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又道:“你既知他是仙女,但你可知她為什麽要殺你嗎?”

    楊延嗣道:“隨便什麽理由都好,她愛殺便殺,我絕不還手。”

    小蓮道:“你早這樣想,她也不會受那樣的苦了。”

    楊延嗣顫聲道:“你……你說什麽?

    ”小蓮道:“你難道不知她是奉了王母的命令來殺你的嗎?”楊延嗣一下子明白過來紫衣少女說得那“上頭”意味了。原亦如此,她們的上頭正是玉帝王母。楊延嗣也知軍令如山,在爸爸的軍營裏尚且如此,在天庭便更是如此了。隻不知她二人違了王母的命令要受何樣的懲處。深深歎一口氣道:“唉,都是我害了她們。”

    小蓮得意的道:“你知道就好。”

    楊延嗣馬上又道:“這都怨你。若不是你居心不良,我又怎麽會……哼,我恨不得殺了你。”

    小蓮笑笑道:“殺我嗎?容易得很,隻要你答應了跟我成親,成我好事,還怕我不是你的人嗎?我既是你的人你要殺要剮還不是你一句話嗎?”

    楊延嗣道:“我呸,跟你這樣的毒婦人結成了夫婦,豈不是要壞掉我十八輩的祖宗嗎?他日,我黃泉問路又有何人敢告訴我先輩所在?”小蓮明明聽他辱及自己,但也不生氣隻慢條斯理的道:“說的也是。但是你錯事已做又豈能對得起祖宗了,你便是對得起你家先烈你又豈能對得起對你情有獨鍾的白荷仙子。”

    楊延嗣道:“她再要見我,我定要讓她殺我,縱她不殺我。我也當自殺以謝她恩。”

    小蓮道:“時已晚矣,若被打入天監的仙人還能出來的話,那可活見鬼了。”楊延嗣驚道:“你說……什麽?”小蓮一字一字的道:“她被打入天監了。所謂天監就是天上的監獄,隻要被打入天監的仙人,最少也得幾百年以後才能重見天日。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她嗎?”

    楊延嗣道:“你是妖魔,又何以知之。”

    小蓮道:“天下妖精莫不同心協力,隻要我稍一打聽。天下的妖精莫不為我奔走的。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來找我,我不知道的事情便去找他們。你知盜亦有道,卻不知妖亦有道嗎?”

    楊延嗣失聲道:“我害苦了她。我真該死。”

    楊延嗣從小便從父學藝,到得八歲的時候便隨著爸爸遠征,雖然那時他還很小但也已通明事理。九歲時,孤身一人潛入賊匪胡漢光的老巢,憑著一己之力取其頭顱,全軍上下莫不稱奇。楊業對他也大為佳獎,自此以後略有小戰便叫他跟著大哥二哥去見識場麵。漸漸得他也成了楊家將中一位不可多得的大將。

    那日楊延嗣偷襲唿延讚時,若非楊延嗣獨當一麵,唿延讚久戰不下,他早已全軍覆沒了。唿延讚雖然取得小勝但對楊家諸將的佩服之情又多了幾分。現下豈知因為自己一時之誤,卻讓自己的心愛之人推向火坑。縱然他有三頭六臂也難入雲霄相救了。此時忽然想起了那塊玉拂指來,心中大喜。小蓮看破他心思笑笑道:“你是找這個嗎?”楊延嗣看他手上時已然多了一塊白壁無瑕的牌子。那不是白荷給楊延嗣的玉拂指卻是何物。

    楊延嗣怒道:“你還我東西。”

    小蓮道:“何必心急,隻要你應了我的事,別說這東西。便是我的人兒也一並給了你的。”

    楊延嗣道:“在我心裏早已當白荷是我妻子。我此生此世再不會貪戀其它女子,你若想我楊延嗣是貪生怕死的不義之徒你卻是看錯人了。我活著沒一刻不在想她,沒一刻不在念她。即使我死了我的魂魄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我生為他生,死為她死。你要想在我身上打什麽主意,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不要癡人做夢。”楊延嗣這話說得聲若洪鍾,堅若盤石,鐵馬冰河,斬釘截鐵,實無半分容讓之處。那小蓮隻聽得陣陣心驚,處處發悚,似有怕他之意。

