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宴會,斯派洛條件反射似的流起哈喇子。


    天見憂憐,自打遭受詛咒起,時至今日已過數月之久。


    別看他這段時間酒照喝、肉照吃,妞照泡,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


    可...礙於遭瘟的詛咒,甭管是酒還是妞,嚐起來都是沒滋沒味,過的比和尚還要清苦。


    有時他都懷疑,自家味蕾是否就此退化,哪怕解除詛咒也嚐不出鹹淡。


    萬幸,此次冥界陪聊之旅還算順利,無論是李峰還是他都收獲頗豐。


    就拿李峰來說,收獲一座占地麵積高達9百多萬的隨身空間,當場把他樂的都找不北。


    好家夥,這可是能生吞一整個美國的隨身空間。


    往後要是沒錢花,揮手將美國收了,到時光是租金就賺翻了。


    當然,斯派洛的收獲也不小,至少靠著鞍前馬後的功勞,得到和詛咒說拜拜的機會。


    算是守得雲開見明月吧。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一好,自然想喝兩杯慶祝一番。


    加上李峰嘴碎的提到宴會,以及歸來地點恰巧是存放酒水的貨艙。


    幾番相加,斯派洛腦海中瞬間浮現‘喝他個天昏地暗’的想法。


    人生苦短,一切盡在杯中.....


    一念至此,斯派洛舔著嘴角,迫不及待將萬惡之手伸向貨架。


    “船長,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吉布斯幽靈似的出現在斯派洛身旁,委屈的小眼神直視特納,道:“船上的酒都被他喝幹淨了。”


    “啥?”斯派洛整個人都不好了,看殺父仇人似的盯著特納:


    話說,這貨怎麽這麽眼熟.....


    想了半天,斯派洛帶著不確定語氣,詢問道:“你是....老鞋帶?”


    “好久不見,船長,”特納平靜的迴答道。


    “你怎麽?....”


    沒等斯派洛說完,李峰不耐煩的打斷道:“再續情緣的事待會說....現在還是說說海王三叉戟的事吧...”


    特納確信自己沒見過李峰,納悶的問斯派洛:“他是誰?....黑珍珠號他說了算?”


    “這位是法師,奧斯丁先生....”說著,斯派洛小弟似的站到李峰身後,道:“如果我是你,我會乖乖迴答他的問題。”


    法師?.....特納古怪的看了眼李峰,搖頭說道:“聽說過一些傳聞...”


    如今海上早以亂了套。


    明明前途無量的海盜再也不正兒八經出門打劫,反而逮到人就問海王三叉戟在哪。


    明明前程似錦的海商也不安分守己,基本每到一處便瘋了般打聽有關海王三叉戟的消息。


    就連原本於大海無關的旱鴨子們也按耐不住焦躁,紛紛打了雞血似的,套上求生圈就往海裏鑽。


    這麽說吧,近期招聘到‘飛翔的荷蘭人號’的水手,基本全是因海王三叉戟而快嗝屁的倒黴蛋。


    身為‘飛翔的荷蘭人號’上的老船員,他想不知道都難。


    隻是...海王三叉戟的具體所在地,他既不知道也沒心情去尋找。


    歸根結底,那玩意對他的訴求沒卵用,何必大費周章去打聽呢。


    就像金錢。


    看看他滿臉珊瑚的樣子就知道,金山銀山都沒毛有用。


    還有特赦令,私掠許可證。


    看著挺高大上,妥妥的登上人生巔峰。


    實際上呢?


    麻煩先有能力滅了‘飛翔的荷蘭人號’在說吧。


    滅不了,特赦令和私掠許可證就是擺設,他們一船蝦兵蟹將還不是該幹嘛幹嘛。


    “隻聽過傳聞,不知道具體情況?!”


    李峰的暴脾氣一下上來,擼起袖子猛戳特納腦門,唾沫橫飛大罵道:“你特麽是不是傻,也不打聽打聽,懸賞令是我頒布的....簡單來說,隻要找到海王三叉戟,老子立馬幫你恢複自由身。”


    斯派洛對此深信不已,補充道:“嗯~,奧斯丁法師說的自由身,指的是幫你變迴正常人,順便讓你脫離戴維·瓊斯的魔抓....”


    再次提及‘法師’時,斯派洛刻意加重語氣。


    隻要特納不傻,相信會聽出話裏的深意。


    果然,特納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深深看了眼斯派洛。


    斯派洛同樣以飽含深意的眼神迴敬,道:“不是騙子,是真正的法師大人,嗯....我親自驗證過。”


    嘶~.....有那麽一刻,特納感覺自己曾錯失了一個億。


    正如他之前所說,隻要有一絲擺脫命運的機會,他都會牢牢抓住。


    可特麽現在.....特納隻感覺心頭在滴血,不,是‘嘩啦啦’的流,萬馬奔騰似的流。


    “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的同伴,”特納決定賭一把,萬一贏了呢。


    “那就趕緊,”說著,李峰輕打響指。


    “啪~”


    昏暗的貨艙內,一道能量掃過特納。


    特納不明所以,隻是覺得臉部有些癢,不自覺撓了撓,


    一撓不要緊,臉上的海星居然被撓脫落。


    沒等他反應過來,爬滿全身的珊瑚突然破碎,撒落一地。


    當石化的大腦重新運轉,脫離‘飛翔的荷蘭人號’的感覺尤為清晰。


    這是...重獲新生?!.....


