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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在濤心神一蕩。忍不住暗暗靠近過去,在東方筱肥美的臀部處掏了一把。東方筱緊緊抿著嘴唇,心中春情蕩漾,但臉上卻是一片端莊和嚴肅凜然。


    安在濤在迴程的半路上就下了車,他的司機黃韜開著車跟在東方筱車的後麵,見自己領導下了車,就趕緊開了過去。


    像這種做法,根本就不需要領導安排,作為司機,要眼疾手快看事兒。如果司機不看事兒,停留在原地等候,自己難看也讓領導麻煩。


    所以,當司機或者當秘書的人,沒有幾分“眼神兒”,是跟不好領導的。遲早,會被逆淘汰。


    安在濤打開車門,匆忙上了車,心裏卻在悄然盤算著,在不久後的市長辦公會上,還需要準備一些什麽樣的材料?自己提出的大型氣源廠項目,會不會引起一些副市長的反對?自己又該怎麽應對和處置?


    在現有在任的六個副市長中。常務副市長邱風這邊基本上已經點頭,之前安在濤跟他有過接觸,還在薛德奎的牽線下,一起吃過一次飯。


    副市長冷梅就不用說了,肯定站在安在濤的一邊;副市長王誌軍和古嵐的態度雖然目前並不明朗,但安在濤相信這兩人不會公開跟市長東方筱唱反調,市長都認同的事情,他們大抵是不會反對的。況且,還有安在濤本人的麵子。


    至於副市長趙建國,安在濤與他並無任何交往,但應該問題不大。這種事情擺明了是民心工程,誰也不會明著反對。反正出了事情有決策失誤有東方筱承擔責任,他們作為副市長,也樂得靜享其成。


    剩下的也就隻有吳國錦這個分管公用事業的副市長了。吳國錦跟安在濤有過數次“交鋒”,次次都落在下風。可以說,吳國錦對安在濤是“恨之入骨”,這一次逮住機會,搞不好吳國錦還是會跳出來叫囂。


    但對於吳國錦,安在濤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的手上,掌握著吳國錦太多太多的小辮子,倘若吳國錦真的不識時務,那麽,他也就顧不了許多了。


    思前想後,安在濤覺得沒有了任何的“漏洞”,也就慢慢放下心來。他必須要趕在新書記宋迎春到任之前做好這些事情,等一切塵埃落定走上正軌,基本上就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和波折了。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對於從未謀麵的新書記宋迎春,安在濤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和危險感。


    潛意識裏,他希望自己能在宋迎春到任之前,先全麵布好局,然後迅速地“收獲果實”,盡快結束在企業的掛職,免得生出什麽事端來。這就好比是女人的某種“第六感”——懷疑自己的老公有了婚外戀雲雲,結果卻真有其事。


    後來的事實證明,安在濤的“第六感”還是非常準確地。而值得慶幸的是,他提前布好了局,從而才能在之後的風雲波瀾中從容不迫閑庭信步,充分占據了主動。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了。


    ……


    ……


    黃韜是個有心人,安在濤在車裏思考問題的時候,他會將車開得很慢很平穩,以免出現突發*況打斷了安在濤的思考。


    他的這種細心,讓安在濤非常讚賞和看重。這也就是安在濤一直不肯更換司機、來企業還把黃韜也帶來了的關鍵因素。


    他已經習慣了黃韜對他的細致入微的服務,如果換一個人,還不知道要磨合多長時間才能達成默契。不僅是領導和秘書、領導和下屬,需要默契,領導和司機之間也需要默契。這種默契。可以讓司機幹的舒心,領導坐車安心。


    見安在濤將頭抬起,望向了車窗之外,黃韜這才提起車速,一路向房山煤氣公司飛馳而至。


    快要趕到公司的時候,安在濤突然笑了笑,主動打開了話匣子,“黃師傅,你媳婦還是在歸寧教書嗎?是教小學還是初中來著?”


