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靈殿中,張寶一臉神色陰鬱站在英靈碑前,雙目細細眯著,目光透過細長的眼眸,盯著石碑,周身殺氣彌漫。

    究竟是誰敢殺太平道的渠帥,誰能殺一位地階巔峰,有無數符篆庇身的渠帥?

    他們三兄弟雖然暗地裏憎惡士族階層,收集的信徒也多數以底層百姓為主,可表麵的策略,太平道都與豪族士族交好,若是不能吸引為信徒,也不會刻意得罪。

    當然,張角、張寶、張梁他們三兄弟不是聖人,不可能沒有敵人,太平道的發展,必會引起一些有遠見的忠於大漢皇朝的豪族敵視,也會與太平道作對,甚至在龍廷之主上,參奏與太平道,讓皇帝陛下清剿太平道,清除此天下大患!

    可惜,朝中把權之人,對此並不是十分看重,隻是認為乃一普通道教而已,以前這樣的存在又不是沒有,至於能霍亂天下,威脅龍廷,那不是笑話嘛!故而深在廟堂的貴閥都任其所為。當然,出現這樣的情況,其中也不乏太平道的鑽營。

    龍廷的貴閥沒有處置太平道,一些豪族就秘密暗中行動,專暗殺頭領張角三兄弟。

    小渠帥劉辟,乃是張角七十二個弟子之一,除了張角三兄弟,就是這七十二個大小渠帥最大,現在已去其一,必然會對太平道布局天下的步伐有影響。

    “唉,前段時間大兄因為逆天而行,已身受重創,目前還在聖壇中修養,不然劉辟的身死必會查個水落石出,嚴懲兇手!”張寶心道。

    “大事將近,目前所有太平道高層都有事情做,無法抽身到會稽郡一趟,隻能囑咐一下跟隨他去會稽郡的周倉關注一下。”張寶想起那個兇悍魁梧,如魔神般的身影,心中一歎。

    那個人雖然被招募成功,可是卻沒有完成忠誠於太平教,甚至還不是太平教教徒,對於大兄張角,忠誠度其實也並不高,隻是受礙於天地規則而已。

    張寶心中不斷思忖,想要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能擊殺地階巔峰的劉辟,還能讓其殘留魂絲弱到不可恢複,連道靈魂符都不能尋其魂魄迴歸,複活他,必有奇人高人從中作梗!”張寶想起最近張角的囑咐,一陣無奈。

    思慮許久後,張寶眉頭皺得更緊。

    稍微囑咐一番後,張寶轉首殿外,外麵是一個大院子,院中風動林葉,半滿的明月懸掛夜空,灑下清輝。

    望著明月,張寶不覺感慨萬千,自語道:“人生一世,幾番明月?幾番風涼?艱苦奮鬥布局多年,日夜奔勞,日夜苦練,去日苦多!雖然光輝初顯,可,未來仍然如迷霧般籠罩著。但我還是堅持大兄的理想,為天下造就一個大同之國,以教建國,以教理國!事若能成,雖死無憾!”

    張寶胸懷激蕩,微微抬頭望著明月,被月輝傾灑而下,如同一道被月華灌注的雕塑。

    ……

    林牧帶著李典與崔武,一行人,緩緩離開青浣河附近山脈,在路途中,林牧收到了文淵村升級為初級鄉鎮的信息:

    “叮!”

    “——係統提示:領主林牧,你的附屬領地【文淵村】正式從高級村莊升級為初級鄉鎮!”

    “不錯,文淵村的建設進展不慢,在華夏區的剿匪任務還沒有完成前,就升級為鎮子。”林牧心道。

    由於林牧對文淵村有特殊要求:建成一座玩家高端商業城市!故而村內的基礎建築基本都會以商業為主的店鋪,領地等級一直比較難以提升。其間還有劉辟許安等人影響,進度一度被拖緩。

    如今一解決村外的‘障礙’,文淵村就可以無憂升為鄉鎮。

    ……

    林牧騎著馬匹,狂奔在田野中,馬蹄子狂奔起來,帶動的泥土煙塵,飛揚不已。

    “咦,前麵的山縫間竟然有那麽大的煙霧升天,應該不是做飯的炊煙吧!”林牧在狂奔的時候,抬頭一看遠處,發現有一個巨大的濃煙滾滾升天,仿佛是遠處的地方著火了,而且是大範圍的大火,不然煙霧不會這麽大。

    看到如此火煙霧,林牧心中一沉,在這個年代,出現如此情況的,必定是發生什麽大事。

    “駕,駕,大家用力策馬趕路,前方應該有情況,快點!”林牧雙腳一緊,座下的小騏就知道主人的吩咐,埋頭狂奔,四蹄飛揚,比之前快了一倍。

    旁邊的李典崔武,和後麵的99位士兵,也看見遠處的情況,知道可能發生一些意外事情,在主公的吩咐下,都怒喝而道“駕!!”馬匹如箭出弦一般,速度加快。

    沿著夯實土路,林牧一行人轉過一個山彎,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盆地,盆地外圍是一塊塊生長著已經略微帶一些金黃之色的黃翠作物,不過,現在的田地上,很多作物都被踐踏摧殘,一片狼藉。

    看到如此景象,林牧臉色更是深沉,果然有情況,希望不是遇到兇殘的賊匪吧,林牧心中還是有一些期許,可惜,當林牧看到火光衝天的村莊的時候,林牧怒焰沸騰!

    隨著林牧狂奔接近村莊,各種廝喊聲,哭泣聲,嗷笑聲,混雜傳到大家的耳邊。

    安詳平靜的村子,隨著這些強盜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永遠失去它的寧靜,充斥的,隻有血與淚,煙與火,深仇大恨!

    一名身穿黑色甲渭的刀士,滿臉絡腮胡須,臉龐上還有一道兇狠的疤痕,給他更增幾分兇悍,目光兇狠,渾身仿佛如地獄的魔鬼出世般冒著嗜血紅光,手中持著一柄虎頭大刀,這柄大刀與尋常虎頭刀不同,竟然如古代的狗頭側刀一般,厚背,刀刃薄,鋒利無比,刀尖那裏有一處小小的勾,如死亡之勾。

    一刀下去,就是一條生命的流逝。

    更殘忍的他,把那個刀尖的勾勾在一個人的後背上,拖拽著,被拖的人沒有斷氣,不斷在哀嚎著,留下一地的血腥,刀士聽到如此哀嚎,卻顯得更為興奮嗜血,哈哈大笑著!

    一些殘忍的賊匪,不斷撕拉婦女的衣服,不斷淩辱著她們,絲毫不顧忌她們口中的求饒,甚至還興奮吼叫,哈哈大笑……

    無數殘缺肢體,無數火光衝天,哀嚎遍野,婦孺絕望的哭喊,秘彌漫在小小的村莊上空,聽者落淚,聞者痛心。

    殺人盈野,煞氣極重,老幼病殘,絲毫不放過,隻留下一些姿色不錯的婦孺與孩童。

    這是一夥非常熟悉劫掠的兇殘劫匪,殘暴嗜殺,兇狠無情,讓在遠處看到此景的林牧和李典,氣憤怒吼,目呲欲裂,如此畜生,如此慘無人道的殺戮,天誅地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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