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好快!’


    老麻子發出一聲驚唿,他顧不上心疼自己的刀,手裏把玩著餘海的那把鋼刀,不停地打量著!


    這樣的寶刀,他們下麵的人可沒機會摸到!


    所有人立即投到豔羨的眼神,他們也渴望有一這樣的刀。


    一把好的武器在戰場上可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當年漢朝與匈奴的大戰,除了漢朝有能力配備戰馬之外,他們手頭的武器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匈奴人的刀不如漢朝人,對陣之時一場仗往往就砍成了一根廢鐵,他們的刀也沒辦法破開漢朝人的甲胄,相反,漢朝人要劃開匈奴人身上的皮甲,跟裁紙一樣,匈奴人的死傷自然遠遠高於漢朝人。


    ‘你們可以再試,我保證所有的刀都是一樣快!’


    餘海很高興有這樣的效果,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刀好不好,他們自己試一試就知道!


    ‘不必了!’梁川連忙攔下了這幫躍躍欲試,儂人,這武器不用再看,品質肯定比他們目前在用的要好上許多,再說了,這些東西是要自己用的,砍壞了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去跟阿儂說一下,多少錢算給人家,餘兄弟在這裏也等了一天了,是時候交割了讓人家趕緊迴去吃晚飯了!’


    梁川一說眾人都笑了,這時,儂統卻跳了出來,大罵一聲道:‘所有人都別動,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土司爺在這裏嗎,誰讓你們擅自做主的!’


    儂智高很不


    高興,因為他已經被無視了很久,梁川就像一個東道主一樣在自己地盤上熱情地接待著客人,而他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閑雜人等!


    黃師宓初來,不清楚這當地的狀況,他在一旁也看得出來,這個高大的男子一定與儂智高不對付,否則二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餘海一看情形不對,心裏暗罵一聲,不會還有變故?


    他摸不準這是什麽情況,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錢怕是不怎麽好拿!


    梁川這人他知道,單刀闖陣的人,不是一般的人,這個叫土司的又是什麽人物?


    儂智高在眾人左右,緩緩走到二人跟前,淡淡地說道:‘小舅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也不事前跟我先告知一聲,現在我是不是不答應這買賣都不成了?’


    梁川一點都不心虛,直言不諱道:‘這事我是與餘海兄弟在觀州就說好的,本來想與土司您說一聲,後來不是山上的事情比較多,您也走得比較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起這事!’


    梁川笑了笑,道:‘本來也是小事一件,若是我事事要向土司您報告,那您不也得怪我沒有擔當,什麽事都要去麻煩你,讓外人看了笑話不是!’


    梁川就是故意要在外人麵前說這件事,離開山洞的時候是他自己把山洞管理大小事務的權利交給自己的,他自己不能食言,當著外人的麵他總不好說自己的不是,那不是讓旁人看了笑話。


    儂智高大


    小以前也管過山洞不少事,不可能連這麽淺的道理也不懂吧!


    再說了,這是為了儂人為了廣源的公事,沒有藏著半分私心在裏麵,他儂智高有什麽好為難自己的?


    儂智高也頗為意外,以前隻當梁川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沒想到這嘴也跟刀子似的這麽快!


    邊上這麽多人看著,而且還有外人,他也不好在人麵前訓自己人,那顯得自己沒威信,隻能堆出笑來問餘海道:‘是餘兄弟吧,有勞你了,這些東西我們全要了,去找阿儂他領錢吧,小舅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就是要買糧食還有軍械,真是急我之所想,我如何會怪罪你!’


    說完儂智高意味深長地看了梁川一眼,又多了一句道:‘小舅晚上到我這裏來一趟,我還要問你,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行人往山上而去,這麽大的動靜,已經有不少的人前來圍觀,許多人看到運了這麽多的糧食過來,已經按不住想找梁川買一點糧食!


    吳滿屯對著梁川道:‘狄兄,這批糧。。能否分我們客家人一部分,不少人現在也開始斷糧了!’


    ‘當然可以,不過你們不能白拿!’這糧食是用儂人血汗挖出來的黃金去買的,拿他們的血汗來做自己的好人,梁川幹不出這樣的事!


    ‘這是自然,我們會用錢來買,隻是價格不要太高就成!’吳滿屯謙卑地說道。


    梁川隨口說道:‘我不要你們的錢,


    這糧我借給你們,明年還迴來,算一部分利就成!’


    ‘成!’


