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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卷並不厚,拿在手中有些鬆軟的感覺,顯而是被人多次翻閱過。


    “好好讀一讀?”


    拿著書卷的李圖不由疑惑起來,自己靜靜站在這裏,卻突然跑出一個自稱為自己大師兄的神秘人,扔下一卷書就消失,這是什麽情況?雖然,現在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卷什麽書,但隻能幹瞪眼了,隻能等迴到竹樓後,由老仆口述出來。


    接著,李圖不由猜測那神秘人的身份:“我猜測這校訓巨石與第七科有關,因此站在這裏二十多天,慢慢去感受,希望能進入第七科。而這個人卻在我感受的時候,就跑出來兩次,都自稱為自己的大師兄,但我哪來大師兄?如果,他是第七科的大師兄,那麽這也能解釋得清。”


    李圖一怔,暗道:“難道他真的是第七科的大師兄?”


    接著又不解了,他為何要送我一卷書,難道他想助我進入第七科,而這卷書能夠幫助我?但他為何要助我,學府中可是有數百學子?難道我天賦異稟,是一個修行天才,他看好我?


    “似乎有些扯淡了。”


    正在李圖靜靜思索的時候,學府大門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喧鬧聲,隻見師紀和琴童杜天海兩人衣冠不整,狼狽地從學府大門中逃出來,皆是鼻青臉腫。尤其是師紀那張俊俏得不像樣的臉蛋上,一個黑黑的大眼圈尤其明顯,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此時,正捂住眼睛,道:“痛煞我也。檀香學府的學子實在是粗鄙不堪,莽夫,動口動不過,就動手。”


    “師紀,你這個白癡,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不要拉上我。我隻是你的琴童,不是你的肉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琴童非常怒火,揉了揉青腫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對著師紀低吼著。


    師紀揉了揉眼睛,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也憤然地道:“不就是說了幾句,這至於嗎?粗鄙的莽夫,庸人就是這般模樣。難道不知道君子講究的是動口不動手嗎?”


    “說了幾句?即使是佛聽了也有怒火。”


    琴童杜天海聞言雙目怒瞪,臉上青筋暴起,緊攥著拳頭,強忍下了扁人的衝動,冷聲道:“你這幾句可是把全個數科的人都得罪了,還把人家小姑娘生生地罵哭了,人家在那裏妨礙到你了?你還反而越罵越起勁,也不看看周圍的形勢,最後竟然還拉上了我作肉盾,害我也受了一頓皮肉之苦。”


    師紀仰頭望天,感歎:“唉,天才總是會遭到庸人的妒忌,而庸人也隻有用這種粗暴和野蠻的方式才能找到心中的平衡,才能安慰自己的無能。”


    “天才的人生,就如山巔上寂寞的雪啊!”


    “下次你要發表天才論的時候,麻煩先告訴我一聲,連我聽了都想揍人,更何況是他們。即使是佛都會被你氣死。”


    琴童真想狂揍一頓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卻還在仰頭望天感歎人生寂寞如雪一臉不知羞的師紀。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寂寞,一種屬於天才的寂寞。”


    師紀突然一指,此時靜靜站在校訓巨石下,被餘暉映照顯得有些孤寂的李圖。


    古琴,書卷,餘暉中黑暗的影子。


    孤寂――


    “寂寞你的頭。”琴童實在是受不了,低吼了一句。


    “果然,天才都是寂寞的,知已啊,知已。”


    師紀大悅,也不顧臉頰上炙熱的疼痛,昂首挺胸邁著標誌的公雞步朝李圖走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一天不見你人影?”李圖從思索中迴神過來,發現了的身邊師紀出聲問著。


    “哪有發生什麽事,隻是隨意在學府裏逛了逛,發現這裏的景色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同學們有些太熱情了。”師紀輕揉了揉那個黑眼圈,淡淡地道。


    “嗯。那你們自己迴城吧,我先走了。”


    李圖急於想知道神秘人送給自己的是什麽書,也不再理會師紀,拿著書卷急匆匆地走迴竹樓。


    “咦,鄧佳呢,怎麽還不見出來?”


    師紀看了看李圖漸走漸遠的身影,然後看到自己的另一個琴童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不由問著。


    “我哪知道。”杜天海沒好氣地道。


    迴到了竹樓,李圖立即讓老仆把書卷口述了出來,隻是口述出幾頁後,不由一怔,這隻是一些經典的聖人文章,記載他們的思想、理念等。


    “不是關於修行方麵的書籍?”


    李圖心中有些失落,但心底還是抱著些希望,然後繼續讓老仆把整卷書口述出來,但口述出了大半還是如此,都是一些經典的聖人文章,沒有一篇有關於修行方麵的文章。


    “難道這隻是一卷普通的書籍,並沒有關於修行的記載?”


    李圖皺了皺眉頭沉思著。


    “既然隻是一卷普通的書籍,為何給我,對我有什麽幫助?如果他真的是第七科的大師兄,送我這卷書,應該是深意的。難道這卷書中隱藏著什麽?”


    李圖開始細細思索神秘人的那一句話:好好讀一讀。


    “少爺,怎麽了?”老仆看到李圖走神,出聲問著。


    “沒事,繼續吧。”


    李圖搖了搖頭。既然讓我好好讀一讀,那我就好好讀一讀,看能不能從中領悟得到什麽,第七科似乎真的很神秘啊。


    琴樓中。


    鳳流年抱著古琴靜靜地坐著,腦海中在努力迴憶著李圖與師紀鬥琴時所彈奏的那首琴曲,卻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個音符都記不得了,不由臉色大駭起來。


    “怎麽可能?以我國士的琴藝水平不應該連一個音符都記不得啊,太奇怪了。”


    接著,鳳流年繼續努力想著,但還是連一個音符都沒有想起,臉色越來越怪。


    這時,樓主莊衛也是一臉奇異的臉色走了進來,對著鳳流年道:“你可還記得李圖彈奏的那首琴曲?”


    聞言,鳳流年臉色更奇異了,驚愕地道:“難道你也是連一個音符也記不起了?”


    “你也是?”


    莊衛驚愕,然後點了點頭,道:“似乎這首琴曲很奇怪啊,竟然連你我都記不起它的一個音符。”


    第二天。


    李圖背著古琴走下竹樓,卻發現師紀帶著兩名琴童正在等待著,於是道:“你們不用跟我去學府。”


    “我是你的琴童,自然是你去哪,我跟去哪了。”師紀不在乎地道,卻引身後兩名琴童非常不滿。


    “我這是收琴童幹嘛啊,昨天收他一萬兩銀子豈不是更好?”


    李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琴童,不由皺著眉頭想著。


    學府大門前的校訓巨石下,李圖感覺到也有一個人在靜靜地站,似乎也在感受著什麽,不由驚愕起來,暗道:“難道他也知道了這校訓巨石與第七科有關?”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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