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江振華的疑慮,刑鷹緩緩坐起,正了正身形,道:“江老,在下有一言相告,還望江老記住這句話。”


    江振華心神一怔,道:“刑先生請說。”


    “如果單是您殼牌一方勢力,絕對不是那幾方勢力的對手。如果江老您想要殼牌集團不被其他幾方勢力分解,吞並,那江老您就必須重新選擇一個盟友。否則,殼牌比敗。”


    江振華聽完刑鷹的話,臉上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慎重神色,這一點,他怎麽會沒有考慮過,但是眼下,從哪裏去找這樣一個忠實的盟友?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其次,就算找到這樣一個盟友,就能保證殼牌集團不被其他勢力分解,吞並嗎?


    考慮到這些種種原因,江振華隨即說道:“刑先生的意思是,你就是這個盟友?”


    哈哈哈....


    刑鷹淡然一笑,道:“江老太看得起在下了!刑某隻是一個旅行家,也隻是一個中間人。如果江老有這方麵的考慮,那刑某倒是可以介紹一個人給您認識。至於你們能不能成為合作夥伴,那就是你們雙方的事情了。刑某隻負責從中聯絡!”


    哦....


    江振華頓了頓,說道:“不知刑先生所說的這位朋友是誰?老夫倒是想見上一見。”


    “江老您確定?”刑鷹眼睛閃過一絲異色。


    “當然。如果有這樣的盟友,有心與老夫成為合作夥伴,那老夫必定要見上一見。”江振華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刑先生所說的這位朋友現在在哪裏?”


    刑鷹微微一笑:“就在新加坡。”


    “這樣!那正好,既然這位朋友就在新加坡,還請刑先生安排一下,老夫去拜訪一下這位朋友。”


    “不急!”刑鷹微微一笑,說道:“江老,來,刑某乃是晚輩,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說完端起茶杯平伸向江振華。


    江振華也是哈哈一笑,道:“看來是老夫心急了。”說罷端起茶杯迴敬刑鷹。


    淡淡的品了一口清茶,兩人相視一笑。


    刑鷹首先開口說道:“江老,在下有一個想法,您看可行否?”


    “刑先生請說。”緩緩的將茶杯放在桌上。江振華示意刑鷹說下去。


    刑鷹突然一改剛才的尊敬,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江振華的身邊,眼神森然的看著江振華的眼睛,說道:“如果我想將美國佬,英國佬,日本倭人等勢力趕出新加坡,江老您可會支持。”說著右掌輕輕的達在了江振華的肩上,等待著江振華的迴答。


    江振華被刑鷹這句話一下驚的心神一顫,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顯然被刑鷹話裏隱藏的森然堅毅以及眼睛裏殺氣震住,不知道如何迴答才好。半響後,喉嚨上下鼓動著,才緩緩的道:“刑先生好魄力。老夫佩服!”


    刑鷹直視著江振華的眼睛,道:“江老隻管迴答可否支持,其他的不必多言。”語氣中的堅毅不容置疑,刑鷹死死的盯著江振華的眼睛,意味深長的點了一下頭。


    江振華深知刑鷹話裏的意思,這句話就是試探自己的基石。如果自己迴答不好,那刑鷹所說的那位朋友就不可能和自己合作。換言之,自己的殼牌集團就會麵臨一場危機。而這場危機,注定了自己是必敗的一方。


    隨即身體一正,轉身看著刑鷹,道:“我們都是中國人。雖然新加坡自成一個國家,但大多數都是華人華僑。所以,刑先生的這個提議,老夫定然支持。”


    “確定?”刑鷹眼光不離江振華,森然說道。


    “確定。”江振華毅然迴答。


    哈哈哈.....


    刑鷹悵然一笑,道:“那好,今日就先談到這裏。改日刑某在再來拜訪江老。”說罷點頭示意著轉身就準備離開客廳。


    江振華連忙追問:“刑先生暫且留步。”


    “江老還有何事?”刑鷹會頭問道。


    “刑先生那位朋友...”江振華還是十分關心刑鷹所說的那位朋友何時能與自己見麵。接著說道:“老夫何時能與刑先生所說的那位朋友見麵。”


    刑鷹微微一笑,明白江振華的意思,說道:“三日後,我會聯係江小姐,到時候,我的那位朋友會和我一起與江老見麵。江老隻需靜待即可。”


    “也好。那老夫就等刑先生消息了。”江振華說完突然想到什麽,連忙示意菲律賓傭人上樓叫江心月下來。並示意刑鷹稍待片刻。


    刑鷹不明江振華的意思,但也不好過問什麽,隨即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江振華的電話突然響起。


    接通電話,半響後,江振華臉色沉重的對刑鷹說道:“刑先生稍坐片刻,待會小女會送你迴去。老夫現在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就不陪刑先生了。”說完焦急的起身伸手向刑鷹示意。


