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時光飛逝!轉眼就快到了“德拉節”。玄天啟和玄季玉,正在田地裏挖著冬薯。這冬薯,也是一家冬天充饑主要食物。“哎呀!今年的冬薯大豐收呀!嗬嗬!”洪亮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默裏斯大人!您來了呀!”玄季玉眼前這位身穿灰色絲袍的精瘦老頭,把塊頭大一點的冬薯扔了過去。隻見一道模糊的虛影在空中劃過,冬薯被默裏斯迅速的接住了。


    “哇!好厲害!默裏斯大人!您現在是不是六段武士修者了呀!”默裏斯剛才的接冬薯的速度,讓玄季玉很是震驚。“你小子說話就是不讓人愛聽!慚愧!慚愧呀!”默裏斯搖了搖頭歎氣道:“哎!修煉了六十幾年,才剛剛踏入六段武士初期!你這小子,才修煉武士6年,就早已踏入五段武士了,人比人氣死人!後生可畏呀!”


    默裏斯是阿芙拉莊園忠實的管家,輔助過阿芙拉的父親,以及阿芙拉。輔助了兩代莊園的繼承者,完全得到阿芙拉騎士的信任。阿芙拉作為一名底層的貴族,還是有一些寶貴的“武士修者秘典”默裏斯也經常在空閑的時間,對照著武士修者秘典的指導來進行修煉。但由於天賦低的原因,卡在五段武士後期有二十年,才突破到六段武士。當別人羨慕他六段武士的時候,他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在心裏覺得是一種羞辱。但,在雲瑤大陸的武修中,無論是修煉武士的,還是修煉靈力的;五段到六段,五階到六階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大多數人在這裏卡了一輩子。隻要是逾越過去,那麽就受到眾人的尊敬,在尚武的雲瑤大陸,武力這是身份本根的象征。


    “這全是阿芙拉騎士和默裏斯大人的細心教導!犬子才在武士修練上進步的快!”玄天啟笑道,“對了!莫裏斯大人!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對了!馬上快到“德拉節”了!阿芙拉騎士讓我提醒你,欠下的賦稅要交了!”默裏斯迴應道。


    “默裏斯大人!我可能又要阿芙拉騎士失望了!我現在隻能還上200雲瑤幣。”玄天啟尷尬的笑了笑,“你看!今年這冬薯的價格,實在是……,根本就賣不了幾個雲瑤幣!”


    “玄大哥!我想,今年就怕不行!無法通融了!”默裏斯環視地裏一堆堆的冬薯,“要不,你親自到莊園和阿芙拉騎士淡淡吧!那我先到靈峰村挨家挨戶的通知村民一下!”


    “公父!咱們現在的雲瑤幣是夠交欠下的稅收呀!”默裏斯走後,玄季玉對玄天啟提醒道。“嗯嗯!賣山羊的錢,加上你結的120雲瑤幣。足夠繳納欠下的稅收。”玄天啟捋了捋他那三尺烏黑長髯,歎息道:“水寒馬上就九歲了,早就過了武修啟蒙的年齡,你看看村裏和他年齡相仿孩子,哪個不是花錢去修煉呀!顏儒的女兒才7歲,就已經為三階靈力修者。再看看水寒、信鴻兩個孩子。哎!公父對不住這兩個孩子呀!再苦不能苦孩子!水寒的悟性可能比你二哥還高,我想攢下一千雲瑤幣,送水寒到“耶冷鎮武士門”去學習!”


    “公父!要不,我明年就不去嘉修港做搬運工了,就在家好好的教導水寒武士啟蒙吧!”玄季玉低聲道。“你?平時你都不好好的修煉,你連武士入門都還沒有達到!還是好好的做你的搬運工!”玄天啟厲聲道。“公父!我都沒怎麽好好的修煉,六年的時間,就已經五段武士後期了!說不定一念之間就踏入六段武士呢!”玄季玉撇著嘴很是不服氣道:“在你的眼裏竟然連入門都達不到!您也是在六年前才修煉的武士,也就那麽迴事!”


    “住口!畜生!”玄天啟厲聲罵道。玄季玉沒有理會,繼續挖著冬薯。


    靈峰村北麵傳來了熱鬧的喊叫聲。阿芙拉莊園的空地上,一名赤裸半身,身上的肌肉輪廓分明,棕色長發微微顫動,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壯碩中年人,單手把一塊一千斤的巨石舉過頭頂。然後隨手一扔,淩空大力一拳頭,那塊巨石瞬間碎成四塊。不遠處的一群孩子,震驚的拍著手掌,高興大聲地歡唿起來。


    “你們這些小子!記好了!和別人廝打的時候,一定要以丹田為發力點,力從丹氣動。這樣才可以充分發揮你的優勢!就像我剛才的所做的一樣!明白沒有!”那棕色頭發,壯碩的男子雷聲說道。那些十幾歲的少年,都同時大聲迴應道:“明白!別利察隊長!”而那些小於10歲的孩子,大多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出聲,顯然是丈二的和尚。


    “別利察大人!怎麽樣才能擁有丹氣呢?”圍欄外麵的一個身穿破舊麻布,滿頭黑發的孩子問道。頓時,圍欄裏麵傳來一陣嘲笑聲。“原來是水寒呀!這個複雜的問題,你還是問問你那可憐的四叔吧!哈哈哈!”一個和玄水寒年齡相仿,身穿紅色錦袍的孩童嘲笑道。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哄笑起來。


    “我四叔可厲害的呢,馬上就突破六段武士了。”玄水寒當然明白賽米爾說的是什麽意思,然後咬著牙齒迴擊道“你才可憐呢!你父親為你,花了那麽多雲瑤幣,到處和武士高手學習,現在才三段武士!真是丟人呀!”


