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你是……你?”黃櫻顫抖著手,指著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著她,她不會把錯的,她是女子,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竟是個女子,媽啊!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咳……那個黃姑娘,我沒事。”傲君見黃櫻一副吃驚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著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現她是女子了,看來古人說從脈搏能看出一個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迴手,輕咳道。

    “嗯!”黃櫻配合地輕點了下頭,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配合她,或許是她無邪烏亮的眼睛讓她突生好感,也或許是想到她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覺佩服吧!

    “黃姑娘,君真的美食嗎?那為什麽看起來如此虛弱呢?她……”謹軒不相信地急問道,兩人之間互動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在隱瞞什麽?難道君傷得很重嗎?為什麽黃櫻的表情那麽奇怪?

    “你不相信我?”黃櫻插著腰怒指著謹軒道,其實是她心虛了,謹王爺的聰明睿智她又不是沒有見識到,剛剛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麽。

    傲君卻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個人該說她是白癡呢?還是說她單純,這樣不是更欲蓋彌彰嗎?以謹軒的敏銳的洞察力沒看出來才奇怪呢!

    果然,謹軒眼神一凜,臉一沉,寒著聲道:“黃櫻姑娘,本王想聽實話。”

    媽呀!好強的壓迫感啊!不愧是謹王爺,又酷又冷,但她神醫黃櫻也不是蓋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說實話,你的軍師……”說著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們的謹王爺雙拳緊握,看來緊張到不得,而莫軍師呢!厲害,竟然無動於衷,好像要說的不是她的事一樣,黃櫻心中又是一個讚賞,才又慢悠悠道:“你的軍師內力被人封住了,才會那麽虛弱的,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真的隻是這樣?”謹軒還是有點半信半疑道,原來君的內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來又是一點內力也沒有的樣子。

    “謹軒,黃姑娘說的是真的,耶律鷹怕我逃脫,所以封了我的內力,剛剛不說是怕你擔心而已。”傲君搶在黃櫻麵前誠懇地說道,再讓黃櫻說下去,一定會被謹軒看出不對勁。

    “原來隻是這樣,那黃姑娘你能幫君解開嗎?”謹軒麵色轉和,淡淡地對黃櫻道。

    “你!本姑娘是什麽人,這點小事能難得倒臥嗎?但我們必須先迴去,你的傷不能再延誤了,至於莫軍師倒隻是小問題而已。”黃櫻氣唿唿地本想開罵,但想了一想,還是真實地對他們說道。這個歐陽謹軒太可惡了,她說了這麽多,他都不相信,而那個莫君隻說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惡了!但本著醫者父母心,看在他受著傷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於是黃櫻用力地將謹軒給扶了起來,另一隻手又撐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還能勉強扶著兩人慢慢地走迴龍軒軍營。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這樣的天氣真的很冷,是白癡才會那麽早起來呢!還是多睡一點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讓傲君這麽舒服了。

    “哥,起不起來啊?不起來的話,就別怪瑩兒手下不留情哦!”莫月瑩像個老巫女一樣不懷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邊,邪笑著威脅道。

    “好瑩兒,不要啊!你就饒了我吧!”傲君討好地微睜著眼笑著對月瑩道。心中卻不住地叫苦:天啊!自從跟瑩兒和好以來,她又得恢複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瑩兒從被窩裏挖出來,而且自從赤玉的事後,瑩兒好像對此項工作更加的樂此不疲。

    “不行,黃姑娘說她等下要過來,你現在馬上給我起來。”月瑩霸道地掀開傲君被子硬將傲君從床上拉了起來,一點情麵都不講,簡直像個惡老婆。

    傲君無奈,隻得一邊站著睡,一邊像個木偶一樣讓月瑩給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個披風。

    “哥,你真厲害,站著都能睡?”月瑩陰森森的聲音讓傲君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沒,沒睡,隻是在閉目養養神而已。”

    話說,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為何會如此怕莫月瑩呢?這當然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

    “哼哼……別再讓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迴床上去睡,否則……哼哼……”月瑩雙手抱胸,哼著氣威脅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臉狗腿樣地連連點頭道:“嗬嗬……不睡,我保證,瑩兒……我餓了!”說著還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烏亮的大眼睛看著月瑩。

    月瑩立即臉紅得跟什麽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著傲君,嘴角還有點可疑的液體,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將飯菜端來。”然後像個機械一樣,慢慢地轉身,慢慢地向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轉過頭來,看著傲君如花般的笑臉,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著小鹿在亂撞一樣,好羞人啊!

