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怎麽鬧也影響不到唐依,她到日子生產了,第二胎好過第一胎,再說她本就是大夫,也幫著武mm生產過,手頭上也訓練了一批人手,倒也很順利的生下次子,段衡。

    段衡名字是武mm起的,當初小胖子出世時,倆口子也對名字挑來選去,段斷總算明白自己老爹老媽當年為啥對自己的名字那麽痛苦了,可是在大唐又不能說讓孩子跟唐依姓唐,取了一堆名字,然後還到處問人哪個字比較好,武mm那會已經進宮了,但也被煩得不行。

    所以第二子出生後,武mm想也不想直接賜名,就怕段斷再把第一子時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知道的是他們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恃寵生嬌。

    不過武mm也是百密一疏,她忘記自己已經是皇後了,自己取名不是‘取’而是‘賜’,那麽段斷不就更在鋒口浪尖上了?

    武mm沒想到,段斷有了次子正是高興的時候,哪裏還想到那麽多,接了旨意還挺高興的,更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在最近又在為取名而煩心。

    當年小胖子取名時,身邊的這些人都被折磨過,所以老二沒生,相熟的幾家就把取好的名字送來了,省得到時再煩自己。而小胖子當年的候選名也還在,現在又加了段綸代表本家取的,薛老太代表娘家取的,靜慧沒事取的,幾位公主也覺得挺好玩,找人商量取的,於是形勢也就更亂了,讓他們覺得聽誰的?

    武mm直接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皇後賜名,誰敢不聽,也沒得罪人。段斷高高興興的把老二的名字寫進了家譜,大家都不再爭了。

    但由於段家老二很榮耀的得到了皇後的賜名,段家的榮寵在朝中更上一層樓。段斷出門,人家總還會特意問問二公子最近好嗎?聽得段斷一頭霧水,出生幾天的奶娃娃有什麽好壞,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再聽人家說什麽天賦異稟,什麽吉星高照,什麽將來必有大用……

    段斷再不明白也都知道是啥意思了,皇後賜名,天啊,皇後賜名。段斷現在滿頭‘井’字。覺得自己實在太配這個字了,‘橫也二,豎也二’,自己怎麽看就是個二!

    唐依也沒想那麽多,她本就不是那愛多想的性子,不事到臨頭,她才懶得想呢,在家做月子,看著小胖子趴在搖籃那兒看弟弟,用他的小胖小指這戳一下,那戳一下,把弟弟戳哭了,他就笑了。得意洋洋,還挺有理,自己小時候必然也被人這麽戳過,所以他要戳迴來。

    唐依也不惱,小孩子哭是運動,隻要別過了,隻當鍛煉身體了。哭了也不許人抱,由著他們鬧去。新生的段衡小朋友就在這無良的親娘和親大哥的毒手之下,倒是日漸豐滿起來,神經也因為‘鍛煉’得宜,出了月子,人家就很有‘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意思了。

    擺滿月酒時,抱出去,任誰抱,人家都能很淡定的東瞅西瞅一下,吐個泡泡,一點也不惱不怒,更沒有哭得鬼哭狼嚎。於是段家二子更加被人說得不凡起來。氣得段斷都想撞牆了,真心內流滿麵,內心大吼‘知道啥叫低調不?’

    惱怒歸惱怒,段斷還是很喜歡老二的,比起老大那時的驚喜,對老二,他們其實更多的是有了真實感,誰也不是天生的父母,對於小胖子,他們倆從手忙腳亂到充滿了敬畏,他們與小胖子實際上是一起成長起來的,現在衡兒的出世,他們真實的感受到了父母的感覺。

    正因為這樣,他們對孩子,對將來也就有了更多的惶恐與期待。

    “這次送來的禮,夠咱們再生一百個孩子。”段斷疲憊的從外麵迴來,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總管拿著厚厚的禮單遞給他,他掃也不掃,直接拿進來了。

    “就這規矩,誰家不這樣?”唐依笑了笑,不以為意,起身給段斷倒了杯茶,又自己去內室端了水出來給段斷洗臉洗手。

    自從打算溶入大唐之後,她也一改之前的作風,開始與人交往了,人情往來多了,誰家老太太做壽,誰家添了嫡子嫡女,誰家老爺升了官,如此這般不過是東家送的,轉頭送到西家去,弄不好,過幾年,東西再送迴來,跟現代時過節拜年時一樣。

    段斷洗漱之後換了衣裳才抱起了衡兒,人家已經睡著了,被人抱起有點不舒服,扭了一下,但是已經習慣了被搔擾的態勢,人家眼皮都不抬一下,一扭頭繼續睡。

    “老二看來比小胖子笨點,小胖子那會,到了十二點就開始嚎,還得用雙手捧著走,不到早上六點堅決不肯睡到搖籃裏。”段斷有點感動了,當初自己每天就是這麽捧著小胖子一直到半歲之後,靜慧都看不下去了,堅決的讓段斷和唐依滅了小胖子的壞習慣。

