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養生會所的各項進度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趙小品帶著一幫工匠很熟練地將新租的店麵裝修出了青樓的效果。。魯梁處幾樣定製的家具工具都陸續到位了,該買的工具也買齊了。


    店一樓是待客排隊用的,裝修得比較素雅,梁川跟趙小品強調了幾次,風塵味不能裝修得太明顯,否則客人會嫌棄的。二樓則是真正服務的地方,因為服務時要脫衣服還要洗澡,所以這裏隔了好幾道門,哪怕是有人硬闖七彎八繞的也沒辦直接衝到最裏麵。


    梁川幾個方子經過多日的試驗雖然有的效果還未如何,但是至少幾個方子都沒有副作用,美容本身有帶有一點心理暗示的效果,要是你覺得這東西管用你看著就覺得白了,白是嘴巴說的,而沒有鑒定的標準,梁川也一直在教幾個姑娘服務時的話術,這種心理暗示到位了,養顏美白也就成功了一半。


    梁川將試驗成功的藥膏也給鄭若縈試了幾次,有沒有效果女人心裏最清楚,鄭若縈配合著推拿按摩,再敷完藥膏之後臉上的皮膚感覺緊致不少吹彈可破,用手輕輕一摸有一種細膩的感覺,激動得她臉上無比喜慶,因為她也知道一旦女人們知道這方子的存在,她們會像瘋了一樣湧入美容養生會所來接受服務的。


    最後還有關鍵的一步,搞了這麽多的花樣,總得起一個像樣的名堂吧。


    鄭若縈知道梁川的想法多,而且這本身就是他想出來的,便問他這美容養生會所起個什麽名字好。


    梁川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會就叫‘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


    鄭若縈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梁川道:“讓你們女人變美的這種神仙手段隻有天上才有,人間難得幾迴聞啊,就叫天上人間!”


    “那你製造出來的那個方子要不要也起個名字?”


    梁川想了一會,好像這個古方原來就起好名字了,叫什麽來著,想了半晌梁川說道:“敷臉的方子叫‘玉真紅玉膏’,用益母草製成的那個洗身粉就叫‘神仙玉女粉’,洗澡的澡豆就叫‘瑤池香肌散’,讓人一聽名字就是人間都難得一見的貨色,這就叫高大上懂不?”


    鄭若縈聽著笑靨如花,說道:“明明知道你是胡說八道的,可是聽著就是這麽好玩這麽有趣,你究竟是從哪裏學到這般多的巧技?”


    梁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見多識廣知道不?這是生活中的積累懂不?”


    “那咱們這個服務怎麽定價?”


    說到這裏,梁川就激動得開始搓著自己的手,舔著自己的嘴唇有些激動,什麽起名字的都是次要的,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啊。


    “推拿一次三貫錢,足療一次兩貫錢,太真紅玉膏一副呢就五貫錢吧,其他的兩個方子就三貫錢,畢竟這個紅玉膏用的都是好藥材,價格不定高一點本都迴不來!”


    梁川自顧自地說道,完沒注意到鄭若縈的嘴張得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呆呆地就杵在一旁。


    “推一次三貫錢。。敷一次臉五貫錢。。那我這些天不是花去了上百貫錢了。。你太黑心了,這價格定這麽高你當城裏人都是待宰的豬嗎身上肉這麽多,她們一看這個價格肯定馬上出門就跑。”


    梁川嘿嘿一笑,用鼻孔看著鄭若縈說道:“你當咱們天上人間是街上什麽潑婦大嬸姑子想來就能來的嗎?咱們要走的是高端路線,隻做精品,隻為上流人士服務,說白一點就是隻賺這些有錢娘們的錢,至於那些蚊子肉咱們就不去賺這個辛苦錢了,再說了咱們當初搞這個會所的目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打入上流階層跟這些有階的娘們混到一起,好賺她們男人的錢,那些個窮人就算了,能賺幾個錢?”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就怕這人來了一次就沒第二次了!畢竟這美白的效果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出來的..”


    梁川說道:“萬事開頭難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隻要咱們把局麵打開了,以後就怕咱們接待不過來,不怕這價格定太高!”


    “可是。。”


    梁川白了她一眼罵道:“可是個屁,你知道這方子是以前什麽人用的嗎?是武則天楊玉環這等人才用得上的珍貴古方啊,可不是街上的遊方郎中亂開的方子啊,這可是金不換的美白聖方啊!”


    鄭若縈哪裏肯信他的鬼話,武則天楊玉環用的都能讓你知道?你都能知道那指不定還有多少人知道呢,不過說真的,他這方子還真的是有效,誰用誰知道!