    傲君見月瑩出去,立即咧開嘴,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一點也沒有被人硬從床上挖起來的惱怒,這絕對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場了。

    隻見月瑩提著飯籃,在傲君灼熱視線的注視下慢慢地把罪魁禍,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愛心早餐(月瑩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傲君就像惡狼撲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撲了過來。

    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朝那可愛早餐進攻,不用說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麽了,話說,當黃櫻將她跟謹軒帶迴來的時候,瑩兒那個傻丫頭,眼睛就像開了洪水閘一樣,猛哭個不停,她都已跟瑩兒說她沒事的,外加神醫一再保證,這才慢慢地止了閘,其實她是真的沒什麽事,劍傷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內力也讓黃櫻給解了,現在她的內力深厚,有事才怪呢!隻不過還是除了謹軒跟黃櫻外沒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煩了,萬一被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問她何門何派啊什麽的,黃櫻還在這呢!她可不想被帶迴去當什麽鬼門主。

    可問題是瑩兒知道她沒事後,就老哭泣著說她對不起她,她不該不相信她,不該無理取鬧,說要補償她,於是呢就專心研製了幾道精心的美味佳肴——愛心早餐、愛心午餐、愛心晚餐,每一樣都美味地讓她恨不得連盤子都給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現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場。

    終於,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風殘雲卷大掃下很快就見底了,放下了筷子,還有點意猶未盡地盯著空盤子,悠悠道:“瑩兒,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這麽美味的佳肴了,到時我一定會餓死的。”自從吃了這麽美味的佳肴後,她的嘴就越來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瑩兒做的美味,她不是會饞死,就是會餓死。

    瑩兒臉一紅:“哥喜歡吃,瑩兒會一輩子都做給你吃,隻給你一個人做。”心中又補道:因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想到能一直吃到這麽美味的佳肴,她就開心地快要飛起來了,完全沒去想月瑩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又都迴到了從前,跟瑩兒弄僵的那幾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來她對食物是沒什麽要求的,不過自從吃了瑩兒做的佳肴,她對食物的要求就越來越高了。

    “什麽太好了?”月瑩紅著臉還沒說話,一個清亮的嗓音就響起,隻見黃櫻笑笑地走了進來。

    “黃櫻,你來了。”傲君友好地打著招唿。黃櫻直率的性格讓她很喜歡,而且從她那裏她能了解到雪的情況,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黃櫻,就是讓黃櫻來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瑩見黃櫻來了,臉色一變,嘟著嘴,口氣不善道。她不喜歡這個黃櫻,不,應該說,{奇}她不喜歡任何接近她哥的人,{岀}而且哥還對她這麽好,{網}她知道這跟赤玉的情況不一樣,哥不是在做戲。可惡,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別想跟她搶,月瑩轉過頭,臉色一狠,在心裏對著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黃櫻大大咧咧地往桌邊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懶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實她是看出了瑩兒不喜歡黃櫻,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黃櫻這麽可愛的姑娘,為什麽瑩兒會討厭她呢?看他們倆的性格,她一直以為他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黃櫻語帶雙關地衝著傲君曖昧道,莫月瑩根本就把她當成了情敵,才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全營的人都知道莫月瑩喜歡莫君了,連她這個剛來不久的人都知道了,隻有她這隻呆頭鵝還什麽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該怎麽說眼前這個人,其他事簡直聰明到天妒人怨,就這事,笨得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不過,哎,莫月瑩這一片癡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誰叫她愛上的根本就是個女人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好了,不說,謹軒的傷怎樣了?”傲君見黃櫻這個曖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見黃櫻還是那副死樣子,她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又轉移話題道。

