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林牧慈就在辦公室睡了一晚兒。第二天上午林牧慈找來修鎖匠,修鎖匠看了被堵塞的鑰匙孔說,這活兒可不是孩子能幹的。隨後修鎖匠用電鑽將鎖孔鑽了一個洞,才將門打開,又順便換了一把新鎖芯。晚上下班,門上的鑰匙孔又被堵死了,下了樓仍見到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林牧慈立了一會兒,依然如昨日出了小區大門,那輛白色麵包也忠實地跟在後麵。林牧慈叫了一輛出租到了市裏,在車上給華青山打了個電話。等華青山接了電話,林牧慈問他吃過飯沒有,若沒有就來竹園夜市坐坐。華青山問出什麽事兒了,林牧慈迴道:“你過來就知道了。”到夜市廣場下了車,不久華青山也趕過來。一見麵華青山就問:“不是想喝酒了吧?”林牧慈用目光指了指那輛白色的麵包車說:“被那家夥跟上了。”接著就將這兩個晚上的遭遇講了。華青山說:“先找個地方坐下,看看他們的反應。”

    兩人就尋一處幹淨些的位置坐下,要了啤酒和小菜慢慢吃著。過了好一陣兒,估計麵包車上的人熬不住酒香,下來幾個漢子圍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坐下,也要了啤酒小菜吃起來。華青山將那幾人打量了一遍,說:“看樣子他們還不打算對你下手,目的也就是嚇嚇你。”林牧慈說:“我也這麽想,若下手,反不會這麽大張旗鼓明著幹。”華青山說:“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每日這麽繃著,時間久了神經就會崩潰。過些天弟妹再迴來,對她的心理影響會更大。”林牧慈說:“楊國慶是急了,連流氓的手段都用了。”華青山說:“當初真不該將你卷進來。”林牧慈說:“與你無關,是我做行長的職責。”華青山不再說什麽,捧著酒杯想了一會兒說:“得想個辦法治治這幫家夥。”林牧慈就問有什麽好辦法,華青山說:“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兩人正慢打似悠吃著,林牧慈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冀玉打來的,問他在哪兒。林牧慈迴道:“你還聽不出?”冀玉說:“亂哄哄的聽不清,——是不是在夜市喝酒了?”林牧慈說:“算你聰明。”冀玉馬上在那邊警告道:“那醃髒地方也是你去的?得了病後悔就晚了。”林牧慈迴道:“沒事兒,酒精消毒。”冀玉說:“再過幾天我和昊昊就迴去了 ,你就不能將就幾天?”林牧慈這邊聽著,不住地點頭說是。掛了手機,華青山說:“弟妹不放心了吧?”林牧慈說:“聽了醫生的話,這飯就沒法吃了。”

    兩人吃到深夜,那邊桌上的幾個漢子仍未有離去的意思。華青山問道:“今晚住哪兒?”林牧慈迴道:“還住辦公室吧。”

    晚上林牧慈又在辦公室將就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要聽幾位營業所主任匯報,輪到冬妹進來,林牧慈忙離開辦公桌,與冬妹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冬妹匯報完工作,望著林牧慈說:“你瘦多了,臉色也不大好看。”林牧慈說:“可能吃飯不大正常吧。”冬妹又問道:“冀玉姐快迴來了吧?”林牧慈迴道:“昨晚還打了電話,說這幾日就迴。”冬妹說:“你迴老街住吧,搭我的夥。”林牧慈說:“就這幾日,養不胖了。”冬妹說:“還是過來住吧,晚上做紅燒肉給你催催膘。”林牧慈笑道:“我又不是豬,還用催膘?——今晚怕不行,明晚吧?”冬妹說:“就這麽定了。”林牧慈望著冬妹,突然想起陶洪亮來,便問道:“陶師傅他們的滴灌機進展如何?”冬妹迴道:“第一批產品已經交貨,下月初貨款大概可以迴來。”林牧慈說:“太好了,若順利發展下去,這個農具廠就能救活了。”冬妹說:“是啊,還能將下崗的工人再吸收進來一批,幫了好多困難的家庭。”林牧慈說:“別忘了青山的事兒啊。”冬妹說:“我記著就是了。”林牧慈又問道:“好像……聽你說過,陶師傅下崗那陣兒曾做過防盜門生意?”冬妹迴道:“他們是自產自賣。——奇怪,怎麽問起這兒來了?”林牧慈就將這兩晚上鑰匙孔被人堵塞的事講了。冬妹聽了忙說:“多嚇人啊,怎麽不早講?”林牧慈說:“又沒出事兒,免得大家都不得安寧。”冬妹說:“明白了,想找陶洪亮看看你那防盜門吧?”林牧慈迴道:“正是這意思。想個辦法讓那些家夥沒法搗亂,也省了冀玉迴來了心煩。”冬妹說:“你算找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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