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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兵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安在濤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慢扭過頭去,淡淡道,“路兵,你就給我看緊她就成。平時不要想得太多,更不要去做一些過激的事情。沒有必要,知道嗎?”


    安在濤手裏的煙頭燃到了盡頭,他趕緊在桌上的煙灰缸裏掐滅,然後又慢慢轉過頭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把她晾起來,不要插手太多,更不要問什麽、說什麽。將來,我想李南會記住你的情分的。”


    “李南這人其實還不錯,他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是真正的官場中人。心性太平和,否則的話,這女人怎麽能……”安在濤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再也不往下說了。有些話,縱然是以他跟路兵這樣的關係,也不能談得太深。


    他突然又輕輕笑了笑,“你跟李南接觸這麽久了。也應該心裏有數。”


    “你放心吧,哥們,我一定做好這事兒。”路兵知道這事情不能馬虎和開玩笑,便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安在濤也點點頭,“嗯,我相信你,你做事我放心。行了,去把李南給找迴來,咱們再說說話,也該離開了……”


    路兵哈哈一笑,“那怎麽行啊——不行,不行,你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再說我們已經很久不見了,今晚咱們必須得好好聚聚!剛才有那娘們在,喝酒也不爽,不行,咱們重新找地方今晚不醉不歸!”


    “這樣,我們先去二號樓的泰國桑拿去按摩按摩洗個澡,然後再去夜總會開個包廂,唱唱歌喝喝啤酒吧。反正你今晚也沒事,就留在歸寧住一晚,明天早上,我派人把你送迴市裏。”


    安在濤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那些地方人多眼雜魚龍混雜的……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和李南都是歸寧的名人。一旦被人認出來,非得傳出流言蜚語來不可。”


    路兵一怔,這才醒悟過來,如今的安在濤畢竟身份不同了。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房山市位高權重的第三把手,他剛上任,肯定是不願意出現在桑拿夜總會之類的風月場所的。


    路兵想了想,“哥們,要不去我的房子?我在資河開發區裏有套別墅,就在靠河那一帶。我打個電話迴去,讓你嫂子馬上安排一下,我們去我家喝酒——去我這個朋友家裏坐坐,該不會影響到你常務副市長的領導幹部形象吧?”


    “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們秉燭夜談抵足而眠啥的,也文雅風騷一把……”路兵嘎嘎笑了起來,那笑容讓人看起來有些**。一時間,讓安在濤猛然想起當年那一次,路兵醉酒之後把他帶到一家夜總會去,竟然去找了小姐。


    男人偶爾酒後尋歡,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尤其是像路兵這麽有錢的男人。但路兵總體而言。還算是一個有情有義負責任的男人,從他對文霞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安在濤猶豫了一下,笑笑點點頭,“好,就這麽著吧,就去你家放鬆放鬆。不過,你得征求下李南的意見,他要是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兩人正說話間,李南麵色微紅地推門走了進來。他沒有問溫雯的去向,連提都沒有提。溫雯走了,他心裏分明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他抬頭向安在濤望去,從安在濤的眼神裏讀到了一抹平靜。他這就明白,事情解決了。


    “李南,走吧,我們離開這裏,去我家裏清靜些。我家裏有法國來的紅酒,咱們哥仨好好聊聊,我讓我媳婦親自做幾個菜。”路兵說著,拖起李南的胳膊,不由分說就往外走。


    李南略為推拒,見安在濤安之素然,也就不再推拒。三人說說笑笑,悄然離開了度假山莊,向路兵在歸寧的別墅飛速趕去。


    路兵自己開車,安在濤和李南都上了他的車。車裏,李南打了一個電話,讓自己的車和司機孫祥先迴去,不用等他了。


    沿資河邊上。開發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別墅小區,小區呈月牙形,開發商就是民泰集團,年前剛剛交房投入使用。小區規劃得非常漂亮,一套別墅價值數十萬,在當時來說價格已經是很高了,但56套別墅卻全部售罄,一套也沒有剩下。