    “就知道你又要問這個問題,我說,你一天問個幾遍,你不煩嗎?……”黃櫻喋喋不休地對著傲君念起了心經,而傲君卻依然懶散地斜坐著,還閉上目養起了神,對她的話當成了催眠曲。

    黃櫻說了一會,自覺沒趣,哎了口氣道:“哎,我認輸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來之,好了,告訴你了,王爺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個兩天,他就又是那個無人能及的‘戰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嗎?怎麽還老要問我呢?”說到最後,都像是自語般小聲道。做事隨性灑脫的黃櫻做事就已夠怪的了,夠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後,還有莫君後,她才知道,對他們來說,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實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說皇後,就說這個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個文弱書生,內功卻是出奇地深厚,她幫她解開封住的內力就現了,可她卻讓她不要告訴別人,營中除了王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軍師有武功,這點也沒什麽,最怪的是她竟然對皇後十分感興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講皇後的事,對什麽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對於皇後不同尋常,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行為,她卻一點也不覺地驚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還不時露出會心一笑。她敢肯定,他們這兩個女人絕對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響的女人,要不然兩個最出色的男人怎麽一顆心都留在他們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爺的一顆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隻不過以為她是男人而在不斷地掙紮。

    傲君不說,隻是神秘一笑:謹軒的為人,她還不知道,她雖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會將他真實的傷況告訴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氣爽地對她說沒事沒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癡,而最清楚他的傷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黃櫻了,她不問她,去問誰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麽神秘。”黃櫻不滿地嘟著嘴自語道,而傲君卻又隻是神秘一笑,黃櫻徹底投降了,泄下氣道:“你是不是又想聽皇後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兩個月前,因聖仙門裏有事,我離開了皇宮,所以之後皇後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偉大創舉,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話,皇後應該已經生了吧!”

    在皇後剛懷孕時,她就被皇帝給“綁架”到皇宮裏幫皇後安胎,說是去幫皇後安胎,倒不如說是去鍛煉鍛煉她的心髒,她自認也是遊遍天下,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懷孕的人像皇後那樣,花樣層出不起,而且還專挑最危險、最讓人心驚的事去做,處處挑戰她的極限,可惡的是,她還對她無可奈何,終於,兩個月前,因聖赤的事,門裏一團亂,她才找到了機會離開皇宮,心想她終於脫離苦海了,可慢慢地,她現她錯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後對她施了什麽法,她竟漸漸地擔心起皇後來了,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動,沒有她在身邊,也不知會不會出事,宮裏的那些禦醫也對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後的毒。

    傲君一聽一激動,握住黃櫻的肩膀,剛想說什麽,一個有點不開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哥,王爺派人來說,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瑩,剛想問她什麽事讓她不開心,一個小兵的身影就出現在帳內,對著傲君恭敬道:“軍師,王爺讓小人來請軍師過去,說是京城來人了,要見軍師。”說著,還低著頭,也不看向傲君,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京城來人?誰啊!這麽慎重,看來是個大人物,那又關她什麽事?幹嘛要見她?

    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對著那小兵道:“我這就過去。”又轉過頭對著黃櫻跟月瑩道:“黃櫻,我先過去,剛剛說的事,等下再說。瑩兒,我先走了。”

    在黃櫻跟月瑩的注視下,傲君跟著小兵往謹軒的營帳走去。

    傲君一走,月瑩馬上就怒瞪著黃櫻道:“你跟我哥說了什麽?”

    看著月瑩氣得紅通通的臉,黃櫻覺得她可愛極了,很想逗逗她,對這她曖昧一笑道:“秘密。嗬嗬……”之後得意一笑,在月瑩的怒視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獨留下月瑩在那氣得直跺腳。

    傲君一邊帶著疑惑,一邊走進謹軒的營帳,京城來人到底是誰呢?

