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並沒有做好準備跟張晨去老劉家拜年。

    但是這一次不用張晨死纏爛打了,因為有張揚這個萌貨在,不知道省了他多少力氣。

    陳夕基本上是被小東西一路拖上車的。

    等張晨把車停到老劉家院子裏,打開車門牽著陳夕下車的時候,那種被圍觀的情形可想而知。

    愣是陳夕的性子再如何淡然也耐不住那種赤裸裸看媳婦一樣的目光,一張俏臉頓時就滾燙滾燙的燒得通紅。

    第一個走上來的是胥容。

    剛過三十的胥容膚色仍舊像是二十幾歲的模樣,張晨笑著打了聲招唿就想這麽走過去,卻不料胥容一把抓著他的手就問道。

    “晨子,你也不跟我介紹一下?”

    說話間臉上滿是笑意,陳夕微抿著嘴唇,抓著張晨的那隻手很用力,張晨還沒說就被小東西打斷了。

    “小舅媽,媽媽說夕夕姐姐是我嫂子。”

    真是童言無忌。

    張晨張開口愣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隻知道傻笑,陳夕一張臉早就紅得沒了白皙的地方。

    其實胥容哪裏不知道陳夕,劉愛萍可沒少誇過這個未來兒媳婦,平日裏連陳夕的照片都不知道問張晨要了多少。

    要說整個劉家兒子媳婦女兒,恐怕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就隻有張晨一個人被瞞在鼓裏了。

    第一次見到陳夕的人,都很動容,很難生出不喜歡的感覺,這個女孩子彷佛天然的與人親近,胥容也不例外,其實在見到陳夕的第一眼,她就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

    老張家一家子從大姐夫張文林到小張揚,性格都不是那種文靜內秀的人。

    姐夫張文林粗中有細,膽大性格豪爽,絕不是那種悶葫蘆的人,大姐愛萍雖然年輕的時候聽叔平他們說也屬於那種文靜的人,但是結婚後尤其是這幾年性格也變得很潑辣要強。

    唯一讓他們看不透的是外甥張晨,不管是老張家人還是老劉家一家子,對張晨都有著很難言的感覺。

    張家的發跡是外甥張晨一手為之,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胥容甚至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大姐愛萍和大姐夫都不止一次說過這個事情,做不得假。

    如今張晨隨著年齡的增加,整個人越發地顯得內斂起來,除了在家人勉強性子表現得跟一個孩子無疑,但是在工作中,他們都見過張晨的樣子。

    嚴謹,冷靜,細膩,有度,--

    與外甥張晨截然相反的是,小外甥女張揚性子跳脫,完全就是一副男孩子的模樣。

    這樣一看,陳夕這副性子,還真的跟外甥張晨挺般配,而且有這麽一個淡然安靜的嫂子,將來小張揚肯定不會過得不愉快。

    經曆過結婚生子的人生,胥容看的東西遠比張晨要多,如今張家不比以往,陳夕不管怎樣的身份,將來進了張家的門,勢必要受到很多的關注。

    如果真的是那種跳脫飛揚的女孩,恐怕反倒是大姐愛萍要頭疼了,如今看到陳夕清麗脫俗的模樣,胥容才算是徹底定下心來。

    進了門。

    審視的目光更是讓陳夕有些忐忑,盡管身邊的女孩一直恬淡地笑著,但是被張晨一直握在手裏的柔荑卻微微顫抖著。

    張晨剛剛坐下來,陳夕便被幾個舅媽和姨拉著上了樓,張晨也有些愛莫能助,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拋給小張揚了。

    別看這小東西呆萌的樣子,但是說到心眼上,就沒有幾個六歲的小姑娘有她這機靈勁。

    “揚揚,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小張揚瞪大了眼睛,澄澈得水亮的大眼珠轉了兩圈,完全就是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他。

    “你以後不許說我尿褲子我就聽你的!”

    張晨裝得像是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才點頭嗯了一聲。

    “拉鉤鉤!”

    “你去樓上陪夕夕姐姐,不許舅媽和小姨欺負她知不知道?”

    “可是我怕小姨怎麽辦?”

    “那小姨要是欺負你你就哭!”

