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朝的科技雖然沒有原來的世界發達,但有靈力作為支撐,在很多方麵也有著自己特殊的一麵。而這身份憑證是通過縣衙以上官府的認證,並灌注了自身的靈魂印記的一塊木牌,這也是整個華朝最有效的憑證。


    隻是這雖然方便了官府的管理,卻也成了大部分人的約束,很多地方需要使用身份憑證才能辦事甚至進出,而這林家肉鋪也為了管理方便和後期追責一樣實行了買賣實名登記製度。


    薑由原本想著自己身家清白,這一點就連天機衛也證實了的,所以在售賣獸肉的時候並沒有過於在意,卻沒想到這成了自己的破綻。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生怕在時間上也又留下什麽破綻,薑由那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在大院門口租了一匹馬便快馬揮鞭地朝著鎮上的林家肉鋪而去。


    說實話,這還是薑由第一次騎馬,甚至在穿越前連摩托車都沒有騎過,現在她完全憑借著不錯的平衡感勉強支撐,但無論如何姿勢都顯得怪異,不過考慮到身體還受著傷卻反而合理了。


    隻可惜林家肉鋪在林家大院與醫館的中心點上,薑由也實在抽不出時間去醫館銷毀證據,所以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薑由還在策馬奔騰的路上,同樣是綁得和木乃伊一般的林狂卻來到了肉店門口。


    “哎呦,狂少你竟然大駕光臨,怎麽不先通知小弟一聲?”負責肉鋪的外門長老林屠忙出門迎接道。


    林狂被打掉了幾顆牙,說話還不利索,便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法說道:“不是受傷了嗎?到這裏來拿幾塊妖獸肉來補補,要練氣巔峰的!”


    “這種小事還勞你親自來?”林屠不解道。


    林狂咬牙切齒道:“我姐知道我比武敗了之後,就將我和老爹的下人都扣押了,然後把我打發到外門說讓我好好反省?你說我錯了嗎?我就是想要兩個婢女采補采補?又沒打她本人的主意!現在輸了還要罰我!那賤人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讓她在痛苦和快樂中徘徊。”


    “長老,肉鋪這三個月的進貨賬本還有嗎?”薑由連忙問道。


    “有!有!”見又是內門弟子,林屠忙點頭道,“你有什麽需要嗎?”


    薑由正要迴答,林狂卻是獰笑著攔住了她並說道:“哎呦,真是冤家路窄啊!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滿足你!”


    見到林狂,薑由卻是狂喜,說不定還能借他之手毀掉賬本。


    “林狂?你怎麽在這?”薑由故作不悅道,“不過現在不關你的事,這也不是你這個小角色能個摻和的,還請長老速將賬本給我查閱!”


    “我是小角色,那你是誰?”林狂大怒道。


    “我是五十八,你是九十七,識相地給我站一邊去!難道還想上擂台比一次不成?”薑由不屑道。


    聽到再比一次,林狂就感覺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不過他也很快記起了什麽轉而毫不畏懼道:“你也說了,我現在在你後麵,隻有我能挑戰你,你卻不能挑戰我!”


    “那你這麽囂張,來挑戰我啊!”薑由冷哼道。


    “你說挑戰就挑戰?我就不!你奈何得了嗎?打我啊!笨蛋!”林狂左右橫跳道。


    聽到最後一句話,薑由也毫不客氣地舉起板凳對著林狂打了下去,然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看來星爺和達叔的套路在這裏也可以用。


    “大家聽到了,是他讓我打才打的。”打完之後的薑由對著眾人無奈攤手道,“這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


    “林豔,你找死!”林狂想要反擊,可自從上次比試之後就莫名對林豔產生了畏懼感,更別說他傷得可不輕,根本無力阻止反擊。所以被薑由一瞪,林狂立刻沒有了打迴去的心思,而是退到了櫃台裏並作出了一副防禦的架勢。


    “好,算你狠!你運氣好,要不是我姐讓我安分一段時間,你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乖乖把賬本給我!這對我很重要!”薑由故作蠻橫道。