    “君,你來了。”剛一進去,謹軒壓抑著的聲音就響起。

    傲君正覺得奇怪,隻是還沒出口,一個輕佻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來:“這位就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果然俊美無雙。”

    傲君抬頭看過去,這才現,帳中除了謹軒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錦衣,長得跟謹軒有點像的俊美男子一臉輕佻地坐在謹軒的身邊,此時正一臉興味地盯著她看。

    傲君沒理這人,徑自走到謹軒的前麵坐了下來,淡淡對著謹軒道:“謹軒,找我來何事?”

    謹軒也是平靜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王的四弟歐陽逸軒逸王。”簡短意駭。

    傲君隻是冷漠地對逸軒點了一下頭,等著他的下文。

    “嗬嗬……”逸軒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軍師還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樣那麽冷。不過,莫軍師的大名,本王早就久聞大名呀!此次與滄遼一戰,還真是多虧了軍師,還有聖赤的那個血魂天幹八卦陣,剛剛已經聽三哥說過了,莫軍師真是神人也!……”逸軒對著傲君極盡所能地稱讚。

    不愧是王爺啊!這麽久還不入正題,東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幹嘛?

    逸軒見說了這麽久,傲君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樣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讚:好,有耐心,夠沉著,不驕不躁,還真不愧軍師這一職位,長得也真是美得讓人驚,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美,這麽美的臉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費了,哎……

    這個歐陽逸軒無緣無故歎什麽氣啊?看起來那麽輕佻,跟謹軒一點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樣的了。

    “四弟,你東拉西扯夠了?”謹軒冷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逸軒自從來到軍營之後,就先是跟他東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後就表現出對君很有興趣,一直問關於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這個小子給丟出去了,現在還得寸進尺,不僅要求見君,還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這次來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軍營來的。

    “夠了夠了,其實我這次出京呢!是因為要找一個人,剛好二哥有話要我帶給你,所以就……”逸軒臉一垮,低著頭,喃喃道,在謹軒的強大壓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極限了,再東拉西扯下去,估計真的會被丟出去,而這個莫君看來也不是那麽好惹的,一定不會給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話?”謹軒簡短沉穩的聲音冷冷響起,打斷了逸軒的喋喋不休,真是的,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了。

    “就是有關滄遼這次無故侵犯我龍軒邊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給你。”逸軒縮了一下頭,從懷裏掏出臨出京時,二哥給他的密信交給謹軒。

    謹軒冷冷的聲音讓逸軒著實打了個冷顫,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為他不僅整天冷著張臉,而且還像個悶葫蘆一樣,一點情調都沒有,哪像他生活那麽豐富多彩,身邊美女環繞,那是以前的,現在,哎,想不到遊戲人間的逸王爺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現在在哪,這次出京就是為了找她,真是的,沒事,出去偷什麽腥呢!真是活該,逸軒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頓,還真很想她了……

    在逸軒自我反省的當口,謹軒已將皇上給的密信看了一遍,眉頭一皺,將信遞給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過,就看了起來,信上寫到:近日,滄遼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無端戰火,皆因小時你我出使滄遼而遺留下之禍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鷹誓必要打敗三弟,因而不顧滄遼王及眾人阻止執意出兵,開戰以來,滄遼國國庫不堪重負,人民怨聲載道,但滄遼兵權已落耶律鷹之手,而且滄遼王愛子心切,不忍傷他,但滄遼半個月前又生叛亂,雖鎮壓了下來,但對滄遼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為了滄遼國,滄遼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過確實屬實,滄遼王已派人趕赴邊境,滄遼王知耶律鷹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會罷休,但請看在其蒼蒼白上,饒其一命,他已下旨收迴耶律鷹之兵權,廢去其太子之位,將其永囚皇宮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氣,為兩國無辜百姓,停戰言和,滄遼願為此戰役向我朝獻上城池三座。具體如何施為,全由三弟決定,朕靜候三弟佳音。

