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鬆了手,祁以源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姒樂,用力掐我。”

    陣痛將她折磨得不成人樣,李姒樂的淡眉和眼睛都扭在了一起,她看不到他,隻有黑暗和疼痛,她的牙關在咯吱咯吱作響,“以源……我痛……”

    終於有細細聲音的聲音從她聲音發出,祁以源緊皺的眉毛有了絲絲的舒展,“姒樂,用力掐我,如果不行,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

    這次生產經曆了整整十幾個小時,從天剛黑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醫院,嬰兒的一聲啼哭宣告著破曉的到來,李姒樂終於沉沉睡過去,祁以源注視著她疲倦的睡顏,終於露出了一抹喜悅的微笑。

    後來的一切都交給醫院了,毛朵兒他們也陸續趕了來,祁以源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她從床上醒了來。

    “老婆,你辛苦了,謝謝你。”

    “孩子呢?”李姒樂眼中的祁以源簡直是狼狽極了,就跟在災難中顛沛流離了好幾天似的,手中還握著她的手。

    “在這裏呢。”一個護士嗬護著一個嬰孩放到李姒樂麵前,“寶寶很健康。”

    她當護士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父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連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就隻知道眼巴巴地守在產婦身邊。

    李姒樂摸摸孩子的臉,小家夥眼睛都還沒睜開,憋著嘴睡得正香,被她一碰還動了動,一副懶家夥的模樣,仿佛在抱怨她打擾到他睡覺了。

    “是個男孩兒。”

    聽護士如此說,李姒樂便試圖從孩子身上找到祁以源的影子,可孩子就那麽一丁點兒,粉粉的,也皺巴巴的,五官也沒長開,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影子,連她的影子好似都找不到。

    李姒樂瞅著祁以源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以源,你看看他嘛。”

    祁以源盯著孩子,眼睛一眨都不眨,卻板著一張臉嚴肅地說:“不想看。”

    這家夥為了出來讓她這麽受苦,現在他一點都不喜歡他。

    “孩子還沒取名字。”李姒樂以前就是個沉靜的人,現在抱著孩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性動人的溫柔,“你覺得應該取個什麽名字?”

    祁以源睨著孩子,“這小兔崽子讓你這麽受苦,就叫他祁崽子吧。”

    昨天出了那麽大的事,記者都傷了好幾個,可市麵上關於祁以源的一點負麵消息也沒有,刊載的隻有“祁氏後繼有人”、“祁氏繼承人一直入股宋氏集團”之類的文章。來醫院看李姒樂他們的人不少,其中李姒樂公司的人大部分都來了,人散去之後,王宓和毛朵兒留到了最後,毛朵兒是撲在李姒樂身上哭訴,“姒樂啊!你怎麽就生孩子了呢?你讓我怎麽辦啊?我現在都還沒談過戀愛啊!以後還有誰能陪我過情人節?”

    毛朵兒過後王宓又撲到李姒樂身上,“李姒樂,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在背後說你和小猿的壞話。”雖然說不應該算是在背後,應該算是當著她的麵,“我發誓,如果我知道你和小猿就是夫妻,我絕對不會罵他老婆會跟人跑了的,為表示歉意……”她從背後掏出一個袋子裏,“我送你一份禮物來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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