    刑鷹會意,點了點頭,握住江振華伸過來的手掌。


    隨即,江振華就焦急的出了別墅,在保鏢的擁護下上了一輛白色的別克汽車,向著殼牌集團總部趕去。


    半響後,江心月從三樓來到二樓大廳。


    忐忑的心情本來已經在閨房裏漸漸安撫了下去,但在下到二樓看見刑鷹的那一瞬間,臉上又一下布滿一層嫣紅。讓人不免產生一種感慨,女人啦,真真是摸不透她的心裏一天都在想些什麽?時而歡喜,時而惆悵;時而天真無邪,時而又心事重重。女人心,當真是海底針啦!


    走到刑鷹身前,江心月顧作鎮定的說道:“刑先生這就要走嗎?


    刑鷹察覺到此時江心月眼裏的忐忑,故意調侃道:“不走?難不成住在這裏。這裏也沒在下住的地方啊?”說著看了看江心月,繼續說道:“對了,江小姐這麽久在樓上都做些什麽呢?樓下有客人,卻一直躲在自己閨房裏,似乎很不禮貌哦!”


    說完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露出了欣喜之色。


    江心月臉上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發燙起來,強自鎮定的壓製住自己心裏的忐忑,擺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態迴道刑鷹:“幹嘛告訴你。”


    說完瞪了一眼刑鷹,身姿一探,坐在了沙發上。


    咳咳....


    “的確...是不關在下的事哈...”刑鷹假裝咳嗽一聲,道:“江小姐,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江心月,隨即轉身就準備離開二樓大廳。


    江心月連忙起身說道:“刑先生就這麽著急嗎?難道家裏有佳人在等待?!”心裏一股失落的氣息瞬間滋生,江心月故意的說道。


    刑鷹則繞開話題,微微一笑的調侃道:“是嗎?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是江小姐在等刑某。”


    刑鷹這句話一說出,江心月的那顆小心髒瞬時一顫,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臉上的嫣紅更加的表露無疑。


    陷入淩亂之中的江心月咬著紅唇瞪了刑鷹一眼,道:“敢占本小姐便宜,找死是不?”說著纖手輕抬,就向刑鷹揮去。


    但在刑鷹眼裏,這哪是要打自己,分明就是強自鎮定,將她心裏的緊張轉移嘛。隨即伸手握住了江心月的手腕,手掌輕輕劃動,將江心月的玉手抬了起來,然後俯身將江心月的玉手放在自己的鼻間,閉上眼睛輕輕的嗅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江心月如水的雙眼說道:“薰衣草的味道,我喜歡。”


    說完輕輕的將江心月的玉手放了迴去,對著江心月眼皮輕輕一眨,接著說道:“我會記住這種味道的!”


    說完會心一笑就轉身準備離開大廳。


    在刑鷹走出幾步正要下樓時,江心月才從夢幻中清醒過來,急忙說道:“刑先生,我送你。”


    刑鷹並未迴頭,伸手擺了擺,道:“不用了,在下不會走丟的。要是江小姐親自送在下的話,那刑某估計會找不到迴家的路的!”


    麵對刑鷹的拒絕和調侃,江心月心裏一陣低估,一陣竊喜。(http://.)。卻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急忙問道刑鷹:“刑先生,你說做我保鏢的事,可是真的?”說完期待的看著刑鷹的背影。


    刑鷹被江心月突然一問,隨即停住了腳步,眼神閃爍中,心裏想到:刑鷹,你要慎重一些對待這個女人。頓了頓,隨即轉身看向江心月,道:“真的。”


    說完不顧江心月眼裏閃爍出的驚喜之情,徑直向樓下走去。


    看見刑鷹走下樓後,江心月一下跳了起來,心中的那股驚喜之情完完全全的表露無疑。隨即急忙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想好好的看一看刑鷹。


    遠遠的看著刑鷹的背影,江心月的心徹底的淩亂了起來。


    玉手輕輕扶在落地窗玻璃上,眼神失神的看著背影漸漸遠去的刑鷹,江心月心裏瞬間滋生出一片花海蕩漾,一汪碧泉流淌的如詩畫麵!


    婀娜的身姿,起伏的雙峰,在一身溫軟薄紗間顯得誘人之極,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嫣洪的臉頰,靈動如水的雙目,在陽光的照耀下,讓人心生一種想去憐愛,嗬護的心緒。


    在刑鷹的背影消失在莊園中後,江心月依舊癡癡的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離開,仿佛,在她的眼裏,刑鷹依然還在莊園裏,依然還在自己的視線裏。


    仿佛在她的心裏,刑鷹一直從未離開...


    刑鷹走下樓後,徑直走出了莊園,搭了一輛順風車消失在莊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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