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感覺!和李先生身上的道韻有些相似!”


    溫如玉也是激動的搓了搓手。


    陸星河不住點頭:“餘牧,我們…有希望勘破這天外石嗎?”


    “還有,這有沒有可能是此界天道之靈的手筆?李先生不就是我們那方蜉蝣界的天道嗎。”


    陸星河期期艾艾道。


    這麽長時間了,李道極是個什麽東西,他們早就察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餘牧和李道極也沒有特意掩飾,陸星河和溫如玉知道其身份,也不足為奇。


    “差不多,但不一樣。”


    餘牧則是微微歪著腦袋:“除非去本體接觸天外石,但縱是靈尊,也隻能在天外石百丈之外閉關,以我等修為,想直接接觸天外石根本就不現實。”


    “而且就算能,也不可行,人心詭譎遠比天外石的靈壓還要可怕。”


    “是啊。”


    溫如玉點了點頭。


    “無妨!餘牧,老溫,你們探查之餘安穩修煉便是,這位子我來頂著。”


    “咱們做兩手準備,天外石蹭不到的話,待餘牧掌控規則,或者老溫突破修為,都能離開此地。”


    “善。”


    餘牧撫掌而笑。


    星河,真真就是個早就能獨當一麵的強者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頗為枯燥的。


    餘牧每日感悟天外石三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便是在修煉,偶爾也和沈葵坐而論道,品茶飲酒。


    沈葵倒是沒像其他靈皇那樣眼高於頂,倒也和餘牧算得上處成了半個朋友。


    溫如玉和陸星河…有時候,會輪流出去瀟灑瀟灑,倒是沒一起出去嫖,畢竟怕餘牧自個兒在這兒出點什麽事情。


    現在他們仨之中,餘牧才是那個重點保護對象!


    而餘牧識海深處的天道樹,也在恢複生機,雖說恢複的極為緩慢,但最起碼有新芽兒開始往外冒了。


    怕用不了幾年,李道極也能徹底蘇醒過來,有李道極在,說不準還能在給一些決定性的意見或者建議。


    十年的時間過的很快。


    楚歌都踏入合體中期了!這姑娘…確實生猛。


    而十年下來,餘牧三人和那十六個靈皇混的也都算頗為熟絡,有時候靈皇想出去嫖一下,放鬆一下什麽的,餘牧都會幫著頂班兒。


    倒也是一副同事之間的友好相處的模式。


    所有人都知道,勘破天外石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彼此之間相處的,端的是比較安逸祥和。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餘牧等人,並十六靈皇對天外石感悟的加深,靈壓的適應,也挪到了距天外石五裏處。


    或許誰也想不到,那種安逸祥和的氛圍,就會在一個普普通通,下著一些小雨的夜中,被徹底打碎……


    那處小陣法中,依舊被餘牧的陣旗隔絕著所有的氣息。


    但陸星河和溫如玉,卻是不敢修煉,也不敢去感悟天外石。


    隻因七日之前,清晨雨初落之時,餘牧打破了每日隻感悟三個時辰天外石的慣例,他這一感悟,就是七日!


    陸星河和溫如玉的修為已經破入了靈王後期,餘牧因為修煉的時間比較多,也不出去嫖的原因,靈王大圓滿,距離靈皇境也不過一步之遙。


    可這般深層的感悟,哪怕在十六大靈皇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他們怕那些靈皇和靈尊發現什麽端倪,又怕餘牧感悟到了不得的東西而懷璧其罪,故而死死的守著餘牧。


    而餘牧,此時的狀態,在他們看起來對勁,又十分不對勁兒。


    確實是不對勁兒。


    自從雨落,餘牧恰巧開始感悟天外石的那一刻,餘牧就似乎陷入了一種很是玄妙的狀態。


    他好像又看見了那白茫茫,看不清,看不真一切的霧中,那道持筆,勾勒著整個大千的身影。


    那霧,並非那身影在霧中,而是霧,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是餘牧冥冥中第三次看見這個身影。


    這一次,他的意誌十分之清晰。


    他想要靠近,他無比熟悉!卻又不知自己為何敢靠近這麽一個強大到沒邊兒的存在,為何會對這種存在,感覺到熟悉。


    終於,他開口。


    “你…是何人?”


    此言一出!那霧,驟然濃了。


    可那持筆的身影卻是一頓,隔著那濃霧,他的目光,似乎和餘牧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溫潤,溫柔,淡漠,威嚴。


    “我,很愛這個世界,很愛很愛。”


    不知是餘牧的聲音,還是那個身影的聲音。


    陸星河和溫如玉,隻見餘牧眉心處似乎有一個繁瑣而晦澀的印記一閃而過,紛紛覺得是花了眼。


    餘牧的臉上,一直很幹淨。


    可剛才那印記…


    “你…能迴來嗎,你…能功成嗎?你…能護住這個,我們愛著的世界嗎…”


    餘牧驟然張目!一瞬間,其眉心上一寸,那繁瑣的印記驟然再現!明滅不定!而這一刻,同他熟到能穿一條褲子的兩個冤種!居然在餘牧身上察覺到了一絲…膽戰心驚!


    “餘牧,你……”陸星河慫慫的掐了餘牧的大腿一把。


    餘牧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兒:“掐疼你爹了。”


    “唿……”


    溫如玉也鬆了口氣。


    媽的還以為餘牧被奪舍了呢,c!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有很心疼的夢。”


    此時,餘牧眉心處,哪兒還有什麽印記?他揉著心口,儲物戒中,那杆原本微微發燙的命筆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做噩夢了啊。”


    陸星河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以前也做噩夢,夢到自己被孫笑川追殺,後來燙了孫笑川一次之後,就不做那個夢了。”


    說著,這嗶好像有點遺憾:“可以那王八蛋不知道被哪個不入流的渣渣幹死了,媽的!餘牧,我道心不穩啊!!”


    餘牧:“………”


    溫如玉也是庫庫笑話陸星河。


    可就在這時,餘牧抬頭,似是不經意似的看了一眼天外石。


    隻此一眼!


    那不知多少年沒有過任何動作的天外石…居然劇烈顫動了起來!


    其上那磅礴的道韻不住翻滾著,咆哮著!無數石皮,經年累月的苔蘚紛紛被震落,而那天外石…更是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光芒!


    偏偏,那金色光芒並非四散,而是朝著餘牧所在之處籠罩開來!


    登時,餘牧三人頭皮發麻!


    陸星河和溫如玉更是目瞪狗呆:“c!餘牧,你他媽感悟到了什麽?完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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