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本來腦子就不太夠用,再加上司康不停吹噓,在一旁煽風點火,他自然是按耐不住。本來剛到基地這幾天被徐硯警告著安分守己就已經夠難受的了,他自己找點樂子總可以吧。

    因為c區的會所距離司康的別墅比較近,司康幹脆邀請徐昊到他那裏去處理傷口。徐硯那一下可是把他打得不輕,現在耳朵還嗡嗡作響。

    這一巴掌簡直要把徐昊給抽懵了,他任由司康把自己帶迴別墅,等處理傷口時藥水塗在傷口處的刺痛傳來,徐昊才猛然清醒。他低頭看了一眼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吳明麗,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站起身狠狠給了她一腳:“給我滾!”

    吳明麗也被他打懵了,癱在地上藥水也灑了一身,狼狽極了。

    司康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種場麵,心中暗罵徐昊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隻會窩裏橫,對付女人有一套。

    麵上卻還得好言好語的籠絡他。

    “這是怎麽了?三少和一個女人置什麽氣,別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徐昊聽到聲音抬頭看他,兩眼中帶著一抹戾氣:“你還有臉說,你安排的樂子,最後就是讓我去挨打了?!”

    之前可是司康信誓旦旦說要幫忙找點樂子,徐昊也沒懷疑什麽。剛才他純粹就是被徐硯給打懵了,這功夫緩過勁來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所以首當其衝就是質問司康,對他也沒有以往那麽好脾氣了。

    實際上按照徐昊的修養,這功夫沒有開口罵就是不錯的了。末世這麽久,他也總算學會了點顧忌,而不是仗著徐硯的勢力橫行霸道。

    司康眼中閃過殺氣,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但迅速恢複了平靜。徐昊隻顧著生氣,也沒在意他的反應。

    司康壓著火氣溫聲道:“是我的失誤,手下人並沒有告訴我,那個女人徐二少之前就看上了,等我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徐昊聞言一怔,脫口而出:“這怎麽可能?我二哥向來是不近女色!”

    聽他這麽說,司康表情玩味:“三少這話就說錯了,二少怎麽著也是個男人,真的看上了又是睡過,那滋味三少你不懂?”

    徐昊抬眼看他:“你眼光倒是不錯啊,連我二哥看上的都敢送到我這裏來。”

    他還是覺得不對勁,雖然沒聽說過徐硯身邊有女人,但今日惹得他如此雷霆震怒肯定是事出有因。再聯想到後來他直接把那個女人帶走了,徐昊就更肯定

    了。

    不過他剛來基地不久,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司康就住在b區,離徐硯那麽近,怎麽可能不清楚這件事?他知道自己和徐硯鬧掰了,但到底是親兄弟肯定不能看著自己餓死就是了,隻是這麽一來他在基地裏不就沒有徐硯做靠山了?

    大哥徐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甚至死在外麵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說他還是得靠著徐硯,他才是基地裏說了算的。

    要是能從司康這裏盤問出什麽,他也好有個理由去跟徐硯賠罪,能找個台階下來自然是萬事大吉,大家以後還是好兄弟不是?

    司康豈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隻是平靜道:“嗨,你以為我真有多大能耐?不然的話也不用巴結你巴結徐家了。”

    他幹脆直接挑明,讓徐昊當場懵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司康繼續忽悠他:“你是不知道你這位二哥有多厲害,他可是基地的一把手,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攥在他手裏。他家裏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再說了那麽多守衛士兵總不能是擺設吧。至於那個女人就是大街上隨便找來的,誰能想到會是二少的女人呢?我就是找死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二少的女人不是?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我還恐怕二少會遷怒辦了我呢。

    三少,你給我出出主意,現在可怎麽辦?”

    徐昊咽了咽口水,被司康一連串的信息弄得腦袋發懵,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徐昊聽了倒也去了幾分對司康的懷疑。

    實在是他說的的確是實情,現在誰不巴結徐家,就因為徐硯和徐野如今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一個掌握著基地政權,一個掌握著軍權,合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天下無敵了。如果司康真的知道那個女人是徐硯看上的,肯定不敢送到他這裏,得罪了徐硯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他那個二哥一向狠著呢。

    這麽說就真是巧合了?徐昊有點不甘心的想著。

    司康又道:“說來也巧,今天我在會所裏還看到四少了,三少您這位弟弟倒是少有現身的時候,沒想到今天竟然撞見了。”

    徐賢?!徐昊一驚,猛地一拍大腿,恨聲道:“怎麽又是這小子?!哪哪兒都有他。他倒是好命,還有徐進那幫人護著,都這時候還能養尊處優在基地裏享福,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司康故作奇怪:“三少,怎麽你對這位四少……”

    徐昊立即打斷他的話:“可別提他,我可沒有這個弟弟,早知道就應該讓他

    死在外頭,省得給我添堵。這次的事沒準就是他多管閑事,不然我二哥怎麽會這麽巧過來。這個該死的一向會打小報告,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之前說他不是徐家人,他肯定是記住恨上我了。這小子可不是善茬,估計是逮著機會想要報複我,這事兒我必須和二哥說,可不能讓外人占我徐家的便宜!”

