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倒是沒有,不過剛才我在樓下遇到兩個男人,聽到了一些關於砰砰俱樂部不好的消息。”


    “我希望鯨老板可以給我解答一下我的疑問,這樣我也可以更放心、且全心全意的在你們俱樂部打拳,你覺得呢?”


    “當然,你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來,我也不想因為一兩個臭魚爛蝦影響到砰砰俱樂部在你心中的印象。”


    沙林滿麵笑容地提出合理質疑,鯨同樣迴報以微笑,各懷鬼胎的男人在逢場作戲這種事情上,總能不謀而合。


    “請問鯨老板,聽說砰砰俱樂部背負著高額貸款,而且馬上就要還不上銀行貸款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沙林直奔主題,他試著從鯨文質彬彬的臉上看出什麽蛛絲馬跡,但鯨的目光毫無動搖,就連沙林都因為他臉上的淡定而願意相信傻魚俱樂部是在造謠。


    不過鯨卻沒有否認這件事,隻是說得輕描淡寫。


    “砰砰俱樂部的確欠了銀行一筆錢,但這筆貸款不是因為俱樂部經營不善導致的,隻是因為十年前我建立這家俱樂部的時候是個窮小子,所以我隻能從銀行貸款創業。”


    “不過這筆貸款我們馬上就能還完了,今年是最後一年,以後我會把這筆錢用來擴張俱樂部上。”


    鯨老板從容地泡了一杯咖啡,從雪茄盒裏抽出一支。


    而一個二十歲出頭、一無所有的男人,憑借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經營了這麽大的自由搏擊俱樂部的故事,聽起來還真挺正能量的。


    如果隻是一名滿腔熱血、希望早日通過拳擊賽出人頭地的熱血青年,聽到這裏應該會對鯨老板產生一種崇拜或炫目,對傻魚俱樂部產生一種天然的厭惡感。


    好在沙林不是這樣的中二少年,他已經離開中學校園好多年了。


    “恭喜你,鯨老板。”


    “不過我還是想先確認一下,砰砰俱樂部和傻魚俱樂部之間除了競爭關係,還有其他一些曆史性仇怨嗎?”


    “那個俱樂部的人似乎都用魚的名字來命名,而你也是叫做鯨。”


    “鯨魚不是魚。”


    “哦,抱歉抱歉,鯨魚當然並不是魚類,鯨魚是哺乳動物,但傻魚俱樂部和你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麽聯係,我這種外來者也的確說不準......”


    “而且我聽說傻魚俱樂部那邊的待遇似乎比砰砰俱樂部要好很多,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沙林欲言又止,表現得像個知道自己不應該提這些話題,但又偏要提的低情商男人。


    鯨老板在沙林詢問他和傻魚俱樂部之間是否存在什麽關聯時,眼中的光終於不自覺地陰沉下來,沙林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臉色由晴轉陰,對自己終於問對了問題而興奮。


    但很快的,鯨就恢複了他的情緒狀態,笑著歎了一口氣。


    “唉,我和傻魚俱樂部的事情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不過你要是說傻魚俱樂部的待遇比我們砰砰俱樂部好,這我可絕對不同意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個待遇問題是跟你自身實力有關的。”


    “如果自身的實力足夠強,那麽哪個俱樂部都不可能虧待這種拳手,你說是吧?”


    鯨靠在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兩隻手指掐著雪茄,給出了老板們最喜歡給出的萬金油迴答。


    但沙林還是注意到這個男人在自己提到報酬時,抽雪茄的時候用力更猛,眼神微微地向右上放移動,這讓沙林初步斷定這個男人的確不是什麽大方的老板。


    那麽自己究竟能在砰砰俱樂部得到的更多,還是在其他地方能上升更快,就成了沙林開始思考的問題。


    看到沙林還在猶豫什麽,鯨突然拿起手機看了看。


    “哎呀,毒氣君,我給你安排的拳擊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打贏三毫和伍迪也不是什麽值得吹噓的戰績,這天底下沒有免費午餐,在這座之人的城市裏更是如此,如果你還有任何疑問,不如先向我證明你的價值。”


    沙林的確還有些問題,不過他知道鯨的話沒錯,他得證明自己的實力,再去和這個狡猾的男人談條件。


    他點了點頭,鯨老板馬上命令伍迪:


    “帶毒氣先生去會場參加今晚最後一場比賽。”


    “對了,別讓了讓蘿絲先給毒氣收拾一下,他的形象的確沒辦法滿足觀眾們的需求,至少想辦法把臉給他遮蓋一下,實在不行就找點彩泥塗髒。”


    鯨快速將注意事項交代給伍迪,這個過程中他又想起什麽,在伍迪帶領沙林離開以前又衝他喊道:


    “毒氣這個名字也不太像是個拳擊手的名字,讓蘿絲給他換一個好聽的代號,聽起來能讓人直接感受到力量那種!”


    “知道了,老板!”


    伍迪迴答得幹脆利落,沙林的眼角卻突然抖動兩下,他對鯨老板最初保有的一絲良好印象,也在他認為需要擋住自己的臉才能滿足觀眾需求時就全部消失了......


    而在砰砰俱樂部外,被蘿絲破了一身髒水的兩個男人還沒有徹底離開這條巷子。


    他們兩個今晚的任務就是守在砰砰俱樂部周圍,隨時給砰砰俱樂部招聘的拳手散播負麵消息,讓他們對砰砰俱樂部逐漸失去信心,產生不信任感。


    所以時間還沒到俱樂部散場,他們沒辦法直接迴去,就換了個可以遮雨的地方繼續打掌機遊戲。


    今夜的劣城和往日一樣,沉浸在熱烈的音樂和燈紅酒綠的迷幻色彩中,食蚊魚打著遊戲,聽到從開窗通風的場館內不時傳來觀眾們的唿喊聲,突然感覺到有些困乏了。


    他關閉遊戲機靠著椅子仰頭歎氣,並抱怨起來。


    “黃毛,你說我們天天在這兒當壞人,還要淋酸雨,我們這項工作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快結束了快結束了,角鯊老板不都說了嗎,隻要砰砰俱樂部不能在三個月內找到可以晉級s組的拳擊手,那他們一定會被我們吞並。”


    “我們就再忍一段時間,光明總在風雨後嘛。”


    昂刺魚聽到食蚊魚的抱怨,還是在全神貫注地控製遊戲機中角色,不停按下aaaaaaaa攻擊。


    屏幕裏的紫發小姑娘角色很快被一套組合拳帶走,跪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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