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名為碧心,天天都有不少人前來遊玩。

    岸邊停著不少船,從原始的小舟,到需要用靈石催動的大船應有盡有。

    石峰和雨步搖找到船家,花錢租下了小舟。

    二人蕩舟湖水之中,向著歐陽驚雲所在的大船行去。

    天音穀的人用的船,在湖中,已經是最大的船,船高三層,裏麵設施齊全。

    這種船,唯有那些有錢人才用的起,一般人,哪裏敢靠近。

    不過此時,因為天琴和歐陽驚雲琴笛和鳴,很多人都是向著這艘船靠近了許多。

    而石峰和雨步搖,則是靠的更近。

    船上,天情的臉色變了變,眼中帶著幾分不耐,向著四周看去。

    從小養尊處優之下,也養成了天情飛揚跋扈的性子。

    她在天音穀,就是嬌蠻的小公主。

    不過,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最怕的也就是自己的姐姐天琴。

    現在天琴和歐陽驚雲進入了忘我之境,天情雖然想要發怒嗬責靠的更近的石峰和雨步搖。

    但怕驚擾了天琴,暫且隻好忍下了心中的怒火。

    石峰站在小舟之上,側耳傾聽。

    對於音律,石峰算不上如何精通,但也懂一些。

    這首曲子,讓石峰的心緒隨之起伏。

    這首曲子,似乎帶著某種魔力一樣,讓石峰的神思陷入了一個神奇的畫卷之中。

    不止是石峰,雨步搖也是為這首曲子陶醉。

    而四外,很多船上的人,也是為這首曲子陷入沉醉之中。

    在悠揚的琴音和清麗的笛聲之中,有人漸漸落淚,他們聽到的已經不僅僅是曲子,似乎是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最開始讓人歡欣雀躍,可是接著就是愁腸百結,令人肝腸寸斷。

    那激昂的曲調,點燃心中的火,怒火。

    而後,便是悲壯之聲,忽而,曲調再變。

    激昂的曲調當中,少了那分令人心痛沉悶的悲憤,多了一種豪壯的大氣蓬勃。

    似乎,有人撕開了新的天地,找到了突破口一樣。

    血,隨之沸騰。

    就好像,故事中的人,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在奮勇向前。

    隻是漸漸琴音和笛聲全部消失,於高亢處戛然而止,在留白之中,很多人仍舊沉醉在這首曲子的世界當中。

    “好。”

    片刻之後,石峰迴過神來,拍手稱讚。

    船上,天情惡狠狠的瞪了石峰一眼,“用你說,我姐姐彈的曲子,豈能不好?”

    天琴轉頭看了天情一眼,“天情,不得無禮。”

    說著天琴看向了石峰,“這位先生,你也懂音律?”

    石峰點了點頭,“略懂一二。”

    “穿的普普通通,還懂音律?”天情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在她看來,石峰和雨步搖就是下等人。

    故意過來攀談而已。

    石峰和雨步搖經過易容,相貌普通,穿著普通,而石峰給了雨步搖一塊星辰令牌。

    二人在天情看來,也隻是普通人。

    衛逐月對石峰和雨步搖同樣有些反感,“嗬嗬,既然你懂音律,不妨說說看,你在這首曲子中聽到了什麽?”

    “說對了有賞,說錯了,你們就遊迴岸上。”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音穀弟子,衣著華貴,樣貌俊朗。

    實力也是年輕一輩當中的俊傑,根本不想和石峰,雨步搖這樣的下等人,產生任何交集。

    如果是平時,衛逐月甚至懶得理會石峰二人,但今天他很不爽。

    因為這首曲子是歐陽驚雲所創,他聽出了其中的意境,這是一首很妙的曲子。

    尤其是,看天琴的樣子,同樣很喜歡這首曲子。

    衛逐月心裏壓著一團火,無處發泄,現在不過是故意刁難石峰而已。

    衛逐月此舉,讓天琴眉頭微微皺了皺。

    眼前的石峰和雨步搖不過是普通人,衛逐月卻故意刁難,這有失武者身份。

    天琴剛想開口幫石峰解圍,石峰已經開口,“那我就說說看了。”

