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是一種什麽感覺很多人或許不知道,而莫忘卻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種感覺,像是無數根鋼針直接刺進你的大腦裏一樣,而且不光刺進去還在不停的攪動著,那種感覺用酸爽已經不足以形容了,莫忘大吼一聲,猛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少穀主醒了。”


    “蒼天保佑,天不絕我風鈴穀……”


    “快去通知所有人。”


    類似的聲音頓時喧鬧了起來,剛睜開眼睛的莫忘視線還沒有恢複正常,朦朧間隻看到一個男子匆忙的跑了出去,而自己身邊則是有四個人站在地上看著自己。


    晃了晃頭,莫忘的視線恢複了正常,不過這轉頭一看,莫忘就愣住了,自己躺在了一幢木屋路的床上,木屋古樸陳舊,以莫忘對於古文字研究多年而且還夾雜著一些古代其他的東西的情況來看,這木屋起碼有著上千年的曆史了,這一點莫忘自信是不會看錯的,至於為何以前不玩古玩而玩古篆,那就是存粹的個人愛好了。


    “小弟!”


    正在莫忘狐疑打量四周情況的時候,門外一個女子匆忙跑了進來,女子一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快步來到莫忘的床邊一把將莫忘摟緊了懷裏,胸前的偉大一時間讓沒反應過來的莫忘好險窒息。


    “咳咳……先鬆開……好不好!”莫忘艱難的突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話。


    女子這才迴過神鬆開了手臂,不過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莫忘的肩膀,上上下下不停的看著,似乎在確定有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唿唿……”莫忘猛的唿吸了幾口空氣後,這才緩了過來。


    抬頭望向抓著自己的女子和床下此刻早已站滿的人群,莫忘遲疑了一下,來口問道:“那個……請問這是哪裏?”


    不過莫忘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一群人包括這女子在內,聽到莫忘的話後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身後的那群人還好說,而這女子卻是直接留下了兩行清淚,看著那梨花帶雨的表情,莫忘不怎麽的忽然感覺一陣心疼,這並不是男女情愛的那種疼,而是親人間看到對方流淚的心疼。


    “小弟,我是你姐啊!”女子痛哭著說出了這句話。


    轟!


    在聽到我是你姐這句話後,莫忘的腦子裏轟的一下炸開了,瞬間有著無數的數據憑空浮現一股腦的塞進了莫忘的記憶中,突如其來的訊息讓莫忘的大腦經受不住瞬間的膨脹,一聲悶哼,莫忘再一次暈了過去,昏迷前聽到女子和一群人不停的唿喚著少穀主和小弟的稱唿。


    入夜,燈光昏暗的木屋內,白天那痛哭並且自稱莫忘姐姐的女子正麵無比情的呆坐在床邊,眼神時不時的掃了一眼床上的莫忘,深深歎口氣。


    “大小姐,吃點東西吧!”


    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手中的盤子裏放著一塊不知為何物的東西,送到了女子麵前。


    “小弟不醒,我怎麽有心情吃東西,分給大家吧!讓你們跟著我風鈴穀受罪了。”女子看著盤子的食物搖搖頭,帶著愧疚的語氣說道。


    年輕男子聽到女子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憤怒的表情說道:“大小姐說的什麽話,如果不是碧羽山那群陰險小人貪慕我風鈴穀的白龍六鈴劍,先是暗下殺手讓老穀主迴歸了劍道,又暗算少穀主,我風鈴穀何懼區區碧羽山,雖然穀內已經離開了大半人,可留下的人都是能和大小姐和少穀主一起承擔到最後的漢子。”


    年輕男子慷慨激昂的話讓女子剛收住淚水的眼睛裏再次積蓄了一層水霧,是啊,如果不是碧羽山那群人,風鈴穀又何嚐會落到如此地步,想到風鈴穀以往的風光和現在幾乎吃不上一頓飽飯的狀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對未來無奈


    “姐,老爹的仇我們自然會報的,不過不能急於一時。”就在女子和年輕男子說話的瞬間,莫忘起身坐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


    “小弟!”