    “我就怕不重要!”林狂突然奪過了林屠手中的賬本並放在了火爐前說道:“來啊,來拿啊,可要接好了,要是掉進火裏就完了。”


    “狂少,你可不要讓我為難!”林屠也是害怕了,雖然不知道林豔為什麽要看賬本,但若是賬本沒了,那他肯定也脫不了幹係。


    “有什麽為難的?”林狂咧嘴道,“林豔隻是一個內門子弟,她並沒有參與管理家族事務,所以她有什麽權利看賬本?”


    薑由不怕林狂為難,而就是怕林狂不為難。既然成功的激怒了對方,她依舊是咄咄逼人道:“那你想怎樣?”


    “跪下來向我道歉!”林狂得意笑道。


    “做夢!”薑由說完便作勢去奪賬本,結果林狂為報仇果然不計後果,賬本就這樣掉入了火中,那可是熏肉的炭火,賬本掉進去之後很快燃燒並化為了灰燼。


    “哎呦,你想要就和我說嗎?怎麽還真來搶!現在事情鬧大了吧?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林狂故作無奈道。


    “你這個混蛋!我林豔以後和你不死不休!”薑由雖然喊得悲憤交加,卻心中默默地林狂點了個讚。


    “怎麽了?”剛剛趕過來的宋遠和嶽漣看著肉鋪的場景疑惑道。


    “林狂把賬本給燒了!”薑由含淚道。


    “不要誣陷我啊!是你硬要來搶才這樣的。”林狂不屑笑道。


    嶽漣見狀無奈搖頭,她輕輕扶起癱坐在地上林豔並柔聲道:“其實也不是一定要賬本。”


    宋遠也拿著薑由之前的男裝對林屠問道:“長老,你還記不記得這麽一個人,平時穿著這套衣服,經常在這裏出售一些練氣六七層的灰狼肉、野狗肉以及野豬肉。”


    “你們是?”林屠疑惑道。


    “我們是族長任命的客卿,受族長所托專門負責虎嘯山弟子的案件。”宋遠說著又拿出了腰牌。


    林屠點了點頭,隨即迴答道:“是有這麽個人,因為這個人看起來隻有入門修為卻經常售賣一些六七層的妖獸肉才引起我的關注,隻是我隻記得這個人叫薑由,其他也沒專門調查過。”


    “星海鎮有幾個薑由?”嶽漣轉而對宋遠問道。


    “需要去查一下,應該有兩三個吧?”宋遠迴答完又朝林屠問道,“你能告訴我他大概長什麽樣子嗎?”


    “這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隻是臉部有些怪,像是燙傷後被靈藥醫治後還未複原的樣子……”


    宋遠一邊聽著林屠描述一邊繪畫,沒過多久就出現了一個和薑由有三分像的頭像!


    不愧是全華朝單科第一的存在,這宋遠的能力實在太逆天了,加上肉店裏有一夥計正是當日打自己的打手,所以她必須得做些什麽。


    “兩位,我有點體力不支,我先去休息一會。”薑由揉著頭閉眼道。


    “有勞了。”嶽漣微微點頭道,“有什麽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離開肉鋪之後,薑由並沒有迴家,而是在不遠處的林家酒樓開了一間客房。鎖死房門。又換上林絮的身體和裝扮,最後她又從後院爬了出去。