    “萬分感謝...”


    幸福雖然來的突然,但重新運轉的思維告訴特納,李峰可不是在顯擺法術,而是拿他豎典型。


    簡單的說,隻要‘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員見到他,誰還會懷疑他的經曆?


    估計但凡知道海王三叉戟的人都會瘋了般說出一切。


    這可是擺脫戴維·瓊斯奴役,重新做人的機會,而且就這麽一次。


    走過路過,傻子才願意錯過。


    “謝就不必了,把事辦好就成,”說完,李峰背著手,大步流星走出貨艙,道:


    “對了,戴維·瓊斯和他的海鮮們就在船上....”


    特納愣了下,瞬間理會李峰的意圖,隨手將朗姆酒瓶一丟,昂首闊步跟在李峰身後。


    他如今可是為法師辦事,輪也輪到章魚臉怕他了吧。


    .......


    黑珍珠號甲板上,戴維·瓊斯惆悵著臉,有一搭沒一搭抽起煙。


    說來也怪,克拉肯突然消失也就算了,鬼知道它是不是潛入深海,導致信號不好,接收不到他的傳喚。


    可黑珍珠號上的船員也消失是什麽情況?


    ...難道今天是‘躲貓貓’日?大家都去過節了?太過分了,過節也不提前招唿一聲,害的白跑一趟.....


    戴維·瓊斯自娛自嗨之際,一群瘦不拉幾的海盜從船艙內湧出。


    “啊~原來像老鼠一樣躲在....”說到一半,戴維·瓊斯喉嚨突然被掐似的收聲,而後雙眼瞪大並凸起,死死盯著李峰身後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比爾·特納?”


    半餉,迴過神的戴維·瓊斯不可思議道:“你怎麽?....”


    特納鳥都不鳥戴維·瓊斯一眼,直接越過對方,大大咧咧站在前同事們麵前,道:“有誰知道海王三叉戟的下落?....”


    嘶~


    人形海鮮一邊倒吸涼氣,一邊覺得特納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好家夥,恢複正常也就算了,這是人家的機緣,羨慕不來。


    可特麽在戴維·瓊斯麵前炫耀個錘子,這不是逼著戴維·瓊斯重新將他變迴海鮮嗎?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特納原地轉了一圈,完美暫時啥是正常人類該有的身段,樂嗬嗬道:“隻要說出海王三叉戟的下落,你們....也能重新做人。”


    話音剛落,人形海鮮們瞬間不淡定了。


    要不是沒機會,誰想淪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甚至注定要和一艘破船融合在一起。


    隻是....


    “你知道海王三叉戟在哪嗎?”鯊魚臉問一旁的海螺臉。


    海螺臉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甭問,他也不知道。


    得,脫離苦海的機會近在眼前,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抓不住就是抓不住。


    不知該怎麽辦的海鮮們將目光投降戴維·瓊斯,似乎在詢問:頭,你知道不?.....


    此時,戴維·瓊斯隻感覺腦殼都方了。


    好好的要債之旅的,怎麽變成解散船員了捏?


    想不明白.....


    “你是怎麽變迴人類的?”戴維·瓊斯惡狠狠盯著‘叛徒’特納。


    “這個問題我來迴答,”李峰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施法將戴維·瓊斯變成醜到天際的水滴魚,同時變出麵鏡子擺在對方麵前。


    戴維·瓊斯的問題已經很清楚了,沒錯,就是李峰幹的。


    他不僅能讓海鮮們重獲新生,還能將長手腳的海鮮變成正常的海鮮....端上餐桌也分辨不出真假的那種。


    “要麽,告訴我海王三叉戟的下落。”


    李峰咧嘴獰笑恐嚇道:“要麽....燉成魚湯。”


    臉上掛滿憂傷的水滴魚...呃不是,是戴維·瓊斯張了張嘴,卻未發出任何聲音。


    “不說?”李峰皺了下眉頭,施法變出一口大鍋,道:“再不說,我可真燉了哦....”


    戴維·瓊斯此刻隻想一頭撞死。


    是他不說嗎?分明是變成水滴魚後失去聲帶好伐。


    “奧斯丁閣下,”肚子都快笑抽筋的斯派洛提醒道:“不是戴維·瓊斯不想說,而是....你見過會說話的魚嗎?”


    “呃...”李峰恍然一拍腦門,揮手解除變形術,嘴硬道:“怎麽沒有,我家門口海灘裏的魚不僅會說會唱歌,還會扭秧歌。”


    mmp,那是美人魚.....斯派洛隻感覺一口老槽不吐不快。


    戴維·瓊斯感激的看了眼斯派洛,轉身恭敬的衝李峰行禮,道:“我不知道海王三叉戟在哪...但我知道海王三叉戟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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