    司康聽了這話若有所思,隨即追問道:“我聽三少的意思,怎麽四少不是你們徐家人?”

    徐昊十分得意,大聲道:“當然不是了,那小子不過就是我爸媽抱迴來領養的孩子,真以為姓徐就是徐家人了?我呸!”

    想起從小到大爸媽兄弟對於徐賢的萬般寵愛,到自己這裏就各種不是,徐昊受夠了那種日子。就算他是自己親兄弟也不能忍,更何況這小子根本不是徐家的種兒!

    司康故作疑惑:“三少你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徐昊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隨即看了司康一眼,見他殷勤奉承自己抽煙的樣子心中美得不行,也就順水推舟說了起來:“這事兒雖然看著是徐家的私事,但我二哥怎麽著也是基地的一把手,徐家當仁不讓的更是第一家族,肯定不能讓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的外人混淆徐家的血脈。

    那個徐賢就是我爸媽從外麵抱來的,也是我後來聽我大哥家的管家說起以前的事兒,不小心說漏嘴的。說起來徐伯這個人跟吳明麗那個女人還有點血緣關係,好像是什麽遠房親戚。”

    他後來帶吳明麗迴徐家,那時候徐賢不在,吳明麗就跟徐伯套近乎,不知道怎麽的說起徐賢的事,就把這事給套出來了。

    原本說跟著大哥的老人嘴上應該是有把門的,但徐伯也是家裏的老人了,地位可不一般,現在老一輩的都愛倚老賣老。他要是看不上徐賢,故意說出這事讓徐賢難堪也是正常。

    司康一聲歎息,感歎道:“到底徐家也是善心,不然徐賢這樣身份不明的怎麽能說抱迴來就抱迴來?”

    聽他這麽一說,徐昊神色微有古怪:“真要說起來他也不算是父母不祥,隻是這小子命硬的很。聽徐伯說起,他來我們徐家的時候隨身還帶著一枚玉佩,羊脂玉的,值不少錢呢。”

    雖然那東西現在不頂用了,但那時候卻是被徐昊視為指認徐賢不是徐家人的重要證據。

    司康聽到這裏表情古怪,似是有難言之隱。徐昊見他這樣頓時好奇:“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出來,婆婆媽媽的像什麽話!”

    司康賠笑:

    “讓三少見笑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說了,之前我還在魔都基地住過一段時間,住的別墅似乎原來是四少的,但後來被基地征用了。”

    徐昊一聽竟是十分幸災樂禍,“那小子沒什麽本事,也就會討好我爸媽他們,那棟別墅也是他們留下的遺產,沒想到臨了這小子什麽也保不住,就是個窩囊廢!”

    司康不想理會他的愚蠢行徑,隻招唿已經收拾好一地狼藉的吳明麗拿了一個紅絨盒過來,“我當時還納悶,要是那東西他常年隨身帶著,怎麽隨隨便便就扔在別墅裏?也是小麗沒見過世麵,知道這羊脂玉佩成色極好,就順手牽羊給拿過來了,正好叫我看到。三少要是方便的話,就交給你處理了,畢竟這也是你們徐家的東西。”

    徐昊微微皺眉,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他是不關心徐賢的事,但他隨身帶著的玉佩也是見過幾次,知道成色極好,可不是一般的貨色。但到了這年頭不能換錢換吃的也是沒什麽用,於是略微掃了一眼,點頭道:“應該就是那小子的了,末世後他一直跟著徐進他們出去殺喪屍,估計是嫌這東西累贅,所以就擱別墅裏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麽用,拿出去我都嫌占地方。”

    以為他沒見過好東西?雖說父母死後家裏的財產徐賢拿了大頭,但他們得到的也不算少,再加上徐野徐硯的關係,公司幾乎可以說是年年盈利,他什麽好東西沒享受過,這時候貪一塊羊脂玉也太掉價了。

    徐昊心中諷刺吳明麗到底上不了台麵,之前就對徐賢身上這塊玉佩念念不忘,也太小家子氣了。

    他也懶得勸司康,這家夥願意養著一個掉價的女人就隨他去,左右自己不損失什麽就行了。

    司康見他一口認定這是徐賢身上戴的玉佩,進而心中升起喜悅,又道:“既然是作為傳家寶的東西,三少就不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

    徐昊聽他這麽說頓時一頭霧水:“特別之處?”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司康,猶豫著道:“那小子戴著這東西那麽久也不見怎麽樣,不就是個普通的玉佩?”

    司康當然不能點明來說,況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這麽看來徐昊跟徐賢的關係真的不怎麽樣,從他這裏下功夫估計是套不出什麽。

    徐昊可不知道司康心裏如何千迴百轉,隻琢磨著怎麽用徐賢當借口去跟徐硯負荊請罪。那小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牌,自己沒把他逐出徐家就算是寬宏大量了,沒想到他倒反客為主先算計起自己來了。

    若說是之

    前的和平時期,徐昊倒也不擔心什麽,現在可不一樣,外麵那麽危險,他分分鍾都有掛掉的可能性。更不要說現在吃不飽穿不好,沒一點娛樂不說,還整天打打殺殺,他可不是那塊料,而且想要提升實力每個月的進化藥劑就不是個小數目,光靠手下那幫人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提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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