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保正是迴來報信了。梁川一過橋,鄉親們就迎了上來。


    “三郎晚上去我家喝酒,我讓老娘們殺了一隻雞,我那缸泡銀環的老酒拿出來讓你嚐嚐!”


    “你急個什麽勁?我們何麓的都沒請人家三郎呢,你山水村的外人急什麽?去我那,我殺了一隻老鵝,三郎你到我家去。”


    “你們殺雞殺鵝的也好意思來請人家三郎,我家晚上燉羊肉了,還有一壇子黃酒,三郎來我家!”


    三個村子的老人一擁而上,將梁川團團包圍,幾個村子的人都受過梁川恩情,原來聽說梁川想離開鳳山去外麵闖蕩了都是一臉婉惜,好後生誰不願留下來造福鄉梓,不過梁川是有本事的人,能人怎麽能窩在山溝裏,自然是該去外麵幹一番大事。他們也樂得見梁川幹出成績,迴來大家都臉上有光,幾個村子多少年沒有人走出來而風光地迴鄉了。


    何保正先迴來了,也沒跟幾個人說梁川迴來消息,但是消息就像長了腳似的,傳得特別快,一時間三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抬著鼓拿著鑼基本大家都自發去河邊等梁川迴來。


    鄭若縈也沒想到梁川的威望現在這麽高了,人群裏他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所在。所有人都以這個男人為榮,她在鳳山土生土長這麽久,知道這片土地的人什麽秉性,他們很難會服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外來的人,但是梁川做到了,這就了不得了。


    梁川將激動的人群安撫了下來:“鄉親們的盛情小子我感動得無以為報,我出去有些時日了,看到大家這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這也替大家高興。大家不必為我破費,今天我得先迴家,家裏娘子還在等我呢,改日誰請我一定到位,咱們喝個一醉方休!”


    自己成管大隊的隊員也基本都來了,他們歡迎自己的方式比較特別,原來還是鬆散的隊伍,各自的伍長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即小跑起來,快速集結成隊列的陣型,一隊一隊有序地排列下去。


    “各列報數!”


    “一二三四。。”山裏的亂民擊退了,可是成管大隊永遠地留了下來,他們仿佛成了三個村的保護神。


    鄉親們見到一幕無不動容,自己的好兒郎幾時有過這份威武的英姿,還不是梁川給調教出來的,山民動蕩中,不靠官府隻靠自己,這困難咱還不是渡過了。


    “報告隊長,山水人員全部到齊,請指示。”


    “報告隊長,連前人員全部到齊,請指示。”


    “很好,我看何麓的也全到齊了,所有人聽令,晚上先迴去,明天到我家喝酒!”


    所有的隊員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唿,聽著梁川的話,各迴各家,令行禁止。


    鄭若縈山民動蕩的時候她可沒來過何麓,不知道梁川什麽時候訓練出了這麽一支隊伍,太雄壯了,太有視覺衝擊了,她完全不明白梁川是怎麽做到的。


    地裏的甘蔗已經長得蔥蔥鬱鬱,棵棵都有兩米多高,範殿元他們現在每天都跟打仗似地守望著這片甘蔗地,因為甘蔗太甜了,對鄉親們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大家以為是鄭家的產業,偶爾就來偷一偷甘蔗。後來範殿元跟人解釋這也有梁川的股份,村民們竟然自發地幫範殿元他們守起了甘蔗地,三郎的事就是他們份內的事,不僅他們沒有再來偷甘蔗,許多路過的人想偷,少不了一頓毒打。一片甘蔗地保衛得是相當的好,要是一般的人家,家裏種果子的,日防夜防,也得有不少果子遭了賊。


    “你再不迴來,這些甘蔗就要壞了!”


    鄭若縈當初也是拿自己的終身大事賭上了這近百畝的甘蔗地,現在甘蔗成熟了,她自然不能讓梁川爽約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怕什麽,不就製造糖嘛,包在我身上。”


    梁川把胸脯拍得直響,他看到這片甘蔗種得這麽好,自己也是信心百倍,這片甘蔗地麵積一望無垠,近百畝啊,哪怕自己的技術不到家,可是勝在數量大啊,手藝不精就練練手,早晚能把這玩意給做出來!


    孩子們各自迴家了,他們的家人知道鄭家的大小姐帶他們去清源找梁川了,迴來的時候一個人還做了一套新衣裳,對梁川更是感激得無以複加。現在許多孩子也想進書院讀書,不是貪圖梁川的好處,是梁川這個人有本事,跟著人家肯定能學到本事,總比在泥地裏打滾強吧。


    望鄉門前冷冷清清地,大門洞開著,寒鴉在枝頭嘶鳴,地上打掃得幹幹淨淨,隻是一點生氣都沒有,要不是房子是自己看著蓋起來的,梁川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走進天井裏,楊秀正在幾個陶缸邊上做著泡菜,李二花還是恬淡地坐在院子中間做著竹編,一派與世無爭地模樣。看到梁川還有小釵玉貞迴來,抬起頭微笑道:“東家!”


