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好一陣兒也不見對方動靜,林牧慈便問道:怎麽了?過一會兒屏幕上顯示:你猜我在做什麽?林牧慈想了想迴道:在抹眼淚吧?又過了好一陣兒那邊迴道:你將我的心都看透了。林牧慈迴道:是啊,人們白天隻顧為自己的事業去掙紮奔波,甚至是勾心鬥角,隻有夜深人靜獨自對著如水的月光時,內心那份善與美才會悄悄冒出來。又過了好一陣兒,那邊迴道:你的話好讓我感動,能不能問一句你是做什麽的?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迴答。林牧慈想了想迴道:可以告訴你,我在一家銀行工作。兩人一直聊到夜深才戀戀不舍下機,這個晚上林牧慈少不了又是失眠。

    第二日上午林牧慈去市行開過會,吃過午飯便帶著那隻裝著重要資料的筆記本電腦驅車直奔省城,快到省城時分別與文娟和在發展銀行的鍾誠聯係上。進城後路上不時堵車,到發展銀行那座氣派的建築前見文娟已立在台階下麵。進到樓內門衛要求他們先去旁邊的登記室,交驗證件後又填寫了會客表,然後將內線打到鍾誠的辦公室。接通後接待人員才開出一張會客單並客氣地告訴他們要找的人在六樓。等電梯的時候,文娟說:“人家股份製銀行就是正規,哪像你們香山,說來也是銀行,上班時間連家屬小孩都往樓上跑。”林牧慈迴道:“這是放在省城,再正規的銀行到香山也要變規距,都熟人熟臉的,誰的客人來了門衛卻逼著登記那不是給抹了麵子?不罵個狗血噴頭才怪呢。”

    電梯到六樓停下,鍾誠已在電梯前候著。見了麵問過好,然後將兩人領到辦公室。林牧慈這位同學已做到個人業務部經理的位置,仍在大房間辦公,隻是隔間的麵積要比一般員工大些,位置也比較靠裏。鍾誠給每人倒了一杯礦泉水,望著林牧慈說:“那件事一上班我就與劉總講過,他聽後很感興趣,隻是提出一個條件。”林牧慈就問:“什麽條件?”鍾誠迴道:“劉總的意思,我們這邊涉及案件的錄像和原始憑證你們可以隨意查閱,但雙方必須是合作的。也就是說你們也應該將案件的所有資料提供給我們。”林牧慈笑道:“你們股份製銀行就是不一般,挺有經營頭腦啊。”鍾誠笑道:“劉總還希望你們隨時將案件的進展情況向我們反饋,若這個案件能定位銀行詐騙,你們肯定沒有什麽損失,但我們畢竟被法院劃走了二百四十多萬。我們也希望能在案件偵破後挽迴一部分損失。”林牧慈迴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能否給個方便,讓我們商量一下?”鍾誠爽快地迴道:“當然可以。”隨後將他們領到隔壁的會議室,出來後又隨手將門關上。

    等鍾誠走後,林牧慈向文娟問道:“你從法律的角度分析我們有多大的風險?”文娟:“剛才你們聊的時候我就想過了,關鍵看我們有沒有損失。若法院沒有從你帳上將款劃走,在經濟上我們與此案就沒聯係。若是劃走並轉到飛龍公司的帳上就麻煩了,因為既使破了案發展銀行損失的資金也很難全部追迴,也許是血本無歸,他們若提出訴訟,我們被劃走的兩百多萬可能要在兩家,甚至多家銀行間按損失的比例退還。所以我們還是存在著風險的。”林牧慈聽了說:“有風險又如何?東陽市那邊是家商業銀行,這種地方銀行製度不健全,資料保存也沒個譜,丁隊長他們就是去了不一定就有收獲,這裏若找不到證據,那損失的可是兩百多萬啊。”文娟也說:“這事兒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是以後真的出了閃失,肯定會有人不理解。”林牧慈說:“我想,就這麽定了吧?責任的事兒以後再說。就算出了問題追究起來,責任我一人擔了,與你沒有責任。”文娟聽了笑道:“如今像林行長這種肯承擔責任的領導不多了。”林牧慈也笑道:“我這職務若算領導,省城大街上一抓一把。”

    迴到鍾誠辦公室,林牧慈說:“我們商量過了,答應你們的條件。”鍾誠迴道:“很好,我這就向劉總匯報。”鍾誠出去不久便從外麵迴來,說:“劉總已向保衛科打過招唿,等開過介紹信由保衛科的同誌帶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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