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手後林牧慈迴到家先將計算機打開了,又從移動硬盤裏調出從姚君機器上克隆過來的分區,將隱含屬性去掉後發現分區已被加密。畢竟有了解密省行數據中心的經驗,林牧慈一眼就看出姚君不過是利用網上下載的加密軟件對分區進行了加密。這種加密軟件算法簡單,破解起來要容易多了。到了後半夜,姚君設置的那道脆弱的防線在林牧慈的進攻下土崩瓦解,一個個用英語標注的文件夾暴露在林牧慈麵前。林牧慈先將這些文件夾瀏覽了一遍,首先打開一個 ount (帳戶)的文件夾,進入後發現裏麵放著許多銀行帳戶。再細看林牧慈更是欣喜若狂,這些銀行帳戶有姚君本人的,也有與他生意上有來往的單位和個人,裏麵竟有楊國慶在幾家銀行開立的帳戶。憑經驗林牧慈很容易就辨認出帳戶所在的城市和開戶行,從這些帳戶中就可以找到楊國慶匯往那個臨時帳戶的證據。

    激動之後林牧慈更沒了睡意,索性又打開一個 project (工程)的文件夾。裏麵放著姚君公司的有關資料,林牧慈粗粗掃了一遍文件名,一條題為《香山市花園廣場施工方案》的文檔引起他的注意。打開文檔剛看了幾頁便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姚君、楊國慶與另一個合夥人要在農具廠現有的廠址上建香山最高的商廈,下麵是大型商場,上麵是寫字樓。方案中連拆遷和施工的細節都考慮到了,開工日期就定在明年的五月。林牧慈看看表,幾次想給冬妹打電話的念頭都被打消了。

    林牧慈起身將杯子裏的剩茶倒掉,又重新沏了一杯新茶。迴到計算機前又打開一個注著picture(圖片)的文件夾,文件夾下有又十幾個子目錄,也是用英語字母標注著,細看又像是人名的漢語拚音。林牧慈隨手打開一個,裏麵全是一些圖片文件,這一看更驚得林牧慈眼都大了。每張圖片的主人都是一位相同的女子,有裸體的,也有含情脈脈與姚君在青山綠水,花間柳下的的合影。林牧慈又隨便打開另外的文件夾,裏麵仍是相同的內容,隻是圖片的主人變成了另一位女人,想來這些不同的女子都是姚君的情人。無意間一個標著“lixiaohong”的文件夾引起林牧慈的注意,進去後全是李曉紅的照片,依然有全裸的,半裸的,這些照片雖未達到專業的水平,但用光,構圖也算講究,將李曉紅優美的線條很好地表現出來。對著這些照片細細端詳,林牧慈發現李曉紅臉上的笑容卻隱隱透著艾怨和無奈。再往下看,出現一組李曉紅全身赤裸被捆綁的照片,畫麵中光線的處理還有些專業的味道,背景采用了藍色的冷光,卻又有一束橙色的光射在人體的某一部位,美得讓人感到窒息和恐懼。望著這些照片林牧慈久久無語,做夢也不曾想到那個名牌大學畢業,戴著超薄近視鏡,一身書生氣的家夥竟然是虐待狂,而李曉紅在這個魔鬼的陰影下竟然苟且到今日。

    第二日上班,林牧慈見了李曉紅心中就有些憐憫,特意到她辦公室多坐了一會兒,李曉紅問道:“你今日倒不忙了?”林牧慈問道:“周末了,想去哪兒散心?”李曉紅笑道:“不想嫂子啊?還是去省城陪嫂子吧。”林牧慈說:“明日才去呢,我是想著今晚怎麽過。”李曉紅說:“若放在平日我倒可以陪你,隻是今晚不行。”林牧慈就問:“姚君今日迴來?”李曉紅默默點了點頭。

    晚上下班前難得有一段空閑,忙了一天的林牧慈什麽也不想做,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不知不覺竟撥通了冀紅的電話。冀紅接了電話問哪位,林牧慈吭哧半晌沒有迴話,冀紅說:“不說話我就掛了。”林牧慈這才迴道:“我,牧慈。”冀紅忙問道:“有事麽?”林牧慈迴道:“沒……沒事撥著玩呢。”冀紅聽了哭笑不得,隻得說:“你若閑著無聊就來我這吃晚飯吧。”

    林牧慈到了冀紅家,冀紅穿著一件墨綠的襯衣在自己房裏做著絹花,見到林牧慈問道:“冀玉這一走是不是丟了魂?”林牧慈迴道:“迴到家空落落地是不大習慣。”冀紅說:“若是這樣你就多往我這跑吧。”林牧慈一邊應著問楊哥去了哪兒,冀紅迴道:“這時候不迴,大概又找他那酒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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