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送別,因為每當別離的時候對即將要分別的人是一種痛苦。說到送別就不能不把它和眼淚聯係到一起。從古人到自以為很進步的現代人都無法擺脫這個束縛。有的人是真情流露,而有的人就算沒有傷感也得做作著哀傷。無論離別的理由是多麽振奮人心。而離別時候人們哀傷的眼神都透漏了人類內心的脆弱。

    曉雅今天早上和我說我已經很久沒叫她丫頭了。曉蔓今天早上和我說六木我要出國了你送我什麽。魏薇今天早上和我說有時間就過來吧,我把鑰匙給你。從早上到現在我電話不停的喧嘩著,我的耳朵不停的被女人的聲音圍繞著。好象這一天從早晨開始我就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著。

    現在我正和曉雅坐在車裏。從這裏到曉蔓家要15分鍾。我們要趕去參加陳爸為曉蔓出國而組織的家庭聚會。我這半個兒子是責無旁貸的要必須親自參加。前一陣子曉蔓和陳磊這對同姓戀訂婚的時候,我正為肖柯的事情忙碌著沒有時間去。惹的曉蔓拿著電話向我狂吼了半個鍾頭。後來在我一再的解釋下才饒恕我,還人模狗樣的對我說別太傷心了等等,這一安慰又是半個鍾頭。我當時就血湧大腦。真想一頭撞死在電話上。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牌子的手機,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牌子的手機待機時間長。而且音質還特別的好,以至於放下電話半天我還覺得餘音繞耳。

    “丫頭,今天可不要哭知道嗎?”我知道曉雅是一個很多愁善感的女子。偶爾有一些不懂世事小女孩的感覺。

    “你放心吧木頭,今天對人家來說是一個好日子。我沒理由哭的,到是你可別哭鼻子,告訴你我可沒時間給你擦鼻子,知道不?”曉雅俏皮的說。

    “哈哈,看來我還真小看了我們家丫頭了。”我調侃著說。

    “本來就是,你可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更不許打什麽鬼主意,你以為小女生都那麽好騙啊。”曉雅用手掐了掐我的胳膊說。

    當你愛的人坐在你身邊給你關愛和體貼,當你愛的人也一樣愛你,當你愛的人默默的等待著你的嗬護和愛護的時候,那就是幸福,一種無欲無妄無爭無求的幸福。而這種幸福我現在就體會的到。並且沉浸在這溫馨的幸福中。

    到陳爸家的時候,陳爸陳媽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陳爸說因為是自己家人所以也就沒準備什麽。一開始想在酒店定桌酒席的,可是覺得那樣沒有家的氣氛,所以就讓陳媽親自下廚為我們做點普通的飯菜。我說最喜歡陳媽做的菜,要比酒店裏所謂的大廚做的強多了。惹的陳媽一臉滿足的微笑。

    陳曉蔓一見麵就向我要禮物,我說最好的要放在最後。她才很不情願的坐在陳磊旁邊。但是從她的眼神中我可以讀出來一句話,那就是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有你好瞧的。

    我和曉雅不停的為這對新人祝福著,我不知道叫他們新人對是不對。畢竟他們還沒有結婚,沒有舉行婚禮,可是我想既然已經領取了結婚證書那就證明了他們已經是一對新人了。隻是還沒有舉行婚禮這種形式化的程序而已。

    “陳磊,你們坐什麽時候的飛機?要到哪旅遊啊?”我問到

    “啊,是淩晨5點的飛機。曉蔓說要到澳大利亞。”陳磊說

    “是啊,澳大利亞環境好嗎,還有袋鼠,現在中國移民到那的人很多的,我想等我老的時候也去那養老。這次去一是為了旅遊再者就當是考察了。”陳曉蔓幸福的說。

    愉快的氣憤裏包裹著離別的情緒,我隻能在內心裏深深的虔誠的祝福他們。我知道一個女孩子即將要披上天使的嫁衣。在溢滿愛的海洋裏仰望星星的明亮。直至由愛情到親情的永恆。

    “陳曉蔓同誌這個給你。”我伸手在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布包鄭重著遞給她說。

    曉蔓吃驚的說:“這個給我?可是……?她現在的表情很可笑。瞪著大大的眼睛,張著大大的嘴。給人一種午夜恐怖電影的感覺。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嗎。這個現在給你才合適。”我誠懇的說。

    “可是這個太貴重了?”曉蔓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過去。就象一個看見糖的孩子一樣,考慮著拿了糖會不會被身邊的家長打屁股。

    “你哥給你就拿著吧,都是自己家人。扭捏著讓人看了都笑話。”陳爸笑著說。

    “就是啊,聽陳爸的。”我說

    “那好吧,不過我得征求兩位老人家的意見才敢要。”陳曉蔓很嚴肅的說。

    陳曉蔓打開紅布包拿出裏麵的白玉鐲子對陳爸說:“爸,你看看這個我能收下嗎。”