    日子一天天過著,眼看著四月要過去了,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店裏各項工作都差不多到位了,梁川檢查過幾個姑娘的手藝,立春負責總的大小事務,還有一樓接待應酬,其他幾個各做一項,經過一個月的互相磨練,她們的手藝已經達到了可以出師的程度,到少唬人是沒有問題的。


    梁川還在盤算著如何搞個開店儀式,做一做噱頭,有一個小廝帶著一張名剌找上了萬達貨行。


    這小廝一身青皂色衣裳,看著有些憨,梁川看了許久都感覺以前肯定沒有見過,這小廝也不藏著掖著見梁川不識得他,就自報了家門,原來是清源捕頭高純家的。高老太爺自從上次被梁川救了性命之後一直感念在心,迴去之後本想立即報答梁川的救命之恩,誰曾想那天被強盜綁了受了驚染了風寒,迴家之後大病了一場,上了年紀藥石調理了一個月才堪堪恢複,仍是念念不忘梁川,於悅華酒樓設下宴席,請梁川一定要賞臉蒞臨。


    梁川心想這是高純這地頭蛇土地公的老子,更是以前高幹老哥的親老爹,不看僧麵看佛麵,無論如何這場宴也是要去的,再說了自己來了清源短短半年就跟高純打了好幾次交道,每一次都是自己吃虧,怎麽說這個土地公也得攀點交情,否則自己日後再碰上麻煩,這小子肯定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


    高老頭也是命硬,上次一通折騰差點死在強盜手裏,救迴去還病了一場,一把年紀還要遭這無妄之災。


    梁川撕開那張名剌,抽出裏麵的請帖。時間定在今天晚上,梁川拿著信封感覺這重量有些微妙,眼裏朝信封裏探了一下,竟然還有幾片金葉子。看來這高家在清源樹大根深枝繁葉茂,出手這麽豪奢,一個名剌裏還塞著金葉子。


    是夜,梁川換了一身幹淨的勁裝,既不華麗也不寒酸,頭發讓沈玉貞梳得鮮明劃一,看著一個人氣宇軒昂,不能弱了自己氣勢也不能讓高純這種微微有點身份的人感覺自己看不起他一樣,喧賓奪主是大忌,得罪人就更快了。


    沈玉貞看著梁川,兩眼中滿是亮晶晶的崇拜小星星,她很不能理解別人都是追求鮮衣怒馬就自己這個東家每天穿得跟著逃荒難民似的,兩套粗麻服替換著三五天就得幫他縫一縫,好看的衣服放在櫃子裏也不怎麽動過。


    梁川看著時辰尚早,本想雇一輛馬車,不過想著太早去好像不太妥,顯得有點太積極主動了,便晃晃悠悠在街上散起步來。走著走著突然在承天巷口碰到了一個熟人。


    耶律重光正坐在一把搖椅上,搖著小蒲扇嘴裏哼著小曲,享受著生活的安逸。


    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住在朝天門那邊嗎?梁川偷偷弓起身了,悄悄貓起來繞到耶律重光搖椅後頭。耶律重光嘴裏還唱著一段太平聲慢,梁川嘴角一揚,猛地將他的搖椅向下一扯,耶律重光重心不穩以為有人偷襲他,驟然暴起,手伸到靴子當中正準備抽出匕首,順勢翻身閃到一旁,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東家梁川!


    “東家是你!”耶律重光有些意外。


    梁川打量了他一下,這小子最近心情好像不錯,原來一副別人欠了他的錢愁眉苦臉的樣子,現在倒好了,看著不要多精神。


    “你小子怎麽出現在這裏?”


    耶律重光有些不好意思,老臉微微發燙地說道:“先前得了東家分的那些銀錢,我與兄弟們都搬了新宅子,這不。。我就來了承天巷這裏落腳了。”


    梁川道:“上次的錢夠不夠,你們人這麽多有困難要跟我提出來。”


    耶律重光感激地說道:“夠夠夠。。我們不做生意隻是買個小房子這點錢完全夠了,弟兄們把原來的房子再賣了,現在想著做點什麽營生,我就等你東家你吩咐呢。”


    自從豐州強盜事件以後,梁川就充分認識到了耶律重光這些契丹探子的好用,他們的效率極高,團隊協作性強,最重要的是令行禁止,極短的時間就能按自己的指示完成指定任務,自己的日子好過怎麽能讓他們吃苦。


    耶律重光見梁川不說話,穿得儀表堂堂,心情看似也不錯,難道是要做什麽事,就想著自己能不能幫上點什麽忙,眼巴巴地看著。


    梁川說道:“老光我再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第一要保證自身的安全,至於能不能完成都是次要的。”


    耶律重光正色道:“東家盡管吩咐,萬死不辭!”


    梁川說道:“你們可不能死,死了我用誰去?你們整個清源挖地三尺盡力去找,找出跟你們一樣埋伏在清源城,不整個泉州府的所有敵國探子,西夏南詔吐蕃高昌這些國家的人有多少在清源,全都給我找出來!”


    耶律重光一個抱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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