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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更厲害


    今晚的月亮很特別,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格外清涼,雲層隔住了風,卻隔不住那份淡定溫柔的執著。周圍的燈火不知疲倦地閃爍,象從不曾熄滅,月光冷漠地穿過夜幕,高傲地顯示著自己的特別。


    酒店門前,劉憬攔了輛車,殷勤地將兩位老人送上。沈夢自行坐到前麵,關上車門的一瞬,向他投以深深的一眼,清澈而明亮,仿佛今晚的月亮。


    小老虎三言兩語就被她牽走,劉憬有些怏怏不快。


    沈夢無外乎給他個警告,同時小出口氣,可任何男人都不想自己的女人被搶走,即使對方是女人,還是大姨子。


    劉憬不是個色情的人,隻是想毫無遮攔地和喜歡的人擁抱,這不是為了淫欲,是為了安靜地享受兩人間那份歡愉,那份相愛的人,都應該享受的歡愉。


    “好了,別鬱悶了,快上車吧。”芳襲取過電動車,有些不忍地對他說。


    劉憬歎了口氣坐到後邊。芳襲擰了擰車把,電動車從慢到快,衝上夜幕中的街道。


    “夢姐也是好心,我們剛認識,還不熟,她隻是想親近親近。”芳襲騎著車,安慰著悶悶不樂的愛人。


    “什麽好心,好心就可以裝傻嗎?”劉憬稍往前挪了下,緊了緊手臂的力量。小老虎酒後的嬌軀很溫熱,在清涼飛馳的夜風中擁抱,他覺得這種感覺很美。


    “人家怎麽裝傻了,我們畢竟是姐妹了嗎?”芳襲左右為難,也有些打不起精神,但還是熱心地為新姐姐說著好話。


    “無所謂了。”擁著小老虎的身體,劉憬振奮了許多,貼著她耳邊說,“反正你媽走了,你家的房子也空著,大不了我們瞞著她,天天到那去偷情。”


    “去!什麽偷情?”芳襲既羞且喜,迴頭嗔了一眼,“我們光明正大,幹嘛要偷偷摸摸?你喜歡,我多陪陪你好了。”


    “對,我們就當著她的麵親熱,以後我天天去,氣死她這個沒男朋友的三八。”劉憬咬牙切齒,興奮而惡毒地詛咒著。


    芳襲咯咯笑著,路燈映著她羞紅的臉,身上的手臂摟得好緊,她臉上脹脹地發熱。兩人相處雖不久,可已有好多親熱,她迫不及待地想享受被愛人占有的那種幸福。


    夜晚的城市很熱鬧,電動車輕快地穿越,到處是熱烈的燈火,喧囂的人流,夜市隨處可見,叫賣聲嘈繁蕪雜。城市在太陽落山以後,依舊顯示著蓬勃的生命力。


    兩人身體緊貼,說著情話,偶爾還會打打啵,電動車拐了個彎,進入一條小吃街。象每個夏天一樣,店主們在門前擺了很多桌椅,人們乘著涼,享受著廉價的地產啤酒和可口的燒烤,大聲說笑,盡情地宣泄著工作一天的疲憊和心情。


    似憶起那次浪漫串燒,芳襲左右看著,眼中閃出熱切幸福的光采。


    “老公,我想吃肉串?”


    “不是剛吃完飯嗎?”


    “我想吃嘛!”芳襲嘟嘴嗔著他,放緩了車速。


    “那咱就吃。”劉憬很痛快地答應了,還有什麽理由比老婆想吃更充分?任何時候,滿足老婆的要求,都是男人的責任,也是男人的驕傲。當然,前提是老婆夠貼心,懂體諒,不提超出荷包範圍的要求。


    芳襲停好,劉憬下車,兩人前後探看,想找家合適的店麵。一塊藏族烤肉的招牌吸引了劉憬,他揮了下手:“走,去那邊那家,我領你嚐嚐藏族烤肉。”


    芳襲點了下頭,推著車子跟隨:“藏族烤肉有什麽特別?”


