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紅馬上拿來一副嶄新的撲克,洗均勻了攤在茶幾上,又去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不多時室內便暖如暮春。真的玩起牌來,這世上偏偏就有那繞不開的命運,兩人平日裏交手林牧慈隻要想贏幾乎就沒輸過,偏偏那兩次用盡全力要脫去李曉紅的衣服,而每次的牌運卻糟透了。這次仍不例外,運氣似乎又在捉弄他,每局起到手的牌連個小對都組不成,李曉紅的思維偏偏又簡單了些,心理戰對她幾乎不起作用,幾輪下來林牧慈仍未占到便宜,身上的衣服在李曉紅微笑的目光下一件件脫了下來,眼看將要一絲不掛。屋裏雖說開足了暖氣也不過二十多度,心裏卻越發地急躁,額上竟沁出細細的汗珠來。李曉紅見了問道:“是不是到此結束?再玩就要輸光老本了。”林牧慈卻有些不甘,迴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李曉紅說:“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玉碎。”

    隨後兩人開始起牌,林牧慈再看手中起到的牌,仍是糟得一塌糊塗,李曉紅看看自己手中的牌,笑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林牧慈眼見已逼到懸崖邊又不肯後退,便說:“世上沒有鐵打的江山,就不信這風水永遠不變。”李曉紅說:“這次再輸就沒機會了,脫掉這一件仍欠著我咋辦?”林牧慈說:“聽你的,怎麽辦都行。”李曉紅望著林牧慈好一會兒才說:“行,你別後悔啊,那時你人都是歸我了。”

    林牧慈這時反倒冷靜下來,突然想起上次輸牌後睡夢裏老子那番告誡,便閉上眼睛屏住唿吸,也不再將輸贏放在心上,漸漸地腦子裏一片空白,身子卻騰雲駕霧般飛出窗外,驀地他看到漫天飛舞的雪花,一望無際的白色的原野,原野上溱頭河水依然靜靜地流淌,連原野那頭的西山也是白色的。這時候耳邊響起李曉紅的聲音,問他換不換牌,林牧慈便伸手起了一張,是張小三,點雖小與手中另一張三總算組成了對子,接下來又換了兩輪,竟連起了兩張三。攤牌的時候,李曉紅望著林牧慈說:“最後一次機會,還可以悔牌。”林牧慈說:“我講過了,江山總有換代的時候,亮牌吧。”話畢,兩人同時亮出手中的牌,林牧慈急忙看去,李曉紅手裏有三張老k,比不過自己那四張三。李曉紅看過了牌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風水真要倒轉了。”

    人生也許就是如此,一個坎邁過去,麵前會突然顯出一條陽關大道。接下來風水轉到了林牧慈這邊,再加上他的牌技明顯高於李曉紅,很快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贖迴,隨後風卷殘雲般便將李曉紅脫得隻剩下三點式。見到李曉紅窘迫的模樣,林牧慈心下便不忍,笑道:“算了,還是留些懸念的好。”李曉紅放下手中的牌說:“沒想到就差那麽一點點,竟讓你翻了盤。”一邊說著起身將音響打開了,又將舞曲光盤插入cd機中,傾刻便響起《梁祝》如夢似幻的旋律,李曉紅光著腳,半裸著優美無比的身子在客廳地板上旋轉起來。林牧慈驚訝地發現,李曉紅象牙白的肌膚充滿著張力,身體各部位的曲線都恰到好處,真不愧上帝的一件藝術品。美中不足的是這件上帝的藝術品上竟留下幾處紅腫,看去倒像新添上的。

    一曲下來,李曉紅坐在林牧慈對麵已是氣喘籲籲,額上也滲出細細的汗珠,歎道:“歲月不饒人,又多日沒練過功,真的跳不動了。”林牧慈問道:“你也為姚君跳過吧?”李曉紅說:“沒有,他除了精通玩女人,哪有你如此高的欣賞水平?今日我還是第一次跳這種舞。”林牧慈順手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說:“小心著了涼。”

    曲盡舞歇,李曉紅一邊說著開始穿衣服,穿了一半突然問道:“林牧慈,你是不是有病?”林牧慈聽了忙問道:“這話什麽意思?”李曉紅望著他繼續問道:“你如實迴我,是不是有陽痿啊?”林牧慈聽了驚訝地反問道:“莫名其妙,半夜三更問起這話來了?”李曉紅紅了臉說:“兩次見你隻剩下短褲,怎麽就沒見你那……有半星兒的反應,剛才我赤著身子跳舞,多少也總該有些反應啊。”林牧慈忍不住笑起來,捉起李曉紅的手放在自己兩腿間說:“你試試,有沒有病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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