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險象環生

    周啟帆知道了地址,一路小跑地往貴賓區去,才到門口就被問訊趕來的保安阻攔了。不過由於周啟帆的氣勢,那些保安搞不清這人是闖貴賓區的不速之客呢,還是貴賓區的客人,動作明顯地遲疑了。

    如果讓人來評價的話,相信所有的人都更願意相信這是貴賓區的客人。

    這時,對講機裏傳出迎賓急促的聲音:“你們愣著幹什麽?就是他!給我攔住他!”

    這時那些保安才醒悟過來,如狼似虎地撲向周啟帆。周啟帆躲過兩個人的攻擊,然後對著後麵撲上來躲不開的人展開了還擊。對方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地倒了下去。

    周啟帆彈了彈衣服上壓根看不到的灰塵,冷笑道:“不自量力!”

    見到阻攔沒有效果,被打倒在地的幾個保安對著對講機氣急敗壞地唿叫:“貴賓區二道門攔擊,多派點人支援!對方是個練家子,身手不凡!”

    周啟帆趁著這會功夫,已經摸到了902房門前。推了一下,房門緊鎖。他朝後退了十來米,一個加速度衝過去。

    材質良好的包房門雖然沒有在周啟帆的腳下應聲而倒,卻發出巨大的響聲,門板顯然往裏凹進去了一塊。

    包房裏麵的人顯然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很快周圍都安靜了,破損的門不再隔音,裏麵傳來包房客人的怒罵聲:“那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擾爺的好事!”

    在叫罵聲中,包房門被打開了。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啟帆已經推開門衝了進去。

    周凡聽到有人進入的聲音,從沙發上起身罵道:“阿武,老子養你有什麽用?連個人都攔不住!”

    周啟帆環視包房內一周,並沒有看到薛林,他盯著眼前的周凡問:“薛林呢?”

    周凡吊了個眼神:“你什麽東西?敢跟我搶人?”

    罵完後才覺得不對,薛林可是那個小學弟的真名啊,這人跟小學弟認識?

    周凡愣神的功夫,他剛才爬起來的那個沙發上傳出幾聲劇烈的咳嗽,然後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啟帆哥,啟帆哥,我在這裏……哇……你是來救我的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周啟帆推開擋在麵前的人,把薛林從沙發上拎了起來。薛林一身衣衫淩亂,臉上的妝容更是被淚水衝得七零八落。

    看到周啟帆,薛林

    一把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周凡反應過來,他看著周啟帆,滿臉警惕地問:“你是誰?剛才他叫你什麽?啟帆?”

    這時後麵增援的保安也趕到了,帶隊的朝周凡恭敬地欠了欠身:“周總,都怪我們沒有攔住人,打擾您了,真是抱歉!”

    周凡卻沒心思去理保安的問候,他這會想的是自己當初派去酒店找茬的人迴來的匯報內。他那個小師弟認識宏鑫的人,好像還是宏鑫的少東家,周啟帆。

    周啟帆這個名字對周凡而言,無疑是妒忌到瘋狂的一個存在。

    如果說兩個人之間沒什麽瓜葛,好好壞壞也就付諸一笑,偏偏他跟那個周啟帆名字在很多人眼裏就是一字之差。從他在商場嶄露頭角開始,就有人不斷地在他耳邊提到周啟帆這個名字。那些人都一臉恭維地說:“周總可是s市的後起新秀,您與宏鑫少東家名字都差不多,絕對能像宏鑫少東家一樣,有一天站在人巔。”

    麵對這樣自以為是的恭維,周凡都恨不得一拳砸在對方恭維的笑臉上。然而他不能,每當這時,他還得一臉笑意地附和:“托您吉言。”

    心裏卻早把對方八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想他周凡也是個青年才俊,市裏認證的傑出青年企業家,為什麽在世人眼中,在眾人嘴裏,就被貼上了跟周啟帆名字相似的標簽?

    那個人不過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罷了,他有什麽傲人的成績配跟自己比?被人們拿來把他倆進行比較的,不就是宏鑫少東家的頭銜嗎?除了宏鑫少東家的頭銜,在商界並沒有半點業績的建樹。這整就一二世主,啥也不是!為什麽自己這個實力派卻重要被一個二世主的光環覆蓋?

    每次商界交際會,雖然那個被眾人津津樂道的宏鑫少東家從來沒有露麵過,卻像幽靈一樣如影隨形,最終成為周凡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上次他找去找茬的人迴來匯報,自己那個小學弟可能跟周啟帆認識的時候,他是不信的。就他學弟那副傻樣子,怎麽可能攀上周啟帆?但是另一方麵他卻又為這個匯報變得對薛林在強烈占有欲的同時,多了一份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仇恨。原本還打算循序漸進的他於是找上了虛榮與沒什麽原則的吳寶學,一番威逼利誘,吳寶學很快就妥協了。

    周啟帆對這個跟自己同姓,卻手段卑劣的人並不想多有廢話。

    “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嗎?”周啟帆冷冷地說。

    “你是宏鑫的

    少東家周啟帆?”周凡再次確認,眼睛都開始泛紅。

    雖然不願意炫耀自己的身世,但周啟帆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是。不過這跟你好像並沒有什麽關係。”

    這時,bluebar的老板也趕來了。

    周凡冷笑一聲:“真是好極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各位,知道你們剛才打的人是誰嗎?宏鑫的少東家,想想宏鑫做過的事兒,你們覺得他從這裏走出去後能放過你們嗎?陳哥,要不是宏鑫當初的打壓,您何至於淪落到靠一間酒吧謀生呐!”

