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麽,很自然又把思緒帶到北明遠那裏,驚覺後立即就轉移注意力,但又真是很擔心他,然後還擔心小八,要安撫腳上的黑毛絨,簡直恨不得一顆心能分成幾塊才好。?? ???.ranen`


    好在,時間是最公正的!


    不管你是悲傷還是快樂,也不管你是輕鬆還是壓抑,隻要時間到了,八時四季,天黑天明,都會按時出現,絕不早也絕不晚。


    小黑貓終於放手了,重新變迴高大英俊的冷麵男,可以直接拎住某凡女的脖領子,不用抱腿這麽lo。


    然而,他隻是看著辛火火,一言不發。


    “你聽我說。”在這樣的目光下,辛火火忽然有點心虛。


    盡管,她確信自己做的是正確的決定,她挽迴了小七的命,現在隻是去兌現諾言而已。但不知為什麽,氣場先怯了三分。


    於是她把和小雪說過的話,對小八貓體時說過的話,反複而真誠的、完整甚至絮叨的又說了一遍。然而直說到口幹舌燥,黑小八仍然一言不發。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簡直無力極了。


    黑小八伸出手。


    辛火火一縮脖子,還以為他真要拎自己衣領。哪想到,那隻手卻落在了她的頭發上,輕輕的撫了撫,最後順到頭發,滑到她後腦和後頸部分,稍稍停留了會兒,才放下。


    “委屈你了。”他慢慢吐出四個字,目光柔軟,意味難明。似乎有愧疚,又有幾分堅定不移。


    “並沒有。”辛火火搖搖頭,認真地說,“換做是我有難,你們也會這樣。”


    隱約中,覺得這樣的黑小八有點奇怪。而且不知為什麽,又感覺後腦有點發熱發麻。不過她以為是心情激蕩之下,經脈亂竄所致,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一邊的向小雪眼尖,不禁有點吃驚。


    她隱約看到有星星點點的金光在八主子指尖和閨蜜火兒的後腦之間浮現,轉瞬即逝。她差點衝口叫出來,好在強行忍住了。


    也許是她看錯了呢?她從昨天起就沒合過眼,心理壓力過重,眼花是很正常的。畢竟,她是護陣和護法的人,責任重大。現在想想,反正八主子斷不會傷害火兒,她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一切小心。”黑小八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擠。


    辛火火覺得,沒必要弄得像生死離別似的,幹脆就把自己想象成出去進行一趟長達數月的長途旅行,強壓下心中悵然,故做瀟灑的揮揮手就走了。


    黑小八站著沒動,便是向小雪送出來,給她叫了車。她又囑咐了小雪好幾遍,這才重迴轅轅古論。到大門外時發現,雖然已經閉館了,但外麵的大鐵麵開著,裏麵的大廳門也開著,也不怕有賊光顧。大約,也是知道她會迴來吧。


    這是對她人品的確信嗎?還是覺得她沒有狗膽敢毀約?


    辛火火拖著行李進去,見炎惑正坐在樓梯上,在昏暗的光線下抱著塊幹硬的麵包在啃。若非知道他是小孩的皮囊,大人的內心,肯定會覺得那幅畫麵簡直太可憐,就像是留守兒童似的。


    “舍得迴來了?”他哼了聲。


    “我隻是去拿行李。”辛火火無奈,突然又想起害了小七的熊孩子,忍不住教育道,“小朋友要有飲食禮儀知道嗎?不要掉一地的麵包屑。”


    “我管它,反正有保潔員會打掃。”炎惑站起來,“不過樓上的話,我主上一直不允許閑雜人等上去,都是我和玄流打掃的。現在也好,有你了。”


    辛火火想反駁他,畢竟她是與北明遠做的約定,她要做什麽,不做什麽,都是北明遠說了算,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但,她敏銳的感覺出一點敵意,還是來自平時對她接受度最高的炎惑,心裏不禁有點難過。


    北明遠一定傷得挺重的,不然炎惑不會是這個態度。


    因此,她忍了到嘴邊的話。


    “上來吧。”炎惑把最後一口麵包塞到嘴裏,站起來,拍拍手和褲子上的麵包屑,前方帶路。


    箱子很重,比炎惑還高,大鐵塔玄流又不在,辛火火隻好自己提,一階階艱苦的向上挪。


    一層樓而已,足足用了十幾分鍾。好不容易到達二樓,她臉色已經白得沒血色,四肢發顫,看起來好不可憐。


    炎惑有點於心不忍,因為他對女孩一向是很好、很愛護的,他現在雖然肉身力弱,可是卻能用法術搬運,還可以施展五鬼搬運術的。可是一想到主上還被困在古墓中療傷,為了這個凡女遭了那麽大的罪,心中又是恨恨的。


    他不知道,北明遠雖然為了救人而自損嚴重,現在是有點麻煩,但血骨鳥因為生氣,描述情況的時候是確實很有點誇張的,結果害辛火火遭受了無妄怒火。


    但其實辛火火心中對此並沒有怨懟,為了救小八,北明遠受傷了,她真的很內疚,那種胸腔裏扭痛的感覺,似乎正是心疼。那麽,她如果仍然被北明遠的手下好好對待,她會抬不起頭。這樣,反而好些。


    “我住在哪兒呢?”平複了下自己的氣喘籲籲,辛火火問。


    樓上是大展廳,然後有工作人員休息室和幾間必要的接待室。樓上就是那間超大辦公室和超大套房。陰麵和夕陽的幾個小房間,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炎惑抓了抓頭發,整個白天隻顧得生氣、擔憂,憤慨,倒沒想過這件事。總不能讓她和主上同居同床吧?就算這樣才是正確的,但他可不敢做主上的主。


    “那邊三個房間,有兩間是我和玄流丟放個人雜物的,還有個衛生間,倒有一間比較空。”他想了想想,帶著辛火火過去,打開最角落房間,“你先將就著住這裏,等我主上迴來再聽他安排。”


    萬一,主上恩賜她侍寢呢?住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說起來他們主仆三人也真是陽氣過旺了,他之前生活快樂放縱,可惜自從變小,對女性就沒什麽興趣了。玄流呢?是千年鐵處男,不指望開花了。就連主上也素了多年,有點陰陽調合的事也不錯。


    (中秋節,大家打賞的不少,謝謝各位了。詳見下方及書評區,希望書評區的感謝貼沒取消。網站總是變動,搞得我也是無所適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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