    “藏族烤肉都是熏烤,也算別有味道。藏族人很尊敬灶神,他們認為直接在火上烤東西是對灶神的不敬,會招來災禍。”劉憬不失時機地賣弄著自己有限的民族常識。


    “哦。”芳襲眼中綻出光彩,象每個熱戀女孩兒一樣,對愛人盲目地崇拜著。


    兩人鎖好車,在門前選個桌子坐下,一高大強壯的店主迎出,體型跟魯秋陽有幾分相似,看樣子還真是藏族人。


    兩人剛吃過東西,劉憬點了盤熏牛肉,點了幾個肉串,給小老虎要了瓶啤酒,自己沒要喝的。店主記好後問道:“我們有特製的青稞酒和犛牛奶釀的酒,要不要嚐嚐?”劉憬連連搖頭。青稞酒還罷了,跟米酒差不多,犛牛奶酒酸哄哄的,他實在不習慣。


    店主去了,兩人左右望了望,可能是價格的原因,相對於周圍,這家藏族店客人並不多,隻有左手邊一對情侶,右手邊三個高中生模樣的小流氓。情侶溫聲軟語地吃著肉串;三個小流氓大口饕餮,擺了一桌子東西,什麽鴿子、熏兔,羊腿,應有盡有。


    “現在的學生真他媽有錢。”劉憬很是不平,暗暗發了句牢騷,把目光收迴。


    芳襲很享受這份小調調,眼中閃著光說:“老公,我跟你說,上大學時,我雖然不想找男朋友,可看到別人談戀愛,一起吃東西,一起逛街,也挺羨慕的。”


    “那有什麽可羨慕的?”劉憬拍著胸脯道,“以後我都給你補迴來,你想吃什麽,想玩什麽,想要什麽,都跟我說,隻要你喜歡,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算你好啦!”芳襲很開心,湊到他臉上就啵了一個。


    兩人說說笑笑,旁邊那幾個臭小子似被小老虎吸引,個個閃著賊眼,頭湊著頭說著什麽。漂亮女孩兒總是難免被注目,小流氓們又明顯喝高了,劉憬看了一眼,沒當迴事。


    東西很快上來,兩人欣賞著路邊的風情,和很多人一樣,邊吃邊聊,享受著生活最尋常的快樂。


    不多時,左手的情侶結帳走了,右手的小流氓們比比劃劃,一個個紅著眼珠,不停往嘴裏倒酒,時而拍桌子大叫,時而賊眉鼠眼地低語。


    兩人都不餓,臭小子們又太吵,而且天色也不早了,芳襲有些煩。劉憬喊店主結帳,並吩咐把吃剩東西打包。


    拿了東西,點好了找的錢,兩人起身準備離去。


    “呀!”經過小流氓們身邊時,芳襲忽然一聲尖叫。


    “怎麽了?”劉憬忙轉過身。


    “沒……沒什麽。”芳襲捂著屁股,迴頭瞪了某小流氓一眼。


    三個臭小子一臉壞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操,被吃豆腐了!


    劉憬大怒,將芳襲扯到旁邊,把手裏的東西遞過,一言未發,咣一腳將桌子踢翻,扯著那小子頭發一按,兩腿猛踢不止。


    劉憬並不野蠻,但卻是男人。男人有些事不能退縮,就比如女朋友被人吃豆腐。雖然芳襲怕他吃虧,沒說什麽,但他卻不能不做出反應,否則這輩子的形象都會打折扣。


    劉憬不野蠻,同樣不愚蠢。雖然對方都是小屁孩兒,又喝了酒,但畢竟是三個人,所以他先踢翻桌子,把另一端的兩個短暫隔開,力求以最快速度,把這個罪魁禍首幹倒。


    三個家夥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被揪住的小子兩手捂臉,被踢得嗷嗷亂叫,劉憬毫未留情,死死按著他頭發,兩腳交替,對他臉部、胸前、腹部猛烈招唿。


