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兒奉了貝先先的命令前來拿秦悅,豈能讓他再逃。厲目而視道:“秦悅今天你插翅難飛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秦悅道:“我自小就有一個毛病,不管我在怎麽樣的環境下總是不願讓別人主載我的意願。你以為我會向你們投降嗎?我是惡非善,別說落在你們手裏定無活命之機,就是你們饒我性命我又豈可甘心隨你們而去。我獨來獨往三五年矣,有本事便來拿我,我定然戰到身上最後一分毒氣。”

    秦悅說到“毒氣”二字的時候,眾人臉色均變,他們都曉得隻要被他身上毒氣碰上一小下,那就絕無活命的可能。張柳兒臨行前,貝先先千萬囑托要小心他身上毒功。她剛才吃了虧知道隻有貝先先親來才可將他製住。

    秦悅看出他們深意隻道:“可有人敢跟小童較上一兩招呢?不然你們一塊上來,我也一點意見沒有。”

    周柔挺身出來道:“讓我來試試。”

    秦悅一看是她,心裏馬上驚起三個字:“無敵掌。”

    傳說這周柔的掌法淩厲異常也是得了貝先先的真傳。秦悅驚得一呆,誰來他都不怕可若是這周柔若要與自己為難卻是怕得要命。隻道:“頗聞候爺武功了得,量來除了候爺親自出馬,再沒有人能製得住我了。”

    周柔豈上他當,道一聲:“你不必語出激強,我堂堂明幫豈能上了你的當。我不以大壓小,你盡管向我施招,我若是不敵,死在你的手下,便饒了你這條狗命。”秦悅如何不曉得她的厲害,多半她對付自己是有必勝把握的。

    正思良計,封如蘭挺身出來道:“要傷我家公子,需先得過了我這一關。女人對女人這才算得上公平。”那周柔二八年紀,生得美麗大方,可見了封如蘭卻不禁兩目生光。因為這封如蘭也是美人,隻是她年紀稍大已不如周柔那般漂亮了。

    周柔笑笑道:“封女俠的威名我頗有耳聞,隻是我猜你還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快快退去。今日我們的對頭隻秦悅一個。休做無畏的犧牲。”她倒不是怕了這封如蘭隻是她想這秦悅智計百出,若然從旁相助,他的神妙毒功自己多半難以料得到。是以對那封如蘭既是奉承又是威嚇。

    周柔這等伎倆瞞過封如蘭倒還可以,若要瞞過秦悅卻如何能行。秦悅冷冷的道:“蘭姨,她是怕了我的毒功,她雖然武功高強,但卻始終是怕了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孩子。唉,為什麽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總是那麽怕我呢。”

    周柔怒道:“誰怕你了。有本事便來。”說著便作出了一個要鬥的姿式。封如蘭緊了緊手中長劍。在江湖上她大大小小的戰役已不下百餘次了,但是還從未遇見過這等可怕的敵手。是以一交上手便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天絕劍法來,那劍法一經使出威力大震,竟不似是在與人打鬥,倒好像是在場上漫跑一般。

    張柳兒是使劍的行家,他一眼看出劍法的漏處,叫道:“周姐姐,虛不掩實,實不掩虛,虛處即實,實處即虛。”那周柔得了張柳兒相助,鬥將起來,那封如蘭敗勢大顯。

    秦悅暗暗的道:“好一個無敵掌,竟然蘭姨都敵不過你。隻可恨我不懂武功,否則也可以指點蘭姨一二了。”他哪裏知道周柔的掌法無敵無天下,正是沒有破綻可尋。普天之下怕是除了貝先先能知其破綻之外,餘人盡皆不識。秦悅看他們打得火熱,此時再難插上手,他死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自己何苦要累得封如蘭也送命在此呢。叫一聲:“明幫以強淩弱,好不害羞。”

    張柳兒氣憤不過道:“明幫怎的以強淩弱了?你倒說說看。”

    秦悅道:“你們這麽多人還不是以強淩弱嗎?先前我蘭姨已然打了一陣,現下又打如何能是周候爺的對手。你們若是念著江湖義氣,便擇日再鬥。”

    張柳兒以為他作這等小孩戲法,隻道:“打不過就耍賴皮,好不知羞。”

    秦悅假意怒道:“你以為我怕你們嗎?”