    要知道,這個位置依山傍水風景優美,將來升值的潛力很大。而縱然是不升值,買下來用來度假休閑,也是一件美事。當然了,這是對有錢人而言的,普通人你連想都別想。


    聽路兵那意思,在這裏買別墅的人,非富即貴,竟然還有兩個國內娛樂圈裏的二流明星。這些人平時基本上不在這裏住,房子多閑著,別墅的大門緊閉,隻偶然有保姆來打掃衛生。


    路兵和民泰集團在歸寧的幾個高管,都在這裏買了別墅。而據說,歸寧市也有幾個市領導也在這裏買了房子,比如常務副市長韓誌龍和紀委書記胡玲玲。


    將車停好。三人下了車,路兵指了指在明亮路燈下亮如白晝美輪美奐的小區夜景,那一座座掩映在濃烈色中紅牆飛簷,那隨處可見的假山與人工湖,笑道,“哥們,李南,怎麽樣,我們開發的這個別墅小區還不錯吧?一個星期的時間,全部賣光!很多人搶都搶不上,我們的售樓電話都被打爆了!當初我想給李南留一套。可李南卻死活不同意,生怕我給領導幹部行賄喲。”


    “你這別墅一套幾十萬,我怎麽住得起?我剛結了婚,一毛錢的存款也沒有了,你讓我拿什麽買這麽高檔的房子?我要是收了你的別墅那還得了?這可是情節嚴重的受賄,要坐牢的喲……嘖嘖,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地去吃牢飯。”李南淡淡笑著,與安在濤並肩行去。


    李南的物質欲望不高,心性平和,在這一點上,倒是跟安在濤有些相似。否則以李南的身份和出身,如果他貪財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有錢人會踩破他家的門檻。


    路兵又神神秘秘地小聲道,“多別怪多嘴,李南,你們市裏的領導,也就是你最一本正經了……紀委書記胡玲玲,常務副市長韓誌龍都在這裏住,喏,就是前麵的兩幢。他們還是找我批的價格,可是給他們優惠了不少!”


    安在濤眉頭一皺,掃了路兵一眼,沉默著,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路兵不過是借著酒勁在說話,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多少醉意。之所以當著李南的麵,裝作無意中曝光出胡玲玲和韓誌龍在這裏購房的消息,怕也不是無意。


    隻是李南根本就沒有多想。胡玲玲和韓誌龍在這裏買別墅的消息,其實早已不是什麽秘密,李南作為市委書記,又怎麽會不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李南與安在濤不同,他不願意惹事生非,做事做人也不願意過於激進,他隻希望能平平靜靜地做官工作,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現在這年頭,水至清則無魚,行走在官場上的人,要想做到屁股底下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怕是不容易。對此,李南心裏很清楚。但他管不了別人,卻能管得住自己。


    胡玲玲和韓誌龍都自覺升遷無望,官位已經到頂,所以就不再熱衷仕途,而是將主要的精力轉移到了經濟上。抓點錢,也好防備著將來自己下台後保證全家人富足的生活。而事實上,安在濤走後,李南到任歸寧,由於李南的溫和,歸寧市裏的縣級幹部其實撈到了不少實惠。


    這就是差別。安在濤在的時候,因為雷厲風行,因為雷霆手段,很多人就不敢伸手。


    ……


    ……


    所以聽路兵這麽說,李南隻是搖了搖頭,“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再說了,我在下麵也呆不長,要房子幹什麽?人這一輩子啊,要那麽多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啥意思的。真是搞不懂有些人,為了幾個錢鋃鐺入獄甚至丟了性命,又是何苦來著?人不能犯錯喲,走錯一步步步皆錯!”


    李南似有所感,長歎一聲。


    安在濤和路兵心知肚明他在感慨什麽,麵麵相視微微笑著,卻沒有打斷李南的感慨。


    “路兵,你看安在濤,他多有錢?我敢說,國內沒幾個人比他更有錢。別看你民泰財大氣粗的,可要跟咱們的安大市長比起來,那可就是毛毛雨嘍——可要那麽多錢有什麽用?還不是一張口吃飯,一個身子穿衣服……”李南嘿嘿一笑,“說實話,如果我需要錢,我寧肯向安在濤要點,甚至耍耍賴不還他,也不會去要你們這些商人的錢。”


    李南哈哈大笑起來,安在濤和路兵也笑了起來。


    說說笑笑,就進了路家別墅的院子。院子裏裝修成了一個精美小巧的小花園,嫵媚豐腴的文霞穿著一套很平常的家居休閑服,微笑著站在門口,向安在濤和李南伸出手去,“安市長,李書記,歡迎你們來家裏做客!”