    一般在車裏的時候,如果安在濤不主動說話,黃韜是保持沉默的。聽安在濤關心自己的生活,黃韜嗬嗬一笑,“安市長,俺媳婦是教小學的,水平有限,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也沒啥大出息,也就是混碗飯吃唄。”


    “你客氣了。”安在濤沉吟了一下,又道,“你這樣天天來迴趕班,似乎也辛苦了一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總是忙於工作,也忘了關心你的生活。這樣吧,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如果你想要迴歸寧工作,我跟老古打個招唿,還是把你安排到鄉鎮去,或者是市直部門也行,看看哪裏還有位置,給你解決一個副科級。今後就別開車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沒啥收獲,我這心裏也過意不去。”


    黃韜一怔,繼而有些急道,“領導,您這是要趕我走嗎?我願意留在領導身邊工作……”


    安在濤笑了笑,“我這不是攆你走,我也恨不能你留下。但是呢,人是講感情的,你在我身邊工作,為我服務這麽多年,我也不能不為你的前途考慮一下。你說是不是這樣?”


    黃韜歎了口氣,心下便有些猶豫。


    他現在兩地趕班確實是很不方便,家裏一點也照顧不上,老婆孩子都有些怨言;而且,他的家庭經濟也比較困難,上有老下有小,僅僅靠兩口子的死工資,日子過得很緊巴。


    更重要的是,安在濤不比其他的領導,他的應酬很少(確切地說是安在濤厭倦迎來送往),作為司機。黃韜的額外“油水”也就幾乎沒有。不像其他領導的司機,抽煙喝酒根本就不用花錢買,光是人家送的都抽不完,時不時還可以送些禮品到迴收禮品煙酒的小店裏兌換成現金。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哪怕是司機黃韜,心裏也有出人頭地的心思。能解決一個副科級,對於黃韜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理想的結果了。當了這麽多年的司機,所圖何來?


    所以,安在濤這麽一說。黃韜確實是有些心動了。


    但轉念又一想,黃韜還是不想離開安在濤。這些年,他太了解安在濤的為人和品性了,隻要自己再堅持幾年,等安在濤的官位到了一定的層麵和級別,自己會獲得更大的利益——一個副科級,從當前來看算得上誘人,但從長遠來看,這又算什麽呢?


    不能不說,雖然隻是一個司機,但黃韜看問題還是很長遠的。


    察覺到黃韜輕輕的情緒波動,安在濤默然無語,靜靜地等候他的反應。黃韜咬了咬牙,低低道,“我願意留在領導身邊工作,如果領導不攆我走,我就不走!”


    安在濤聽了,突然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道,“也好。但是你來迴趕班也不是個長久之計,這麽吧——冷市長分管電力係統,我去找找冷梅,把你媳婦調到市電業局來上班吧,你們把歸寧的房子賣了,我幫你們在市裏新買套房子,今後就在市裏安家……你看這樣行不行?”


    電業局是出了名的壟斷行業好單位,收入高福利高,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去的,據說電力係統一個抄表工都能年薪十萬,遑論是管理人員了。如果黃韜的媳婦能進電力係統,收入就會翻好幾番。


    黃韜聞言大喜,連連道謝道,“謝謝領導關心,謝謝領導關心!我要是迴去跟俺媳婦說,她準會恣得晚上睡不著覺。”


    “嗬嗬。好,就這麽說定了。你這兩天抓緊時間就辦這件事,你明天或者後天去找冷市長批條子。一會我就跟冷市長說一聲。趕緊把家搬到市裏來,也省得來迴跑!”安在濤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也就不再提這事,沉默了下去。


    給黃韜解決家庭困難,隻是安在濤的偶然心思。他自問是一個很夠意思的領導,給他服務的人,他基本上平時都有考慮。一個是司機黃韜,一個是他的秘書彭軍,這兩人跟他多年,都很辛苦。付出甚多,所得甚少,有的時候,安在濤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安在濤跟其他的官員不太一樣。在其他領導眼裏,司機秘書圍著自己轉再辛苦也是應該的,這是自己領導身份地位所應得的“待遇”——但安在濤並不這樣想。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總是講究個情分。


    對於敵人,他從來不手軟;但對於自己人,他又從來不會吝嗇。簡而言之,這就是官員安在濤鮮明的個性。而這,也是彭軍心甘情願追隨於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


    ……


    迴到公司,走上三樓,路過季夢潔辦公室的時候,見她的辦公室門敞開著,裏麵有些說話聲,她似乎正在跟李傑和梁茂才兩個人討論集團公司運作的事情,包括管理體製的規範,企業文化的構建,企業精神的提煉等等。


    一個成熟企業的企業文化,是在長期的企業運行過程中緩慢沉澱形成的,但房山煤氣這種小企業卻哪裏有什麽文化底蘊,管理落後混亂,幹群關係離心離德,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甚於機關,根本就沒有什麽文化氛圍可言。


    所以,也就隻能先以文字的形式將企業文化、企業精神、企業價值觀這些東西明確下來,然後再灌輸給員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安在濤把這叫做“洗腦”。


    三人正在爭論著什麽,眼尖的季夢潔一眼就看到了安在濤,趕緊喊了一嗓子,“安市長,正好,你來一下。”


    安在濤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進去,“季總,找我?”