    “哎別!……別打了,劉憬,快走吧!”芳襲同樣沒料到,在一旁連聲大叫。


    另倆小子迴過神,立刻搶上前。劉憬把手裏的小流氓一推,接住當先一個的手腕一擰,把他踢翻,又操了個板凳砸向另一個。


    三個家夥瞬時被打翻,劉憬操著板凳,連踢帶砸,哪個想起來,就一通暴打。小老虎急得不行,大唿小叫。


    一個臭小子學乖了,滾到一旁站起,也抓了把椅子跟他對砸;另一個借機起身,從腰間抽出皮帶。劉憬唿唿幾下將拿椅子的迫退,不顧一切衝上前,把拿皮帶的砸倒。


    打架驚動了店內,店主和兩個大漢從門內衝出,其中一個居然是魯秋陽。劉憬大喜,把板凳一扔,扯著小老虎就退到了一旁。有魯秋陽在,哪還用得著他動手。


    魯秋陽見是他,二話沒說,揪著拿椅子那家夥後脖子一轉,砰地一拳。這小子眼冒金星,鼻孔穿血,本能把椅子扔了去撫臉。魯秋陽抓著他胳膊一擰,小臂架著他後頸,平著就給扔了出去。


    兩同伴見魯秋陽動了手,也沒閑著。一個將拿皮帶的家夥拋到街邊;最先被劉憬踢翻那小子滿臉是血,仍躺在地上打滾,店主把他提到路邊,跟另兩個臭小子扔到一起:“都給我滾,以後別來了!”


    三個家夥互相攙扶,抱頭鼠竄而去。整個戰鬥過程,還不到一分鍾,除了引來少數注目,連圍觀者都沒招來幾個。


    “秋陽,你怎麽在這兒?”劉憬牽著小老虎,興奮地走上前。


    “我跟個族人吃飯。”魯秋陽也很興奮,指了指身後的大漢,向小老虎望去。


    劉憬剛要給兩人介紹,店主走了過來,友好地向他點了下頭,他不無歉意地看了一眼。雖然臭小子們無禮在前,但畢竟是他先動手,又砸壞了人家東西。


    魯秋陽迴過身,用藏語跟店主和那同伴說著什麽,邊說還邊指著他,那兩人不時對他點頭。小老虎驚魂未定,不解地望著愛人,劉憬笑著安慰了她。他隻聽懂了一個詞,就是“阿入”,藏語兄弟的意思。


    魯秋陽說完,劉憬上前對店主道:“老哥,真不好意思,把你這兒弄成這樣。”


    “沒事,你是喀鬆桑布的兄弟,以後多來幾迴就行了。”店主憨厚大度地笑著。


    “我會的。”劉憬看了魯秋陽一眼,感激而熱情地點了個頭。他砸了人東西,那幾個臭小子又沒結帳,他很想賠償損失,但這不僅外道,而且不厚道。


    眾人一起動手收拾了一下,店主送了些酒菜,和那大漢進去了。


    魯秋陽等重新落坐,劉憬道:“秋陽,這是我女朋友鄭芳襲;芳襲,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哥們,魯秋陽,算是藏族人吧。”


    “你好。”芳襲禮貌地笑了下,感激而羞赧。


    魯秋陽沒說話,隻是拘謹地點了個頭,沒有意外,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熱情。在他看來,劉憬和郭蟈才應是一對。


    劉憬明白怎麽迴事,換了個話題道:“秋陽,聽說你開房地產公司了,怎麽樣,順利嗎?”


    “還行,地差不多快批了,現在還差銀行貸款。”魯秋陽熱切地望著他,眼中透著深厚而含蓄的感激之情。


    “你這家夥,不變則已,這一變還大肆上了,幾天不見,當上老板了。”劉憬打量著他,在他肩頭重重捏了一把。


    “還不是虧了你和郭洋。”魯秋陽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給他和小老虎各撕了塊羊腿肉,“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咱倆還一起幹?”


    “嗯,不了。”劉憬揪了條羊肉放在嘴裏,大嚼著道,“我這人不是當老板的料,比較喜歡上班下班的平常生活,等你以後發了,記得多罩著我點就行了。”


    魯秋陽沒勉強,給小老虎倒了杯青稞酒,總算表現出點熱情。劉憬又道:“小欣怎麽樣了?聽說你要結婚,日子定了嗎?”