    安在濤和文霞是老熟人了,嗬嗬一笑,跟文霞握了握手,“嫂子,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今天我和李南來府上打擾你們休息了……”


    文霞熱情地笑著,“安市長咋這麽客氣呢,兩位領導是貴客,能來我們家裏是我們的榮幸——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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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路兵家的別墅裏開懷暢飲,盡歡而散。李南因為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心情非常放鬆,喝酒也就格外爽快,不多時就灌進去兩瓶紅酒,醉得不成樣子。路兵和安在濤也喝了不少,但兩人的酒量比李南大,所以頂多也就是七八成的酒意。


    路兵讓人開車把李南送迴了市裏。李南走後,路兵晃蕩著身子走進別墅一樓的客廳,向正在跟文霞說話的安在濤揚了揚手,“哥們,走,走,咱們再出去happyhappy!”


    文霞皺了皺眉,笑道,“路兵,你喝多了,別鬧了。天色不早了,還是讓安市長休息吧——樓上的客房,我都收拾好了,安市長,你上樓去好好休息,有啥需要,你盡管招唿我。”


    路兵搖了搖頭,“不,不,走,哥們,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今天——呃,我們哥倆好久不見一定要好好……”


    說著,路兵上前去拖起安在濤來,拽著他就往門外走。文霞不解,還以為是路兵喝醉了要耍酒瘋,正要追上前來攔住兩人,卻見路兵迴頭來向她暗暗使了一個眼色,就怔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安在濤皺了皺眉,出門跟著路兵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外的一輛黑色奔馳,低低道,“你要帶我去哪?路兵,我可警告你,酒是不喝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我也不會去!”


    路兵嘿嘿笑著,沒有迴答安在濤的話,卻吩咐司機,“直接去荷香園a座13號。”


    荷香園是歸寧市裏另外一個高檔生活區,裏麵住得全部都是富人。司機不敢怠慢,驅車到了城郊的荷香園小區,路兵帶著安在濤下了車,就進了a座13號,一套歐式風格的上下兩層的複式樓房。


    兩人進了客廳,安在濤打量了一下客廳奢侈豪華的裝修和擺設,不禁搖了搖頭,“路兵,你也太燒包了,你弄這麽多房子幹嘛?”


    路兵一屁股躺在沙發上,擺了擺手,“哥們,你可以四處看看,說實話,這房子我自打買下來裝修完畢後,一次都沒有來過,今天還是第一次!”


    “你四處看看,我去車上拿兩包煙去。”路兵說著就起身向門外走去。安在濤沒有在意,就去了一樓的衛生間。


    上了廁所,安在濤坐在一樓的客廳裏左等右等,都不見路兵的蹤影。給路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頭路兵嘿嘿笑著,“哥們,我迴家了,今晚你就留在那裏過夜吧……明天一早,我派人來接你。”


    說著,路兵就掛了電話。


    安在濤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麽,卻見一個穿著粉紅色睡衣的嬌柔女子沿著樓梯從樓上緩緩走下來,嫵媚的臉色紅暈淡掃,鮮紅的嘴唇翕張著,看得出來,她的心情非常激動。


    “曉燕?!你怎麽在這裏?”安在濤意外而驚訝地招唿了一聲。


    馬曉燕走下樓梯來,幽幽地望著安在濤,“你迴歸寧來了,都不願意給我打一個電話嗎?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馬曉燕雙眸幽深似水,眉眼間浮蕩著淡淡的哀愁和落寞。


    馬曉燕是一個非常執著的女人,心裏有了安在濤之後便再也容納不下別的男人,一顆心就始終牽絆在安在濤的身上。而實際上,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早已看不上普通男人了。


    但自打安在濤離開歸寧之後,兩人見麵的機會和次數都屈指可數,掐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馬曉燕一向認為,安在濤對自己是有幾分感情的。在他身邊工作了這麽多年,盡管安在濤掩飾得極好,但細心的她還是感覺出了什麽,隻是兩人誰都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


    “曉燕,不是這樣的……我來得急,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聯係呢。”安在濤搓了搓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馬曉燕盈盈走了過來,靜靜而溫柔地望著他,“是嘛?你怕是不願意看見我吧……”


    “曉燕……”安在濤笑了笑,突然嘴角慢慢抿了起來,眼角的一抹冷厲一閃而逝,但還是落在了馬曉燕的眼裏。


    馬曉燕幽幽歎了口氣,匆匆去給安在濤泡上一杯茶然後放在了茶幾上,“你不要怪路兵,是我求他把你帶到這裏來的。”