    陳爸看看鐲子嚴肅的說:“小森啊。這不是你家傳的白玉鐲嗎。快收起來,曉蔓已經有了一支了。這是你媽給你的。這麽貴重我不能讓曉蔓收下。”

    “是啊,我們不能要啊”陳媽也附和著說

    “陳爸,你不是說咱們是一家人嗎。我留著和給曉蔓都是一樣的。再說好事成雙,現在它們又到一起了。我借此祝福曉蔓和陳磊,和和美美、幸福美滿。”我舉起酒杯說。

    放下酒杯陳爸看了看陳媽對曉蔓說:“這是你森哥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不過你要好好的保存它知道嗎?”

    “也難得他出一次血,那我就收著了。”曉蔓欣喜的說。

    “這孩子,說說就變調了。沒一句正經的。也不謝謝你森哥。”陳爸裝做生氣的說。

    “謝謝你了六木。”曉蔓俏皮的說。說實話從小到大曉蔓從來沒有叫過我哥。可是我知道在她的內心裏早已經把我當作了親人。就象一家人一樣和諧著生活著溫馨著。我也知道在我內心裏,她就是我的妹妹,一個我一直嗬護一直信賴著我的嗬護的小女孩。當一個女人信任你,依賴你的時候一種作為男人的自豪,作為哥哥的自豪會支撐著你張開臂膀為她遮擋所有的風蕭蕭。

    陳曉蔓把鐲子戴在右手的手腕上不停的和左手的比對著。看著鐲子上淡淡的晶瑩的光。內心裏滿是溫暖。

    我和曉雅說了一句一路順風後轉身告別。坐在車裏的時候曉雅把雙手伸到我的麵前說:“木頭,你看。”

    “這不是陳媽的嗎?”我驚訝的說。

    “是啊。陳媽給我的,說這對瑪瑙手鐲和我很適合我就硬是套在了我的手上。”曉雅滿足的說。

    “什麽時候給你的,我怎麽不知道?”

    “剛剛完吃飯的時候,陳媽在我幫他收拾桌子的時候把我拉到廚房給我的。怎麽這個很貴重嗎?”曉雅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說。

    “是啊,這是陳媽的嫁妝。這麽多年陳媽一直戴著。”我淡淡的說。

    “什麽?要知道我就不要了?”看著曉雅後悔的表情我一邊撥打著陳家的電話一邊說:“不要緊的,陳媽給你的你就拿著吧,這是兩位老人的心意。”

    “喂陳媽嗎?謝謝你!”我真誠的說。

    “傻孩子,和我還外道什麽。你這麽多年一直嗬護著曉蔓,我這麽做是應該的,再說我是希望你早點成家。好讓我早點抱孫子呢。陳媽調侃著說。

    “陳媽,我會的。不過抱孫子你還要耐心的等啊。”笑著說。

    迴到我的窩,一個始終在我疲憊時能給我鬆弛的地方。迴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那對白玉手鐲柔和流暢的光澤還在我的眼前縈繞。我媽當年在曉蔓18歲生日時給曉蔓那支手鐲的時候告訴她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家傳寶貝,是我奶奶給她的,要她好好的對待它。並且從那一天開始我媽說曉蔓是她正式的女兒了。我想把這支手鐲送給曉蔓是最正確的選擇。我想我真的適合做一個商人。畢竟我用一支手鐲換取了毫不遜色的兩支。可是我知道每件東西的珍貴並不是它本身所擁有的價值,而是擁有它的人對它的珍視程度,即使是一張薄紙隻要它尋找到了正確的人也能展示它的價值,即使它不是人也能被奉為上賓。我送曉蔓手鐲並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它的含義。每件事物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象這對白玉鐲。這是似乎已經成為了永恆的定律。但是每個人都應該有一種堅持,內心的堅持。

    我知道陳媽送給曉雅手鐲是對曉雅的肯定,也是對我們愛情的接受。愛情一個多麽惹人的字眼。我祝福著別人也在偷偷著光明正大的為自己祈禱。是的我承認我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它的階下囚,並且心甘情願的坐在它的圍牢裏享受的那樣幸福。是的,我也無法否認自己也曾經被它深深的刺傷過。可是我知道在愛情裏,沒有誰收獲的多誰付出的多的比較。因為我們曾經深愛過\幸福過\甜蜜過\期盼過和幻想過;也曾經爭執過\打鬧過\傷心過\流淚過和失落過,當然我們也得到過和付出過。愛情裏沒有誰對誰錯,隻是我們沒有理解寬容與堅持。我想隻有在激情過後愛情過後在平淡中感受親情的愛,那才是永恆的愛,不會厭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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