    剛出酒樓,遠遠看見宋遠等人已經出發,這對薑由來說就是十萬火急了。


    好在醫館就在河對麵,從肉鋪到醫館需要從商街過橋並走一個門形路線,而商街兩邊都是商販,就算騎馬也不會很快,薑由若直接從河裏遊過去或許能趕在他們前麵。


    總之一路狂奔,她總算趕在宋遠等人到達之前趕到了醫館後院。隨後她更不敢浪費時間,先切換成本體,再挖出院子裏的衣服灰燼藏入神識空間,隨後又在鬆土上栽上兩顆大蔥。


    外麵似乎沒有動靜,但薑由的神識卻率先發現了她們,於是他也顧不上換衣服了,連忙收斂神識並跳進了水缸,這省去穿衣過程的同時正好可清洗身上的灰燼。


    宋遠和嶽漣也極為狡猾,未免怕打草驚蛇,宋遠選擇在正門敲門,而嶽漣卻提前一步翻入了後院。可剛進入了後院,嶽漣就發現了正泡在水缸裏的薑由。


    “啊!抓色狼啊!”薑由率先叫了出來,同時用雙手捂著了胸部,生怕春光乍泄!但似乎又記起了什麽,一隻手連忙改向了下方。


    “住口!”嶽漣忙捂著了薑由的嘴巴,若是左鄰右舍都被驚動那就麻煩了。


    聽到院內的叫聲,宋遠也立刻趕到了後院,卻發現了如此尷尬的一幕。


    “聽著,我們是鎮上的捕頭,現找你調查一起案件,明白的話眨眨眼,我們也就放手。”嶽漣解釋道。


    薑由連忙眨了眨眼,卻又往下瞟了瞟,示意自己還在洗澡。


    兩人忙轉身迴避,薑由這才迴到房間穿好了衣服。


    “話說你們這些捕頭查案都是這麽偷偷摸摸麽?”薑由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事關重大,我們怕你被人挾持,所以先來一探究竟,可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幕。”嶽漣解釋道。


    “沒關係,補償點精神損失費就可以了,但話說迴來我這種人有什麽好挾持的?”薑由一邊搬著凳子一邊說道,“說吧,你們來調查什麽,我這種遵紀守法好公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認識這個人嗎?”宋遠拿起林絮的畫像問道。


    “認識啊。”薑由點頭道,“林耀的女人,之前還讓人打過我。”


    “你們的關係隻有這點嗎?”嶽漣追問道。


    “還能怎麽樣?她可是林家弟子,又怎麽會和我有太多的交集?”薑由反問道。


    “那你認識她嗎?”宋遠又拿出一副蒙麵畫像問道。


    “都蒙麵了誰認得出來?”薑由搖頭道。


    “我說的是這個打扮的人。”宋遠強調道。


    “認識,但也不認識。”薑由點頭又搖頭道。


    “什麽意思?”宋遠疑惑道。


    “我和她打過交道,但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薑由胡扯道,“那次我在山上采藥,不小心遇到了一隻六層的灰狼,是她出手救了我,還把剩下的大部分肉給了我去賣,說讓我每日上山時給她采購些東西就行。”


    “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宋遠又問道。


    “還不怕肉臭了引蟲子唄,虎嘯山蟲子老多了。”薑由自顧自地說道。


    “我是說為什麽她不迴家,而是選擇一直住在山上。”宋遠強調道。


    “這些八卦可不是我一個小人物能夠揣度的,要不你給我分析分析唄!”薑由好奇道。


    嶽漣冷笑道,“看來你沒說實話!”


    “還能說什麽實話?”薑由也是不解道,“她那種高手又怎麽是我能夠接觸的,無非跑跑腿而已。”


    嶽漣一直盯著薑由,見其眼神和邏輯並沒有問題,於是她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在她那留下什麽東西?”


    “留下什麽東西?”薑由迴憶道,“我倒是想在她那留下點東西,不過她也不會願意啊。”


    “如果我告訴你,那人就是林絮,你相不相信?”宋遠又問道。


    “怎麽可能?”薑由搖頭道,“若那是林絮別說救我了,估計現在我已經沒命了。”


    宋遠說完遮住了林絮畫像的麵部,看起來和蒙麵女子真一模一樣。


    “切!蒙麵了自然都像,你畫你的畫像也像!”薑由卻是不屑道。


    “那如果說這人就是林絮,你能找到什麽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麽還活著?”嶽漣又問道。


