在那剛才一式諸葛博多險些要了他的性命。經此一變,張柳反倒生了感激之情。秦悅笑笑道:“小候爺,你還是快走吧。不然你當真被我蘭姨打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竟是猛力推一推封如蘭,從他的懷裏溜了出來。秦悅馬上對他道:“蘭姨,你我兩人,各自行動。能逃則逃。”話已說完,他已向馬廄跑去,他動作奇突誰也不料他會有如此之奇變。那些武林漢子再要追趕,秦悅已然跑得遠了。又有那封如蘭阻住去路。於是由周柔吩咐,留下一部分人對付封如蘭而另一部分人則去追趕秦悅。

    那妓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秦悅光往人多的地方跑去。那些女人見是一小孩子來了,不知心裏怎麽樣,倒也樂意護著他。眾人隻道秦悅是朝著馬廄的方向跑的,因此一門心思隻道秦悅會騎馬奔逃。他們卻哪裏知道秦悅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呢。

    那些妓女中間有個年紀大點的女子道:“這小孩看來不像壞人,咱們快把他藏起來。”秦悅進來之時,這些妓女均未瞧見。他們見那秦悅生得俊秀,便有護他之意。那秦悅躬身道:“多謝幾位姐姐。”他的聲音甜中帶苦,那些女子聽出他也是個苦命娃兒,心裏無限悲苦一起湧上。

    這些妓女原也都是苦命家的女子,隻因家裏窮才不得已不靠此營生。那些人看了秦悅的狼狽模樣便大有同情之意。待那些武人上來拿他,早把他藏了起來。是以他們撲了個空。秦悅平日裏最瞧不起這些下等妓女,然卻沒想到今日是她們救了自己,不禁暗恨自己剛才殺了她們的人,惱上心來。

    那雪梅過來道:“小孩,一會兒你就快跑。他們絕對抓不住你的。”秦悅隻是點頭,他實不知用什麽法子來報答他們。他隻有將這份人情債記在心裏。若自己今日大劫重生的話,他一定會再遊故地的。

    外邊的漢子分作了三批,一批在外尋找秦悅。另兩批則留在妓院中。因他們懷疑秦悅仍在院中。看他們鐵序井然,與先前那等蠻拚已是截然不同。秦悅心道:“他果然來了。”

    他又見一批漢子走上樓來。雪梅叫一聲道:“他們又來了。”

    秋蓮脫去衣服道:“快讓他上床來。不能讓他們找得到他。”說著便將秦悅扶上床去。這時秦悅的傷勢已然不輕,需得有人扶持才能正常行走。秦悅被那秋蓮按在懷裏,也不知道跟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共枕是何等滋味。他隻覺這些妓女原比那些外麵的女子要善良的多。還有好些女子天真的竟與自己相差無幾。

    那些漢子一上來便嚷道:“把那孩子交出來。不然通通把你們殺光。”

    雪梅是那裏的老大姐,上前道:“幾位爺。我們哪敢藏人,你瞧我們都這副模樣,還哪敢跟你們作對。我妹子身子又不大好,前日染了重疾。我們正在好好看護,哪有心情去護著別人呢。”

    那大漢往秋蓮處一瞥果見她躺在床上。看他麵色蒼白確是重症之狀。殊不知這些女子最善這等伎倆,先早已塗了些脂胭在那秋蓮臉上,是以別人看來直如大病一般。

    那三五條漢子見了麽多的女子不禁心裏怦然一動。此時若動,誰還敢跟他們要錢呢。這等無本錢的買賣不是要合算的多嗎?說著那漢子便動起手腳來。聽一個妓女“咬喲”一聲。那秦悅聽在耳裏便知那些漢子想要幹嘛了。妓女便是幹著這一行的買賣的。說話間早有一人撲秋蓮而來。

    一女子攔住他道:“大爺,我妹妹有病做不得。不如今天我陪陪你,你看我可好嗎?”說著便擺出個妖媚的動作。那些大漢都是好色之徒,隻要是女子容貌又看得過去,已然是很好了,哪裏還挑剔什麽呢。隻道:“好好好。”

    兩人便朝著另一間房而去。此時雪梅也已被人纏住。他向那秋蓮揮一下手示意,那秦悅就全拜托給他了。秦悅透過空隙看了看雪梅一幹人等,感激之情又起。若然自己完好,絕不有讓他們受辱這些漢子。他這時想要挺身出來,卻被那秋蓮強行按住了。全身被她嬌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雖然是個孩子,可也不禁被那種情形陶醉。說話間,便有了生理反應。秋蓮笑他道:“小小年紀便來不學好。大了可怎麽得了。唉,隻盼你大了,能想到今日有我們拚死救你。”

    他一邊說一邊便將秦悅抱得更緊,似乎隻有在那樣一點壞心眼都沒有的男人麵前她才可算作是個十足的女子。秦悅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那女子似乎渾然不覺一樣。又或許是她感覺慣了男人的這種特有的反應。雖見秦悅也有這種反應,但那至多是自己主動與他親密之故。

    秦悅忽然道:“姐姐你放開我吧。”秋蓮望了他一眼,又疼又愛,她很久沒有感覺到那等男子的味道了。來這妓院裏的人除了闊家公子便是達官貴人,何曾有人感受過她們。她們哪能遇上像秦悅這樣的純真孩子,隻恨他還小不能滿足自己的性欲。滿目憐愛之情溢形於色,道:“好,你原不喜歡我,是不是?”

    秦悅忙道:“不不不,我喜歡姐姐。但怕姐姐一會便惱了我。”

    秋蓮笑道:“平常那些臭男人想跟我一齊睡覺都是他們哄我上床。今天我卻喜歡你喜歡的要命。你知道為什麽嗎?”

    秦悅搖頭不知。秋蓮笑笑道:“你若是個大人便知。”

    秦悅聽著胡塗,卻也不敢再問。因那秋蓮已然放開了他。秦悅起身來道:“姐姐,我原是怕連累了你們。若我還能有他日的話,我定要親來致謝,把你們從這樣的苦海裏救出去。”

    秋蓮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眼淚幾欲滴下,道:“你有這心,我們已然很知足了。可是你一個孩子,又哪裏來的那麽多錢。”秦悅現下也不點明自己便是那名工湖的天龍山莊的莊主。

    不知怎的他一想到這些女子的痛苦出身來,求生欲竟然大增。他扒開窗子,看了看外麵。那些漢子已然很少了。他又扮作了妓院中的茶童,若非仔細看他絕難辨認的出來。

    秦悅扮作茶童走進廳子,被一大漢叫住道:“給老子上茶。”

    秦悅怒從心起,他從未這等服侍過人。若非現在自己這等境遇就單憑他這一句話,秦悅便可要了他的性命。秦悅仔細瞧了他一眼,他必需要記住這個容貌,那可是被他列入黑然單的人,以後是要一一尋來解恨的。

    秦悅很小心很規矩將一杯香銘放在了那大漢麵前,道:“大爺請喝茶。”

    那大漢瞅了他一眼道:“有沒有酒呀。老子要喝酒。”說著便將茶擲在地上。

    秦悅心裏暗道:“人說明幫大仁大義,卻怎的請了這麽多的江湖莽漢,一點規矩都不懂。沒的不汙了明幫的威名嗎?”

    秦悅不敢再說隻得再去奉酒。他打了一壺酒來,正要往那處走去,卻見那張柳兒和周柔正在那裏盤問。秦悅心裏亂作一團,想若是被這二人當場的抓住哪裏還能有命在呢。當下便即轉身,迎麵而來的卻是那山東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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