    石峰表現極為恭謹,看上去更像一個普通人。

    他當即開口,“這首曲子,讓我感覺到了一對戀人的故事。”

    “從最初的平緩生活,到相遇,相知後的甜美和諧一度讓人神往。”

    “隻是到了中段,這對戀人似乎遭遇了什麽坎坷,曲調悲壯,令人痛惜,可在悲壯之中,仍舊有著一線希望。”

    “曲子中一直有著隱忍的不甘和不屈的砥礪前行,到了後麵,曲調再變。”

    “那絲悲壯消失,曲子中帶來了黎明的曙光,接下來便是一路波瀾壯闊,不見悲壯,唯有豪情。”

    “尤其是……”

    說到這裏,石峰頓了頓這才開口,“這首曲子,最妙的就是最後的留白,在最激昂處頓住,但我仍舊能夠看到其中的畫卷。”

    “曲子中的希望,必當已經成真,讓人生出無暇的遐想來。”

    聽完石峰的話,天琴當即站起身來,“先生真知灼見,小女子佩服,還請先生到船上一敘。”

    而衛逐月和天情雖然不爽,但剛才石峰所說,他們也不得不佩服。

    石峰和雨步搖當即上了船,眾人落座,天琴讓人泡了茶,這才開口道:“先生是否也曾做過曲子?”

    石峰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周邊漁夫,因為很多文人墨客喜歡在碧心湖吟詩作曲,聽得多了,也就懂了一些。”

    接下來,眾人一番暢談,天琴越發感覺石峰的不凡,起碼在音律之上是如此。

    說到最後,天琴笑了笑,“差點忘了,雲公子,這首曲子還沒有命名,不知道你打算用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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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雨便是歐陽驚雲,聽到天琴開口,歐陽驚雲笑了笑,“名字已經想好,不過既然先生在這裏,不如讓先生幫忙想一個好名字。”

    石峰笑了笑,“不如雲公子先說說你想好的名字是什麽。”

    歐陽驚雲看向石峰,緩緩開口:“風雨,這便是我最開始想好的名字。”

    風雨,聽到這個名字石峰稍微一愣,剛剛聽到這首曲子,石峰已經有所感悟,他看到的便是自己和歐陽靜雨。

    原來歐陽驚雲還當真是依照自己和歐陽靜雨創作了這首曲子。

    聽到歐陽驚雲開口,石峰笑道:“風雨,樸實無華,卻又恰到好處,風雨之中,雖艱難困阻,但風雨過後,萬裏晴空的長虹,更是喜人。”

    天琴同樣點了點頭,“不錯,風雨這個名字真的很好,不過既然是在碧心湖,不如以後這首曲子就叫碧心風雨曲如何?”

    石峰笑了笑,“碧心風雨曲,好名字。”

    當下,石峰和雨步搖被留在湖中,一起暢遊,天色漸晚。

    天音穀請來的廚師,做了豐盛的晚宴,眾人乘船迴到湖心,天上圓月似玉盤,星光點點。

    而湖水中,同樣是圓月繁星,如夢似幻。

    在湖光山色之中,飲酒賞玩,心中實在暢快。

    眾人推杯換盞,高談闊論,隻是忽然之間,年齡最小的天情竟是趴在桌子上酣睡起來。

    天情喝了不少酒,但她是武者,酒量也絕非一般,按理說,不會醉才是。

    而這時,歐陽驚雲也感覺到渾身乏力,唯有以雙手撐在桌子上,才能勉強坐住。

    再看天琴,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天琴感覺自己的真元被困住,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你們下毒?”天琴冷冷的看向石峰和雨步搖,“說,你們到底是誰?”

    “琴兒,不是他們下的毒。”

    就在這時,衛逐月站了起來,他看著天琴,眼中有愛,有恨。

    愛恨交織在一起,他眼中神色忽然變得瘋狂起來。

    什麽?

    天琴一愣,她虛弱的看向衛逐月,“衛逐月,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衛逐月舉起一杯酒,直接喝了下去,他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瘋狂,也更加火熱。

    他盯著天琴看去,“自然是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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