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林紅燕跟著嚴九跑了?”柴青鳳把醉醺醺的柴世龍扒拉到一旁,瞪著一雙眼睛問,“你說清楚,兩人啥時候走的?幹啥去了!”


    林巧月從頭開始說,把她知道的全都講了一遍。


    柴青鳳聽得心驚。


    這跟書裏寫的不一樣!


    書裏這段時間著重寫林紅燕怎麽補習,為迎戰高考而準備,時不時地寫一下嚴九出差迴來給她送東西,跳過了其他。


    直到酒廠瀕臨倒閉,有人來收購,才寫嚴九病情有多嚴重。


    而這時候,男主就要出現了,正好代替嚴九,接手照顧林紅燕。


    難道是因為林紅燕學醫,把嚴九這條劇情線也改變了?


    柴青鳳今天故意把喝得醉醺醺的柴世龍帶到醫院,是拿準了林紅燕會在醫院照顧林巧月,想讓柴世龍借著喝多了發發酒瘋,激化矛盾,最好趁著林巧月身體虛弱,把孩子鬧掉了,再把問題推到林紅燕身上。


    因為柴青鳳發現,柴母雖然因為她的話冷落了林巧月,但依舊覺得,林巧月屁股大,能生男孩兒,對林巧月的態度左右搖擺,不會那麽快地找林巧月麻煩。


    想要搞掉林巧月的孩子,還得她自己想辦法。


    計劃很完美,哪能想到林紅燕跟著嚴九去了省城呢?


    柴青鳳恨得牙癢癢,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嫂子,你能確定他倆去省城是看病嗎?晚上還不迴來呢,孤男寡女的,真要發生點啥事兒……你能聽懂我說的啥意思吧?”


    “燕子不是糊塗的人,她不會的。”


    “這事兒可說不準,燕子跟嚴九一直走那麽近,萬一兩人郎情妾意呢?”


    林巧月的臉更加白了。


    護工王嬸兒作為局外人,一聽就知道其中有啥蹊蹺。


    “你這個胖妮子說話咋那麽不中聽?人家燕子和嚴九去省城是帶著縣醫院的轉診單去的,我看著孫醫生簽的字,咋到了你嘴裏就是出去胡搞了?”


    柴青鳳斜一眼王嬸兒,哼道:“管你啥事兒?哪涼快哪裏呆著去。”


    “你們大半夜的過來打擾病患休息,還說一些讓她心神不寧的話,影響病患身心健康,該出去的是你們!”


    “你一個護工說話這麽橫?別在這兒呆著了,你被開除了!”


    護工王嬸兒絲毫不怯場,“我領的工資又不是你開的,你憑啥讓我走?”


    柴青鳳懟不過護工王嬸兒,看向了林巧月:“嫂子!咱們一家子說話,你讓這個外人一直在這兒插嘴幹啥?”


    “這……”林巧月性子綿軟地懇請道,“燕子先前有說,我丈夫要是來了,你就能走了,要不你走吧。”


    護工王嬸兒瞥一眼坐都不穩,半眯著眼睛暈了不登的柴世龍,苦口婆心:“你丈夫喝成這樣,他留在醫院,是你照顧他,還是他照顧你?我留這兒是你妹妹心疼你,怕你遭罪,擔心你養不好身體孩子沒了,你要是不心疼自己,不在乎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我現在就能走。”


    林巧月看一眼丈夫,猶猶豫豫。


    這時,護士過來查房了,剛走到門口就皺起眉頭,問:“誰在病房喝酒了?這麽大的氣味兒,也不怕孕婦休息不好,影響恢複!”


    護士來了,同病房的病友立即附和著說道:“這男的喝成這樣,我們還怕他耍酒瘋嘞,你快讓他迴去休息吧,在這兒也照顧不了人。”


    “對、對不起。”林巧月忙道歉。


    “又不是你喝多了,你道歉幹啥?他一個快當爹的人了,怎麽這麽不上心啊,趕緊讓你男人迴去吧,別在這兒耽誤你們休息了。”護士道。


    柴世龍本來就是喝多了被拖過來的,這會困極了,也不耐煩極了,嚷嚷著要睡覺。


    柴青鳳眼看鬧不起來了,隻好又把柴世龍帶走。


    不過,這趟沒算白來。


    明天她要去學校,告訴全校師生,林紅燕跟男人去省城長見識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猜。


    省城,忙碌了一夜的嚴九,領到了一夜的工資,2塊6毛7分錢。


    他沒有直接迴招待所,而是按照工友的指路,前往附近的高中。


    招待所裏,林紅燕被敲門聲吵醒,退出神秘空間,前去開門。


    “你吃早飯嗎?再不去食堂要關了。”服務員過來提醒道。


    客房裏沒有鍾表,林紅燕問:“現在幾點了?”


    “8點半,食堂九點收餐,你要吃飯就趕緊過去。”


    “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呢?他去吃飯了嗎?”林紅燕問。


    “你朋友不住這裏啊,昨天晚上走了以後,到現在還沒來過。”


    林紅燕以為嚴九是出去辦事兒,沒想到嚴九還有別的去處。


    檢查安排在上午十點,林紅燕擔心嚴九趕不迴來,找到他留下的電話號碼,去招待所的前台借電話。


    “您好,我是林紅燕,想找嚴九。”


    “嚴九?他不是上夜班嗎?現在天都亮了,應該已經走了啊。你還別說,今早上我還在想,昨晚咋沒人打電話找他呢,沒想到你這時候打過來了。”


    林紅燕聽得一頭霧水,仔細問過後,才知道嚴九昨晚幹啥去了。


    這一刻,林紅燕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啥滋味兒。


    也是這時候,嚴九迴來了,左手捧著一個油紙包,小拇指還勾著一個玻璃瓶。


    油紙包裏是肉包子,玻璃瓶裏是熱牛奶。


    右手拿著一個更大的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裏麵不知道包著什麽。


    興許是夜裏幹活沒那麽熱,嚴九的工裝服上隻有淺淺的汗漬,露出的肌肉依舊那麽有力。


    如果林紅燕沒有打那通電話,怎麽都想不到,嚴九會一夜不睡,去工地幹活。


    嚴九見林紅燕望著自己不說話,也不笑了,內心有些無措。


    他把手裏的熱牛奶遞過去:“牛奶、有糖、甜。”


    在嚴九的認知裏,吃甜的,能讓林紅燕心情好。


    “不是說食堂有飯嗎?咋還買外麵的?亂花錢。”林紅燕道。


    “肉包,好吃。”


    嚴九昨天問了,食堂隻有素包子和窩頭,沒有肉包,林紅燕還要長身體,不能缺少營養。


    他又往前遞了遞,示意林紅燕趕緊趁熱吃。


    “你吃了嗎?”


    嚴九點頭,他吃的是昨天剩下的雜麵窩頭,非常抗餓。


    “我吃不下,肉包你吃吧,我喝牛奶。”


    林紅燕小抿一口牛奶,確實是甜的,應該是今天現煮的牛奶,奶味兒很濃。


    嚴九不聽勸,把肉包重新用油紙包起來:“餓了、再吃。”


    然後,他拆開另一個更大的油紙包,風一吹,一張張寫滿了正反麵的紙張飄落一地。


    嚴九連忙去撿,林紅燕也去幫忙,隻是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她驚住了。


    “這是……試題?你從哪兒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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