    “定了。”魯秋陽咧著大嘴笑了,“下月六號,在藏族會館,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去。”


    “沒的說,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魯秋陽沉吟了一下,露出個詭詭的笑容:“結婚倒沒什麽要幫忙的,不過……過段日子我可能要找你幫點忙,哥們一場,到時候可千萬別跟我裝?”


    這家夥的笑容明顯不懷好意,劉憬警惕地問:“到底什麽事?你先把話說清楚?”


    “到時候再說,反正是好事。”魯秋陽自飲一杯,甚為神秘。


    “你能有什麽好事?”劉憬謹慎地說。雖然魯秋陽整個人已經乾坤大挪移,但想到以往種種,他仍不無懷疑。


    “你就別問了,現在跟你說也沒用。”魯秋陽這關子賣到底了。


    “但願吧,到時候要不是好事,別怪哥們不講交情。”劉憬沒再多問,但見他一臉的笑樣,怎麽看怎麽不象好人。


    “放心吧,我還能壞你咋的?”魯秋陽晃著龐大的身軀,仿佛已經吃定了他。


    三人聊了會兒,時候不早了,劉憬準備走人。


    魯秋陽看了看兩人,從脖子上揪下條鏈子放到他手裏,若有深意地道:“劉憬,這兩個嘎吾都是開過光的,我從小戴到大,現在送你,怎麽用你知道,你自己看著辦。”


    劉憬沒說話,重重握在手裏。魯秋陽跟芳襲點了個頭,徑自進店。


    小老虎看了看魯秋陽背影,急切地要看那東西。劉憬攥在手裏,拉著她就走了。


    街邊路燈下,芳襲取過電動車立在一旁,扯住他道:“劉憬,那什麽東西啊,你幹嘛不讓我看?”


    劉憬暗暗一歎,把鏈子放到她手裏。


    芳襲眼光熱烈,輕輕拎起,鏈子底下有兩個銀製的小東西,隻有香煙過慮嘴大小,在燈下閃著神秘奪目的光彩。


    “這什麽呀?”芳襲好奇地問。


    “這叫嘎吾。”


    “做什麽的?”


    “嗯,就是一種護身符。”劉憬看著她歡喜的樣子,笑著說,“你要喜歡,就送你吧。”


    “算了吧。”芳襲不舍地放迴他手裏,“你朋友從小戴到大,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劉憬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臉,把東西收起。芳襲跨上車子,劉憬坐在後麵,兩人離開,留下依舊閃亮的街燈。


    嘎吾的確是護身符,但劉憬解釋得不完全。兩隻嘎吾裏麵都是空的,可以打開,不過不是自己戴,而是送人用。按藏族的傳說,隻要寫下一句相同的話放在裏麵,一個送給錯過的人,一個送給相與的人,三個人都會吉祥如意,得到理想中的幸福愛情。


    劉憬明白,魯秋陽把東西送他,是想讓他慎重考慮郭蟈,可錯過就是錯過,與思考的權力無關。嘎吾代表著人們千百年的美好願望,但並不意味著感情真能實現。


    劉憬家樓下,夜風暖暖,兩人擁抱吻別。小老虎摟著他脖子,興奮地道:“老公,你今天好厲害,一個打三個耶!”


    “那算什麽。”劉憬看著她動人的麵靨,笑說道,“我在床上更厲害,哪天咱再試試?”


    小老虎臉色一變,摟著他脖子的雙手驀地揪住他耳朵:“你怎麽知道自己厲害?說,到底跟誰試過?”


    劉憬差懸暈倒,忙抓下她雙手,“我就那麽一說,哪個男人能承認自己不厲害?”


    “嘻嘻,我逗你呢!”小老虎開心而得意。


    劉憬暗暗汗了個。他昨天剛幹壞事,哪禁得起逗。


    芳襲歡喜無限,羞羞地貼到他耳邊:“老公,我相信你一定很厲害,我答應你,等我媽走了,我就……我就跟你迴家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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