    “安市長……”


    “老領導……”


    梁茂才和李傑趕緊跟安在濤打招唿,安在濤向兩人匆匆點了點頭,卻凝視著柳眉兒輕皺的季夢潔,笑笑,“季總,辛苦了,是不是有啥難處需要我協調……”


    季夢潔搖了搖頭,“困難倒是沒有,李總和梁總非常支持我的工作……隻是有個事兒需要你拿主意。”


    季夢潔依舊是好看的柳眉兒輕皺著,她仰起臉望著安在濤,吐氣如蘭,“我想問問你,你是真心要搞企業文化體係建設,還是要做麵子文章。如果是走形式,那麽這好說,我們從網上借鑒其他同行業企業,照搬一下就可以了。”


    “不需要花錢,也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但如果是真心要搞企業文化,那就要從小從實做起——我認為,你們需要請一個廣告傳媒公司來,根據公司情況進行總體設計和規劃,包括企業標識、企業宣傳口號、企業理念之類,都要一體化設計。這項工作最好是抓緊進行,在你們集團公司掛牌前完全——你不是要搞掛牌儀式嘛,這些都需要!”


    安在濤擺了擺手,“季總,當然不能走形式主義,怎麽能走形式主義呢?!如果是搞形式,我怎麽會費勁巴力地把你這尊女菩薩請到房山來……孫振林!孫振林!”


    安在濤走到門口喊了一嗓子,相隔兩間辦公室就是辦公室主任孫振林的辦公室。孫振林正在整材料,突聽到安在濤的喊聲,嚇了一跳,趕緊就起身跑了過來。


    “安市長……領導找我?”孫振林恭謹地平視著安在濤,眼角的餘光匆匆掃了一眼季夢潔和李傑三人。


    “孫主任,你配合季總的工作……”安在濤說著將頭轉向季夢潔,“季總,我事情多,這事兒就拜托你了。不管是找廣告公司也好,自己設計也罷,總之是需要季總費心了。隻要合適,錢不是問題。”


    安在濤又掃了孫振林一眼,“孫主任,季總有什麽需要,公司辦公室就提供什麽服務,十萬塊錢以下的單子你都可以簽字報賬,這個權力我放給你,但我希望你能全力給季總服好務。”


    孫振林趕緊答應了下來,“好的,安市長,您放心——季總,您有啥事隨時招唿我就行,我就在隔壁辦公室,您喊一聲,我是隨傳隨到。”


    孫振林笑著說。


    ……


    ……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在網上跟夏曉雪聊了幾句,又慣例性地給劉彥和孟菊發了一聲問候,不管兩女在線還是不在線,安在濤幾乎每天都要給兩女發一句問候,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


    關掉對話框,安在濤又隨意在網上瀏覽了一會新聞。不多時,劉彥的頭像亮起,他順手點開,見劉彥給自己發來一隻憨態可掬的動畫小豬,不斷地向著自己(屏幕)搖著屁股,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濤,昨天我媽給我電話,說張欣的爺爺昨天上午跑去我們家找我爺爺下棋……他可是有一年多沒有踏進我家的家門了。”


    望著劉彥發過來的“飛信”,安在濤嘴角浮起一抹古怪來,他略一停頓,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下幾行字,然後手指一敲,迴車迴複了過去,卻是沒有直接迴答劉彥的話。


    “小彥,張欣最近跟穀瀾縣的周麗麗搞上了——還記得嗎?就是原來環保局的那個周麗麗……”


    劉彥發了一個“疑惑”的表情過來,然後又迴道,“算了,不管你們這些爛事了。你們這些官人喲,整天就不做正事,總是知道鬥來鬥去!”