    梁川算過,這一次餘海運迴來的糧食比觀州買的還要多,這些糧食已經足夠所有人吃到開春,今年許多糧食已經種下去,年後就能收一部分糧迴來,糧食的壓力已經沒有那麽大。


    反倒是漢人那邊,他們人口多,土地又被儂人直接兼並,壓力全部給到了他們身上!


    梁川與阿儂商議過了,既然已經同意把這些客人收到底下聽用,就不能不管他們的生死。


    用一部分糧食,可能收獲更多的糧食,對儂人來說,總體還是有好處,糧食對於漢家人來說,他們能種出更多的糧食,更是一舉兩得,更能收獲人心。


    吳滿屯更知道,現在有錢想買糧都買不到,梁川這樣對他們,已經格外開恩。


    接下來的事就是他自己去安排,漢人們本以為,梁川是個殺人狂魔,可是接觸了一番,了解這些政策過後才知道,天底下再找不到這麽仁義的人了。


    雖是不同的民族,但是他為他們這幫客家人所做的,比他們的父母官還要來得多。


    梁川安排儂烈上山去找阿儂,狩獵隊的人從邕州返迴後就各自歸位,跟著儂智高他們很不舒服,這小子平時不跟大家玩笑,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一旁,有種油鹽不進的感覺,其實大家都知道,儂智高不是不喜歡說話,他隻是不屑跟底下這些儂人說話,會降低他的身份一


    樣。


    餘海一顆心總算是鬆了下來,下了馬與梁川圍坐在一起。


    梁川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現在最困擾梁川的,無非就是那個神秘穿越者的身份問題!


    梁川想拿一壇子酒,可是左右看了看,現在飯都吃不飽,上哪裏去弄酒,這種時候喝也不太好,隻得作罷。


    ‘這刀是哪裏得來的,難道萬達商會還有製作武器?’


    ‘是的,原來這商會的東家,與我家總鏢頭石頭是莫逆之交,可以說我們總鏢頭有今天,全是那萬達商會的東家一手提攜起來的,不僅是我家,你剛剛說到的那位孫厚樸,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餘海說起八卦也是極為興奮,見梁川搖搖頭,馬上道:‘我家這順風鏢局原先是在汴京成立,一開始隻做達官顯貴的生意,他們要押送的東西金貴,來錢自然也快,沒一年的時間,我們便在全天下都開了分局,說起來,這邕州鏢局還是最後開的!’


    餘海頓了頓繼續說道:‘為什麽那些當官的都賣我們家總鏢頭麵子,就因為我家鏢頭與那當朝宰相夏相公的千金最為熟識,坊間有說,這鏢局裏麵也有夏相公的份額,誰要不要鏢局麵子,就是不給夏相公麵子,夏相公是什麽人,那是天上的星宿,有他老人家罩著,誰敢跟我們過不去!’


    梁川有些不可思議,這鏢局他以為是某個穿越者建立的,現在怎麽又有這些當官的背景在裏麵?


    ‘而


    且夏相公的女婿是誰你知道嗎,就是我們總鏢頭的好哥們孫厚樸!’


    孫厚樸!


    怎麽又是孫厚樸!到處都是這個人的身影,幾乎所有的大事都與這個脫不開幹係!


    ‘他是什麽人?’


    ‘這人說起來經曆也是夠傳奇的!’餘海看了一下天色還早,儂烈去請阿儂一時半會也迴不來,便繼續講他所知道的見聞。


    ‘孫厚樸原來是泉州府長坑下的一個茶商,還不是嫡子,隻是個庶出,後來為了爭一口氣,硬是獨立出孫家自立門戶,跟著萬達商會的東家一起到了汴京,兩人一齊創立了紫禁城!’


    梁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什麽玩意?紫禁城?要是說順風鏢局與萬達商會是偶然,那也就算了,這個紫禁城要是也是湊巧梁川打死也不信!


    ‘這紫禁城是什麽玩意?’


    梁川忐忑地問道。


    ‘這紫禁城啊我也沒有到過,不過聽別人講,這裏麵號稱天字第一號銷金窟,裏麵吃的唱的玩的全是天下最新鮮的,別的地方有的他有,別的地方沒有他還是有,總之就是太子進太監出,沒個紫金魚袋的老爹撐著,沒人在裏麵能玩個囫圇!’


    ‘玩什麽吃什麽?’


    ‘裏麵好像是吃什麽火鍋,還能抽煙,上麵還有紫禁八豔唱那些絕世名曲,什麽白狐還有白娘子傳奇,聽說官家都經常喬裝打扮微服出巡,就為了看一出這戲!’


    梁川真的傻眼了,看來不是自己在騙自己,這


    裏麵,就是有一個穿越者,而且就是這個孫厚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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