    “別再看表了,跟你說了,這個還是收起來為好。”唐依很無奈,段斷和她來時都有戴手表,倆人又都是機械表的愛好者,所以手表到了大唐也都能正常運轉,他們也就習慣用手表看時間。雖然也都知道避著人,但習慣的用現代時間的倆人也會不自覺的用幾點來代替大唐的時辰。既然已經決心溶入大唐了,唐依自己也就收起了手表,雖然不習慣,但也在慢慢的適應沙漏對時。

    “早收了,不過是習慣了罷了。”段斷小心的把衡兒放迴搖籃,伸出右手給唐依看自己光光的手腕。

    “今天有什麽特別的沒有?”唐依笑著換了一個話題,順手拿起那疊單子,這段時間的訓練之下,她倒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武元慶代表應國公府送來了禮。”段斷從袖子裏拿出來武元慶送來的單子。

    一般來說要降級承爵,因為武家出了皇後,於是皇帝特意說,應國公雖不加封,但可保留一級承爵。也就是說,元慶現在不必降級,等他的兒子時再降。所以他是現任的應國公。

    李治和武mm這麽操作沒有引起朝中的反彈,畢竟出了皇後加封父兄是慣例,武mm的爹死了,讓兄長不降級承爵其實也算是加封,但這麽做就比大封後族來得溫和得多。也沒有特意的去追加武家老爹,表明武mm這個人還是挺有分寸的,老臣們實在挑不出什麽錯來,自然也就不會說啥了。

    元慶迴朝本來隻是為了看看楊老太的,武mm就跟他說,‘老太太年老了,身邊也該有子弟照拂,之前的事就算了,以後老太太還請兄長多加關照了。’

    元慶比武mm大得多,之前知道武mm又入宮,又誕下皇子,本就萬分惶恐,等著武mm成功晉入後位後,他簡直就覺得前途一片晦暗了。結果突然就被招迴京,還讓他承爵,元慶倒沒有被餡餅砸中的喜悅,而想得更多,與族人子侄商量來商量去,卻又不得不接著。

    現在讓他來照顧楊老太,覺得這就是武mm的陰謀了,楊老太那麽好伺候的?養好了是應該的,養不好,那就是自己不孝,自己就是一個‘死’字。

    可偏偏他還不能說啥,因為他是兒子,奉養母親是人倫大道,不給他養才是問題。元慶覺得武mm真是恨極了才會這麽做,頭重腳輕的迴了家,本來年紀都大了,又被這麽一嚇,人就病倒了。

    武家也有聰明人,忙報了進宮,說老太太本就體弱,如今應國公也病勢洶洶,怕過了病氣給老太太,於是自請離開應國公府出去養病。請韓國夫人先代為伺疾。

    武mm想想,也覺得這樣比較好,也就點了頭,再不喜歡老娘,但那還是自己親媽,總不能真的讓她沒人伺候吧。再想想元慶那可憐樣,她差點沒笑出聲來。

    現在她知道什麽叫最大的報複了,越發的看出當年的長孫皇後的手段了,什麽也沒做,生生的把長兄一家玩死了。果然自己當初被仇恨迷了眼,明明有更好的報仇之法,生生的沒看見。

    麗娘聽媳婦和女兒的話也知道自己去了應國公府去伺疾隻怕也會讓人說道,於兒子的前途不利,也影響娘娘的聲譽,於是進宮請求把老娘接到自己府上養些日子,等兄長好了再接迴就是了。

    武mm點了頭,真讓麗娘進應國公府,傳出去,隻怕就說她想謀劃什麽,不是影響她的名聲嗎?更重要的是,她還十分期待看看元慶後麵會做什麽呢。會像長孫皇後那個蠢大哥那樣謀反嗎?元慶有那個腦子和膽子嗎?

    楊老太被接入了賀蘭府,無論楊老太再做什麽,就不是唐依能管得了的了。楊老太走了,元慶也就迴府休養,他自己身體不成了,也就由著自己子侄來操作,很快應國公府倒也真的姓武了,所以此時送來的東西就是武家送的。

    “你也別想那麽多,武元慶本人在曆史上並沒有留下什麽筆墨,早早的死了,他兒子武三思倒是個人物,等著看吧。”唐依看看單子,有點知道為什麽段斷會單獨把單子收在袖中了,並不是武家送了多重的禮,而是禮單上的東西中規中矩的,就是一般人家送的次子滿月規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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