    “對了,濤,我給你說個事。菊姐已經30大多了,她一直想要個孩子,你也知道的,女人一旦過了40歲,再生孩子就是高齡產婦,很危險了。”


    “她不好意思說,我卻明白她的意思。我先給你通通氣,完了我再給曉雪說。”


    安在濤心裏一歎,卻是複製了夏曉雪剛才發來的一段話過去。剛才夏曉雪也給他提到了孟菊的心事,關於生孩子,夏曉雪卻是另有考慮。


    三女肯定都想要孩子,但三女又不能同時懷孕,隻能一個個來。畢竟,三女背後的巨大產業還需要她們掌控。孟菊年齡大,就隻能孟菊優先了。隻是孟菊懷孕產子——趙家那邊,會不會有障礙?……這是夏曉雪擔心的事情。


    劉彥看了安在濤複製過來的“夏曉雪的擔心”,也沉默了下去。良久,她才發過來一段話,“濤,你也別擔心了,這事兒讓菊姐自己處理吧。我把你和曉雪的意思側麵給菊姐說說——或者,我們三姐妹幹脆坐下來開開會,談一談這事兒,看看怎麽處理。”


    “你先忙吧,我要出去一趟,晚上跟你聊。親一下。”劉彥似乎是有事,匆匆發過一段話來,然後就下了線。


    安在濤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一根茂盛碧綠的白楊樹枝,眼神微微有些迷離。孟菊的心思他當然早就一清二楚,自打跟安在濤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明確了關係之後,她一直就想要做個母親,這個心思是越來越重。


    但她又擔心自己要孩子,會讓夏曉雪不快,所以就一直強忍著憋在心裏。


    其實,孟菊想生孩子也就生了。或者去美國歐洲,或者迴南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況且,以三女如今的身份,也沒有人敢過問她們的個人私事。


    隻是最大的問題在於,趙家能不能同意。如今一向表現出沉默態度的趙老,會不會因此而雷霆大怒,最後的底線被撞破?夏曉雪也好,安在濤也罷,都擔心的是這個。


    想了想,不禁有些頭大。轉念又一想,孟菊既然想要孩子,肯定自己會想辦法解決趙家的問題,她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該怎麽做。這樣一想,安在濤也就心神平靜下來。


    突然,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安在濤擺了擺手。


    門咯吱一聲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張嫵媚中略帶些蒼白的**麵孔。安在濤吃了一驚,起身訝然道,“周縣長?快來,請坐。”


    “不好意思,我來得冒昧,還請安市長原諒。”周麗麗盈盈走了過來,微笑著坐在了安在濤的沙發上。


    “有點事情想要麻煩安市長。”周麗麗顯然是有備而來,也不願意跟安在濤客套寒暄,直接就說出了來意。


    “哦?請說。”安在濤有些意外,心道這女人找上我幹什麽?


    周麗麗略一猶豫,臉上浮起一抹濃重的紅暈來。她緩緩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一個密封得極好的小包來,遞了過去。


    “這是我的一點私事,如果——如果我出了什麽事,還麻煩安市長替我處理這些東西。”周麗麗說完,匆匆起身向安在濤鞠了一躬,然後跑去。


    安在濤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周麗麗依然跑了去。


    安在濤疑惑地打開小包,見裏麵有一封短信和一盤微型錄音帶,還有一些零碎的物件。打開這些東西看完信,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苦笑了起來。


    她為什麽要找上自己……很顯然,是因為在她看來,自己也算是張欣的“對手”和“仇家”,東西放在自己這裏比較安全,而她一旦要真出了事情,自己為了打擊張欣,也會把這些東西交出去。這樣,就達到了她保護自己的目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哪……安在濤暗歎一聲。


    周麗麗自己開車飛馳而去,她要去跟張欣的爺爺見麵談判,神色堅毅和冷漠。這一番,她要跟張家的家主好好“談一談”,就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


    她畢竟也是官場上混的女人,知道張家勢力很大,自己一個弱女子跟張家鬥起來,肯定是要吃虧。甚至……為了以防萬一,為了以防不測,她還是留下了很多退路和後招,用以保護自己。


    想來想去,她想起了安在濤。她很清楚,她將這些東西交給安在濤,一旦她出了事情,安在濤肯定會想辦法將這事兒給捅出去。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自己要跟張家“鬥爭”,安在濤就是同盟軍。


    當然,她交給安在濤的隻是“複製品”,同樣的複製品還分別保存在她的家人和朋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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