    馬曉燕眼圈一紅,慢慢撇過頭去,聲音有些哽咽,“你不要擔心,他不會亂說什麽的……你如果信不過他,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寧可去死,也不會連累你的。我隻是太想見見你了,別的場合又不合適,所以就……”


    馬曉燕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安在濤本來有些陰沉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他心裏一顫,猶豫著探手過去,輕輕放在了馬曉燕柔弱的肩頭上,“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何必要讓路兵摻和進來……”


    馬曉燕猛然迴頭來緊緊地盯著安在濤,眼角兩顆淚花兒津然而下,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如果是我給你打電話,你肯定會有種種理由來應付我……以前,我給你打過多少次電話,可你又拒絕了我多少迴?”


    安在濤一怔,放在馬曉燕肩頭上的手頓時僵硬起來。


    馬曉燕痛苦地抽搐起來,雙手捂住麵頰,肩頭輕顫,“為什麽,你能接受孫曉玲,就不能接受我?你明知道我不會苛求什麽,你明知我心裏始終放不下你……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嘴上不說,其實還是嫌棄我的過去,嫌棄我……”


    馬曉燕淚如雨下。安在濤麵色複雜,猶豫良久,才毅然將她擁在了懷裏,輕聲安慰了起來。


    “曉燕,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你該知道,如果你跟了我,有可能會痛苦一輩子的。”安在濤長歎一聲,“我什麽都給不了你,我不想耽誤你的終生。”


    馬曉燕臉上掛著晶瑩的淚花兒,她梨花帶雨地從安在濤的懷裏揚起臉來,顫聲道,“你知道嗎,那一年,在被車撞飛的瞬間,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不了,我一定要成為你的女人,哪怕是隻有一天,我也要你要了我。”


    “你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考慮過我的感情。可能你從來就沒有想到,像我這樣一個曾經有過那種經曆的女人,會對一個男人付出全部的情感。”馬曉燕自嘲地一笑,眼角的淚花緩緩滾落,“你或許從來就沒有看得起我。”


    “我以前很討厭你,後來又很害怕你……再往後,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這心裏就再也容納不下別的男人。”馬曉燕失神地轉過頭去,眼望著茶幾上的一個果盤,神色黯然,“我每天都是默默地想……我甚至不敢表現出來,我怕你會說我是一個下濺的女人——而事實上……”


    安在濤心裏一陣刺痛。他歎了口氣,緊緊抓起馬曉燕火熱的小手來,低低道,“曉燕,你不要這樣說。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的感情,隻是我一直不敢麵對。因為我知道,我所能給予你的實在是太少太少……況且,我們如果在一起了,你所要承受的不僅僅是寂寞,還會有巨大的壓力……我真的不希望你這樣。你是一個好女人,你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和生活。”


    馬曉燕搖了搖頭,“或許,在遇到你之後,我這輩子就與幸福無緣了。”


    馬曉燕咬了咬牙,霍然起身,顫聲道,“你休息吧,我上樓換衣服,我迴去。你放心,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馬曉燕話語中的顫栗和絕望,一股腦子衝進安在濤的心底,讓他的心隱痛起來。


    馬曉燕默默地迴頭望了他一眼,慢慢向樓上行去,腳步非常沉重。她心裏非常地絕望和哀傷,今晚她幾乎是撇開麵皮不顧一切地找上路兵來這裏跟安在濤相會,但都到了這個份上,安在濤卻還是不肯接受她……


    在走上樓梯的瞬間,馬曉燕再次迴頭來望著安在濤,眼神即哀傷又迷離。她心裏明白,如果今晚自己離開了這套房子,她跟安在濤的緣分就真正徹底劃上了句號。對於她來說,這一份感情,還沒有開始,就直接走向了無情的終結。


    但安在濤卻還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馬曉燕悲從中來,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衝上了二樓。


    走進二樓的一間臥房,馬曉燕脫去睡衣,站在紅色的地毯上,黯然望著自己赤luo白皙玲瓏剔透的身體,任憑兩行珠淚盡情地傾瀉而下。


    門輕輕被推開了。


    馬曉燕心裏顫抖了一下,抬頭來望向了門口,卻見安在濤慢慢走了進來。


    ……


    ……


    “你真的不後悔嗎?”


    “不,不,我……”


    “我可是很霸道的,過了今天,你就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


    昏暗蛋黃的壁燈下,兩道身影慢慢靠近,然後又慢慢重疊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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