    小東西用手撐著下巴似乎在想這個辦法好不好,張晨也不催她,忽然就看到她一溜煙跑了上去。

    真不知道如果劉愛琴知道張晨這麽教小東西的話,會不會揍他兩個爆栗子。

    書房裏。

    三個舅舅以及張晨的兩個姨父都在裏麵等他。

    隨著張晨的年齡越發大了起來,家裏主事的人都漸漸把張晨放到了主心骨的位置,即使時張文林現在也不輕易決定張晨的事情。

    他們都明白張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現在的張晨已經有能力操持整個家族手中的產業。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盡管遭遇了白湖灣的滑鐵盧,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張晨的能力有問題,恰恰相反,年前白湖灣集團的股份製改革以及更早的業務部門的拆分,無疑不顯示出了他在商業上的獨特眼光和能力。

    現在老張家手中掌握的產業已經多得有些令人畏懼,即使是張文林自己有時候也會跟張晨提起過這個問題。

    其實張晨自己也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局麵,所以從一開始就在下意識地開始分散家族產業的股權,而不是全部攥在一個人手裏。

    現在老張家持有絕大部分股分的企業中,白湖灣集團、白鶴集團、百城集團、金蘭花集團、阿裏集團、百度、騰訊集團以及微星科技公司和白湖灣保安公司,除了微星科技公司仍舊由張晨直接掌控以外,其餘的企業隻有金蘭花集團由劉家兄弟倆管理,其他的企業已經全部不在張家的直接管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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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意味著,盡管老張家仍然控製著大部分的股份,但是這樣也避免了遭遇壟斷訴訟的可能。

    張晨進屋後,老劉家三兄弟以及張晨的兩個姨父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看著漸漸長大的少年,各人心裏的感觸都有些不同,但是目光中都飽含著太多的涵義。

    信任與感激、驕傲與自豪,不言而喻,自家的這個外甥給了他們每一個人太多的震驚。

    如果不是看著張晨一年一年地長大,他們甚至會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個從小就被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小家夥。

    簡單地說了一些家常話,張晨便將話題引向了正題。

    對於張晨的作風,家裏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自然不會覺得突兀,隻是這一次張晨似乎格外地果斷。

    “二舅,小舅,我打算讓金蘭花集團在今年合適的時候上市。”

    張晨第一句話就讓一屋子的人愣住了。

    上市?

    金蘭花為什麽要上市?

    盡管除了老劉家的老大劉叔華以外,其餘的人文化水平都不高,但是這麽些年下來,他們也進修過不少次,有關企業經營方麵的東西也並不是完全不懂。

    金蘭花集團上市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如果選擇今年的話,那就有些令人詫異了。

    金蘭花集團是張家所有的產業中成立最早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金蘭花集團的規模是最大的。

    現在張家的企業裏麵,除了微星科技以外,恐怕就隻有保安公司的總體實力比金蘭花差了,其餘的都比金蘭花要強上一線,如果上市的話也應該是其他企業。

    “晨子,你是怎麽想的?”

    開口的並不是劉叔林,而是張晨的大舅劉叔華,劉叔華現在擔任的是百城餐飲集團的總裁,輪到管理水平,除了張晨以外,恐怕就屬他最在行了。

    “金蘭花集團現在在國內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瓶頸,你們都知道白湖灣集團現在已經實行了股份製改革,以後不可能再拿出大量資金支持金蘭花發展了。

    今年就是我們國家入世的第一年,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仍舊享受貿易保護政策,但是以後呢,以後肯定必定要會跟世界接軌的,金蘭花集團的規模並不大,要想發展,就要上市。

    融資後,可以將公司的業務部門進行拆分,這是一個企業發展過程中很難避免的,未來的金蘭花集團應該分成海外和國內兩個業務部門。

    在國外以高端品牌為主,國內則重點打造青春時尚品牌,這樣一來,國外的高端品牌一旦獲得成功的話,那麽就有可能全麵帶動國內市場,即使國外戰略失敗的話,國內的發展戰略也能夠確保集團的盈利。”

    其實張晨選擇這樣的策略並不止這樣的深意,隻是他現在還沒有把握,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他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跟他們這樣談。

    在世界金融債券交易市場中,除了主板市場以外,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交易市場,那就是二板市場,這個市場最為傑出的代表就是美國的納斯達克指數。

    張晨真正的目標並不是讓金蘭花上市,而是以此作為向上級推動二級市場在白鶴誕生的催化劑。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這一年,在深市,具有共和國特色的中小板就會誕生。

    但是二板市場是科技型產業的融資市場,金蘭花則並非如此,但是現在全球互聯網產業的崩潰,給了他一個寶貴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張晨想放手一搏,以金蘭花為切入的口子。

    與深市相較,其實白鶴並不具備市場基礎的優勢,畢竟深市已經成立十餘年,無論是交易市場的操作基礎還是市場基礎都已經漸漸成熟。

    但是張晨很清楚二級市場最初誕生的本意是什麽,而這正是白鶴的優勢,作為目前共和國科技型產業尤其是互聯網產業最為集中的城市,白鶴有這個基礎。

    而且經過兩年多的發展,現在的白鶴市,總體經濟實力已經足夠構建這樣的條件。

    在上一年度的經濟總結報告中,白鶴市的全年gdp首次突破了1500億元的大關,盡管比之同期深市的1900億和滬市的4900億要差一截子,但是白鶴市的增長速度卻是全國所有省市中增長最快的。

    這也是張晨為什麽有底氣在心裏誕生這個想法的根本原因。

    但是,他的這個決定,卻讓劉樹林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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