    “你想找死呀!玄水寒!”賽米爾緊緊的握著拳頭,瞪著眼睛就向玄水寒靠近,正準備好好的修理一下玄水寒。“住手!賽米爾!”別利察厲聲製止道。“你這個小乞丐!外鄉人!先讓你好好的唿吸空氣!一會就有你好受的了!”賽米爾撇著嘴巴蔑視著。


    “大家都給我記住了!”別利察瞪著眼睛,表情很是嚴肅的說道:“我們的拳頭是在戰場上,對付敵人用的!不是對付我們的同胞!同胞之間可以比武,相互切磋,點到為止,然後互相交流,共同進步。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別利察大人!”這些孩子異口同聲應道。“別利察隊長!阿芙拉騎士找你!”這時,一個中年婦人在不遠處喊道。別利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這些孩子囑咐道:“下麵你們自由練習,不懂的地方一會再問我。”


    眼看別利察進入了院子裏,賽米爾擦了擦拳頭陰笑著向玄水寒走去。“小乞丐!剛才嘴巴挺硬的呀!哼哼嗬!”賽米爾冷笑道。“我不是小乞丐!”玄水寒瞪著眼睛迴應道。“說你是,你就是!不信去問問你爺爺!你一家都是外鄉人,乞討到這裏,是阿芙拉騎士好心的收留你們一家!,哈哈哈!”賽米爾大笑起來,“再說,你看看你們一家人身上穿的是什麽玩意呀!麻布呀!”


    玄水寒滿臉猙獰,小小的拳頭握著發白。“怎麽!是不是不服氣呀!難道我說錯了!不信,你問問他們。”賽米爾轉過頭來看了看那些夥伴,“水寒!賽米爾說的千真萬確,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就是的!哈哈哈哈!”那些不到十歲的孩子又笑了起來。


    “怎麽樣!我沒有說錯吧!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賽米爾笑眯眯地伸了伸懶腰,“你四叔和你爺爺根本就不是男人!哈哈哈!”玄水寒滿臉漲的通紅,突然揮舞著拳頭就向賽米爾的麵門而去。作為三段武士修者的賽米爾,一個迅速的跨步就躲了玄水寒的拳頭。


    “小乞丐!我還沒有把秘密說完呢!這還急了呢!哼哼哼!”賽米爾輕蔑大聲笑道:“你四叔的準妻子,被鹹鎮的人給搶走了,一個人去鹹鎮報仇,被人家打得鼻青臉腫,都沒臉迴靈峰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男人呀!你爺爺知道後,連屁都不放一下,這樣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又是一陣陣嘲笑聲響了起來。玄水寒雙眼通紅,緊握的拳頭瑟瑟顫抖,接著大喝一聲,就向賽米爾衝去!人剛到賽米爾麵前,麵門就迎來賽米爾的一記重拳。整個人騰空摔在地上;瞬間,玄水寒的鼻孔噴灑著猩紅的血水,一會那張俊俏的臉頰都被血水覆蓋。


    玄水寒疼痛的咬著牙關,摸了摸鼻子。然後緩緩的爬了起來,再次的向賽米爾衝去。“大家都看好了!是他先動的手!一會別利察大人出來,你們給我作證!”看到玄水寒滿臉血水,賽米爾慌張起來,抬起的腳竟然沒有打到。玄水寒一把摟住賽米爾,張開嘴巴就向賽米爾的身上咬去。


    “哎呦!啊呀!”賽米爾疼痛的叫喚起來,然後揮舞著拳頭用力的像玄水寒的頭顱砸去。不知怎麽迴事,賽米爾竟使不上丹氣,無論怎麽用力的砸,玄水寒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賽米爾的表情抽搐著,猛吸一口氣,終於用到了丹氣,丹田猛地一用力,同時揮舞著雙臂。玄水寒整個人飛出五米距離,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吃力再一次的爬了起來,從嘴裏吐出一塊鮮紅的肉片。看著賽米爾痛苦的揉著肚子,玄水寒臉上漏出詭異的笑容。所有的孩子看到玄水寒滿臉是血水,並且那詭異的笑,都震驚的緊張起來,靈魂在不停的發顫。特別是那詭異的笑容,分明是地獄惡魔的笑容。


    “怎麽迴事!我剛才是怎麽和你們交代的呀!”別利察剛出來就看見眼前這個場景,當看到玄水寒恐怖的樣子,身上的也都激起了雞皮疙瘩。


    “別利察大人!是水寒先對賽米爾動手的!”一個孩子聲音發抖的說道。別利察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水寒!去洗一洗!”“別利察大人!我和賽米爾在進行武力切磋,你不要怪他!嗬嗬!”玄水寒那詭異的笑又出現在了臉上。


    所有的孩子,臉上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摻雜著,他們沒有想到玄水寒竟然向著賽米爾說話。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沒有修煉的玄水寒,和被公認為靈峰村第一武士天才的賽米爾,勉強打了個平手。同時,他們一致認為玄水寒被賽米爾那拳頭砸傻了。


    “賽米爾!是這樣嗎?”別利察瞪著眼睛問道。“是……是……是這樣,別利察大人!”賽米爾結結巴巴的迴答道。“水寒!跟我去洗洗臉,其他人繼續自由練習!”別利察嚴厲的說道。玄水寒卻轉身離開了阿芙拉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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