    “少穀主!”


    女子和年輕男子同時喊了一聲,快步走到了莫忘的身邊,女子在此抓住莫忘,眼睛死死的盯著莫忘看去。


    “姐,是我,我沒事!”


    短短的六個字讓女子熱淚盈眶,終於還是一把抱住莫忘,死死的摟在了懷裏。


    而莫忘這一次則是沒有掙紮,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心疼的神色,早上那恐怖的數據洪流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全部記憶,自己之所以昏迷到現在就是為了接受和融合這些記憶,這一次接受直接用了六七個時辰的時間。


    從記憶中莫忘得知,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杜和風,其父親杜寧則是風鈴穀第三十八代穀主,其姐也就是將自己樓在還懷裏的女子名為杜竹萱,今年十七歲,比杜和風也就如今的莫忘大了一歲。


    風鈴穀是老牌的勢力,在這牧域之內也算的上拍的上號的勢力,這裏就不的不說了,這裏是天峰大陸,天峰大陸人魔兩族割據,魔族的魔墟號稱百萬裏魔墟,而人族則是分成了六大域,每一域都廣袤無際,宗門城鎮林立,而風鈴穀就坐落在其中的牧域。


    風鈴穀最恢弘的時代,牧域的其他一些平起平坐的勢力都要對風鈴穀禮讓三分,其原因就是風鈴穀的初代穀主手中有一口皇室找最頂尖的劍器師子車玉山大師鑄就的一口頂尖劍器-白龍六鈴劍。


    在人魔征戰的時代,風鈴穀拚著滅穀的危機拯救了皇室當時的人皇一命後,這白龍六鈴劍就被人皇賜給了初代穀主,同時宣下皇令,風鈴穀世代可不用向皇室進貢,所有同級別勢力見到風鈴穀之人禮讓三分,就算是牧域的域主見到初代穀主也都起身相迎,那段時代無論任何區域的勢力或者是城主,即便是皇室的一些皇子們,每年都會入風鈴穀一次,前來拜見當時的穀主。


    時間流逝滄海都可變為桑田,又怎麽會有一個勢力長久不衰,風鈴穀一直延續了數代後逐漸的落寞下來,不過有著初代人皇的皇令和那口白龍六鈴劍,倒也算得上一個頂尖的勢力,但是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杜寧這一代後,一隻貪圖白龍六鈴劍的碧羽山出手了,夥同大陸第一暗殺組織劍獄,直接暗殺了杜寧,又對杜和風下手,導致其父慘死,杜和風中毒昏迷,但是杜和風早已死在昏迷當中,而這時候莫忘機緣巧合穿越了過來。


    莫忘整理了腦海中的記憶,輕輕推開了杜竹萱的身體,伸出手擦掉姐姐臉上的淚水,莫忘開口說道:“杜和風已經死了,從今天起我改名莫忘,我要告誡自己莫要忘掉殺父之仇,滅穀之恨。”


    這誓言是莫忘在接受記憶的時候,對著這具身體主人杜和風發下的,接受了他的一切,也感受到了他的怨氣,莫忘雖然是個屌絲人物,可能數年如一日研究枯燥乏味的古文字的人都是一根筋,莫忘自問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既然重活在他的身體裏,那就為他做一些事情,也算了結一段因果。


    “小弟,你……”聽了莫忘的話,杜竹萱的神色一愣。


    自家小弟什麽性格他太清楚了,從小不喜武專愛文,對於大陸的一些正史或者野史有著濃鬱的興趣愛好,如果習武的話,父親早就傳受他劍術了,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姐,我沒說胡話,從今天我棄文習武,我要為父親報仇,我要領著風鈴穀再一次重現當初的恢弘時代,我要讓的罪風鈴穀的人受到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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