    周啟帆實在沒有想到宏鑫跟這間酒吧的老板還有這樣的淵源,聽這口氣,今天是不想讓他出門了。

    看到bluebar的老板還在猶豫,周凡又火上澆油:“他隻要從這裏走出去,陳哥,你會連這家酒吧也沒有的。”

    一陣打鬥聲結束後,門外傳來向風的喊聲:“周少,你在裏麵嗎?”

    “我在。”周啟帆迴應道。聽到自己的援兵來了,周啟帆冷靜了許多。

    “聽到沒有,陳哥,他帶了人過來的。是鐵了心讓你家破人亡的。”周凡煽風點火。

    原本還在猶豫的陳老板頓時下定了決心:“關大門。大家一起上,不要放他出去!他出去了,我們就完了!門外的人也一並解決了!”

    周啟帆見勢不妙,躲開向自己揮過來的砍刀,推了薛林一把:“到靠牆的桌子下麵躲著!”

    這時候他也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計劃周密些就輕易闖了進來。

    原本以為不過是家酒吧而已,說是亡命之徒,又真能舍得性命?隻是沒想到這家酒吧老板竟然跟宏鑫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雖說如今向風他們到來,但聽聲音就來了三四個人,人數上完全被對方碾壓,何況對方手裏還有武器。看今天這架勢,這些人是真沒打算讓自己從這裏走出去了。

    周啟帆有些後悔自己沒有通知邢浩澤來辦這件事。原本就是想著自己身份的關係,他不想過多地跟邢浩澤扯上關係,如今卻是一步錯,步步錯。

    外麵傳來向風他們負傷的聲音,而自己這邊,也已經躲無可躲。看來真正的亡命之徒,比他之前想象的嚴重得多。

    這一猶豫,周啟帆動作緩了一步,立馬就感到胳膊上一陣劇痛,有砍刀擦肩而過。幸好他後麵反應過來,不然一條胳膊怕是沒了。

    周啟帆拚盡全身的力氣,將身

    邊的一張桌子扔向對方,擊到了前麵衝過來的一排人。就在他為下一步憂心的時候,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後是酒吧保安的慘叫聲。

    屋裏打鬥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搞懵了,陳老板先醒悟過來對著自己的下屬吼:“不是已經清場關門了嗎?哪裏來的人?”

    外麵的保安在慘叫:“老板,是清河堂的人。他們砸門進來的。”

    “清河堂?清河堂的人怎麽會參合進來?我們跟他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陳老板驚疑地問。

    清河堂的勢力遍布南方多地,遊走在商界的灰色地帶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

    聽到清河堂的人來了,周啟帆心中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連忙朝門外大喊:“我在裏麵!”

    但他也知道,憑著目前的態勢,清河堂的人要解決麵前這些人是小菜一碟,但是在這段時間,自己被麵前的這些人解決掉那也是小菜一碟。

    他對著陳老板說:“你讓他們住手!不管宏鑫跟你有什麽過節,從今以後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追究。”

    周凡卻瘋狂地喊著:“陳哥,別聽他的。他不死,咱們都活不了。他死了,外麵那些人就亂了,咱們還有機會。”

    周啟帆一邊尋找著可以給自己任何遮擋的物什,一邊沉著地說:“清河堂的人進來就是分分鍾的事。活著不好嗎?為什麽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陳老板猶豫了,看到老板猶豫了,手下的保安也就遲疑了下來。

    在他們的遲疑中,清河堂的人已經衝了進來,形式完全逆轉。

    邢浩澤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尋周啟帆的身影,見到周啟帆捂著胳膊靠在牆上,頓時鬆了口氣。人還活著!

    旋即看到周啟帆捂著胳膊的手指縫中滲出的鮮血,又緊張起來:“啟帆,你沒事吧?”

    周啟帆搖了搖頭:“沒事,皮肉傷而已。”

    邢浩澤帶著人隔絕在周啟帆和bluebar的人之間,看著bluebar的傷病殘將問:“這些人怎麽辦?”

    周啟帆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走吧,就當今天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邢浩澤驚訝地看著周啟帆:“他們差點要了你的命……”

    “別把事情整大了。”周啟帆沉默了一下說。

    “啟帆……”邢浩澤有所不甘。

    “聽我的

    。”

    邢浩澤環顧了一圈室內的人:“你們今天真是好運氣!”

    說完扶著周啟帆準備往外走,周啟帆卻停下腳步說:“去把牆角那張茶幾下麵的人抱出來下,我手現在使不上勁。”

    邢浩澤看了看牆角那張矮小的茶幾:“那麽小的地方能藏得下人?”

    “我說有,不會錯的。”

    邢浩澤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還真從茶幾下麵抱了個纖瘦的小人兒出來。

    邢浩澤看了看懷裏看不出是暈過去還是睡著了的人問:“因為她?”

    不過依照目前的陣勢,大抵是被嚇暈了過去。

    “走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進行過簡單包紮,一行人撤出bluebar。周啟帆對邢浩澤說:“不要告訴我的兄弟們。”

    頓了頓又說:“特別是子航!”

    邢浩澤這迴的驚訝不比在bluebar周啟帆要他放過酒吧的人來得驚訝。

    周啟帆難得笑了一下:“我什麽都知道,隻是子青不知道罷了!他是一直把子航當孩子看待,沒想過子航也是在長大的。”

    邢浩澤便不在做聲了。

    對誰,他都敢質評,唯有張子航,他不敢多言。

    跟邢浩澤交代完,周啟帆又對向風他們說:“你跟邢哥走,讓他幫你們找醫生處理下。這幾天就先不要迴公司上班了,就說我讓你們到外地辦事。不要讓你哥知道,更不要讓我媽知道!”

    向風幾人連連點頭。

    這會周啟帆不由得想起來的時候雷明宇的那句話,一向沉穩的他不禁罵了句粗口:“我艸!真tm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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