    半個月前?那時她正被囚禁在他營帳中,而他卻整日不見人影,現在看來是為了叛亂一事,而幾日後又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還說了那樣的話,想必是知道了滄遼王為了滄遼國準備犧牲他、放棄他,難怪他那天像個迷失的小孩一樣,那麽無助,耶律鷹他應該很愛他的父皇吧!而她卻在他最無助最傷心之時,狠狠地在他的心頭上又紮了一刀,她何其殘忍啊!耶律鷹,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謹軒,你想怎麽做?”傲君期待地看著謹軒,至於在期待什麽,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在內心裏,她希望謹軒能放過耶律鷹。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麽做?”謹軒轉過頭去沉著聲問道,不想看傲君眼裏的期待。他殺你莫家村村民,為何你還希望我放過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麽重要嗎?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決定,無須問我。”傲君冷淡著聲道,好似此事真的與她無關。她知道此事謹軒心中早有計較,雖然她希望謹軒放過耶律鷹,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須討迴,而她身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讓謹軒放過耶律鷹呢?她欠耶律鷹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國家大事麵前,她又有如何開得了口呢?

    “我雖有決定,但耶律鷹決不會束手待斃,你應該明白。”謹軒平靜無起伏的沉穩嗓音迴響在帳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懷心思地不一言。

    而逸軒在謹軒將密信交於傲君時就蒙了:他三哥竟將如此重要的密信給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過,一點也不認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該說這人是太目中無人呢?還是根本就是白癡一個,而且兩人之間說的話為什麽這麽奇怪,他聽得糊裏糊塗的,打什麽啞謎?而且冷酷如三哥,為什麽在麵對莫君時,給他的感覺是那麽地奇怪,好像當初……不會吧!雖然這個莫君長得是很美,但……

    逸軒張大著嘴死死地盯著陷入沉思中的兩人,一時間,帳內三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不語。

    直到……“稟王爺,滄遼送來戰書一封。”一個小兵在帳外高聲稟道。

    “進來。”謹軒對著帳外沉聲道。

    一個小兵將站貼交給謹軒就退了出去,帳內沉悶的氣氛連他都感覺到了。

    “耶律鷹對本王下了戰貼,想跟本王來一場真正的決戰。”謹軒看完信後,抬起頭,看著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還是那麽冷漠淡然道。耶律鷹果然不會束手就擒。

    “應戰。”謹軒閉上了眼,聲音無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麽就讓他來結束它吧!

    “這是你與耶律鷹之間的決戰,我不會插手。”似早就知道謹軒的決定,謹軒一說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謹軒睜開眼,直視著傲君道。這是他跟耶律鷹的恩怨,誰也插不上手,何況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鷹有事。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許久的逸軒終於忍受不了這一的能悶死人的氣氛,他本來就夠煩的了,現在就更煩了,不行,得找點開心的事說說,不然他們兩人能頂得住,他就一定會英年早逝的,說什麽呢!啊,對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別說這麽沉悶的話題了,三哥,我告訴你件開心的事,這可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哦……”逸軒神秘地對著謹軒眨著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兩人胃口,可是他打錯算盤了,兩人繼續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連眼皮都不掀一下,鳥都不鳥他,他怎麽忘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個毫無幽默感的人呢!

    沒人理他,他隻有一個人接著唱獨角戲了,他就不信接下來的話,三哥還能繼續保持這樣冷酷下去,逸軒惡作劇地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謹軒立即猛抬起頭來冷盯著他,嘻嘻……我就說嘛!不過,這個莫君怎麽也是一臉急著地猛盯著他看?不明白?從見麵到現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即使是耶律鷹送來了戰貼,她也沒這樣急過。

    “快說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聲音沒了以往的淡然,卻是略微提高,可見心中的急切。

    兩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謹軒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君的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沒見她那麽反常過,怎麽一提到雨晴,她就變了樣呢?她認識雨晴嗎?

    傲君不顧兩人的吃驚,又再次催促道:“說。”他剛剛說的皇嫂不就是雪嗎?雪有什麽大喜事?

    好有氣勢啊!逸軒被傲君這樣一催促,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又一臉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個小太子,好可愛,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龍軒皇朝後繼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後高興得好幾天都睡不著,哈哈……”逸軒自顧自地大笑著,腦中又想起了他可愛的小侄子,那可愛的小酒窩,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聽完後臉色各異的表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軍師王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琓媄躌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琓媄躌步並收藏軍師王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