    小蓮強笑道:“你果然好骨氣卻不知你那白荷聽見了沒?你應該知道你的小命現在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裏,隻要我輕輕一動你就完了。你想象過死是怎麽一迴事嗎?看來你並不知道。死對於人類來說那便是生命的結束。你有父母兄弟,他們對你多好呀。你可願拋棄他們而自己獨去嗎?你媽媽爸爸要是知道了會有多麽的傷心?我想這些你通通都沒考慮進去吧。除了娶我你沒有第二個選擇,再說了我雖然算不上天姿國色也可稱得上是花國一梅了,你不要貪戀太多到頭來反倒一場空了。”

    一個念想突然從楊延嗣的腦海顯現出來:我娶了她,然後再殺了她,此計豈不甚妙。但這念想在他腦海裏馬上逝去,心想:“我心裏隻念著白荷一人,我此生此世怎麽再能娶別的女子為妻。縱是父母迫我,我也決不更改此誌。”昂然道:“你不用多廢唇舌,我楊延嗣又不是被嚇大的。我固然想念我的父母兄弟,如果他們有難我寧願以命換命。但是若讓我做半分對不起白荷之事卻是不能。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小蓮眉稍上翹,沒想到自己的這計策竟然起不到一點效應,又想起那天在小茅屋裏,楊延嗣確被自己美色所打動。想若再要故計重施他未必不會上勾。心想:“好一條英雄好漢,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過能從我的手上逃脫的男人還沒有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呀,我勢在必得,你祖上都是名家,強取自然難不倒你。可你又怎麽知道女人的安樂窩的滋味呢。”想到這裏卻咯咯的笑了起來。

    楊延嗣被他笑得悚然而驚,怒道:“你笑什麽?”

    小蓮道:“我愛笑便笑,關你何事?”楊延嗣看著她的媚笑,神魂一蕩知道她又開始在耍花樣了隻作不聞。

    小蓮的左手搭在楊延嗣的肩上,右手去撫摸著楊延嗣健大的胸膛,她在楊延嗣的每一寸肌膚上都使上些勾魂懾魄的動作。楊延嗣心裏隻癢癢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小蓮輕聲語的道:“你隻要答應了我,全由你作主。你愛怎樣就怎樣,難道我不夠漂亮,不夠讓你滿意嗎?”

    楊延嗣隻哼了一聲。小蓮微笑著道:“你動了心,對不對?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動心的,隻是你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所以我在你身上花費的心思就比較多了,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是你的。”

    說到此處她的整個人都伏到了楊延嗣的身上,她想以她那火一般赤熱、水一般輕柔、風一般堅韌、雲一般飄紗、雨一般持續、雷一般迅捷、大海一般寬廣、黑暗一般迷離的胸部去徹底征服這條鋼鐵也似的漢子。可是她失敗了,從頭敗到底。楊延嗣一點反應也沒有。有些人雖然在戰場上一世英雄然而在這種女人鄉裏卻不免跌足深陷。然而楊延嗣沒有,隻有像楊延嗣這樣的人才能真的可以稱之為英雄。

    小蓮怒了,但她太過自傲,楊延嗣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想要將這條漢子治得服服貼貼的,於是他迫於無奈使出了最後一招“黯然銷魂”。這一招乃是她對付男人的最後一招了。他自修練成人之日起,這一招從沒用過。隻因她別的花招太多,每個男人都不等她用上這一招就都已經對她服服貼貼了。

    隻見他身子酸軟,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好似沒了筋骨一樣,而且她的小嘴一翕一張,不斷的從她嘴裏冒出一陣陣煙霧出來。不錯,那便是狐狸獨有的煙霧,凡人聞此莫不俯首稱臣的。楊延嗣雖是鐵漢,倒也是凡人一個,是人便無法脫逃她這迷霧的糾纏。

    楊延嗣一顆心好似掉在了大海裏邊,看著眼前這人宛似便是白荷。隻是礙於他雙手被縛,不能盡施己意,小蓮知道他已陷入自己羅網,輕輕一吹縛住他的繩索全部解開。楊延嗣猛然間雙臂一緊,將小蓮緊緊抱住,他癡癡的道:“你真美。”

    小蓮也不管他這話讚誰的,隻是知道這話聽來極其順耳。她得意,她自豪,終於是沒有人能攻得破她這最後一層防線。她附合著楊延嗣一件一件的撩起身上的衣服,顯出極誘人的部位也沒一點害羞的。在她看來就在這寬闊之處做起事來也未必不是極妙之地。待她快活以後,她又會很迅速的將楊延嗣殺掉,然後再去尋找其它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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