    張柳兒隻以為是自己激得他大怒隻道:“我沒以為,你就是怕了。”

    秦悅道:“死丫頭,你敢跟我一鬥嗎?”

    張柳兒挺身而出道:“怎的不敢?”唰的一聲,小劍已然出手,眾人知他脾氣誰也不敢上來幫忙。那時周柔全力應戰也無瑕顧及於她了。秦悅見迫得他出了劍,正自得意,雖然肩上中了一劍也不以為意。

    他袖箭竄出,竟也顯了一些威力。張柳兒的劍法固然神鬼莫測,可秦悅的毒箭也非是等閑之物。兩人相較起來,相持不下。眾人向二人看時隻道是兩個人在場中度步,卻哪裏有打鬥的跡像。其實兩人若然一鬥,勝敗便是在一招之間。兩人緩慢移步,誰也不肯先行發招,因為知道對方正在全力抵抗來招。兩人均是取的後發而先至之道。

    張柳兒怒道一聲:“還不出招。。”

    秦悅道:“著。”他左袖一招,張柳兒更不打話,小劍從背後穿過直上,左手拈住劍尖,射向他背上的那一十二顆毒箭便沒派上用場。秦悅大駭,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劍法,可見她女神劍的名號不是說來玩玩的。

    張柳兒笑笑道:“劍法如何呀?”

    秦悅不再說話,蹭的一聲,不知道從他肚腹之處飛出何物,張柳兒不敢再笑。又不知道這東西有何等威力,隻見一道似水之箭噴了出來。她急忙躲閃。而她身後的那山西五傑卻未見到秦悅如此招數,五人之中有人三中了秦悅的毒水,那老大施天為待要相救已然不及。

    施天道怒將起來,兩隻鐵錘直直的砸向秦悅而來。秦悅側身避過,同時袖箭出手,施天道也一命嗚唿了。眾人見他瞬間便將名震一時的山西五傑打得淩散已極,均是大駭。那施天為雖然惱他,但十分忌他身上暗毒當下卻不敢冒進,隻道:“小賊,你到底用的什麽把戲法害我兄弟?”

    秦悅道:“山西五傑從此絕跡江湖了。我使了什麽戲法?恐怕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了。因為你馬上就失去了知道的權力了。”

    施天為正要向前急攻,秦悅又道:“你不好好就死還要作欲死拚鬥嗎?”

    他此語一出,那施天為便即倒在地上,好似是被秦悅的這一吼而震死的。但餘人看那施天為屍身之時發黑發紫才知已然中毒。原那秦悅所射毒水見膚即爛,那施天為在救治兩位兄弟之時雖然極其小心不與那毒水相碰,但那毒水隻要侵得分毫,便即沒命。施天為至死也不明白,那毒水便是天下無雙的“魑魅魍魎”。

    周柔叫一聲道:“‘魑魅魍魎’大家莫要被那毒水碰著不然定無活命的可能。”張柳兒嚇出了一身冷汗,其實剛才避與不避隻在一念之差,他對自己的小劍頗為自信想便是自己不避,也定然能夠擋開。若是剛才果然行了此種做法,那自己豈不如他們一樣了嗎?終是她臨敵經驗甚少見了這等怖人之景。當的一聲,小劍掉在地上。

    山東七霸這時候也縮在一旁不敢冒進。

    秦悅道:“小妹子,還是好好保命要緊。”秦悅一邊說一邊用右手過去扶她。張柳兒受了驚嚇哪還敢跟他相鬥,退後一步。如此一來他離得那小劍便就遠了。

    秦悅看她窘迫模樣心裏暗暗好笑:“你們隻道我身上毒箭無數,誰又想得到我這毒箭終究是有用完的時候。若你們全都是不怕死的漢子,我焉能嚇得退你們。”想到此處便得意起來。

    周柔見他詭果然詭計百出,心裏怒極生怕他再對張柳兒做出什麽歹事來。若是張柳兒在此遭了什麽不測的話她可沒有辦法向貝先先交待。因此一顆心全停在秦悅身上,手上的招式力量自然不及先前那般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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