    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一樣,也沒有意料中的激動,各自做著自己手頭的事。


    “你們知道我要迴來嗎?怎麽沒看到藝娘,發生了什麽事?”梁川感覺有點不對啊。


    “是啊,藝娘跟我們說鄭姑娘一定會把你帶迴來的,何保正也提前迴來說了你會迴來,所以我們不奇怪啊,藝娘在廚房呢,買了好多酒菜,給你們準備好吃的哩!”


    楊秀自打梁川走了以後,沒事自己又托何保正去弄了幾口陶缸,泡菜越做越多,給鄉親們送泡菜還是吃不完,吃不完就讓何保正去各個酒樓試試,看他們要不要拿一點泡菜去賣。


    何保正現在蚊香的生意因為天氣變冷了蚊蟲少了所以跟著生意也少了一點,但是這蚊香在市麵上的火熱程度並沒有減少,何保正已經拿了了鳳山還有興化所有的酒樓的生意。他自然也就跟酒樓的不少掌櫃關係處理得不錯。


    這泡菜興化原來也很少見,何保正一經推薦,馬上就有識貨的人注意到了,這東西不管是下酒還是當成飯前的小菜都十分可口,讓人胃口大開,各個酒樓現在時不時都要跟何保正訂一批,楊秀的泡菜生意自然也就打開了。


    這玩意關鍵還學不來,手藝是獨家的,楊秀又大門不邁的人,別人想偷師也沒辦法,整個興化僅此一家,別無分店。


    梁川摸進後廚裏,大鍋裏正在燉著羊肉,小爐子上煲著雞湯,幾盤素菜炒好了正擺在案台上,灶膛裏的火威力十足,整個灶房裏彌漫著一股子香氣,饞得人口水都要下來了,房間裏暖洋洋,映得人臉上紅撲撲的。


    藝娘係著一條圍兜,正拿著柴禾往灶膛裏塞,臉上汗津津的,火光映著小臉更一分別樣的撫媚,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梁川什麽時候摸進了灶房。


    梁川悄悄走到藝娘後麵,一把摟住她的蠻腰將她抱了起來。毫無防備之下藝娘嚇得尖叫了起來,外麵的李初一剛迴來,聽到動靜趕忙衝進灶房,結果看到了這不知羞臊的一幕,黑著臉又走了出去。


    “三哥。。你迴來啦。。”


    藝娘迴過臉來,看到了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裏,臉都紅了。


    “想我了沒。”


    梁川一臉壞笑地看著藝娘,問了一個讓人難為情的問題。


    “想,每天都想,無時無刻不想。”


    藝娘也變得大膽而直接,梁川沒想到原來靦腆的藝娘現在都敢這麽直接了,有點小意外。


    梁川抱起藝娘衝出灶房直奔臥房,藝娘以為自己嘴上不顯弱三哥的‘氣焰’就會被打下去,沒想到三哥這麽直接,一迴來就想白日快活。急得她直打梁川胸口,小腳亂蹬。好久沒做那事了,可是也不能白天做呀,好歹等到夜裏嘛。


    “灶上還在燉羊肉呢,火我可得看著啊。”


    藝娘心裏高興死了,可是嘴上要說不樂意啊,這還得找個借口。


    梁川抱著藝娘走了出來,經過天井裏,所有人看到梁川這一幕,羞得臉都紅了,趕緊把臉都轉到一旁,假裝忙自己的事。


    梁川還不知羞地朝楊秀喊道:“楊秀灶房你去看著點,我跟藝娘有正經事要辦!”


    一句話讓眾人是實在憋不住了,個個捂著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楊秀狠狠地白了梁川一眼,不情願地走進灶房。


    鄭若縈一個黃花閨女也是臉紅得漲得通紅,梁川怎麽能這麽無恥,大白天的也不收斂一點,本來大好的心情,氣唿唿地就走了。


    梁川把藝娘抱進房裏,緊閉門窗,三下五除二將藝娘剝得精光,然後跳上床去。這些日子也是禁欲許久,火山在這一刻驟然爆發,梁川在自己的這塊責任田裏瘋狂地打著地樁。


    “藝娘你這多日不見,小肚子都跑出來了呀,這可不行,咱們得多運動運動。”


    “嗯。。嗯。。”


    床上春光無限。


    “你要死啊!”


    藝娘滿臉潮紅,嬌小的身子緊緊地貼住梁川,抱著他那鋼鐵一般的身子,默默地承受著這快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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