    薑由故作沉思了半晌,最終迴答道:“或許因為我長得帥吧!對,我應該有這種自信才對,早知道就真在她那裏留下點東西了,她應該不會拒絕。嗯!有機會再上山碰碰運氣。”


    嶽漣和宋遠一時無語,不知道為什麽,無論他們兩心思如何縝密,卻始終被這個練氣一層的藥店夥計給帶偏了。


    “既然如此,那這衣服怎麽解釋?”宋遠也總算拿出了殺手鐧,這樣這薑由就不好反駁了。


    “哦,你們說的是這個啊!”薑由恍然大悟道,“這是她專門找我買的,說是為了假扮男人。既然她出了二十元石,加上我又沒有錢,所以我們是一拍即合。怎麽?難道她拿我的衣服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夠了,太自戀了。”嶽漣忍不住道,“老實說,昨天你上山了嗎?”


    “上了啊。”薑由點頭道,“不過她讓我先下山了,並告訴我以後不要去找她了。”


    “什麽時候?”嶽漣忙問道。


    “大清早,那時還下著大雨,她也不讓我進去避避雨,於是我就冒著雨迴來了。”薑由迴答道。


    “這麽巧?”宋遠又問道,“她為什麽讓你別上山?是有什麽事情嗎?”


    “修真界大佬的世界我理解不了。”薑由搖頭道,“要不你幫我分析分析唄?”


    宋遠和嶽漣一陣無語,原本以為找到了重要線索,不想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


    “介不介意我們搜查一遍?”宋遠最終妥協道。


    “不介意。”薑由假裝隨意道,“但我隻是個夥計,給點元石打發我,再幫我複原不讓東家怪罪就行。”


    “你東家是誰?”宋遠似乎又發現了突破點。


    “不太清楚,我本是荊州薑家商隊的商戶,受傷後被東家所救,現在留在這裏看場子以補償醫藥費。東家幾個月前就去西域購藥去了,也不知多久才會迴來。”薑由迴答道。


    “什麽事?”隔壁的一對大爺大媽聽到動靜也探了進來。


    “你們來得正好。”宋遠忙站起身問道,“你們知道這裏誰是東家嗎?”


    大媽迴答道“這個的掌櫃叫湮瀾,不過東家卻是京城劉家,不止是醫館,這條街的店鋪都是劉家的,我們也是劉家的掌櫃。這裏以前是劉家商隊的中轉站,曾經繁華得不得了,隻是後來劉家商隊遭遇了幾次變故沒落後,這裏也變得蕭條了。”


    “荊州薑家?京城劉家?”宋遠喃喃道。


    “怎麽,有問題嗎?”嶽漣疑惑道。


    “也沒什麽問題。”宋遠搖頭道,“這兩個家族我也是聽說過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規模不大,但地位卻十分穩固,就算那些大世家也會退讓幾分。一切是因為他們背後都有著朝廷大員暗中支持,也可以說兩家是他們為了方便某些行動而扶持起來的勢力。其中京城劉家的背景就是內廷副總管劉勇劉公公,至於這荊州薑家則尚未公開過。”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麽可查的了,迴去用靈信再確認一下吧。”嶽漣無奈搖頭道。


    順便一提,嶽漣所說的靈信就像現在的電報,據說還是忠武王霍青發明並設立的傳訊製度,和荊州取得聯係也不需一刻鍾。


    “對了,薑由這段時間真的一直在家裏沒有出去嗎?”宋遠突然問道。


    “別說了!”大媽一臉嫌棄道,“年輕人宅在屋子裏不出門,時不時搖床的聲音讓我們真不知道說什麽!他不害臊我們還要臉呢!”


    “我去,你們還說我?你們每天早上都跟打雷閃電一樣,都這麽大歲數了,能不能消停點?”薑由也不由吐槽,心中也開始懷疑他們真正的身份,為什麽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幫自己。


    “我們身子好我們自豪!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大爺也是毫不客氣道。


    “身體好?聲音挺大,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然後我就睡不著了!”薑由不屑道。


    “嘿!小子,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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